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宫女被杀真实案例:女子貌美引祸无赖逼奸丧命
五十宫女被杀真实案例:女子貌美引祸无赖逼奸丧命其一,经检验尸体,基本可以排除奸杀的可能,那么杀人就是为了劫财。按邓奎供述的所丢物品,应有一大包袱,为何章八供述中,没有提到张学礼所携包裹逃走之事?听罢两人供词,沈知县沉思良久,将案情在脑海中演绎一遍,更觉二人疑点重重:对于这种互控案件,也分轻重缓急,应以命案为先,欠银赖账与之相比只是小事。沈知县召集仵作、衙吏、官媒(因涉奸案)等赴现场勘验。俞氏之尸仰卧在自家灶房,脖颈处被砍一刀,左肋被刺两刀,三处都是致命伤。身上衣衫不整,官媒解衣检视下身,不似有人强奸施暴。只是身上首饰皆已不见。经询问邓奎得知,俞氏头上原有银簪三根,耳上金耳环一副,腕上有玉镯一对。正房之中被翻捡的一片狼藉,经邓奎验看,被盗衣物有十余件。回到县衙,沈知县立即提讯邓家邻人及相关人证。众邻都说毫不知情,唯有章八供称:自己当时在邓家后山砍柴,远远看到张学礼骑马来到邓家门口,将马拴在树上以后,便进入邓家,大约停留了有一个时辰,方见
明代万历六年(1578)清明节,徽州府歙县发生一桩命案。
葛坝村的邓奎上坟祭祖回家,发现自家大门虚掩,他进来喊了妻子俞氏几声,也没有人答应。他们结婚仅两年多点,夫妻感情甚好,俞氏貌美且贤,平日里很少外出。邓奎心中正自纳闷,却见正房之中衣柜箱笼凌乱不堪,他顿觉有异,急忙四下寻找查看,却见妻子衣衫不整,倒在灶房地下血泊之中,身上多处刀伤,早已气绝而亡。他大惊失色,踉踉跄跄奔出家门,喊来保长验看,呼声早惊动了街坊四邻。
保长李忠看罢,传集邻佑问话,邻居章八声称,先前见东村的张学礼衣冠不整,匆匆从邓家跑出,显然是他强奸杀人。李忠即刻带领邓奎和人证章八到县衙呈告。
时任知县是进士出身的沈梦斗,沈知县听说出了奸杀命案,简单了解案情后,立即签牌,令捕吏火速拘捕张学礼。谁知,张学礼不拘自到,他并非自首,却也跪呈诉状,控告邓奎赖账诬告,原因是他曾借给邓奎十两银子做为经商本金,两人商定期限一年,近日已经到期,应该连本带息归还。谁知邓奎却以妻子之死诬告自己,欲侵吞欠银。请大人详查,还自己清白。
对于这种互控案件,也分轻重缓急,应以命案为先,欠银赖账与之相比只是小事。沈知县召集仵作、衙吏、官媒(因涉奸案)等赴现场勘验。俞氏之尸仰卧在自家灶房,脖颈处被砍一刀,左肋被刺两刀,三处都是致命伤。身上衣衫不整,官媒解衣检视下身,不似有人强奸施暴。只是身上首饰皆已不见。经询问邓奎得知,俞氏头上原有银簪三根,耳上金耳环一副,腕上有玉镯一对。正房之中被翻捡的一片狼藉,经邓奎验看,被盗衣物有十余件。
回到县衙,沈知县立即提讯邓家邻人及相关人证。众邻都说毫不知情,唯有章八供称:自己当时在邓家后山砍柴,远远看到张学礼骑马来到邓家门口,将马拴在树上以后,便进入邓家,大约停留了有一个时辰,方见其出门,慌慌张张骑马逃走。如果不是其奸杀俞氏,为何狼狈逃走呢?
沈知县提讯张学礼。据其供称:自己是登瀛书院的学生,且是名童生,知书达理,怎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呢?自己那天确实去过邓家,这一点不会否认。但自己是找邓奎要账,因为是熟人,俞氏奉茶接待,让自己等候其夫回来。因等不到邓奎回来,喝完茶后,自己便告辞出来,骑马堂而皇之而去,何曾奸杀俞氏?何曾有过慌张之举?定是邓奎与章八串通做下伪证,借其妻被强人所害之际,诬陷赖账。
听罢两人供词,沈知县沉思良久,将案情在脑海中演绎一遍,更觉二人疑点重重:
其一,经检验尸体,基本可以排除奸杀的可能,那么杀人就是为了劫财。按邓奎供述的所丢物品,应有一大包袱,为何章八供述中,没有提到张学礼所携包裹逃走之事?
其二,章八供词中称张学礼强奸杀人,那么俞氏必然喊叫呼救,他自己案发时就在邓家屋后的山上,应该能听到呼救声,为什么章八仅是推测,而未提听到呼救之声呢?
其三,张学礼称与邓奎很熟,然而,邓奎不在家中,他却在邓家和俞氏独处了足有一个时辰,为什么不避嫌疑?一个时辰的时间难道只是静静喝茶等候吗?
