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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我的书的译者(世界文学新动向)

别了我的书的译者(世界文学新动向)琴凯德并不是最后一代接受殖民主义教育的人,但殖民主义教育的确处在变化中,比如出现了一批反思者,他们汇聚起来成为了一股强大的势力,在加勒比海就是V.S.奈保尔、德里克·沃尔科特、爱德华·格里桑。琴凯德对殖民主义文化的厌恶和反思或许应该如此理解。琴凯德继承了德里克·沃尔科特作品的很多元素,但她也有自身的独特性,比如她对乡愁或曰“被中断的爱情”的过度强调。七岁时,琴凯德被罚抄写《失乐园》,其中有一个场景,堕落天使路西法单脚站立,周身被蛇环绕,她边抄边被路西法和地狱所征服,这种感受和认知一直持续至今,尽管琴凯德无法解释其中缘由。同时,她相信路西法是黑肤色的。“我们学习莎士比亚或者弥尔顿,不是要理解自身的处境,而只是学习这些维多利亚女王皇冠上的宝石。殖民主义意味着,它可以控制所有人,控制你也控制我。殖民主义教育灌输了英国如何强大,以及创造这些作品的人如何高人一等。”琴凯德对《巴黎评论》说。牙买加·琴

宰信

牙买加·琴凯德小传

日前,牙买加·琴凯德(Jamaica Kincaid)接受《巴黎评论》和路易斯安那台采访。牙买加·琴凯德是V.S.奈保尔、德里克·沃尔科特后最重要的加勒比海作家。她以传记类作品著称,同时她也是哈佛大学非洲和非裔研究的驻校教授。琴凯德从未因单本著作获得过重要的国际奖项,但她获得了很多个人荣誉,比如美国艺术与文学学院院士、英国皇家文学学会国际作家。

“我的作品总是在哀悼一些东西,哀悼天堂的消失,不是人死后的天堂,而是生前所拥有的天堂。我现在还经常想起我几个兄弟出世前的光景——这听起来很幼稚——我想这就是我和母亲分享过的天堂。我和母亲有时会去游泳,母亲在水里消失一分钟,我会想象海水在她身上翻涌,母亲越游越深,深到我再也看不见她,然后母亲会在另一处突然现身。”琴凯德对《巴黎评论》说,“这些记忆曾持续地提供给我快乐。”

别了我的书的译者(世界文学新动向)(1)

牙买加·琴凯德

琴凯德有一个被称作“花匠的公园“的后花园,非常美丽。她相信爱好主义(Amateurism),因为很多伟大的英国园艺家都是业余的。琴凯德进入园艺世界始于她的孩子出生,她从威廉·普雷斯科特、弗兰克·史麦斯、托马斯·杰斐逊、艾德蒙·希拉里、丹增诺盖那里学习到了花园和景观的知识。除了爱好主义之外,琴凯德对园艺的喜爱还将她从写作的小房间带向世界之巅。后者发生于她的婚姻破产后。

牙买加·琴凯德1949年生于安提瓜和巴布达的安提瓜岛,该岛位于加勒比海北部,是政商名流的度假地,比如戴安娜生前每年都会来此度假。琴凯德的母亲是非裔印第安人即“红女人”,父亲是安提瓜出租车司机,继父是木匠。那时安提瓜还没有电、自来水,她每天都要去打四桶水,有时候更多。

七岁时,琴凯德被罚抄写《失乐园》,其中有一个场景,堕落天使路西法单脚站立,周身被蛇环绕,她边抄边被路西法和地狱所征服,这种感受和认知一直持续至今,尽管琴凯德无法解释其中缘由。同时,她相信路西法是黑肤色的。“我们学习莎士比亚或者弥尔顿,不是要理解自身的处境,而只是学习这些维多利亚女王皇冠上的宝石。殖民主义意味着,它可以控制所有人,控制你也控制我。殖民主义教育灌输了英国如何强大,以及创造这些作品的人如何高人一等。”琴凯德对《巴黎评论》说。

琴凯德并不是最后一代接受殖民主义教育的人,但殖民主义教育的确处在变化中,比如出现了一批反思者,他们汇聚起来成为了一股强大的势力,在加勒比海就是V.S.奈保尔、德里克·沃尔科特、爱德华·格里桑。琴凯德对殖民主义文化的厌恶和反思或许应该如此理解。琴凯德继承了德里克·沃尔科特作品的很多元素,但她也有自身的独特性,比如她对乡愁或曰“被中断的爱情”的过度强调。

