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公剪发剃发的故事,在家中受尽折磨
被老公剪发剃发的故事,在家中受尽折磨陶红“哼”了一声,愤愤地往茅房去了。陶叶从心底赞成陆氏说的这话,三婶刘氏可是个神人,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贯彻得极为彻底,精明得整个刘家镇的人都知道她的精明。陶红哆嗦了一下,但仍嘴硬道:“咋的,仗着有把子力气,还想杀人咋的?”陶叶没想到蒙这么准,心中有几分得意,环抱两臂,居高临下地说道:“被逼急了也不是不可能,人要是没了活路,啥事都干得出来。不然谁那么大胆子,敢把那么有钱的贵公子砍得奄奄一息。二姐,做人留一线以后好见面,总是这么着,将来你会后悔的。”陆氏扎好血肠的口子,让陶朵把绳子剪断,接着陶叶的话茬说道:“小叶这话说得不错,小红你得好好学学你娘,你娘从不说闲话,更不会管闲事得罪人。”
陶叶用河水洗净猪大肠里的粪便,刷了筐,顺便采了些马齿笕盖在猪大肠上,这才回到杀猪场。
她把篮子放到杀猪台子上,正要打扫战场,就见陶红从厨房甩着手走了出来,“扔个杂碎也要这么久,你是属王八的吗?”
“我要是属王八,那二姐一定是属猪的。”陶叶顺手拿起杀猪刀,挑衅的一笑,然后猛地掷了出去。
刀子几乎是擦着陶红右臂飞过去的,落在不远处的木柴堆上,发出“咄”的一声,刀尖扎进木头里,进去三寸有余。
陶红哆嗦了一下,但仍嘴硬道:“咋的,仗着有把子力气,还想杀人咋的?”
陶叶没想到蒙这么准,心中有几分得意,环抱两臂,居高临下地说道:“被逼急了也不是不可能,人要是没了活路,啥事都干得出来。不然谁那么大胆子,敢把那么有钱的贵公子砍得奄奄一息。二姐,做人留一线以后好见面,总是这么着,将来你会后悔的。”
陆氏扎好血肠的口子,让陶朵把绳子剪断,接着陶叶的话茬说道:“小叶这话说得不错,小红你得好好学学你娘,你娘从不说闲话,更不会管闲事得罪人。”
陶叶从心底赞成陆氏说的这话,三婶刘氏可是个神人,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贯彻得极为彻底,精明得整个刘家镇的人都知道她的精明。
陶红“哼”了一声,愤愤地往茅房去了。
陆氏撇撇嘴,又朝陶叶笑了笑。
陶叶眼神一飘,权当没看见,专心致志地用刷子头蘸水把杀猪留下的血迹清理掉。
之后打扫猪圈,喂猪。
临近午时,陆氏做完血肠与两姐妹先回去了。
陶叶最后走,把装着猪大肠的篮子送回老宅,藏起来,这才把用油布包着的杀猪刀藏在衣裳里,往新宅去了——以她对赵氏的了解,早上的事还不算完。
陶家新宅在老宅前面,与杀猪场三点一线。青砖黛瓦的四合院,五间上房,东西厢房各三间,还有倒座儿房数间。
一进大门,陶叶便闻到了肉香味儿。
她先到厨房,三个见荤腥的菜已经做好了——韭菜炒鸡蛋,五花肉炖芥菜疙瘩丝,蛤蜊炖豆腐,再加上几碟子酱菜,可谓丰盛。
三婶把蒸好的米饭从大锅里端出来,放在锅台上,冲着陶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饭分装在两只盆里。
陶叶上了前。
与她同父异母的大姐陶花用眼皮夹了陶叶一眼,轻蔑地笑一声,端着两碗菜出去了。
陶叶心中不安,摸了摸插在裤腰带里的杀猪刀,把所有的可能和不可能再想一遍方安下心来。
“陶叶,你给我滚出来!”
是赵氏的声音!
