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最出名的一句诗:欧阳修写她就低级
欧阳修最出名的一句诗:欧阳修写她就低级词被称为诗余,按其解释,它是由诗发展而来并被认为是诗的降一格的文学式样。词,就曾被认为是低级的。诗有《诗经》,经史子集,那是中国文化里,最高级别的存在。苏轼写诗几千首,自然是高级的。既然有高级,就会有低级。
昨天发了个视频,说的是苏轼借隐士的鸟,吐自己的槽,讽劝宋神宗,不要迷信新党。
有位朋友回复说,我很喜欢苏轼,可是,你能讲点高级的吗?
我在寻思,怎样的苏轼,是高级的呢?
哦,对了,写诗的苏轼,是高级的。
诗有《诗经》,经史子集,那是中国文化里,最高级别的存在。
苏轼写诗几千首,自然是高级的。
既然有高级,就会有低级。
词,就曾被认为是低级的。
词被称为诗余,按其解释,它是由诗发展而来并被认为是诗的降一格的文学式样。
很拗口,说白了,词不如诗。
但最终,唐诗宋词并称,可见,词还是取得了跟诗同等的地位。
这当中,苏轼功不可没。
如果说,写诗的苏轼是高级的,写词的苏轼,是低级的,那么,他是如何通过开创性努力,把词由低诗一等,变成并驾齐驱呢?
朱刚《苏轼十讲》对此有精彩描述。
他首先解释了词在当时的尴尬地位。
苏轼恩师欧阳修,曾填写很多新词,但他编辑自己的文集《居士集》时,就只收诗文,不收词。
等于是,他虽然写词,但其实,还是看不起词的,不愿将之与自己的诗文并列。
从古人对最著名词家柳永的评价,更可见一斑:
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
原来,传统的词,都是婉约的,词有词牌,词牌对应曲谱,它的旋律是确定的,只需要在饮宴场合,依曲填词,再将之交给歌女演唱助兴就行了。
(剧照)
所以,这些词啊,其实是男人们,站在歌女的立场,去表达她们的喜怒哀乐。
这些词,其实名作迭出,但表现的,多是她,而非我。
从别人,到自己,是词的发展过程中,最重要的阶段,可以说是产生本质区别的阶段。
这正是由苏轼来完成的。
孔子说,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诗可以激发感情,洞察人心,促进团结,习得讽喻。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这些的主语,都是谁?
都是我自己啊。
苏轼写词,常有词题,比如密州出猎,还有词序,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用朱刚的话来讲,这等于明确地为作品打上了作者的烙印,不容别人“冒领”了。毫无疑问,苏轼已经跟他的老师欧阳修不同,他把词看作了自己的作品,他有意识地在书写词的历史。
词,从写她,到写我;
从写完就扔,到这是我的“孩子”,我呵护他,喜欢他。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境界,是苏轼,为词正了名。把词由文人的游戏之作,变得跟“诗言志”一样高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