母亲给琴凯德种植了很多信念。母亲16岁时由于厌恶腐败的警察父亲逃离了多米尼加的家,到达安提瓜就加入了安提瓜工党,支持解放运动和甘蔗农,贡献了自己的热血和才华。母亲经常从安提瓜的图书馆借书,琴凯德便阅读了很多书,但直到19岁在纽约时,她才开始接触现代主义文学。在安提瓜,母亲没有反殖民主义的词汇,但她对英国的事物不屑一顾,并告诫女儿,英国人闻起来好像鱼。那是法农主义(Fanonism)的年代,到了琴凯德生长的年代则有所不同。

“从他还是婴儿时观察他,看他现身入世,就像看一朵含苞的花,花朵的瓣儿衔接、牵扯,很自然地放松、舒展,开放成一朵一朵,开放如一种生命,如此看下去,定是一件美妙的事。看经验积聚在眼内和嘴角,眉头渐渐沉重,心脏和灵魂获得另外的实体,腰肢和胸脯鼓胀而歌,它们由于生命的谦定而放缓了呼吸,”琴凯德在《我母亲的自传》(Autobiography of My Mother)写道,“我不顾一切爱上自己,出于绝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这样的爱可以帮助我做完成,但它别无所能,它并非最好的,它闻起来像留在架上太久的物件,变质了,让人反胃。它能收束,它能开合,无物可以取代它,但绝非圆满。”这样的哀怨,这殖民与反殖民的推拉,而今就要画上了一个句号了。

翻译奥尔加·托卡尔丘克是件难事

日前,国际布克奖终选名单揭晓。奥尔加·托卡尔丘克(Olga Tokarczuk)的 《雅各布之书》(The Books of Jacob)入选,该书的译者是珍妮佛·克罗夫特(Jennifer Croft)。这是托卡尔丘克第三次入围国际布克奖终选名单,第一次凭借《云游》(Flights)入围并最终和译者珍妮佛·克罗夫特分享了国际布克奖。

别了我的书的译者(世界文学新动向)(2)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和珍妮佛·克罗夫特

《雅各布之书》和《云游》的最大区别或许就是, 《雅各布之书》在封面上署上了译者珍妮佛·克罗夫特的名字,但《云游》没有。不在封面为译者署名,某种程度上是英语翻译的惯例。根据《出版周刊》,2021年出版发行的英语译作只有不到一半的作品为译者在封面上署了名。大部分出版社没有为译者在封面上署名的政策和惯例,只有如群岛(Archipelago)、双行(Two Lines)等致力于翻译文学的出版社才有。为什么译者和作者不能同时出现在封面,其中原因尚不为人所知。题外话,美国出版界的翻译文学占比不多,2021年仅有413本翻译作品,这与中国的情况很不同。

去年,克罗夫特发布一则推特,声明,她不再翻译任何封面不署名的作品,“这不仅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读者的伤害,读者应该知道是谁选择了这些他们所阅读的词。”随后,克罗夫特和马克·哈登(Mark Haddon)联合发布了一个公开信,呼吁出版商为译者在封面上署名。劳伦·格罗夫(Lauren Groff)、玛格丽特·胡尔·科斯塔(Margaret Jull Costa)等两千余名作者和译者参与了签名。裘帕·拉希莉(Jhumpa Lahiri)也认为,译者是重要的参与者,是艺术家。

2002年,克罗夫特阅读到了托卡尔丘克的《鼓歌》(Gra na wielu bębenkach: 19 opowiadań),受其震动,决心翻译托卡尔丘克的作品。如此十年斡旋,克罗夫特才争取到了出版的机会,但她的第一本托卡尔丘克译本却没有被正当地署名。克罗夫特先后就读于塔尔萨大学、爱荷华大学,后来取得富布莱特奖金在波兰等国生活。目前,克罗夫特还翻译了罗米娜-宝拉(Romina Paula)的《八月》(August)、佩卓·迈拉尔(Pedro Mairal)的《来自乌拉圭的女人》(The Woman from Uruguay)、费德里科·福尔科(Federico Falco)的《一块完美的墓》(A Perfect Cemetery)。

“当我做翻译时,我首先将自己浸没在原文中,就像浸没在一个柔美的海湾,那里远离任何人的视野,海湾里的水也总是温暖的。浸没在水中,我感到失重,这主要是因为作品的主体将我——我的视点,我大部分的主体,仅仅成为一个过滤装置——悬浮了起来,我任由原作中的文字、图像冲刷着我,感受着它们就分布在我的四周,而我的头脑又将重新拼凑出它们。”克罗夫特在一篇文章中如是谈论《雅各布之书》的翻译。

川上未映子登上世界舞台

日前,川上未映子小说集《春日纪诞事》(春のこわいもの)出版,并登上《浪潮》杂志2022年3月期封面。此前,川上未映子曾获芥川龙之介奖、坪内逍遥文学奖、中原中也文学奖、紫式部文学奖、谷崎润一郎文学奖、渡边纯一文学奖、新人美术文部科学大臣奖等奖项,可谓时下最重要的日本作家之一。

