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最邪门十处:狎亵巷乱摸巷
亚洲最邪门十处:狎亵巷乱摸巷街道名字可以让外来者知道,要去哪里找寻五金店,比如平底锅弄(Frying Pan Alley);或者去哪寻找缝纫店,如缝纫店街(Haberdasher Street)。至于阿门街角(Amen Corner),根据流传的故事所述,是圣保罗大教堂(St. Paul Cathedral)的教士队伍唱颂《主祷文》(Lord’s Prayer)行至此地点时,恰好是要念出“阿门”的时刻。这种混乱做法遗留下来的,就是英国最顺耳的那些名字。在时光旅行当中解读英国的城镇街道,是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活动。在伦敦,比如蜂蜜巷(Honey Lane)、面包街(Bread Street)、家禽街(Poutry)的街道名,让人思想起此地昔日的市场;鱼街丘(Fish Street Hill)曾经有座繁荣的鱼市场,它曾被称为新鱼市场,以与另一个旧鱼市场有所区别;布丁巷(Pudding Lane)是1666年伦敦大火的起火点
贝克(Nigel Baker)是独立从业的考古专家,偶尔会到英格兰中部的伯明翰大学(University of Birmingham)任教。如今他多数时间放在历史建筑评估、挖掘行动策划,或者驾驶独木舟领衔英国境内最长的河流塞文河(River Severn)的考古之旅。贝克年轻时在这所大学担任研究员,从事英格兰中古时代(中世纪)市镇与教会的研究计划。刚刚进入该大学不久,贝克就与史学家霍特(Richard Holt)成为朋友,霍特也同样喜欢在餐馆脏乱环境中的欢愉气氛。
几杯酒下肚之后,霍特提及舒茨伯里中心的“乱摸巷”(Grope Lane),而贝克感到很震惊,因为他第一次知道“乱摸巷”从前叫作“狎亵巷”(Gropecunt Lane),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并非英格兰唯一的“狎亵巷”。
街道名称不是贝克的志趣,“真的!我只是个狎亵巷的业余爱好者。”但他后来在日常及学术工作时,却无法忘怀那个关于狎亵巷的计划。
于是,贝克与霍特两人开始搜索古代英国地图,寻找全国曾经称为“狎亵巷”的路(有时可能拼成Gropekunt或Gropekunte),最后他们找到的数量超过一打。
壹最顺耳的那些街名,可能是中世纪勇武精神的遗迹比如,图左为位于牛津的喜鹊巷(Magpie Lane),过去曾被称为Gropecunt Lane;右为一张1720年代的伦敦地图,收录在《伦敦和威斯敏斯特城市调查》(Survey of the Cities of London and Westminster)中,其中标示蓝色的三条路线都是已经消失的街道,中间那条也是Gropecunt Lane。
古代的街道名称是很务实的。在中世纪的英格兰,道路名称是随着时间逐渐出现的,有时取名自附近的树木或河流、道路尽头的农场或是转角处的旅馆。街道名称也可能源自路上发生的事,“狎亵巷”便是个例子。又或许是路上有些什么,例如肉铺、铁匠铺、市场;有些街道名称来自它通往何处,例如通往伦敦的“伦敦路”。
街道名称要成为正式的官方称呼,必须经过长时间并树立路牌,所以,无怪乎有那些无聊的路名,例如“教堂街”、“磨坊巷”、“车站路”,至今依然是英格兰最常见的街道名。
这种混乱做法遗留下来的,就是英国最顺耳的那些名字。在时光旅行当中解读英国的城镇街道,是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活动。在伦敦,比如蜂蜜巷(Honey Lane)、面包街(Bread Street)、家禽街(Poutry)的街道名,让人思想起此地昔日的市场;鱼街丘(Fish Street Hill)曾经有座繁荣的鱼市场,它曾被称为新鱼市场,以与另一个旧鱼市场有所区别;布丁巷(Pudding Lane)是1666年伦敦大火的起火点,此处“布丁”所指不是甜点,而是指动物内脏(offal pudding)。
