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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乳业标准,爱尔兰乳品行业提供了一种

新西兰乳业标准,爱尔兰乳品行业提供了一种Ed 的父亲 Eamonn 可能也是这样工作的,他是一位有企图心的奶农,在 1987 年接手农场后,农场规模一再扩大,办公室里挂满了各种食品质量认证,诸如爱尔兰食品局 Bord Bia 质量标准认证、绿色本源 Origin Green 可持续认证,家族制作的安全又高品质的奶酪销往世界各地,他对自己工作得到的这一切充满自豪。尽管谈到工作时间,他只是爽朗地笑,「你为自己工作而且热爱,可能就不怎么计算时间。」但儿子却这样形容他,「永远没有不在工作」。一般的奶牛农场大概工作是什么样呢?同样经营家庭农场的 Liam Herlihy 这样描述,从每天早上 6 点挤奶开始,「尽量」每晚 6 点结束,工作 12 小时是常态,有时 15、16 小时。冬季 11 月 12 月是奶牛的休假时间,照顾他们甚至会更忙。请留意,是每天。童话一般的绿地和奶牛背后,奶农的工作,即便克制地说也是 667 工作制。但是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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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月,我随着爱尔兰食品局,在爱尔兰各地开启了一趟农场之旅。这个国家 81% 的农业用地都是用来养牛的草地。也许能这么说,乳业和爱尔兰农场在当地人心中的分量,跟他们所骄傲的爱尔兰「四十种深浅不一的绿色」(美国歌手 Johnny Cash 为爱尔兰写的歌《Forty Shades of Green》)几乎一样重。从乳品公司到农场的实地考察,大量与当地从事乳业相关工作的人聊天,几乎每个人都会说「我很享受我的工作」,但他们的工作并不轻松,只是从他们洋溢的笑脸上,我感受到了真正的快乐,发自内心,溢于言表。

尤其是出身于家庭农场的新一代的年轻人令人深有感触,他们都受过良好的教育,离开家见过花花世界后,仍旧可以选择回归乡土,踏踏实实扎根牧场、与奶牛一起工作。这样的选择对于中国绝大多数的年轻人可能难以想象。

一趟行程下来,原本「草饲标准」、「可持续发展」等等这些很概念化、或者听起来非常像营销卖点的词语变得生动起来,因为这些并不是词语,是他们确确实实在做的事,也是他们真真正正的生活,就如以下 3 位爱尔兰年轻人。

经历了 5 年都柏林的城市生活,29 岁的 Ed Lonergan 在今年春天决定回到家乡 —— 一个距爱尔兰首都大约 240 公里的小乡村 Knockanore,全部人口不过 800 多人。

Ed 大学专业是会计,曾在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就职数年,也早取得特许会计师资格认证,由于疫情后,远程居家办公也是该国一种主流,如果继续留在金融业,大概率也是收入稳定且丰厚。但他没有,他回到家乡成为了当一名奶农,跟父母一起,在由他祖辈父辈已经经营了两代人的家庭农场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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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 Lonergan(右)与其父 Eamonn Lonergan。

Lonergan 家族的农场有大约 180 头纯种的弗里斯兰奶牛(Friesian Cows),是爱尔兰家庭牧场奶牛平均拥有量的两倍,尤其是他们与大多只出产牛奶的奶农不同,他们还拥有一座家庭奶酪工厂 Knockanore Farmhouse Cheese,每周制作奶酪 3 天,虽然有大约 10 位员工一起工作,但对 Ed 来说,依旧意味着更加繁重的劳动。而回到家中农场是 Ed 自己的决定,虽然需要「一点调整」,但毕竟「是家族生意,工作时间可以灵活」,忙或不太忙,「你可以自己做主」。疫情之后重新思考,回到自己长大的地方,完全不想念之前在都柏林的生活,也许是 Ed 一种对生活的掌控感。

一般的奶牛农场大概工作是什么样呢?同样经营家庭农场的 Liam Herlihy 这样描述,从每天早上 6 点挤奶开始,「尽量」每晚 6 点结束,工作 12 小时是常态,有时 15、16 小时。冬季 11 月 12 月是奶牛的休假时间,照顾他们甚至会更忙。请留意,是每天。童话一般的绿地和奶牛背后,奶农的工作,即便克制地说也是 667 工作制。但是他们都无一例外强调这是自我选择和热爱并享受其中,毕竟爱尔兰的福利也是有名的高。

