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沟天界山景区坠崖,疑是银河坠山间
八里沟天界山景区坠崖,疑是银河坠山间然而,石炭井地区真正意义上的煤田开发,是始于1958 年。当时,国家为了保证酒泉钢铁厂的用煤,经过勘探,发 现贺兰山内蕴藏着丰富的煤炭资源,从大峰沟、汝箕沟、呼鲁斯太到石炭井、石嘴山在几百平方公里的贺兰山内,蕴藏丰富的品种齐全的地下乌金,它们在地下已经沉睡了亿万年了,它们在地下沉睡了那么久,是在等待一个怎样的时机跃然而出惊艳亮相呢?在完成第一个国民经济计划后,第二个国民经济计划横空出世,按照这个计划,一大批重大国家基础工业项目纷纷上马,国家从全国调集煤炭行业的精兵强将, 来开发贺兰山煤田!石炭井,这个昔日的淘金“圣地 ”,这个默默无闻的山坳,一时间各路煤矿建设大军云集于此,沉睡的群山沸腾了!煤炭丰富之极,正应了那句老话:酒香不怕巷子深,有巢引的百凤来!从山外的平罗县城算到石炭井也有40多公里, 如果从银川、内蒙古阿拉善左旗和乌海市到石炭井,则更远。由此我们不难想象,从明代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
原创:苏富安
石炭井的夜景——石炭井工业旅游项目效果图
造物主是公平的,万千世界,茫茫自然,万事万物,林林总总,都有其存在的依据和价值。同一个事物,站在这个角度看可能缺点多多,而站在另一个角度看又可能优点满满。比如沙漠、戈壁、寸草不生的灰秃秃的山峦,它们与辽阔的草原,长着郁郁葱葱的树木的青山比 ,由于它们满眼干枯苍凉,毫无生机,在观感上就不是那么养眼。
如今来到石炭井最繁华的街中心,从高空俯瞰,人烟稀少
然而这些不养眼的沙漠戈壁、灰秃秃的光山,地下大多又都埋藏着无尽的宝藏,这又让人对它视若珍宝,心向往之。比如北非的沙漠, 上帝在哪里地下埋藏了很多石油、天然气,再比如我国新疆、青海、内蒙、宁夏等地的沙漠、戈壁、植被稀少的山川,地下也蕴藏着十分丰富的石油、煤炭、天然气、金、银、铁、 硅等矿藏和有色金属,而且多的数也数不清 真正是我们国家的聚宝盆。因 此,造物主给了人们青山绿水却拒绝再给 人们丰富的宝藏,给了人们丰富的宝藏必然再给人们一个不养眼的沙漠戈壁和灰秃秃的光山,这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吗?只有去问上帝了。
贺兰山正是这样一个聚宝盆!从外观上看,它的植被极为稀少,除了南寺北寺和塔尔岭有成片的原始森林外,其他地方几乎全是裸露的石头和砂砾,偶尔在山坡上看见一株两株自然生长绝非人种的山榆树,它们艰难地从石头缝里钻出来,在毫无生机的贫瘠苍凉的山坡上挣扎摇曳,它们的年轮可能上百年甚至几百年,主干却也只有碗口粗。寒来暑往, 日月轮回,它就那样倔强地在光光的山坡上挺立着、摇晃着!山上不长草不长树,除了雨水少风沙大之外,还有没有别的 什么原因 ?有人说大山底下的煤和已经探明和尚未探明的有色金属及其它物质,有很强的幅射性,使草和树无法在这里生存,此种说法有无科学依据,不得而知,但它拒绝披上绿色植被却是真实的。
贺兰山东麓腹地,有一个叫石炭井的地方,从明代开始,这里就有人挖煤,当时这里叫“上迭里口”,蒙语的意思是出产煤炭的地方!从那以后,历经几个朝代,这里绵延不绝一直有人在此挖煤,当然,依当时的科学技术水平,人们绝对不是科学的勘探后的科学开采,而是“乱采乱挖”。而“乱采乱挖”的依据是什么呢?是“露头煤”。所谓“露头煤”, 就是丰富的地下煤裸露出来了,铲去一层薄薄的浮土,乌黑铮亮的煤炭就暴露无遗,而有的地方,连浮土都没有,黑黑的煤裸露着,“挖煤”的人只管就像在煤堆上装煤就行了
煤炭丰富之极,正应了那句老话:酒香不怕巷子深,有巢引的百凤来!从山外的平罗县城算到石炭井也有40多公里, 如果从银川、内蒙古阿拉善左旗和乌海市到石炭井,则更远。由此我们不难想象,从明代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这几百年间,从石炭井到银川、平罗、左旗、乌海之间,会有络绎不绝的驼队马队驮着煤奔波来往。那是怎样的一种景象?他们是淘金的队伍吗?这是宁夏地区资本主义工业或手工业的萌芽吗?地理学家、地质学家、经济学家都可以对此作出自己的解读。
然而,石炭井地区真正意义上的煤田开发,是始于1958 年。当时,国家为了保证酒泉钢铁厂的用煤,经过勘探,发 现贺兰山内蕴藏着丰富的煤炭资源,从大峰沟、汝箕沟、呼鲁斯太到石炭井、石嘴山在几百平方公里的贺兰山内,蕴藏丰富的品种齐全的地下乌金,它们在地下已经沉睡了亿万年了,它们在地下沉睡了那么久,是在等待一个怎样的时机跃然而出惊艳亮相呢?在完成第一个国民经济计划后,第二个国民经济计划横空出世,按照这个计划,一大批重大国家基础工业项目纷纷上马,国家从全国调集煤炭行业的精兵强将, 来开发贺兰山煤田!石炭井,这个昔日的淘金“圣地 ”,这个默默无闻的山坳,一时间各路煤矿建设大军云集于此,沉睡的群山沸腾了!