同时,川上未映子《天堂》(ヘヴン)英文版入围国际布克奖终选,同时入围的还有钟宝来(Bora Chung)、朴尚英(Sang Young Park)、吉塔尼亚利·史瑞(Geetanjali Shree)、克劳迪娅·皮涅罗(Claudia Piñeiro)、约恩·福瑟(Jon Fosse)、奥尔加·托卡尔丘克(Olga Tokarczuk)等人的作品。川上未映子的《午夜恋人》(すべて真夜中の恋人たち)也将在本年度推出英文版。

别了我的书的译者(世界文学新动向)(3)

川上未映子

《春日纪诞事》由六篇小说组成,每篇各有一个主人公,如在床上回顾往昔的老妇、半夜潜入学校的高中生,角色之间的关系并不复杂。这些故事大或者饱含幻想,尤其是性幻想,或者涉及人与人之间的难以交流。《孤独的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淋しくなったら电话をかけて)最为出彩,它以第二人称的方式记述了一个女人的流浪、社媒生存、受虐,但其结局颇为光明。筒井康隆赞誉川上未映子兼具可读性和前卫性,特别是出离的故事结局。另外,这六个故事都回应了全球疫情的大背景。

《天堂》记述了一个遭到霸凌的14岁少年的故事,永井均称故事可以分为“友谊问题”“道德问题”“宗教问题”。川上未映子认可永井均这个说法,“友谊问题”“道德问题”“宗教问题”分别属于小说中的小岛、桃濑、叙述者“我”。叙述者“我”是那个遭霸凌的少年,而小岛也由于长相问题不被群体悦纳,同样的际遇让两人产生了共同的连结。小岛对叙述者“我”说,“我们是朋友”,由此两人开启了一段漫长的陪伴,给彼此写信,共同面对灰暗的生活。对于川上未映子来说,小岛或许比叙述者“我”更丰富,也经历了更多的转变,而不只是召唤者和对话者那么简单。但对于女权主义来说,小岛或许就是叙述者“我”自我实现的工具。在写作《天堂》时,川上未映子借用了诗歌曾经赋予她的可能,致力于感官尤其视觉的敞开,同时考虑如何承接源源不断到来的世界,如何袒露人类世界压倒性的美好。

川上未映子最重要的作品是《乳与卵》及其续曲《夏的故事》。两部作品都聚焦于现代女性面对的问题、焦虑,及其可能的方案。1990年代以来,全球范围内的女性议题发生了重大变化,这与女性主义有关,更与具体社会的变化有关,比如非婚生育率在过去几十年迅速攀升,智利、爱尔兰、墨西哥、保加利亚、法国、挪威、瑞典等国目前非婚生育率都超过50%。“丰胸手术与初潮的大决战”,这句川上未映子在个人博客/网站调侃之辞,或许可以总括这两部作品的关切。三个处在不同年龄段,面对着不同人生问题的女性,卷子、绿子,以及夏子,袒露了女性问题的方方面面,身体厌恶、单亲、贫困、丁克,以及性与死,等等。昭和时代过去了,人人都像是个脆弱的新生儿,川上未映子用其作品告诉我们。

2017年,川上未映子曾主编一期《早稻田文学増刊 女性号》,收录今村夏子、蜂饲耳、多和田叶子等现代日本女性的作品。对于那些说“事情本就是这样”并给你盖棺定论的人,对于那些微笑着、转身离开说“你还是这样讲话”的人,请大胆地说出,“这一度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真正的问题”,川上未映子在前言写道,“就像生与死一生只此一次,有的女性还不为人所知,她的真实对人们来说还是陌生的。 一定存在某种女性还没有被如此揭示。 还有一些女性,她们从来没有被文字或故事所触及,她们生活并一直生活着,人们却不曾讲述他们的故事。同时,这之种种也照亮了‘除女性之外的其故事和物体,它们也从未被讲述过’”。

中国当代文学英译者程异

日前,由程异(Jeremy Tiang)翻译的《艳粉街》(Rouge Street),该书收录了双雪涛的三篇中篇小说,《飞行家》《平原上的摩西》《艳粉街》。这是双雪涛的作品第一次翻译入英文。艳粉街并非一片存有教养和希望的土地,石静远在一篇书评中写道,“它依托的是恩仇和报复,而不是公正的审判。妇女和孩子会时常受到殴打,她们的丈夫或父亲既是施暴者,也是受害者。”

别了我的书的译者(世界文学新动向)(4)