Ed 的父亲 Eamonn 可能也是这样工作的,他是一位有企图心的奶农,在 1987 年接手农场后,农场规模一再扩大,办公室里挂满了各种食品质量认证,诸如爱尔兰食品局 Bord Bia 质量标准认证、绿色本源 Origin Green 可持续认证,家族制作的安全又高品质的奶酪销往世界各地,他对自己工作得到的这一切充满自豪。尽管谈到工作时间,他只是爽朗地笑,「你为自己工作而且热爱,可能就不怎么计算时间。」但儿子却这样形容他,「永远没有不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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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 用 Grasshopper 草地测量仪器测量草地质量。

才回归半年,Ed 的加入已经给家族的农场带来了许多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尽可能地增加高科技的使用」,他说。他开始用手机 APP 追踪每一头牛的健康状况和评估每一头牛的产奶质量(这个实现的前提是,为了溯源,每一头爱尔兰奶牛都有独立身份证,耳朵上有识别标签,这早已是国家标准),他也开始用爱尔兰 True North Technologies 公司研发的 Grasshopper 草地测量仪器测量草地质量。过去这些工作都只能靠传统人工,人眼、人手和经验来完成。高科技大大提高了农场的效率,虽然仅手机 APP 部分的投资大概就花费 3 万欧元,父亲仍哈哈大笑,透露了他对儿子的主动回归感到心满意足:「高科技就靠他,这个投资值得。」

那 Ed 是如何做到紧跟农场高科技的呢?他往一个方向指去:「 Teagasc Moorepark,我的高科技都是从那里来。」

Teagasc Moorepark,1959 年由爱尔兰政府创立,是爱尔兰国家乳品研究中心,负责爱尔兰乳品生产相关的全方面研究。在 Teagasc Moorepark 的农场,我们遇到了第二位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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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nah Irish 跪在草地中间,手里拿着每天研究的牧草。

Hannah Irish 目前是在读博士生,她也来自奶农家庭,大哥在加拿大,姐姐在美国,小哥哥像 Ed 一样在家庭牧场工作。子(女)承父业,世代相传的家庭牧场,这在农业为主、拥有 17000 个家庭牧场的爱尔兰是一种常态。虽然她本人没有回到家庭农场里,但与奶牛相伴长大的 Hannah,读大学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农业科技相关,她说这也是很热门并紧俏的专业。

Hannah 的研究方向是牧草。爱尔兰政府对于本国乳品非常强调「草饲」概念,爱尔兰食品局也出台了国家级的草饲认证,基础规定是「独立农场单一奶牛的新鲜牧草饮食占比不低于 90%;针对初级加工及二次加工的牛奶,奶牛的平均新鲜牧草饮食占比须达 95%。此外,爱尔兰奶牛每年须达到平均最低 240 天的户外放养时长」。爱尔兰乳业人对这个「草饲标准」的独特性非常有信心,无论跟谁谈到这个话题,答案都是同样的。爱尔兰的气候使得一年里 9 个月都有茂盛的牧草,而牧草品种的多样性也可以保证奶牛的健康状况及生物的多样性。这种优异的自然条件,不仅是欧盟国家,世界范围内甚至连与爱尔兰气候相近的国家都做不到。

「草饲」绝非靠天吃饭,草的质量和奶牛快乐程度都直接影响奶质,这是有科学数据支持的。为了保持奶牛长时间快乐的在户外又不会伤害草系,爱尔兰的乳业全行业对「可持续发展」这一要求非常高。一方面要种植出更好的草为奶牛提供健康优质的食物用来保证更安全健康营养的奶源,一方面也要保护草皮的生长和再生,如何在其中寻找到平衡,这是 Hannah 研究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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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农场的奶牛。

Hannah 很年轻,脸上带着孩子般纯真质朴的笑容,由于常年在大自然中工作,未施粉黛的脸上看得到可爱的雀斑。她跪在草地中间,手里拿着每天研究的牧草时,可以连着说上几十分钟,「遗传学」、「育种指数」、「温室气体排放」、「可持续」之类的专业词汇在她口中蹦出却不觉枯燥。

「我爱的我的工作,我爱我的牛,我爱我的草。」Hannah 也强调了热爱,「同样,很多爱尔兰农民非常自豪,他们的牛如此开心健康,可以生产如此优质安全和健康的牛奶,我相信农民是在用心和灵魂在牧牛。对于很多人来说工作不是每周 40 小时,可能有时候每周工作 80 小时,如果不是真的热爱,是无法做到的。我相信我们的系统是非常独特的,我们的产品、我们的环境都是可持续的,虽然利润是大家也在追求的,但是我相信我们爱牛多过爱挣更多的钱。」令人动容的表达,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身后是一大片被养得茁壮的草地,在阳光下每片叶子都闪着光,正如这位年轻人的赤子之心。

