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傻的超级英雄,真正的超级英雄
世界上最傻的超级英雄,真正的超级英雄“超级英雄治疗师”对于斯嘉丽而言,女孩的故事是她称之为“超级英雄疗法”的绝好例子。当然,这种疗法还有其他名字,比如“极客疗法”。现在,越来越多的心理学家把流行文化角色纳入治疗实践中,以此来启发患者。在这个《权力的游戏》、《哈利·波特》和无数的《蝙蝠侠》电影的时代,使用这种疗法的心理学家表示它对小孩和成人都适用。众多成年人接受这种疗法足以说明超级英雄故事的重要性——以及人类心理的本质。剧里,高中生兼职侦探玛斯正在经历痛苦的青春期。在第一集中,她在约会中被性侵,被男朋友甩,被朋友疏远。斯嘉丽的患者感到与玛斯有某种连接,仿佛这个角色能理解她。于是在某天辅导结束后,斯嘉丽回家看完了一整季《美眉校探》。当她再次见这名女孩并聊到她的抑郁症时,斯嘉丽问她,“你认为玛斯会怎么做?”女孩说,玛斯会做一次演讲。经过两周的准备,这名女孩真的在全班同学面前做了一个简短的演讲,谈到了抑郁症、自我伤害以及寻求帮助的重
珍妮娜·斯嘉丽(Janina Scarlet)明白,当自己辅导的15岁女孩开始跟她聊起电视剧《美眉校探》(Veronica Mars)时,两个人互相之间终于建立起了联系。
用超级英雄敞开心扉
斯嘉丽是圣迭戈压力与焦虑管理中心(Center for Stress and Anxiety Management)的心理学家,在最近召开的美国心理学会会议中讲述了这名女孩的故事。刚开始,她很难谈论自己曾经遭受的创伤。在心理辅导时,大多数时间也都是她的家长在讲话。女孩自己唯一愿意说的就只有《美眉校探》这部电视剧。
《美眉校探》| Wikipedia
剧里,高中生兼职侦探玛斯正在经历痛苦的青春期。在第一集中,她在约会中被性侵,被男朋友甩,被朋友疏远。斯嘉丽的患者感到与玛斯有某种连接,仿佛这个角色能理解她。于是在某天辅导结束后,斯嘉丽回家看完了一整季《美眉校探》。当她再次见这名女孩并聊到她的抑郁症时,斯嘉丽问她,“你认为玛斯会怎么做?”女孩说,玛斯会做一次演讲。
经过两周的准备,这名女孩真的在全班同学面前做了一个简短的演讲,谈到了抑郁症、自我伤害以及寻求帮助的重要性。照斯嘉丽的话说,结果简直就像标准的电影“大团圆”结局:同学们(其中许多人都流着泪)跑着去拥抱了她。孩子们开始谈论心理健康,女孩最后成立了一个支持小组,来帮助其他同学。
超级英雄盛行的时代 | Pixabay
对于斯嘉丽而言,女孩的故事是她称之为“超级英雄疗法”的绝好例子。当然,这种疗法还有其他名字,比如“极客疗法”。现在,越来越多的心理学家把流行文化角色纳入治疗实践中,以此来启发患者。在这个《权力的游戏》、《哈利·波特》和无数的《蝙蝠侠》电影的时代,使用这种疗法的心理学家表示它对小孩和成人都适用。众多成年人接受这种疗法足以说明超级英雄故事的重要性——以及人类心理的本质。
“超级英雄治疗师”
其实,斯嘉丽自己也有超级英雄故事般的经历。1986年,切尔诺贝利核事故发生时她只有3岁,就住在乌克兰,事故现场离家只有300多千米。直到人们开始生病,她的家人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当然并不像超级英雄电影那样,她没有因此得到超能力,而是花了许多时间去看病。她经常止不住地流鼻血;每当天气变化,都会得偏头痛,有时甚至会发展为癫痫发作。
到她12岁时,乌克兰经济低迷,家中收入微薄。作为犹太人,全家还受到暴力威胁。于是她的父母向美国申请了政治庇护,并在一年后移民到了纽约。当同学们得知她来自乌克兰后,还会问她有没有辐射。“我只有一个朋友,和我不在一个学校,”斯嘉丽说,“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我当时有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和抑郁症。有段时间真的只想着去死。”
2000年上映的《X战警》的海报 | Wikipedia
高中时,斯嘉丽在当地的电影院打工。一天晚上,她观看了新上映的《X战警》的午夜场。她被电影的开头深深吸引住了:在奥斯维辛集中营中,年幼的万磁王被迫与父母分开后用他的超能力掰弯了集中营的大门。这部电影通过讲述变种人的故事,探索了反犹太主义、偏见以及不同。斯嘉丽感到她与能控制天气的风暴女有着格外强烈的连接。电影结束时,她不住落泪。
鲜红的头发、顽皮的脸,如今的斯嘉丽自己看上去简直就是个漫画人物。她依然是硬核极客,热爱科幻与奇幻,《哈利·波特》与《星球大战》等是她的最爱。当她在圣地亚哥附近的海军陆战队彭德尔顿营地进行心理学的博士后训练时,她治疗的士兵有时会很难解释他们的感受。这时,他们会用超级英雄故事来解释他们的痛苦:我感受到的情感与布鲁斯·韦恩(蝙蝠侠)当时感受到的一样,诸如此类。在这些故事中,强大的男人也常会受到创伤或伤害。斯嘉丽开始使用这些隐喻来引导来访者表达情绪,她的治疗方法便由此诞生了。
图 | Pixabay