可以想象那是一个怎样的情景了!那是一个以干亊创业、苦乐为荣的年代,那是一个把奉献和荣誉看的远远高于物资利益甚至高于生命的年代,那是一个激情燃烧、豪气冲天的年代!操着全国各地各种方言的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在此挥洒青春与热血:尽快把煤挖出来送到钢厂,让钢厂炼出更多钢铁,造汽车造火车造轮船造大炮……赶英超美!
条件是艰苦的,没有路,就骑着毛驴骡马骆驼沿山沟进山,修路架桥,建井挖煤,盖楼建房,矿区,家属区,学校,商店…… 总之,一手抓生产,一手抓基本生活的保障建设,在搞好煤炭生产的同时,一座沿七沟八岔而建的山城也应运而生了!
整个石炭井矿区,煤矿工人最多的时候达10万人之众!加上地方党政机关、商业和为煤矿服务的人员,鼎盛时期达到将近20万人!20万人是什么概念?一个小城市!
这趟列车沿包兰线至石嘴山车站,向西北进入石嘴山市石炭井矿区
矿区、生活服务区、商业街、家属区、办公区全建在七沟八岔的山沟里、山坡上,有的依山而建,有的顺坡而建, 有的削山而建,有的填沟而建,有的建在沟底,有的建在山梁。没有统一的规划,没有统一的设计,公建房和自建房遥相呼应,简易楼与“平民窟”比肩而立!一切的一切,看似杂乱无章却也相映 成趣, 就像一幅故意画的紊乱不堪毫无规则的水墨画,只有仔细研究后才能看出挥洒泼墨的技法之玄妙!
石炭井就是这样一个煤城!天之造化也?浑然天成也?它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不凡气魄洒落山间虽然不能说气象万千,却也可以谓之别具一格!由于它已经成为了一个“城”,它就必须有一个行政级别,一开始它只是一个办事处,随着矿区的扩展和人员增多,最终它以石嘴山市的一个城市区( 处级单位)而定格在石嘴山市的历史沿革中。
石嘴山市是一个年轻的工业城市,它能够与之相提并 论的年轻工业城市有大庆、攀枝花、克拉玛依……等!它们都是因资源秉赋而生,因共和国之需而成,像这样的城市在全国还有很多!在年轻的共和国大规模经济建设的起步阶段, 这些城市起到了开拓者,奉献者和压舱石的作用!
在那个火红的年代,在那个流金的岁月,多少人奋斗其中,功成不必在我,但功成必定有我,那人那事那城真是给人留下了太多太多美好的记忆!如果时光能够穿越,如果历史能够还原,我相信有很多人还愿意洗尽铅华回到那个无比单纯和激情燃烧的峥嵘岁月中去的!
虽然石嘴山市和石炭井在那热火朝天的岁月中与同类城市竞风流,但它们永远也沒有像大庆、攀枝花、克拉玛依那样享受过风光无限的亮丽时刻和誉满天下的殊荣,但它一张名片确也曾惊动了中南海,这个名片就是石炭井矿务局大峰矿出产的无烟煤!这个煤以其三低六高(低灰、低硫、低磷,高发热量、高比电阻、高块煤率、高化学活性、高精煤回收率、高机械强度)的优良品质而享誉中外!据说当刚开发的这个煤种化验结果报送到周恩来总理那里时,周恩来总理亲自命名这个煤为“太西煤”!意思这个煤的产地在太原以西,至于产地的具体地点那要保密。为什么要保密呢 ?因为当时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经济上封锁我们,军事上围堵我们,外交上打压我们,我国经济建设的外部环境非常严峻,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像大庆、攀枝花、克拉玛依等对外都是秘而不宣的。直到改革开放后,“太西煤” 才被撩开它神秘的面纱,向世人展示它产地的真容:随着它飘洋过海,世界有关国家才惊讶的知道,在中国宁夏贺兰山 内竟然储藏着只有越南红基煤可以相媲美的优质无烟煤!