街道名字可以让外来者知道,要去哪里找寻五金店,比如平底锅弄(Frying Pan Alley);或者去哪寻找缝纫店,如缝纫店街(Haberdasher Street)。至于阿门街角(Amen Corner),根据流传的故事所述,是圣保罗大教堂(St. Paul Cathedral)的教士队伍唱颂《主祷文》(Lord’s Prayer)行至此地点时,恰好是要念出“阿门”的时刻。
街道名称也可能是中世纪勇武精神的遗迹,伦敦中区的骑士街(Knightrider Street)显然是骑士前往比武之道。皇家动物园(Royal Menagerie)位于鸟笼道(Birdcage Walk);皇家御林军则是在火炮巷(Artillery Lane)练习箭术或射击。
如果这条街上实在没发生什么重要的事,街道名字也能加以反映,比如约克(York)的惠普玛霍普玛门(Whip-Ma-Whop-Ma-Gate),其名意思为“既不是这,也不是那”。七姐妹路(Seven Sisters Road),现在路上所开的是当铺、书报亭、炸鸡店,但若眯着眼一瞧,几乎就能看见如今已经不在原处的七颗榆树,让这条路获得如此可爱的名字。
贰眯着眼一瞧:发现英国“狎亵巷”的历史当贝克与霍特也眯着眼一瞧,他们发现“狎亵巷”的历史,推翻了先前关于中世纪英国人如何对待娼妓的普遍观点。理论上,娼妓活动必须在城外进行,例如从1310年开始,伦敦政令便规定将娼妓活动驱逐到郊区;但是众多“狎亵巷”的存在,挑战了这种版本的英格兰情色史。
让贝克与霍特感到诧异的是,“狎亵巷”很少有位于郊区者;事实上,大多“狎亵巷”都接近市镇的中心地带,大多在主要市场的旁边。用比较英式的讲法,就好比英格兰史学家金恩(Derek Keene)表示:“或许,店家习惯上会同意或者是施行,附近关于性事的交易。”
“狎亵巷”此一名称不仅是个描述,而且还提供资讯,这些街道常为外来者,比如市集乡镇的农夫、港口市镇的水手、主教区市镇的教士等的需求提供“服务”,所以这些街道位于城镇中央处实在合理不过,当这里的街道有“狎亵巷”这种名字时,根本不需要向导。
英国人时常赞颂他们粗鲁的街道名称。当这一民族被认为是典雅端庄时,他们的秽语用词还真是令人印象深刻。2016年时,负责管制电视广播使用“脏话”的英国通讯管理署(Office of Communications),出版一项调查报告,其内容是调查英国人认为哪些语词最脏。调查结果显示,英文与美式英文确实是两种不同的语言,有好多——从轻微到中间等级的——语词我都不能了解到底脏在哪里。
轻微的像是git;中等的例如bint和munter,但到底为什么这两个词会和tits一样脏呢?但可以意会的是,为什么一车一车的游客要绕去那些路牌前拍照,诸如“坚果钳巷”(Cracknuts Lane)、“圣格列高里后巷”(St. Greogry’s Back Alley)、“史拉兹霍路”(Slutshole Road)、“暮光巷”(Cockshut Lane)。
某位牛津(Oxford)居民曾经抱怨道,当自己在与英国公务员接触时,他感觉自家的街道名字非常令人困窘,公务员会问:“你住在哪里?”这位先生的回答是:“克罗奇月牙街(Crotch Crescent)。”
不过,有别于“狎亵巷”的情况,多数英格兰“粗鲁街道名称”的下流只是意外。
贝里(Rob Bailey)与赫斯特(Ed Hurst)共同著作的《粗鲁英国》(Rude Britain)一书,可说是汇集淫秽地名的海盗宝藏箱,此书告知大家“巴特霍尔路”(Butthole Road)其实是根据大水桶(water butt)命名,而“布提巷”(Booty Lane)之名其实来自于鞋匠“维京鞋店”(Viking Booty)或“布提家族”;“东布雷斯特街”(East Breast Street)可能源自山丘名称;“后面巷”(Backside Lane)得名自其位于某村庄后方;“上索恩街”(Upperthong Street)是一条狭窄的巷弄;“小布席巷”(Little Bushey Lane)之称在古英文中是指“灌木丛附近的一块地”;“康罗登园”(Cumloden Court)可能来自于高卢语(Gaelic)的“蓄水池”。
