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试探我应该怎么办?自述面对前任来
前任试探我应该怎么办?自述面对前任来张北川坐在沙发上,面色如常道:“昨天产科闹事的人已经被民事拘留了,进警局之前嘴里一直嚷嚷着自己上头有关系。”程家客厅里有一台老式发条钟,早上九点钟一到,传来九声清澈的金属敲击声。程自政眼皮子一挑,知道自家老婆想说什么,打断道:“厨房里的汤该炖糊了吧,你也不看着点。”时梅一拍脑门,忙道:“瞧我这记性。”1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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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高龄产妇,早产的悲哀
前情回顾:
程自政眼皮子一挑,知道自家老婆想说什么,打断道:“厨房里的汤该炖糊了吧,你也不看着点。”
时梅一拍脑门,忙道:“瞧我这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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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客厅里有一台老式发条钟,早上九点钟一到,传来九声清澈的金属敲击声。
张北川坐在沙发上,面色如常道:“昨天产科闹事的人已经被民事拘留了,进警局之前嘴里一直嚷嚷着自己上头有关系。”
说完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程自政。
被强行拘留前,三舅姥爷一直吵着嚷着说这是医疗事故,要让医院赔钱,进了警局指着办案的民警和医生,大吼道:“好端端的人进了你们医院生孩子,现在人没了,一定要赔钱,我外甥是卫生局的人,一句话就能把你们都给端了...”
张北川平声道:“闹事人口中的外甥,是指您吧?”
程自政黑着脸,他一贯作风极正,也从不给沾亲带故的走后门,防的就是这一手。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失算了。
最可怜的还是陈天,前些天还因为李玉英坠楼的案子进市局做笔录,昨天又因为产科闹事被划伤了手,又进去了一回。
大约是流年不利,到处鸡飞狗跳的。
程自政起身去阳台边打了个电话,那头的助理立马道:“主任,办公室这边确实收到了消息,我已经在处理了。”
他肃声道:“我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难保有人要做文章。”
助理擦了擦汗,忙道:“主任,我明白。”
2
张北川慢吞吞喝了口茶,目光扫过程家的客厅,装修简洁风格明了,家具清一色的原木色,清廉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干部之家。
墙上挂着时愉一家三口的照片,从襁褓婴儿到亭亭玉立的少女,完完整整二十六张。
看得出来,程时愉的成长环境从来不缺爱。
他收回目光,程自政打完电话回来,抱歉道:“就这么个事情,让张医生看笑话了。”
张北川道:“清官也难断家务事,程主任千万别让人拿住了小把柄。”
程自政慢慢取过桌上的紫砂壶茶盏,添了两杯水,道:“市一的脑外科这么忙,张医生倒是还有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双方试探的意思都很明显。
李玉英坠楼的时候他在现场,如今三舅姥爷进了警局,他又是知情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张北川出现的频率都有些高了。
时愉扒着门缝听了半天,外头这两人说话云里雾里的,实在是难懂。
不过看样子不是来家告状的,她立马就安了心。
程自政将杯盖轻轻一放,有逐客的意思。
他心中也明了,起身告辞道:“程主任,你是个聪明人,知道顾此失彼的道理,帮了这头又不想得罪那头,天底下哪能有这么好的事情。”
江淮一个检察官出身,手里却捏了这么多市一的烂账,掰着脚趾头也能想明白背后帮他的人是谁。
程自政与陆明远早二十年前在市一就是同事,后来一个当了卫健委的主任,一个当了院长,明面上却仍是称兄道弟的。
可谁又能想到,背后各自的花头呢。
时愉见人走了,立马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她爹面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连忙道:“爸,怎么了?”
程自政忽然问道:“你觉得张北川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她一时语塞,顿了顿道:“论医术,当然是个好医生,但要是论个人,我看不透。”
她老爹忽然正色道:“出科考后立马换科室,不要留在他手下。”
算算日子,下周就要考试了。
时愉忽然又惆怅起来,一同入院的十二个规培生,她要是垫底了可就太丢脸了。
原本还想请一天病假,这下子收拾收拾东西下午就去医院看书了。
护士长一看见她,就道:“小程医生,你快去产科看看吧,陈医生刚才找你来着。”
“陈天?”
