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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黑暗中走来亦如黎明中的花朵,我循着火光而来

我从黑暗中走来亦如黎明中的花朵,我循着火光而来她考上了山东省实验中学——本省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全班同学都是山东各地的学霸。1982年11月7日,张悦然生于山东济南。从小,语文是她的强项,而其他科目也都很好。妙笔生花的学霸经常有这样说法:十几岁迷恋写作的孩子,尤其是女生,往往学校的功课不太好,或者非常偏科,文科强,理科弱。这其实是偏见,至少,对于张悦然而言,就完全不符。

这个标题,是一本青春小说集的书名。

而这本书的作者,是本文的主角。

她有着多重身份:80后、“最富才情女作家”、文坛富豪、高校教师、计算机高手……

她就是张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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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笔生花的学霸

经常有这样说法:十几岁迷恋写作的孩子,尤其是女生,往往学校的功课不太好,或者非常偏科,文科强,理科弱。

这其实是偏见,至少,对于张悦然而言,就完全不符。

1982年11月7日,张悦然生于山东济南。从小,语文是她的强项,而其他科目也都很好。

她考上了山东省实验中学——本省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全班同学都是山东各地的学霸。

和一群学霸同班,张悦然的各科学习,都游刃有余。

业余时间,她尝试着写小说。

其早期作品,至今依然被收录在文集的,包括她14岁时的《陶之陨》,以及此后发表在《萌芽》杂志的《黑猫不睡》。

在短篇小说《黑猫不睡》中,主人公“我”养了一只名叫墨墨的小黑猫。当地很多人都认为黑猫不吉利,当父亲偶然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便殴打墨墨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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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悲哀地意识到:我没有能力保护好小猫墨墨。

“我”和邻家的小帅哥,是青梅竹马,于是,我把墨墨托付给了他。

后来,那个小帅哥也遭遇了一些倒霉事,也开始对墨墨疑神疑鬼。

“我”对他说:墨墨只是一只小猫,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可能给其他人带来厄运?各种好事或者坏事,都是偶然的。

然而,墨墨还是死掉了——那个隔壁的小帅哥,将墨墨丢弃在家门外,而当时的外面,天寒地冻,遍地积雪……

“我”和那个小帅哥的“初恋”,也走到了尽头。

这篇文字,刊载在青少年杂志上,备受很多同龄人的好评。文中涉及的家庭暴力,和将弱小的生命视为替罪羊等,不少十几岁的中学生,都于此深有体会,颇多共鸣。

2001年,在她即将从中学毕业时,她获得了全国“新概念作文”一等奖。

同年,她考入山东大学。随后,她又留学于新加坡,就读于计算机科学专业。

学习和写作,她哪个也没耽误。

让写作慢下来

年轻时的张悦然,写作很快。

2003年,19岁的她,出版了小说集《葵花走失在1890》。

此后几年,她接连出版了好几本书,包括《樱桃之远》、《水仙已乘鲤鱼去》等,都是短篇小说集。

她觉得自己有很多心事、很多故事,想和大家分享。

她谈到了自己的留学生活——无法融入新的环境,厨房被喜欢吃辣的四川舍友霸占,不爱吃辣的她,独自去超市买了很多罐头。每个周末,她都泡在书店。

留学归来,她参与创办了《鲤》杂志,担任主编。那几年,她和韩寒、郭敬明,并称为“国内青春文学的三驾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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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底,张悦然以300万元的版税收入,荣登作家富豪榜第23位。

而就在这时,张悦然猛然发觉,自己仿佛早已被掏空了,“小女生式,文艺调调”的写作已经成了她驾轻就熟的舒适区,但也开始令她厌倦。

之后的十几年,她刻意放慢写作的节奏。

她读了很多文学作品,包括爱丽丝·门罗等当代名家的作品,从中吸取养分。

她研读文学理论,探讨小说的各种写作技巧。

放慢写作速度后的,她的新作如《茧》,较之过去,有了很大的提升。

她说:我沉下心来,反复修改,最后把煽情的文字都删去。追求文字的华丽和抒情效果,这背后,是一种浅薄的自恋。一部好作品,需要超越年少轻狂和矫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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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女作家林白,如此评价张悦然:

“张悦然的前世大概是一株葵花吧,灿烂、美好、蓬勃,怀抱热烈的爱情。她的文字和想象力就是生出光芒来的,如此耀眼,如此不可思议。”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将其聘为讲师,这些年来,她年年开设“短篇小说鉴赏”选修课。

莫言说:

“张悦然以新概念作文成名,一度被冠以新概念作家,但如今的她,已经超越了新概念时期的窠臼,文学创作越发走向社会。”

再度回首,光芒依旧

2017年,张悦然出版了《我循着火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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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青春纪念册”——她把自己过去多年的短篇小说,精选出自己最满意的9篇,重新修订,结集出版。

她早年的成名作,这本书中都没有收录。书中的都是比较成熟的作品,而主题大都是青春年华的酸甜苦辣。

书中的每一个故事,都有出其不意的开篇和让人很难猜中的结局。在令人惊诧的结局之前,有着足够丰富巧妙的情节。

例如其中的一个短篇《动物形状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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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开篇写了一个失意的画家,在自己冰冷的画室里做了一个有关“茴香”的梦,由这个梦,展开了他对当下窘迫状态的反思。

在反思的情节中,引出了沙龙的主办人。

画家带着救赎和忏悔的想法,想要从沙龙主办人的家里,救出一直被欺负的女孩,他想带着那个女孩去看一场“动物形状的烟火”。

但他最后,却被女孩骗到一个很久没人去过地下车库。而车库里发生的一切,都全然出乎他的预料……

这些出乎意料的结局里,一切又显得那么情理之中。每个追寻理想的人,都难免遭受种种失落和孤独。

针对此书,有人问张悦然:

“每个故事的结局,都令人颇多感慨和无奈,仿佛一切都注定无法美满。你在书中反复谈到的火光,也就是生活的希望,你真的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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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悦然如此回答道:

“这本小说里,我更在意的是那些主人公挣扎着想要改变自己困境的现状的过程。在他们想要试图去改变的那个瞬间,其实很多事情就已经改变了。”

书中这些孤独又倔强的男女,无疑就是张悦然说的那种,不管自身经历着怎样的痛苦与艰难,依然坚持去寻找改变困境的方法,做一个寻找生命之光的人。

青春如此,便不枉一遭。

这本书,包括这个书名,也是张悦然的人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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