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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流古言(古言此去经年)

时光倒流古言(古言此去经年)  “公主,起风了,早些回房歇息吧”  不一会,便从远处快步跑来了一个丫鬟走到她跟前  皇后常去青山寺烧香以求福报,七年后终降一女,皇帝极为溺爱,赐名承明。后因公主喜穿红衣又赐封号为红袖公主。  月光皎洁照在院子里的池塘上,反射出一抹白色的亮光和红色灯笼散发的光亮交相呼应着。  池塘边的亭子里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微风把她的步摇吹得叮叮作响。

等风来,不如追风去

时光倒流古言(古言此去经年)(1)

时光倒流古言(古言此去经年)(2)

作者/易橙霏

1

坊间传闻楚国皇上与戚皇后青梅竹马,成婚后后宫佳丽三千仍旧恩爱不移,但苦于一直无子嗣。

  皇后常去青山寺烧香以求福报,七年后终降一女,皇帝极为溺爱,赐名承明。后因公主喜穿红衣又赐封号为红袖公主。

  月光皎洁照在院子里的池塘上,反射出一抹白色的亮光和红色灯笼散发的光亮交相呼应着。

  池塘边的亭子里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微风把她的步摇吹得叮叮作响。

  不一会,便从远处快步跑来了一个丫鬟走到她跟前

  “公主,起风了,早些回房歇息吧”

  承明长叹了一声“翠竹,你说权利是什么?父皇对苗将军多年虚与委蛇,还是妥协给我们赐婚去拉拢他”

  翠竹心里一惊抬头看了看承明,觉得公主和平日里有些不同,公主向来不会在他们面前议论皇上的事,更不会同她说这般不够端庄的话。思索了一会,自以为聪明地扯上了皇后娘娘。

  “公主别担心,不是还有娘娘吗?她那么疼你,肯定不会不顾您的意愿。”

  “母后吗……”承明的声音低了下去,看了看跪在她脚下的翠竹,漂亮的眸中水光闪了闪终究隐没了下去。她没有底气确信母后会因为自己去和父皇起争执,更没有勇气将她的计划去与母后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和盘托出。

  “罢了,回吧,今夜你不用侍候了,去歇一歇,让翠园来。”承明摆了摆手,径直走向寝殿。

  一袭红裙,薄衫随风摇曳生姿,精致的绣花鞋踩在红光上,让人移不开眼来。翠竹看着公主的背影愣愣的没有缓过神来,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但好像又什么也没失去。

  她凭着与公主从小到大的情谊在宫里从未吃过亏,倘若不是皇后娘娘的安排,或许她真的能义无反顾对公主忠心。可惜没有如果……她不想一辈子在宫里!

  承明躺在床榻上只觉得长夜漫长,那人说过天破晓时便能带她逃离皇宫,她已经知道翠竹是母后的人,断然不能带她一起了,那这皇宫便什么都没有她的了。

  承明想着想着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有父皇带着年幼的她放风筝,她还记得那天的天很蓝,风很大,她笑得很开心。只不过最后风筝被一个清秀的男孩给抢走了,她不知道那个男孩是谁,只是父皇告诉她不能去跟他抢。她没有觉得委屈,因为父皇那么忙,能陪她已经很不容易了。

  梦里画面一转,承明的眼前一黑,耳边传来戚皇后近乎疯狂的声音“你说,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你父皇才不来看我,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要安分,要争气,你说话,你说!”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等承明从梦魇里挣脱了出来已是全身冷汗。

  她时常会问自己,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存在,找到的唯一理由就是成为一把利刃。

  这把利刃的要对着父皇后宫的佳丽三千,去帮助母后夺得宠爱;要对着自己的皇兄皇姐,帮助母后巩固地位;甚至……现在要对着为国尽忠的将军,来稳定父皇的江山,这把利刃从来都没有自己的选择,只是因为它在谁的手中握着。

  它能刺破微薄的亲情,却穿不透宫墙上的一片琉璃瓦。

  权利……真的就那么好吗?

  承明没有再睡下,起身倒了杯茶,静静地想着明天该如何赶路。

  那人从未透露自己是谁,对她来说是不是圈套已然对她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只要出了这宫城,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气此生已是知足。况且能在她这得到什么呢?他也会信坊间的传闻吗?