程异

程异专注于中国文学的英语翻译,尤其是当代作家。他目前已翻译大约二十部作品,可谓是中国当代文学最重要的译者之一。其中中国内地的作家的作品有,双雪涛的《艳粉街》(Rouge Street)、邹静之的《九栋》(Nine Buildings)、刘心武的《钟鼓楼》(The Wedding Party)、李洱的《花腔》(Coloratura)、天下霸唱的《鬼吹灯之龙岭迷窟》(The Dragon Ridge Tombs)、余秋雨的《山河之书》(The Book of Mountains and Rivers)、张悦然的《誓鸟》(The Promise Bird)、《茧》(Cocoon)、《十爱》(Ten Loves)、王晋康的《十字》(Pathological)。

此外,程异翻译的作者中还有:颜歌的《异兽志》(Strange Beasts of China)、骆以军的《远方》(Faraway)、申赋渔的《匠人》(The Artisans)、严歌苓的《密语者》(The Secret Talker)、陈浩基的《网内人》(Second Sister)、英培安的《画室》(Costume)、成龙的《成龙还没长》(Never Grow Up)、英培安的《骚动》(Unrest)、陈浩基的《13.67》(The Borrowed)、苏伟贞的《沉默之岛》(Island of Silence)、王润华的《榴莲之味》(Durians Are Not the Only Fruit)、尤今的《沙漠的悲欢岁月》(Death by Perfume)。其中,英培安、王润华、尤今、苏伟贞等人都属于马华文学的范畴。

程异生于新加坡,目前定居美国纽约。他的长篇小说《紧急状态》(State of Emergency)曾获2018年新加坡文学奖,此外还有一部短篇小说集,《国庆不下雨》(It Never Rains on National Day)。另外,他还是一个戏剧创作者,不仅创作了几部戏剧,还翻译了陈思安、 魏于嘉、柯思仁等人的作品。自幼生活在新加坡,程异天然接受着英语、汉语、马来语、泰米尔语的包围,并且接受了很多中国传统教养和基础知识。但直到二十多岁,程异才阅读中文小说,并一发不可收。谈及影响,他从韩素音、英培安、阮越清、王安忆、东尼·库许纳等作家学习到了很多。未来,他还将翻译梁鸿、聂华苓等作家的作品。

“在世界文学所指的世界中,谁是那个译者?”程异在一篇随笔中写道,“我们是否应该充当导游,仔细规划每一条路线,令游客在避免冲突和麻烦的情况下享受他们的旅行?听起来离奇,但它类似于更常见的‘译者作为使者’的说法,不妨说,文学文化之间本就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和分歧,审慎的磋商才能弥合它。”

中法桥:段映虹与杜青钢

3月17日,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学术委员会委员、法语系教授段映虹在法国驻华大使官邸接受了法国驻华大使罗梁代表授予的法兰西共和国“学术棕榈”骑士勋章。法语国家大使组织主席、瑞士驻华大使罗志谊,欧盟驻华代表团团长、著名汉学家郁白、傅雷翻译奖评委会主席、北京大学法语系教授董强等出席了该晚的仪式。

别了我的书的译者(世界文学新动向)(5)

段映虹教授获法兰西“学术棕榈”骑士勋章

“学术棕榈”勋章是法国学术、教育界的最高荣誉勋章,由法国前总统法国总统勒内·科蒂于1955年10月4日设立,其前身是拿破仑一世于1808年创立的学术院官吏荣誉。近期获得“学术棕榈”勋章的中国学者还有东南大学原副校长浦跃朴、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莫伟民、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教授姜丹丹等。

在答谢词中,段映虹强调了“传承”,首先是北京大学法语系的传承,其次是“学术棕榈”作为文化交流的传承,最后是法语研究和法语翻译在今时今日别有意味的传承。 “我很乐意做了一件好的事情,因此而得来的荣誉却令我几乎无动于衷。”段映虹先是借用拉法耶特夫人的话,紧接着说道,“然而,仅凭责任感也许并不足以支撑我们从事教学、研究、翻译等如此耗费心力的工作。对我们而言,这不仅是一份职业,更是志向和乐趣。孔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无数个寂静的夜晚,我与泽农相对晤谈,跟随老画家王浮浪迹天涯,与小拉扎尔沉醉在戏剧之梦中……这些美妙的体验无与伦比。”

另外,据龚古尔文学奖中国评选组委会主席、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武汉大学外国语学院原院长杜青钢介绍,2022年龚古尔中国评选已启动。车琳、董强、高方、胡小跃、刘波、刘成富、宁虹、秦海鹰、吴泓缈、袁筱一等编审和学者都会参与其中。据杜青钢,中国是龚古尔文学奖23个国别分委会中的第十二个。第一届龚古尔文学奖中国评选于2019年在武汉举行,甄选出迪奥普的《灵魂兄弟》,并为当年龚古尔文学奖得主。

责任编辑:臧继贤

校对:张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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