1981年,师医院退伍老兵在石炭井东方红照相馆合影,前排左二为苏富安
我与石炭井缘分极深。1970年12月中旬,我与860 名山东泗水子弟从戎西征,在当时的国防前线贺兰山腹地度过了16年的军旅生涯。16年里,除了有一年在西安陆军学院学习,其余时间都是在贺兰山内度过的。16年先后换了4个单位,而这4个单位都在贺兰山的沟里,先是在二十师后勤部机关当战士,当时后勤部机关在大磴沟,后又到运输连当给养员,当时运输连驻陶瓷沟,又到修理所当司务长,修理所也在陶瓷沟,继而到师医院当政工干事、指导员,当时师医院在塔塔沟。
大磴沟、陶瓷沟、塔塔沟距石炭井都不远,从1973 年到1981年7月,我当给养员和司务长期间,经常到石炭井买菜买粮,去石炭井的机会比其他战友多很多。在六七十年代,石炭井在贺兰山内是“大城市”,基层战士能够经常去这个“大城市”的并不多,除给养员司务长去采购,其他的干部战士没有理由去“逛”这个“大城市”。只有到了周末, 驻在离石炭井不远的部队,才有组织的让干部战士去逛逛这 个“大城市”,照照相,买些日用品。
石炭井的新华南北大街,是这座煤城的“南京路”,“王府井”,每到周末,“地下工作者”(煤矿工人)和家属带着孩子们,还有当兵的,进山卖菜卖水果的农民,都会来新华南北大街逛街购物或卖农产品。
我记得有一个周末我去石炭井,在返回部队时在新华北街农贸市场买了一斤巨峰葡萄,从石炭井返回部队驻地陶瓷沟, 抄近路要翻两座山,我翻过一个山头就到了两山之间的玻璃海带滩,这个时候又累又渴,我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葡萄没有水洗,就用袖子擦了擦放进嘴里,紫色的酸酸甜甜的巨峰葡萄,对于又渴又累的我来说,真是美味至极!这是我第一次吃巨峰葡萄,时间是 1974 年的秋天!
新华南北大街上的东方红商场,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相当于王府井大街上的“王府井百货大楼”,我第一次探家是 1975年的春节,为了便于掌握时间,给养员(我当时是司务长)把他的上海牌手表借给我,到了家,我把手表藏在袖口里,尽量不让手表露出来,那时候手表属于“奢侈品”,怕让人看见说闲话。虽然我藏着掖着,在离家返队时,好多邻居来送我,手腕上的表还是被人看到了,我的小学老师拉着我的胳膊,撸起我的袖子露出手表,说:“让大家看看吧!” 我不好意思地露出手表让大家看,当然没说这表是借的。
一年后,我花300 块钱在新华南北大街的东方红商场买了一块日本产的精工舍牌手表,买这块表花去我大半年的工资,我戴了20多年,坏了几次,我在新华南北大街上的修表铺里修了几次。它最后一次坏了大概是在90年代末,我再也没有修它,至今还放在储物箱里。这块表是我戴过的最后一块、也是唯一一块手表。从那以后我再没戴过手表。
但在70年代到80年代,穿四个兜的军服,穿黑皮鞋, 戴手表是军队干部的标配,很潮,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年轻干部,和我一起当兵的战友还都是战士,穿着两个兜的军服, 我已经穿四个兜的军服了,戴着进口手表,穿着从新华南北 大街东方红商场买的黑色鞋油擦染的磨砂皮鞋,走在大街上回头率很高,那个神气劲儿只能用一个词形容:牛!
有一次去石炭井买粮,连队卫生员跟车去看他老乡,他老乡也是一个“地下工作者”,在粮站装完粮,开车去他老乡家。他老乡家在石炭井民主街住,正值春夏之交,路中间堆积如山的煤碴、结冰融化了的污水全和在一起,车轮碾压上去翻江倒海,臭气熏天,我对卫生员说 :“你老乡家怎么住这里?” 他说“石炭井不都这样吗?” 我想了想,说“也是。” 由于基础设施差,脏乱差的情况在所难免。然而,正是这个脏乱差的民主街,几年后我的家也安在了这里。家在这里,我对它的看法也变了,我对它的脏乱差也习惯了,由此可见,人对环境的看法也有很浓厚的感情色彩。这就是我们经常看到听到的, 某个地方老少边穷, 某个地方贫瘠荒凉,可那个地方的人和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还都深深地爱着那个地方,因为那个地方是他的家,家,不仅是生活和栖身之地,更是割舍不下的情怀。我在民主街住了4年,即从 1980 年到 1983 年。
当时,我还在部队,周末才可以回家,爱人在石炭井矿务局医院工作,从民主街的家到医院,走近路要经过一个山坡,这个山坡我爱人经常走,我有时候送她去上夜班或接她下夜班,也都是走这里。如果从这个山坡一直往上走,到坡顶几乎可以看到整个石炭井全貌。
有一次我送爱人上夜班回来,想着回家无事,便借着月光沿着山坡往坡顶走,到坡顶在一个平坦的地方站定,举目四望,我被眼前美丽的夜景惊呆了:白天看来建在七沟八岔 的各种房子里的灯光和一些路灯,此时已是灿若星河的灯带, 那灯带沿山势奔泻而去,或高低错落有致,或蜿蜒曲折而泻, 或如繁花相簇相拥,或如星辰散落一地,洋洋洒洒,满沟满坡。这样漂亮的夜景哪里有呢?此景只应天上有,疑是银河坠山间!我禁不住击掌叹曰:美哉!妙哉!