  思索的时间总是过得极快,转眼间,天就开始泛起了鱼肚白,清晨的寒风伴着露水的冷冽从窗户扑面而来。

  承明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距离自己也就咫尺之遥。

  “你,你来了!”承明被眼前突然到来的人惊到,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

  “对啊,我,我,可是按时到的,可未违约。”黑衣人突然靠承明近了些,学着承明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调笑的意味。

  承明虽心思沉稳,但皇宫内还未见过会像他这样嘲笑自己的人,等内心的惊吓安定下来,便越来越对外面的人和事迫不及待起来。

  “我们怎么走?不可等天大亮”承明想到昨天晚上对翠竹的试探,倘若让她察觉到不对,定会向母后禀报,到时候恐怕自己再也难离开。

  “可以走。不过……”黑衣人沉吟了一声,附在承明耳边低声道“你要穿这身出去吗?恐怕比你绫罗绸缎,锦罗玉衣还要惹眼啊!”

  承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后,急忙看向自己的衣服,昨天晚上因为梦魇的缘故,已经被汗水沁透,如今又忘了更衣,真真,丢死人了!

  承明羞得脸颊绯红,转身想要拿架子上的事先准备好的便衣却不料碰倒了手边的盥洗盆,“啪嗒”一声,这一声似乎给她已是梗在喉咙里的巨石一阵敲打,不自觉把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

  “咚咚咚”翠园的敲门声随之而来“公主,你怎么了?”

  “无碍无碍,不必进来”承明一边平静声音回着翠园,一边加快了手中穿衣服的速度。再看远处那人,仍旧不急不慌坐在那品茶。

  “我准备好了,可以走了”

  “好”

  黑衣人也收敛了玩笑的意味放下茶杯,快步走到承明面前,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

“冒犯了”

  一声干净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在空中,被人一只胳膊夹着往宫外疾行,直到宫门外的城墙上才停了下来。

  待到立定,承明才松了口气,手不停地拍着胸口。想到刚刚羞耻的姿势,不由地瞪着身边的人,自己何时如此失态过,这几个时辰便让他都看了去。

  不过这人的轻功如此厉害,自己还未曾见过,就连父皇的贴身侍卫恐怕也难以从后宫一直用轻功走到这。若能让他保护自己,自己的隐蔽岂不是更保险?

  黑衣人把面巾摘下,吐了口浊气,鸟瞰着脚下的宫城,红墙绿瓦,一层围着一层,有人头破血流争着进来,有人却夜不能寐想要出去。

  正想着便感到一抹灼热的视线,扭头边看到身旁的人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

  “别看我了,再看一眼这宫城吧”黑衣人叹了口气让承明缓过神来。

  “你似乎比我更不舍”承明看着眼前的人,惊叹于他的容貌竟如此俊朗,便是在京城这样俊俏才子辈出的地方也毫不逊色。

  发冠整齐,眉目清秀,清风霁月,但他的眼睛化不开的惆怅和忧伤更显得突出真切。

  那人没有接话,承明低声说了句抱歉,便说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辽阔的宫城。

  自己不见恐怕已经被发现了,母后会担心吗,父皇的计划落空很气恼吧,不过好在苗将军躲过了一劫。

  黑衣人转头看了看眼光已经飘向远方的承明,便立刻转了回去。

  “没有不舍,最珍贵的已经不在宫里,没有什么让我不舍的了”

  声音很轻,轻到随着风就飘走了,没作半刻的停留,也没等到承明去发现。

2

夜晚的长安街道尤其热闹,但一反常态各个街道增加了官兵的巡逻。告示牌前,上面赫然写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田将军固守边关,屡立战功,特招回都城。朕之公主承明,性行温良,淑德含章。特赐红袖公主与田将军,得佳姻,金玉良缘。”

  百姓只当公主成婚在即,为了维持秩序稳定所做的预防,毕竟承明公主受皇帝宠爱之事声名在外。

  顾青带着承明一路上看到各地公告牌上已经张贴了公主的画像,如今再在楚国自由出现已经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只有离开楚国才能确保不被发现。

时光倒流古言(古言此去经年)(3)

  “你叫什么?”这个问题从顾青把承明带出来,她就问了无数次,总被顾青只言片语敷衍过去。

  “我没有名字,你非要这么执着的话就叫我小青”

  “你?小青,那我还是小白呢!我们俩演个‘白蛇传’的话本得了”

  此话一出顾青哭笑不得,忍不住轻拍了下承明的脑袋,后有想到什么手一顿,垂了下来

  “真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承明身形一挺,猛窜起来,摸着头看向顾青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承明低头压了压嘴角翘起的弧度,撩了撩垂到身前的头发,叉着腰,这时才颇有公主娇蛮的样子。

  顾青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承明,也不和她客气说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只能送你到齐国和楚国的边境去?”

