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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值就是正义吗?颜值是正义吗

颜值就是正义吗?颜值是正义吗弗兰克·劳埃德·赖特《Taliesin West Chair》,1949年扎哈·哈迪德《Z-CHAIR》,2011年如此现象产生的原因被社会心理学家称为“晕轮效应”或“光环效应”(the Halo Effect)——人们倾向于认为长得好看的人除了长相之外还有其他积极的品质。而设计同理,好看的产品和用户界面被认为更有价值并且具有更多优异品质。视觉效果通常是人们选择一件产品时的第一感官体验,在还未使用前,人们对其想象全部基于干涩的文字说明与鲜明且具体的外观——如同在挑选两家评价相差无几的餐厅时,菜品与用餐环境的宣传图更漂亮的那个总是更受青睐。扎哈·哈迪德《Kuki Chair》,20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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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uppo Strum设计的Pratone lounge躺椅,196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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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颜值经济已渗透至市场的方方面面,“看脸”早已不再限于人们对他人长相判断的专属语境,而是延伸至生活的每个角落。大众对颜值的追求是否已经支配了设计?“颜值即正义”的口号在设计界也同样适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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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颜值?

你自诩是外貌协会的一员吗?又是否曾在卖相与包装的诱惑下冲动消费过什么华而不实的商品,并在头脑发热过后直呼后悔?在这个看脸的时代,人人都将“颜值即正义”挂在嘴边,买东西时“货比三家”,比的更多是外观,而非过去关注的质量或性价比:家具选用要美观,以打造一个漂亮的居住环境;打卡餐厅的建筑空间需足够上相,在朋友圈出镜时才有面子;更遑论小到一支笔、大到一辆车,都要挑得好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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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亚历山大·赫斯维克《Magis Spun Chair》,2016年

如此现象产生的原因被社会心理学家称为“晕轮效应”或“光环效应”(the Halo Effect)——人们倾向于认为长得好看的人除了长相之外还有其他积极的品质。而设计同理,好看的产品和用户界面被认为更有价值并且具有更多优异品质。

视觉效果通常是人们选择一件产品时的第一感官体验,在还未使用前,人们对其想象全部基于干涩的文字说明与鲜明且具体的外观——如同在挑选两家评价相差无几的餐厅时,菜品与用餐环境的宣传图更漂亮的那个总是更受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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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哈·哈迪德《Kuki Chair》,20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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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哈·哈迪德《Z-CHAIR》,20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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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劳埃德·赖特《Taliesin West Chair》,1949年

在人们对美的本能追求下,美学经济悄然袭来并蔚然成风,设计的功能要素也渐渐被顺位至第二。英国学者雷蒙·威廉斯(Raymond Williams)曾写道:“当今美学最常见的定义超出了艺术和文学的专业领域,即‘视觉外观和效果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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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盖里《Wiggle Chair》,1972年

美物所带来的视觉体验令人心情愉悦自不必说,因而产品外表与包装的设计已一定程度地成为产品本身的新生产力。卖相好看的爆款甜品霸占了小红书的大幅页面;手机品牌不断推出炫丽亮眼的新色彩;就连古时“买椟还珠”的故事也不再是笑柄一则,于当下的生活中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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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hone 13产品图

美国腕表品牌Fossil可谓个中典范,以充满时尚潮流元素的复古铁盒(Tin Box)来包装产品,在呈现精致设计的同时也令购买者不舍将其丢弃。这一设计概念获得了巨大成功,除了品牌腕表本身的拥趸外,更有不少人专门收集其铁盒包装。

Fossil也将之视为自己的一大创意特色,消费者在店面中时常能见到一面铺满铁盒的墙引人驻足,负责人表示:“铁盒成了我们的名片,我甚至曾经在古董店看到过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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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ssil的铁盒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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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ssil商店的铁盒墙

除却对美的本能渴望之外,如今的设计对人们而言不仅决定存在,还决定自我,它是时代的标志。通过所选择的产品,人们与他人交流,在社会群体中定义自己的风格与位置。偏爱极简主义的消费者或许会乐于选择原研哉与田光一中的无印良品用具、苹果公司的产品以及以山本耀司为代表的“性冷淡”风格穿搭;性格张扬出挑的人则可能转向“极繁主义”,青睐如美国传奇设计师马里奥·布阿塔(Mario Buatta)那稍显“花里胡哨”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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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印良品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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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耀司2022春季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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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奥·布阿塔(Mario Buatta)的布艺设计

选功能?