她心中一紧,连忙下楼。
3
陈天正好在新生儿室。
他一看见时愉就道:“你快来劝劝,他一定要把孩子接出院,这不是要人命吗?”
他手上还缠着绷带,刚从警局录完三舅老爷医闹的笔录回来。
时愉拉住大表姐夫,道:“姐夫,孩子早产肺功能发育不全,你现在接她出院,肯定是不行的。”
男人红着眼睛望着她,冷冰冰道:“我没钱了,这孩子上哪儿都是一个死字,我今天就要把她带回家,真要是养不住了,就当是去陪她娘了。”
她能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已心如死灰,妻子走了,家也散了,留下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谁又能养活她呢?
说着就要闯进去抢孩子,一众人忙将他拦住,门口顿时闹哄哄的一片。
陈天举着受伤的手,怒道:“病人走了我也很难受,可孩子是无辜的,你们闹也闹了,警局也去了,有什么气就冲我撒来,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孩子。”
他是个产科医生,对经手的孩子从来都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昨天那个产妇拼着九死一生将这个女孩生下来,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求医生转告她的丈夫。
幺儿不好养活,但是也千万别放弃,横竖是条人命。
毕竟,这辈子能投胎做母女,是缘分。
一听到这话,男人忽然像发了疯一样推搡众人,低吼道:“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吗!我没用,我没钱,我是个废物!”
说着伸手连抽自己好几个巴掌。
时愉看着眼前这一幕,狠了狠心道:“都别吵了,名义上我也是这个孩子的小姨,接下来的事情由我负责。”
说完这话,保温箱里的孩子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停止了哭闹。
如果说,命运给每个人都准备了无数的通关礼盒,那么这个孩子出生之后的第一份弥足珍贵的礼物,就是遇上了一个善良的小姨。
尽管论资排辈,这个小姨与她基本上八竿子打不着。
但是亲缘关系有时候就是那么神奇,程时愉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有一种愧疚中夹杂着亲近的感觉。
男人颓废地坐在地上,双眼眼迷茫又空洞地望向前方,心中却忽然间松了口气,至少这个拖油瓶有人管了。
陈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闭嘴。
4
时愉处理好孩子的事情回到科室,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长发及腰的大美人。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江漓。
她今天穿了一身的正装,手里还提着一盒包装精致的点心。
江家姐弟俩都长着一张得天独厚的脸,亲切又漂亮,无论做什么都叫人憎厌不起来。
程时愉看了看办公室,道:“江小姐,真不巧,张副昨天夜班,今天正好轮休,不在医院。”
她微微一笑,略带惋惜道:“昨天路过古镇买了一些古法糕点,本想拿给他的。”
时愉不解道:“张副家就在隔壁小区,离这儿不远,直接拿过去不行吗?”
江漓面露尴尬道:“总归是...不太好。”
忽然身后冒出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小程医生,我姐就是借着送糕点的名义,来刺探军情的。”
江漓气得要打人,跺脚道:“怎么哪都有你?”
江淮笑眯眯道:“来找程医生...吃饭。”
程时愉心头一跳,她对于好看的人从来就没什么免疫力。
每一次看见江淮,总能让她联想到‘日照摇金,月笼流银’的清风拂月之感。
他一只手斜斜地搭在她的肩上,凑过来悄声道:“一会儿吃饭,我姐铁定向你打听张北川的私事儿。”
5
三人在医院门口的餐馆坐定,江漓点了三个主菜,又将菜单递给时愉道:“看看你喜欢吃点什么。”
江淮拿过菜单道:“她正感冒呢,点个清淡的吧。”
江漓狐疑的目光在弟弟身上转了转,轻笑道:“你对小程医生倒是关心得紧。”
时愉昨夜发了烧,这会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忙道:“我没事了。”
“小程医生,我这个弟弟啊别的都好,就是脾气犟了点,你多担待。”
她尴尬地点点头,应道:“江检人挺好的。”
江淮侧身看了她一眼,追问道:“怎么个好法?”