思来想去,沈知县认为二人都非常可疑,怀疑二人供词都有所保留。邓家俞氏被杀的同时,物品也被抢走,好在邓奎报案及时,搜寻到赃物应该不是很难。于是沈知县将所有涉案之人全部暂押牢中,派衙役去各家搜查。
回头沈知县又单独提审张学礼,因为张学礼自己供认案发当日曾和俞氏独处了一个时辰,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追问无果下,沈知县不由分说将其夹棍夹上,刑具上身,两旁稍稍用力,那张学礼一介书生,哪受过这般苦楚,高叫求饶招出。
据供: 原来,张学礼是本县有名的富家公子,才貌双全,俊秀风流。多少富家的千金小姐他都不放在眼中。偶从邓奎门首经过,俞氏低头出门泼水,脏水溅了张学礼一身,俞氏慌忙施礼致歉,张学礼转过头来,由怒转惊,只一眼就被迷得魂不守舍,从此读书都没了兴致。都说“情人眼中出西施。”这句话一点不假,在张学礼眼中,那西湖畔浣纱的西子也及不上俞氏分毫。从此,他千万百计接近邓奎,只为多看俞氏一眼。邓奎做生意折了本,张学礼也慨然借之。邓奎对张学礼的热情相交受宠若惊,并不知其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经常逃学,骑着马在邓家左右闲逛,只为一睹俞氏芳容(像极了如今的富二代驾豪车撩妹),却始终未能如愿。
清明那日,他知邓奎上坟祭祖,不在家中,便来到其家,假说讨债。俞氏常听邓奎说起这个有钱又仗义的朋友,自是不敢怠慢,端茶倒水,让张学礼等候邓奎回来。他哪还有心思喝茶?魂魄俱被俞氏勾去,一门心思搭讪俞氏,言语之间,早把爱慕之意倾吐出来,不料,俞氏听完怒极,将其斥责一顿,不由分说将张学礼赶了出来,他尴尬万分,悻悻而归。也就是说俞氏之死和他无关,他没有施暴,更没有杀人。
沈知县看其言辞恳切,不似说谎。但若不是张学礼杀了俞氏,那凶手到底是谁呢?沈知县不由得怀疑起证人章八来。正在此时,去各家负责搜查赃物的衙役回报,已在章八家中阁楼之上搜出赃物,经邓奎辨认,确是他家物品无疑。既寻得赃物,便可以确定,章八就是凶手。沈知县命人立即将章八押至公堂候审。
大堂之上,章八还想巧言抵赖,沈知县令人给其上了拶指,皂吏收紧皮绳,他咬牙硬挺。沈知县要其交代杀害俞氏的经过。章八还不知已从其家中寻得赃物,依然言辞凿凿表示不服,责怪知县大人为何不刑讯被告?反将证人刑讯。
沈知县哈哈大笑,令人将从他家起获的赃物摆在堂前,章八见此,面如死灰,自知难以抵赖,遂跪地将实情供出:原来,章八那天在后山砍柴,见张学礼进了邓家,心想:“俞氏貌美,二人一定早有私情,趁今日邓奎不在家中私通欢娱。自己本也对俞氏美貌心痒难捺,只是苦无良机。何不趁张学礼出来,自己再进去,逼迫俞氏就范,既可亲近美人,又可诈些钱财。”所以,等张学礼出来,章八潜入邓家,在灶房将俞氏堵住,诬赖俞氏与张学礼有奸,若不顺从自己,便将其通奸丑事告诉邓奎。
哪知,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俞氏性烈如火,不惧章八威胁,竟破口大骂,章八唯恐邻居听见,急步上前一手捂住俞氏的嘴,一手扯其衣衫想要霸王硬上弓,不防被俞氏挣脱,照其手上咬了一口,他恼羞成怒,抽出腰间所藏利刃,挥刀斩向俞氏脖颈,见其倒地,唯恐不死,又照其左肋连刺两刀,俞氏挣扎几下,就再也不动,他将俞氏身上、头上首饰取下,又到正房之中搜寻财物,急切间并没寻得银两,便把一些衣物打包,逃回家中藏匿。
之后等邓奎回家,发现妻子俞氏被杀,众邻闻讯赶到,喊来保长验看,保长又召集四邻讯问,章八心中有鬼,唯恐查到自己,便指证张学礼,以致张学礼和邓奎互控。
案情至此,已真相大白,沈知县依律将因奸未遂,杀死人命的凶手章八拟判了斩立决,并枭首示众。不多日,刑部便回批行刑,元凶巨恶伏法,实在是大快人心。
张学礼虽被诬告,但其作为夫子门生,调戏良家妇女,原系不该,根据《大明律》中“凡不应为而为之者”就是有罪,轻者笞四十,重者杖八十,因在堂审中,对其使用了刑讯,已让他受到苦楚,便不再量刑,将其“省发回家。”既不追究责任,也不安抚其所受刑责,以儆淫心。
邓奎作为苦主,听信章八伪证,诬告张学礼强奸杀人,情切可宥,不予追究。
俞氏贞节烈妇,沈知县认为当申报上司,要求予以旌表,以正风化。最终礼部核准,拨银三十两,张学礼赞助三十两,共六十两银子,修建了一座石雕的贞节牌坊。
案例思考: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句话虽带有佛家的因果思想在内,但冥冥之中,似真有天意的成分在内,作恶多端者必自毙 善恶有报原是天理。何谓天理?公道人心即天理。本案中的恶棍章八,为掩盖事实真相,出首诬告虽好色多情但却无辜的张学礼,若遇个糊涂知县,屈打成招,张学礼也只有冤沉海底了。但他却遇到了明察秋毫的沈梦斗,落了个反诬下场,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