陶叶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端着饭盆走了出去,“奶,我端饭呢。”
这时候,上房左次间的窗子开了,二叔陶有金探出头来,“娘,今儿是好日子,差不多得了。”
“差不多得了?不行!”赵氏冲过来,把陶叶手里的饭盆抢了过去。
陶叶手上一空,便摸上了腰里的刀。
“跪下,小贱人你给我跪下!”赵氏指着陶叶的鼻尖叫道。
“奶,我三姐又咋了?”陶玄牵着小陶青从大门外小跑进来。
这两兄弟是陶叶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
“什么叫又咋了?”赵氏大鱼泡眼一瞪,抬手便朝陶玄打了过去。
陶叶一侧步,伸出手臂替陶玄挨了这一巴掌。
如果单单是跪下倒也罢了,总归吃过晌午饭就要干活的,顶多半个时辰,也算不了什么。
陶叶摸摸陶玄的头,“奶让跪就跪吧,小玄带小青吃饭去,不用管姐姐。”
陶玄木着脸,站着没动,陶青开始默默抹眼泪。
赵氏便冷笑一声,“吃什么吃,全都给我跪下。”
陶叶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预感到自己要爆发,便赶紧闭紧嘴巴,在心里默数了十几个数。
然而开了口还是跟炮弹一样:“奶,你这是什么意思?小青才五岁,昨晚上就没吃饱,早上没饭吃,中午还不让吃?错的是我,小玄小青害着你啥了?你要是想弄死我们姐弟就直说,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打死不是更省事?”
“你这是跟谁叫唤呢,啊?!”陶壮“咣当”一声踢开大门,一米八几的大块头,狗熊一样朝陶叶姐弟扑了过来。
陶叶想起原主死前挨的那顿暴打,一下子紧张起来,拉上陶玄、陶青,接连后退三步。
掀起衣襟,她把杀猪刀抽了出来,紧紧握在手里,刀尖直直对准陶壮来的方向。
油布从刀身滑落,漆黑锋利的刀刃曝露在阳光之下,割断了陶叶对陶家的最后一点儿留恋。
“怎么,打死我一回不够,还想来第二回?今儿谁都别想动我姐弟一根手指头!”
陶壮见到刀子,急急刹住脚步,跳脚骂道:“贱人你敢!”
陶叶怒道:“杀贱人我为啥不敢?这一年来早就受够了,活不下去了,要死一起死!”
赵氏担心二孙子冲动,赶紧拦在前面,抻长脖子叫喊:“你个小贱人,还敢拿刀?我老婆子让你砍,你砍你砍啊!”
“杀了那么多猪,偶尔试试杀人也不错!”陶叶热血上涌,挥着尖刀在空气中乱刺几下,把陶壮和赵氏逼退数步。
“天呐,这白眼狼要杀人啦!”
院子里陡然安静下来,赵氏的叫声又凄又厉。
八岁的陶玄被陶叶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颤声问道:“三姐,到底咋地了?”不过是罚跪、挨打、不让吃饭而已,以前都忍了,今儿怎么就到动刀子的地步了呢?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
“三姐,三姐,呜呜……”小陶青吓得嚎啕大哭。
“咋地了?动不动就没饭吃,动不动就挨打,没奔头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呗!你要是怕了,就躲一边儿去!”
事已至此,她在陶家肯定没啥好果子吃了,如果陶玄陶青跟她一条心,那就争取把他们兄弟一并带走。如果陶玄有别的想法,那就她先出去,日后再替他们两兄弟图谋。
没奔头,就要豁出命折腾出个奔头来。
陶玄这回明白了。
他牵住陶青,阴翳的目光在陶壮和赵氏身上转了两圈,坚定地站在陶叶身后没动。
陶老爷子冲出上房,直奔墙角,抓来一只秃了头的扫帚,“反了你了,还想杀人咋地?”
他话音未落,一扫帚拍了过来。
陶叶躲过扫帚,弓步上前,狠狠一劈,只见半寸多粗细的扫帚杆被拦腰斩断,刀尖从陶老爷子鼻尖前险险划过。
院子里惊呼声一片。
出于本能,陶老爷子连连倒退,碰到上房的墙壁方停下来,脸色煞白。
“三姐!”陶玄担忧地叫了一声,这样可是大不孝,传出去将来成亲肯定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