叁“露天下水道街”“墓穴月牙街”:伦敦的街名混乱无章但是,无聊的街道名称时常重复使用,对于市政府来说,这远比荒谬的街道名称更令人困扰。1800年时的伦敦,乃是当时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大的城市,被古罗马时代城墙环绕的“伦敦市”(City of London)本身,面积其实只有2.59平方公里,然而大伦敦则进一步扩张,将周遭乡村地区都纳入其肮脏且混乱的局面之中。光是1840年代,伦敦便增加约321公里长的街道。
近年来,在英国,一些涉及种族歧视、黑奴历史的街道名称也随着BLM(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延烧而引起讨论。比如北伦敦的“黑男孩巷”(Black Boy Lane),还有以18世纪黑奴贩运商罗伯特·米利根(Robert Milligan)为名的“米利根街”(Milligan Street)。
伦敦市长萨迪克·汗在今年10月也表示,针对这些有冒犯性、攻击性的街道名称,政府将拨出25000英镑的赠款给社区组织做为讨论更名之用,包括招募专家顾问意见、乃至于补偿居民等等。
长期以来,伦敦缺乏拟定街道名称的统筹机构,于是这项工作就留给想像力不丰富的私人开发者处理。根据研究狄更斯时代(Dickensian)伦敦的传记作家法兰德斯(Judith Flanders)记述:“1853年时,伦敦有25条阿尔伯特街(Albert Street)、25条维多利亚街、37条国王街、27条王后街、22条王子街、17条公爵街、34条约克街、23条格罗斯特街(Gloucester Street),以上这些都没还算入同样名字的场地(Place)道路、广场、园地(Court)、巷弄、马廄房街(Mew)。”
数年之后,1869年的《旁观者杂志》(Spectator)在其刊登的文章中厌倦地反问读者:
“难道所有建商都以妻子儿女的名字来命名街道?然后有35个建筑师太太叫作玛莉(Mary),有13个建筑师女儿名字拼作玛莉安(Mary Ann)?场地、道路、街道的名字总共有7个爱蜜莉(Emily)、7个艾玛(Emma)、10个亚莱莎(Eliza)、58个伊莉莎白(Elizabeth)—其中有23个叫‘伊莉莎白地’(Elizabeth Place),另外还有13个珍(Jane)、53个安(Ann)等等。”
除此之外尚有“64条查理街、37条爱德华街、47条詹姆士街、36条亨利街,另外还有27个詹姆士地、37个腓特烈地(Frederick Place)”,其余的街道名称,“则是我们在五分钟内可以想到的所有水果、花草名”。
然而,“缺乏灵感的极致”表现在“新街”(New Street),伦敦总共有52条新街。
谨守礼教的维多利亚时代清除了一些比较没品味的街道名字,英格兰的“狎亵巷”数量没有再增加;但是,当这座城市的排泄物堆积在河岸,而英国国会的帘幕必须浸泡在石灰中除臭,取一个体面的街道名称似乎有些讽刺。
讽刺性杂志《庞趣》(Punch)已经受够各种约翰街、彼得(Peter)街、威灵顿(Wellington)街,“可不可以让街道名字换成合宜的称呼,例如各种充斥街头的疾病和麻烦事?”
《庞趣》的建议包括:“露天下水道街”、“排水孔园”、“屠宰屋”、“墓穴月牙街”、“斑疹伤寒台地”、“猩红热地产”、“结核病巷”以及“腺病弄”。该杂志写道,让我们拥有这些街道名称吧,“直到这座肮脏的城市有适当的清洁与排污处理、教堂的墓园关闭、空气中的病菌减少、瘟疫与传染病被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