石炭井美丽的夜景占据了我脑海里的审美空间,以后不论走到哪里看到多么美丽的夜景,我觉得都不如石炭井的夜景美,不论是从飞机上俯瞰美国拉斯维加斯灿若谎言般的夜景,还是坐在游轮上观看山城重庆的夜景,不论是去看一些人为装饰的夜景秀,还是去看“精美无瑕”的亮化工程,都没有石炭井的夜景撼我心扉。是因为石炭井的夜景在我心中先入为主进而在我心里产生了排它性?抑或是由于我的家 在这里而“情人眼里出西施”呢?我说不清楚。
其实,建在这七沟八岔的房子,绝大部分都是工人自建的“棚户区”,没有上下水,没有卫生间,没有垃圾站,条件很差。白天看脏乱差,到夜里看,脏乱差都看不到了,看 到的是美丽的灯光,是美丽的“银河”。黑夜真的是个好东西,它遮掩去丑的,露出美的。让人感慨万千,浮想联翩。甚至令人有追云抚光,畅游苍穹之快意!
按照20世纪50年代末的勘探设计,石炭井地区的煤炭可以开采100年。但随着科技的进步和开采速度的加快,到本世纪初,石炭井地区的煤炭资源已经枯竭了。此时,石炭井矿务局已经改制为太西集团后又并入宁夏煤炭集团,神华集团、国电集团,在宁夏东部地区对已探明储量巨大的煤田开展大会战,而且投资数百亿元上了煤化工项目,石炭井矿务局的职工转战宁东,繁盛一时的石炭井逐渐萎缩了,人员也迅速减少,党政机关由原来的正处级降为大武口区的一个办事处,尔后人员一再减少……它只是留下一个远逝的青春背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作为一个城市区,它只存在了60年。在茫茫宇宙中,在漫长历史中,60年只是一瞬间。石炭井作为一个煤炭城市 区在资源枯竭后它们挥手向历史谢幕是使命始然,它的消逝同历史上任何一个曾经存在曾经辉煌的城市如楼兰、省嵬城一样,是完成使命后的终结。
在追忆石炭井远逝的青春的同时,我们又不得不敬畏大自然和宇宙法则的无情:任何事物都是有生命的,所谓生命, 即有开始就有结束,有生就有死,有兴盛就有衰亡。世上万事万物莫不如此,一个城市也不例外。所谓永恒,只不过是在茫茫宇宙和漫漫历史中存在的时间长一点而已!除了宇宙, 世界上不存在永恒的事物。永恒的只有宇宙。因为它没边没际,无始无终。
随着生态文明建设的深入,面对被挖的千疮百孔的山, 人员迁走后被拆的一片废墟的房址,政府又开始整治恢复山川原貌。人们破坏了生态又逐步恢复生态,欠了生态的账再还生态的账。恢复原生态同样是一个艰难的麻烦的长期的过程。但这是必须的。作为一种怀旧旅游,很多人乘坐绿皮小火车进山到石炭井寻访故地,凭吊亡者, 追忆逝水年华,他们面对已经荒废了的“城市”,还会想起石炭井曾经的繁华与璨若星河般的美丽夜景吗?过很多年以后,过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人们用考古的眼光再来石炭井追踪前人的遗迹时, 会有什么感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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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春,苏富安在塔塔沟师医院饭堂门前留影
作者苏富安 山东泗水人,1953年12月出生,1970年12月入伍。历任陆军第二十师后勤部勤务班战士、班长,运输连给养员,修理所司务长,师医院政工干事、治疗所指导员。1987年1月转业,先后任石嘴山市党史办、党史研究室科员、主任科员、副主任,石嘴山市建设局党委书记,石嘴山市交通局党委书记、调研员。2013年11月退休。
原文编辑:曹益民
本文编辑:徐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