Hannah 所在的 Teagasc Moorepark 研究中心的成果用之于民,给了奶农非常多的技术支持,数据上看,过去的十年有惊人的结果,爱尔兰乳业产量提高了 50%,产值翻倍。然而,即便 Hannah 本人都在从事乳业科技的研究,她 63 岁的奶农老父亲仍旧拒绝使用移动电话。并不是所有人都张开双臂拥抱高科技,「除非有政府补贴,否则在他们尚未看到明确的证据能提高利润之前,你不能指望农民主动更新农场科技。」研究中心的项目负责人 Laurence Shalloo 博士提到了一种职业,那就是「农业支持顾问」。

顺着这个话题,我们在另一个农场遇到了第三位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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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ise Cahill。

目前就职于乳品公司 Dairygold 的 Louise Cahill 是一位农业可持续支持顾问。在开始这个工作之前,她硕士时期就在 Teagasc Moorepark 研究中心 5 年,研究的课题是延长放牧时间对生物和财务的影响。

奶农的顾问分为两套系统,一套是质量控制,一套则重点在经济和环境的可持续。Louise 所在公司从 2700 户家庭农场收奶,除了定期的杂志和每年 3 ~ 4 次的奶农咨询推广会,其他时间这些农户任何人都可以向她电话求助咨询,工作量可见一斑。她每周重点探访 3 ~ 4 家农场,对每一家农场的水质、空气质量、草质和可持续发展状况进行审核和评估,并对例如奶牛如何育种、环境对奶质的影响评估、如何减少碳排放等问题拿出单独的针对性的方案和计划。

经营奶牛农场,国家当然有一些硬性标准,但如何劝说奶农再进行一些高科技的投资呢?「为了奶源的高质量或者可持续需要农民做的一些投入,最终都会以利润增加回报到农民手中,所以大多是合作的。尤其是当农民手中有了一定可支配的收入,投资农场也是合理避税的一种方式,毕竟爱尔兰的税收也是相当高。」Louise 有她的工作智慧,「但如果遇到整体经济不好,我们的建议也会相对柔和,绝不会采用『必须』『立刻』等方式,逼迫农民投入。可持续也需要讲究平衡。既然是家庭农场,让他们有稳定的收入是很重要的。」一个才从事 9 个月顾问工作的年轻女孩,上面的这番话显然也是「大局观」早已深深植入这些与奶农接触的顾问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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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的优质草地,为奶牛提供了高质量饮食。

这个来自爱尔兰北部边境的姑娘,自家也有肉牛农场,男朋友家有奶牛牧场。「经常开车奔波在乡间,我也会感到很累,但我更多是喜欢这份工作,其实结束了朝九晚五,我还会去男朋友家给奶牛挤奶。我有两份喜欢的工作。」Louise 笑得眼睛弯弯。

在爱尔兰,像这三位一样扎根农场,与奶牛相伴的年轻人不在少数。一方面,家庭农场的数量众多,这些出身于农场家庭的年轻人,与牛相伴的能力是一种与生俱来;另一方面,从整体国民受高等教育程度位居欧洲第一和爱尔兰的「欧洲硅谷」地位(全球知名的金融、生物、制药、互联网企业,包括我们熟悉的跨国「大厂」如谷歌、微软、脸书等都扎堆把欧洲总部设在此)来看,「回到农场」并非是他们职业的唯一选择,也并非刻板印象中的「归隐田园」。

他们三位刚好处于乳业生产链的不同环节,好似三个小点连成了一个相互关联并良性循环的面。他们的故事只是管中窥豹,但也展示出了爱尔兰年轻人是如何在乳业产品上通力合作,制造出令这个国家每个人都自豪的乳制品的。

在爱尔兰乳品行业新生代的身上,有一种质朴的情感,即热爱。他们身体力行,延续着数代人对自然的敬畏、对奶农的尊重,充满热忱地挖掘高科技之路和可持续之路,把看似传统的产业焕发新生,又完全不是苦兮兮的需要使命感来「坚守」。

而讲述的这一切,仅仅是他们的生活日常,这才是整个故事里最美好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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