  “为…”

  “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承明看到顾青不耐烦地甩了甩衣袖,心想着这人怎么变脸这么快,不禁委屈起来,尽管想让他继续保护自己但口上便倔强急促起来

  “那我们也无须再等了,赶路吧!等我走了,你也好去做自己的事!”

  顾青听着承明的话,不用猜便知道她心中对自己刚刚的话感到不适,但是再多做辩解也无用,毕竟令她难过的事自己的确还要做……甚至做更多。

  顾青不知道倘若承明知道自己的计划会不会恨自己,但都没有办法停止。距离皇位咫尺之遥……

不断在内心告诉自己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3

齐国边境,一片荒芜,城墙破败得摇摇欲坠。

  等承明和医馆的大夫到时,百姓们都聚在后山的山洞内,不停有哭喊声传来。

  “楚大夫,快来看看…我孩子”

  一位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磕磕绊绊,拉着承明往山洞里面走,走到一块石头旁,承明举起手中的烛灯才看的真切。

  那孩子靠在石头上,全身大面积烧伤,因为时间过长,已经起了水泡,手上还攥着书。身体上颜色复杂,青紫的身上因火烧而变得通红,一股酸楚从承明胸口处散开。

承明颤颤巍巍伸手探向孩子的鼻息,手抖得像筛糠,她记得师父说过,行医者最重要的就是“心稳”,临危而不乱,她捂住颤抖的手,轻声对旁边的女人说了声

“抱歉,请节哀。”

承明把烛灯向上抬了抬,想要阖上孩子的眼睛。

烛光终于照在了孩子脸上,这是一个女孩,依稀可见胖嘟嘟的可爱模样。承明心中一沉。

她认出来了,承明呼吸急促起来,从女孩手中把那本书缓缓抽了出来。书上的名字越发醒目,耳边还有女孩母亲隐忍的哭声,承明眼里的泪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奔涌而出。她还记得那天女孩抬着头稚嫩的脸

  “为什么医馆里都是男大夫,只有你是女大夫”

  “因为佛曰:‘众生平等。’有女病人,就有女大夫。”承明看着孩子疑惑的大脑袋,笑了笑从医馆的书架上拿给了她一本《神农本草经》,放到了她小小的手上。

  “等你把这本书看懂,长大也会成为女大夫的”

  女孩看了看手上的书,不是很理解的样子,但还是很开心,听到自己会成为女大夫,蹦蹦跳跳回家去。

  承明抹了抹眼泪,把那本书放到贴近胸口的衣服里,扶着墙站了起来。

  承明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下令攻打齐国,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不应该是君王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吗?本以为在齐国边境成为女大夫,就能安安静静过完余生。

  如今这么多人都因父皇发出的战乱而死,又该拿什么赎罪?自己已然不能置身事外,断然不能让更多无辜的人因为权利的争夺而牺牲!

   承明稳了稳心神,眼神中散发出凌冽的光,假如红袖公主被齐国俘虏是不是就会停战,毕竟在天下人眼中父皇是如此宠爱她……

  承明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府衙内,又怎么被护送去齐国都城的。衙内惊讶于楚国公主主动要求被俘,加派了人手护送承明入都城。每个人都明白在这样的场面下,这是最好的威胁楚国停战的底牌。

4

  楚国疯传,红袖公主逃婚到齐国被俘,命悬一线,皇帝一反常态,不顾公主安危,令田将军增兵攻打,力求一夜攻破齐国国门。

  田将军不舍即将过门的妻子受辱,百姓生活在战乱中,揭竿而起,领兵自立门户。

  齐国皇宫

  齐国皇上正襟危坐在明晃晃的宝座上,手上把玩着玉扳指,似笑非笑,承明作揖立在身旁,脑袋垂着,默不作声。

  “报!”

  承明只见一名侍卫,飞快跑进朝堂,没有卸下兵器,也没有等待召见。

  她脑子里第一念想就是父皇那来了消息。

这样的侍卫她在父皇的朝堂上也曾见过,是暗卫,专门传递密报。

  相似的场景浮现在眼前,不同的是,齐国皇帝并没有让她退下。

  “启禀皇上,昨夜寅时楚国皇帝暴毙而亡,皇后亦随之而去,顾世子即位。”