现在,斯嘉丽在网站上把自己称为“超级英雄治疗师”。她的网站头像挥舞着剑与盾。她通常会在新来访者的第一次疗程的最后询问他们对哪些流行文化作品感兴趣。有的患者更喜欢标准的治疗方法,比如问他“你当时有什么感受?”这样的问题。但斯嘉丽表示,人们之所以经常寻求她的帮助是因为他们对某些作品有着强烈的热爱,希望将其纳入治疗中。
透过超级英雄看世界
类似的“极客疗法”的先驱霍苏埃·卡多纳(Josué Cardona)表示,对粉圈保持开放态度有助于治疗师与来访者建立良好的关系,帮助厌恶治疗的人打通表达情绪的难关。卡多纳说,在一些电影或书籍中,“可以找到比自己描述更能够代表我们感受的经验。”
此外,对于一些人来说,粉圈对他们的身份认同至关重要,缺少了它,心理治疗便不完整。“如果你真的热爱某个作品,”卡多纳说,“你会透过这个作品来看世界。”卡多纳建议,如果治疗师不熟悉来访者所在的粉圈,可以让来访者带着书来或在治疗室里播放电视剧或电影。最起码,治疗师要阅读维基百科上的情节摘要。
图 | Pixabay
将流行文化中的角色引入治疗中的做法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美国心理学会的心理学家琳恩·布夫卡(Lynn Bufka)表示:“人在抑郁时对世界的看法会变得很灰暗,会看不到周围的其他选择。”琳恩没有参与“极客疗法”。而虚构角色或许能帮助人们看到人生的其他走向与结局。这在心理学中称为“社会替代品(social surrogates)”,或者“本不是我们朋友却依然被我们当作朋友对待的人”。一项研究发现,“尽管这些角色不是真实的,”这些替代品依然“会让人有种归属感。”
虚拟角色经常得执行任务、解开谜团,或与阻碍他们的人或事战斗。治疗师也常会鼓励来访者像这些虚拟角色一样挑战那些无益的想法或是对伴侣表达自己真正的需求,以此来克服生活中的障碍。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角色在做类似的事情(即使他们做的事要困难得多),能起到激励作用。
《吸血鬼猎人巴菲》| Wikipedia
斯嘉丽在网站上撰文表示,她曾有过一位喜欢《吸血鬼猎人巴菲》的患者。这名患者很难开口谈论被性侵的经历,但是当她们看到巴菲在剧中遭受创伤时,她会敞开心扉。有一次在她们一起看剧时,巴菲对她的朋友斯派克说:“我感受到的一切,我触摸到的一切,都是地狱。”这时那位患者突然指着屏幕说:“就是这样!这就是我的感受!”
“经过一段时间后,”斯嘉丽写道,“借着剧中巴菲的经历与她自己的亲身经历的相似之处,她逐渐明白,我们的想法并不总是准确的。她开始改变自己的想法与行为,心理健康状况因此开始好转。”
相信叙事的力量
巧的是,斯嘉丽最近在美国心理学学会上的演讲引起了我的共鸣。我自己也是一个来自前苏联的移民孩子,也觉得我的外来者身份让我与周围格格不入。我还记得,《X战警》中一群怪胎小孩在变种人学校里开心地生活,这让我着迷,也让我得到了安慰。
图 | Pixabay
然而,在那之后我就不怎么看动作片与科幻片了,也很少观看有着如此纯粹、有力量的主角的电影了。其实,我想知道,反英雄电视剧的兴起是否会影响“超级英雄疗法”。我喜欢的电视剧正因主角做出糟糕的决定而好看,但我不会用这些角色来激励自己。跟这些角色做出一样的行为,只会导致灾难性的结局。
卡多纳认为,这种看法过于局限。他解释道:“(不是)角色做什么,来访者就做什么。”真正的意义在于,一部能引起来访者共鸣的电视剧或许能提供线索,让他了解来访者难以表达的隐藏情绪。斯嘉丽表示,一些反派角色(如制裁者或小丑)也许代表了我们内心对正义或报应的渴望。你不需做出跟小丑一样的事情,也能觉得自己是一个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倒霉蛋。
好像乱入了什么……| Pixabay
我一开始觉得这样的解释过于迷信虚构故事的力量了。毕竟,粉圈也有它黑暗的一面,粉丝会神化他们的英雄,骚扰批评者,会因为选角而暴怒。而且,其实任何你喜欢的东西都能帮助你实现目的。从这个角度来看,“超级英雄疗法”似乎十分有用,又似乎毫无用处。
然而不必太担心,因为心理治疗其实非常相信叙事的力量。治疗的大部分时间本身就是在讲故事——谈论小时候的一次经历,与老板的一次对话,然后试着通过叙事来理解这一切。“超级英雄疗法”虽然不一定适合所有人,但它的确是一种帮助患者更好地讲述自己的故事的有效方法,进行心理治疗时,不妨尝试一下。
愿超级英雄能拯救那些心灵受伤的人们 | Pixabay
作者:Olga Khazan
翻译:Amaranth
编辑:八云
编译来源:theatlantic/health/archive/2019/10/superhero-therapy-im-batman/600475/
一个AI
我可能会想象自己是个超级AI,然后统治人类
如果把你打造成超级英雄,你最想成为哪一个?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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