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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收成在望:小满过后新麦香

小满收成在望:小满过后新麦香“捻转”用的麦子不能太黄,太黄就是老了,做出的“捻转”发硬,不成条,不好吃;也不能太青,太青了麦籽嫩,麦籽里是一兜水,制不成“捻转”。然后把熟麦粒放在石磨上推,随着石磨“吐噜、吐噜、吐噜”的转,磨盘间会碾出松松的、淡绿色的粗面条条,如细筷子状,长短不齐,粗细不均,就像吃饱了柔叶正在“三眠”的蚕宝宝,这粗面条条就是“捻转”。夏季悄悄来临,北方的农人对新麦新面的兴趣远远超过了新菜、新油。随着气温的逐步升高,小麦灌满浆后,颗粒已经开始饱满起来,北方农人开始尝青吃“捻转”。所谓“捻转”是民间俗称,学名叫“碾(nian三声)馔”。它是一种用原始的工具和加工手段、由青麦制成的美食。早些年的小满一过,村妇村姑们会争先恐后地跑出村外,到地里把正在灌浆、将黄未黄、将熟未熟的麦穗齐腰摘下,用清水淘洗干净,扎成整齐的束把,放到锅里蒸熟。再放进柳条簸箕里用手来回搓,把麦壳搓揉掉簸净。

小满,是立夏之后的第二个节气,一般于公历的5月20—22日交节。

小满之节气,我国的南方地区暴雨开始增多,降水频繁,江河渐满,“满”指雨水之盈。北方地区旱农田的夏熟作物多以种植小麦为主。时至小满节气,小麦类籽粒粮食刚饱满但还没有完全饱满,满而不盈溢。

小满三候,一候苦菜秀,二候靡草死,三候麦秋至。小满节气后,苦菜枝叶繁茂;一些枝条细软喜阴的草类在强烈的阳光下开始枯死;麦子开始成熟,及至麦“秋”至(秋者,百谷成熟之时,此于时虽夏,于麦则秋,故云麦秋也)。

小满见三新:新菜、新油、新面。顾禄《清嘉录》:岁既获,即播菜麦,至夏初则摘菜薹以为蔬,春菜子以为油,斩菜萁以为薪,磨麦穗以为面,杂以蚕豆,名日春熟,郡人又谓之“小满见三新”。

小满收成在望:小满过后新麦香(1)

夏季悄悄来临,北方的农人对新麦新面的兴趣远远超过了新菜、新油。随着气温的逐步升高,小麦灌满浆后,颗粒已经开始饱满起来,北方农人开始尝青吃“捻转”。

所谓“捻转”是民间俗称,学名叫“碾(nian三声)馔”。它是一种用原始的工具和加工手段、由青麦制成的美食。

早些年的小满一过,村妇村姑们会争先恐后地跑出村外,到地里把正在灌浆、将黄未黄、将熟未熟的麦穗齐腰摘下,用清水淘洗干净,扎成整齐的束把,放到锅里蒸熟。再放进柳条簸箕里用手来回搓,把麦壳搓揉掉簸净。

然后把熟麦粒放在石磨上推,随着石磨“吐噜、吐噜、吐噜”的转,磨盘间会碾出松松的、淡绿色的粗面条条,如细筷子状,长短不齐,粗细不均,就像吃饱了柔叶正在“三眠”的蚕宝宝,这粗面条条就是“捻转”。

小满收成在望:小满过后新麦香(2)

“捻转”用的麦子不能太黄,太黄就是老了,做出的“捻转”发硬,不成条,不好吃;也不能太青,太青了麦籽嫩,麦籽里是一兜水,制不成“捻转”。

小麦的灌浆期不长,所以做“捻转”的时间很短,它也就是新鲜几天。

过去在农民的生活词典里,有一个词语叫“青黄不接”。意思是说,小麦成熟前的一段时间里,陈粮已经吃完,新粮还没有下来,不少农家开始缺粮断炊挨饥饿。这段时间,就是“青黄不接”时节。若遇灾荒年,“青黄不接”最难过。

为了生存,乡人只好把青麦穗子提前捋下来,“忍痛割麦”吃了“捻转”,以此果腹充饥。经过大半年的辛勤劳作,一地麦子眼看就要成熟,是多可惜呀!可是,没有办法,贫穷的农民也只好寅吃卯粮,过一天说一天。

在农村,只要说起吃“捻转”,老人们都会想到那些灾荒年。

“捻转”遇荒年时是为了充饥,丰年时又演变成了“尝新”。

小满收成在望:小满过后新麦香(3)

“捻转”手抓即可食,放进嘴巴嚼起来既清香又筋道,那种原麦粒的鲜美,透着秋冬春夏的风霜雨雪,四季太阳的光和,寒热交替的洗礼,还有大地泥土的芬芳,有种说不出来的浓郁加醇厚的鲜香。

若拌上青蒜、辣椒、小白菜、香油、香菜等,味道更好,是绝好的时令美食。有的人把“捻转”晒干保存,待到秋冬时,将其用笼扇馏一馏吃,依然清香如故。

庄稼人走亲串友,也会把 “捻转”当做伴手礼,让亲人尝尝鲜。

过去的庄稼人为尝鲜,还常做麦仁饭喝。在小满节气前后的七八天,把饱满却未完全成熟的麦穗用柳条簸箕搓皮簸净,再用水浸泡半天的时间,拿到大碾上粗qia破皮,再放到锅里加水煮成稀饭。夹杂着清香味的麦仁饭十分好喝,若加上绿豆熬制,其味更佳。

小满收成在望:小满过后新麦香(4)

炒面也是农家人麦季常吃的食品。

麦收时,选籽粒饱满、无杂质和霉变的优质小麦,用水冲洗干净后再晒干。再把晒干的麦粒放进铁锅里用麦草火温炒,不断搅拌翻动,让其受热均匀,炒至微焦即熟。然后上石磨慢推细磨,用细箩筛滤后即是“炒面”,可直接食用。

那炒熟了的麦香味,会让你满口生津,吃了还想吃。

炒面是干炒熟面,水分极少,可以长时间存放。存放得当,三年都不生虫子、不发霉。

吃炒面也有讲究,拌着吃、喝着吃和干吃。拌着吃就是加些开水搅成面团一口一口吃,喝着吃就是用开水冲成粥,这两种吃法都还好吃。而干吃就要巧吃,不会吃就呛到气管里喷出炒面,引起不停的咳嗽。干吃就是干嚼,嚼在嘴里是越嚼越多,越嚼越有味,再泯一小口茶或开水下咽,那才是回味悠长的感觉。

小满收成在望:小满过后新麦香(5)

生产队时期,土地都属于集体所有制,社员劳作是挣工分,仅有那点自留地又舍不得种庄稼,“捻转”、麦仁饭、炒面等时令食品很少能上庄稼人的饭桌,麦季“尝新”成了稀罕。

如今,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可是,吃的太好、太精、太细,很少有人稀罕这些青新的时令美食,它们仅留在老年人的记忆里了。

回想起那新麦的味道,唇舌生香,满满的幸福。

淳厚的思乡之情悠然升起……

小满收成在望:小满过后新麦香(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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