   “咚”一声,承明只感觉两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

  “暴毙而亡?不可能!”几个字把承明建立起的心理防线冲破,她控制不住地喊了起来。

  高台之下侍卫抬头看了一眼承明,没有回话,眼神在皇帝身上徘徊了一会,看皇上摆了摆手,便退了下去。

  齐皇站了起来,承明看了看这个如自己父皇威严的人,试图从他脸上得到消息有误的答案。

  皇帝叹了口气,头上冕旒晃的叮当响,一如当年承明义无反顾决定离开时的声响,那时候承明以为没了最亲近的侍女,便在宫城里没了一切,如今却是真的没了一切。

  齐国皇帝似乎也不太忍心的样子看了一眼瘫倒在旁的承明。

  “丫头,上一个在那片土地上的国家不是楚国,你如果深明大义,便明白于百姓,于国家,没有楚皇都是福报。”

  承明听着齐皇的话,木然在旁,胸口如千斤重石锤击,纵难过迈过肺腑到达四肢,却没有涌上眼眶,她在最后清醒的时候只隐隐约约听见齐皇说

  “你要想知道这一切,便去找顾青吧……”

  顾青是谁?这个问题在承明昏迷的日子里,不停在脑子里想。

她又看到了那红色的宫墙,没有母后的声嘶力竭,没有父皇的威严善变,只有死寂一片。

  雪花不停变大落在里面,仿佛要把这里掩埋,红色的门打开,一个身穿黄色龙袍的人走了出来,看不清面庞,承明泪已经如成串的珍珠滴到雪地里。

她知道是非黑白,只是想再见父皇母后一面,仅此而已。

  承明奔了过去,白色的雪已经到了脚踝上面,一路磕磕绊绊,倒下再爬起来,头上的簪花一支一支掉进雪地里。

  终于,终于,承明看清了眼前的人

  不是楚皇,是……小青!

  承明顿然失力,跌坐在雪地里,小声呢喃

  “梦里都不可以吗?只一会就好……也,不行吗?”

  等承明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两天后,距离楚皇和皇后下葬还剩一天。

  “承明,你醒了!快!太医,快!”

  承明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他一如第一次相见时潇洒,只是有什么不同了,他害了父皇,伙同田…将军,那个我一直认为为国家尽忠的将军。

  “什么时候呢?”承明静静地问

  顾青看着承明满是血丝的眼睛,克制自己眼中的疼惜溢出来。

  “承明,你先冷静,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青!是叫顾青吧!如果我没记错前朝世子也是这个名字吧,而恰好他们在说的世子登基了。”承明的脸白得不成样子,睫毛上还沾着没有流淌出的泪水,无力地扯出了嘲讽的微笑。

  “什么时候把我算入局的呢?”

  顾青看着承明还保留在嘴角的笑,内心苦涩蔓延开来,心脏像被人抓紧了一样,艰难地开口。

  “那道圣旨,赐婚你和田将军之前,楚皇开始察觉到田将军和我有联系,田将军是前朝重臣,楚皇虽篡位夺权,却不敢动他分毫,我便是田将军保下的。”顾青不自觉地加重了呼吸,声音中也强忍着愤恨。

  “除了田将军和他之外,没人知道我活着。他把我囚禁在宫内也是为了要挟田将军为他卖命。他是自杀的……我没想过伤害他们,只想让他偿还抢过去的东西……”

  顾青用力攥住了承明的手,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

  “你还记得那个抢你风筝的男孩吗?在我心里多年来只有你和那些人不同。你眼里没有权势的污染,只有坚定的一片纯洁。再看到你的眼睛我就确定了,你还是那个我多年挂念的人。”

  “承明,我和齐皇做了交易,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让你参与到这件事中,他们根本不配成为你的父母。承明,留在我身边好吗?”

  虽然顾青已经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承明仍在他的声音中听出颤抖,她想下定决心恨他,可她没想到顾青给出的解释让她的恨变得没有理由。

  承明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尽,只有紧紧咬着的嘴唇渗出一缕血痕,她心中感到木然。

  在仇人身边蛰伏多年隐忍不发,最后揭竿而起,痛杀敌人,大仇得报。

  是啊,多么好的话本,可比白蛇传要好……

5

  帝后合葬,皇后身后势力也分崩瓦解,江山易主,齐楚停战。不过短短三日,权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承明把父皇、母后下葬后,看着大臣催促顾青登基,便悄然离开了楚国。

  尽管顾青派出多方势力寻找,请她回去,她还是选择继续留在齐国边境,当一名女大夫,开了学堂专门教授女子读书学医。

多年内唯有一封信回到了楚国的龙案上。

  承明在和顾青最后一封信中写道:

  “我无法说服自己去忘记父皇母后的惨死,也无法忘记战乱带给百姓的伤害,百姓需要一位贤明的君主而不是一个亡国的公主,无所谓原谅,因为我也不配恨你……此去经年我只会记得那个护我出宫的小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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