诚然,人们大可以此为借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无法阻止自己去欣赏我们认为美丽的东西并渴望着拥有它们。但更多时候,剥离了那层金玉外表后,留下的东西与人们的想象或许常常并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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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拉包装设计

日本设计大师田光一中对此评论道:“如今,设计早已脱离了现代功能主义的束缚,成为了人们对潮流品头论足的道具。”在一次公开课上,外国学生们惊叹“日本的印刷物精巧、豪华到了没有必要的地步”,且受美国式消费文明的影响,众多产品包装“又增加了很多非常日本式的情绪过剩的设计”。

这一点想必能引起广泛的共鸣。逢年过节送礼时,对礼物过度精美的包装如同一场盛大豪华的表演,在层层叠叠将其剥去后,更多的心意究竟是躺在一扎拉菲草之中的产品本身,还是被丢弃的漂亮包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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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食肉干包装设计

被颜值经济所支配的远不止包装设计,当设计的功能目的被逐渐忽略,产品本身的使用期限变得不再持久。好看却不好用的东西用一次、拍张照便作罢,审美体验一次性,消费美物的愉悦感也是一次性。然而,生活不应该同样是一次性的即用即抛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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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包装设计

田光一中表示:“量产的能力变得越来越强大,随着消费的膨胀,人们对物质和财物的感觉也淡化了。许多电器产品已经迎来了这样的宿命。”当苹果的忠实用户沉迷于其外观设计美学时,部分对功能与电池续航问题的抱怨早已湮没于一片期待中,并心甘情愿地为之年年更替新机,这何尝不是颜值经济的一种表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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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 Pro产品

话虽如此,在选择颜值还是功能的纠结中,漂亮却“无用”的设计也并非全然皆错。当设计逼近艺术的领地,设计师是否将解决问题作为最终目标则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英国设计师David Pye在《设计的本质与美学》(The Nature and Aesthetics of Design)一书中提出:“如果设计师为一个人设计一辆汽车,他就是在为五万人设计风景。”

譬如瑞士女艺术家梅拉·奥本海姆(Méret Oppenheim)设计的皮毛餐具,人们再如何沉迷其毛茸茸的可爱外观与触感,都无法真的将之送入口中。然而,它却作为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永久收藏的第一件女性艺术家创作的作品,筑成了一道独特的设计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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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雷特·奥本海姆《Object》,193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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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雷特·奥本海姆《Eichhörnchen / L'Écureuil》,23×17.5×8cm,1969年

由跨界艺术家设计的无法使用的家具更是不胜枚举。从美国艺术家兼设计师温戴尔·卡索(Wendell Castle)设计的不能就座的座椅,到荷兰设计师萨宾·马塞利斯(Sabine Marcelis)打造的映不出人面的镜子,功能的存在意义已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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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戴尔·卡索(Wendell Castle)设计的雕塑系列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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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宾·马塞利斯(Sabine Marcelis)《Seeing Glass(Offround Hue)》,2016年

拒绝割席

纵观设计史,各个时期的政治、经济、文化特点都影响着设计的实用与装饰特征,设计也正是在颜值与功能的相容与相斥中不断演变、发展。无论设计师选择纯粹地做以解决问题为目标的设计,还是兼顾艺术家的角色,无法忽视的一点都在于设计师需对为其产品付费与使用产品的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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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史塔克(Philippe Starck)设计的柠檬榨汁机“外星人榨汁机”

不过,对这一问题的判决或许并非取决于旁观者,而是使用者所需的具体功能。孟菲斯设计集团(Memphis Group)是世界上著名的激进设计集团,于他们而言,设计的功能性与装饰性并非不能和谐统一:“设计师的责任不是去实现功能,而是去发现功能……新的功能是新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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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菲斯设计集团的作品

由此可见,颜值与功能的争论并不等于对立与割席。有时,我们需要牺牲美学;其他时候,美学则可能会成为主导。而从智能手机、应用程序到外观和感觉皆宜的餐具、桌椅都兼具不可或缺的可用性,这才是生活中的多数情况下设计应当着眼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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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文谢玮苇

本文由《时尚芭莎》艺术部原创,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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