在夸人和拍马屁这一方面,程时愉还没输过,立马展示了一番真诚且走心的花式吹捧。
他把玩着手里的筷子,轻笑道:“小程医生,既然我这么好,要不要考虑和我在一起?”
时愉没想到还有这么大一个坑等着自己,忙道:“我不配。”
她老娘从小就教育她,找男人一定要找老实的,长得花里胡哨的最不牢靠,很显然,江淮的长相就属于那种花里胡哨的。
他来了兴致,死活要问出个好歹来。
江漓朝他翻了个白眼,打断道:“能不能有个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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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上了菜,错开话题说起了张北川。
时愉拿着筷子,心道:张老师,吃人嘴短,看来今天必定是要卖你了。
清了清嗓子,她将张北川在科室里的情况介绍了一遍,顺着又道:“陆院这些年给他介绍过不少相亲对象,但是没一个谈成的。”
陆明达器重他,这几年不知道给他介绍了多少适龄女青年,但没有一个姑娘能成功上位。
从前时愉不明白,如今见着江漓算是知道了,前任太优秀,后继者自然是比不上了。
“江小姐,我觉得张副心里肯定是有你的。”
江淮在一旁泼凉水,道:“张北川要是真的心里有你,这七年里怎么会半点消息都没有,姐,别忘了你们当年分手的时候,他那副冷心绝情的样子。”
江漓哑然,半晌才道:“我相信他有苦衷。”
一顿饭吃到这里,忽然有些兴致缺缺。
时愉看了眼江漓的神情,心道:张北川多多少少有些不知好歹了,这么个美人就在眼前,竟然还不知道主动出击。
吃晚饭,江淮送她回科室,路上聊及七年前的恩怨,她问道:“当年...张医生家里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当年他和我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就在要见家长的要紧关头提了分手。”
江家在霖州也算是有些脸面的人家,江父好面子,原本就对没什么家世背景的张北川不满意,后来见他主动提了分手,便立刻下场搅黄了这段感情。
江淮用着一贯懒洋洋的语调说道:“张北川不是霖州人,这些年也没什么来往的亲戚,听说...是个孤儿。”
程时愉脚下一顿,这些私事儿原本她是不该打听的。
她对张副,还是有一种天然的学生对老师的敬畏感。
江淮见她愣在原地,立马道:“这事儿原本我也不该乱传,因为他和我姐有段渊源,这段时间检察院和市一也有案子上的交集,所以多说了两句。”
抛开私人恩怨,江淮其实很欣赏他,处事机敏,为人果决,至少在大是大非上不会出错。
时愉反应过来,道:“放心吧,借我十个胆儿也不敢往外传。”
江淮伸出手一把搂过她的肩膀,笑眯眯道:“我就喜欢小程医生这样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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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科室,将下午的病历本整理好,又去给产科的孩子把费用续交了。
买了些新生儿奶粉交给护士,好说歹说麻烦她们多照看一些这个体弱多病的孩子。
陈天开玩笑道:“你都快成这个孩子半个妈了,这要是传出去了,对你名声多不好。”
她叹了口气道:“我总觉得...是自己欠了她。”
“我表姐夫呢?”
他无奈道:“早收拾东西走人了,走之前说这孩子跟你有缘,名字就由你取吧。”
她哪有什么取名字的天分啊,文墨不通,诗词歌赋加起来不到一箩筐。
头疼道:“你让我回去好好想想。”
在办公室里翻了一下午的大字典,愣是没找出一个像样的名字来。
张北川隔着办公室的玻璃窗户看了她一会儿。
见她抓耳挠腮,恨不得将那本字典吃下去,立马化作满腹经纶的文化人。
他推门进去,看了眼桌上的纸,忽道:“我一下午不在,你又给自己揽活了?”
时愉心虚道:“我...我总不能看着那个孩子去死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怎么办?”
她抬起头,撞进一双洞若观火的眸子里。
时愉知道他想说什么,接下这个烂摊子,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眼前的困局,越到后面事情越多,恐怕也是她难以招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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