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处直墓志:宇宙之间一理而已
王处直墓志:宇宙之间一理而已曹端之子墓曹端墓其实仅走了二十余米,就来到了一个院门口,抬头一看,门楣上的金属字写着“曹滹沱文化活动中心”。在门口,曹中秋拿出一大串钥匙,进入院后,他又要打开会议室的门,连试数把钥匙仍未能成功。司机接过钥匙,将几十把通试了一遍,还是打不开,这期间我问了数次“在这里看什么”,然其当地口音我还是不明就理,其中旁边一位老者说:“这里面摆着曹端的生平介绍,想让你先看这个。”关于曹端的生平材料,其实我已经搜集了不少,但此刻我不能说“我不想看这些”,因为这是他们的乡贤,我对此当然要表现出高度的尊重,然而一大串钥匙试了一遍,还是无法打开大门,这倒给我找到了借口,于是我提出:可否先去看曹端的墓祠,等打开门后,我再时里面去学习。我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杂然相许,曹中秋让另一老者上车带路,众老人跟在车后行走。这种走法虽然有些滑稽,但到了这种境地,也只能如此。好在车开出不到20米,就是这段水泥路的尽头,司机说不能再
对于曹端的这种将“理”绝对化的思想,侯外庐等先生主编的《宋明理学史》中也有这样的认定:“曹端所着意的,是周惇颐‘千载不传之秘’的太极论,曹端所论的太极,其用心在于强调太极是绝对的本体。他不同意朱熹把太极与动静、理与气看成是二物的说法,而认为太极自能动静。他用唯心主义思辨方法,论证理是气以至万物的主宰,也并不是通彻圆融的。就在他论证的过程中,他所谓理气‘一体’、理气‘未尝有异’,理驭气等的说法也是自相矛盾的。”
曹端的这种认定会在理学界产生怎样的影响呢?王蕾在其专著中称:“作为朱学人物的曹端,通过委婉曲折的办法,直接就理学中心的理气问题,提出了‘与朱子不同’的理气一体,这不啻是从内部对朱学造成了裂缝。事实上,当曹端理气一体提出之后,即对稍后的薛瑄、罗钦顺等人,就已产生了不同的影响。”
但从历史上看,也有人认为曹端的思想中,“理”、“气”并非一体,而同样也可二分者,黄宗羲就持这个观点,他在《明儒学案》中称:“先生之辨,虽为明晰,然详以理驭气,仍为二之。气必待驭于理,则气为死物,抑知理气之名,由人而造,自其浮沉升降者而言,则谓之气,自其浮沉升降不失其则者而言,则谓之理。盖一物而两名,非两物而一体也。”黄宗羲明确地说曹端依然是二分法,因为不论是活人还是死人,都会涉及到人和马的关系问题,而这个关系也就指的是“理”和“气”。
来到了文化活动中心
其实仅走了二十余米,就来到了一个院门口,抬头一看,门楣上的金属字写着“曹滹沱文化活动中心”。在门口,曹中秋拿出一大串钥匙,进入院后,他又要打开会议室的门,连试数把钥匙仍未能成功。司机接过钥匙,将几十把通试了一遍,还是打不开,这期间我问了数次“在这里看什么”,然其当地口音我还是不明就理,其中旁边一位老者说:“这里面摆着曹端的生平介绍,想让你先看这个。”
关于曹端的生平材料,其实我已经搜集了不少,但此刻我不能说“我不想看这些”,因为这是他们的乡贤,我对此当然要表现出高度的尊重,然而一大串钥匙试了一遍,还是无法打开大门,这倒给我找到了借口,于是我提出:可否先去看曹端的墓祠,等打开门后,我再时里面去学习。我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杂然相许,曹中秋让另一老者上车带路,众老人跟在车后行走。
这种走法虽然有些滑稽,但到了这种境地,也只能如此。好在车开出不到20米,就是这段水泥路的尽头,司机说不能再前行了。车上的老并没有坚持让往前开,眼看着前面不足半米宽的田埂路,把车劈一半都过不去。看来老大爷们没这个概念,而司机也绝不冒这个险,于是众人只能下车。
曹端墓
曹端之子墓
刚刚前行了几米即是下坡路,再前行20余米有新修的五、六步石台阶,台阶上即是几亩大田地,老者介绍称:这上面全都是曹家后人的墓地,中间偏东位置即是曹端之墓。与之并列者的西边,老人介绍称是“曹端之子之墓”。老人这句话中连用了两个“之”字,这让我体味到了古语仍在民间使用。
这一带原本均为曹家墓地
曹端的墓碑是清嘉庆年间补刻者,碑冠上刻着“皇清”两字,让人感到有些不伦不类,碑上所刻大字“明理学月川曹夫子墓”,田地上的几个墓丘看上去都像新坟,老者解释称:是因为坟丘太小,近期刚往上垒了土。台地上有几棵古柏,余外新补种了几百棵小树,高不及人腰。
曹留学老人
老者自称名叫曹留学,我向他确认大名是哪两个字,他响亮地跟我说:“就是出国留学。”其称自己87岁了。能如此接受新生事物,让我倒觉得自己像是友邦惊诧。他自称是曹端的第二十一代。能遇到曹端的后人,当然也是件幸运之事。
祠堂
祠堂院内
看罢墓地,他带我转过小坡前行30余米,即在一片破烂倒塌的房中来到曹端祠前。祠占地面积很小,像普通的农家院,是这一片倒塌房屋中唯一的像样建筑,老人解释称:是新近修建的,但此处的确是曹端祠的原址,原先村小学占此祠堂,前些年搬了出去。我向他请教为什么此处的四邻全成破烂之屋?他说此处低洼,并且上下坡不方便,所以村民都陆续搬到了上面,已经没人在此居住。
老人向我讲解祠堂原本的样式
祠堂的正中端坐着曹端彩塑像,我觉得人脸太过现代,老人解释称以前的曹端塑像在文革中被砸烂了,现在的这座是找县里的人新塑的:“我也觉得跟以前的不太像,但是他们说塑成这个样就跟以前挺像的了。”曹留学的话语中隐含着太多的遗憾。
空荡荡的祠堂
说话间,又来了五、六位老人,曹留学介绍说:这些人是大队干部,他们听说北京有人来,特地过来看看。老人接着向村干部提议,让我到村部里去看曹端的生平事迹介绍。还是村干部开明,他说看我的形象似乎不用去看那些资料介绍,我郑重地感谢了他的高看。
残破的祠堂门上写着“忠忠忠”
跟众位乡老一一握手道别,上车急驶返回运城关公机场,司机说运城是关公的老家,所以运城人都以自己是关公的乡里人而自豪,所以,机场起这个名称也是为了让世人知道这是关公的故里。
人去房空
这两天他一直奇怪我为什么不去拜关公庙,因为外地人到运城来,此庙是必去之地。我跟司机闲聊:听说香港有个奇特的现象,是警察和黑道上的人都拜关公,警察拜关公是因为关公一身正气,疾恶如仇,而黑道上拜关公是因为关公讲义气,大哥说的对的执行,错的也是对的,照样执行,因此不论白道和黑道都拜关公像,若关公地下有知,同时接到这两道上的朋友的诉求,我觉得他一定会为难,黑道上行事前肯定祈求关公保佑平安无事,警察侦得信息、前往抓捕也会祈求关公祝他们一切顺利,将犯事儿的黑帮一网打尽。难道让关公掷骰子来决定这场冲突去护佑哪一方?然而我自己认为自己是好人,而我的心中时时有正义在,所以我不去拜关公,也认定他一定会暗中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