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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第一场雪时间:2008年1月那场罕见的雪

2008年的第一场雪时间:2008年1月那场罕见的雪记得2007年2月我回铜川过年,那时我不可能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陪着父亲过年。将要返回深圳的前一天上午,我见到了吝啬的雨夹雪,那时,我已经激动不能自已,因为,在南方生活多年的我没有见过纷纷扬扬的雪有十来年了。学校里的叔叔阿姨都说:“这么大的雪,很多年都没有碰到过。”我真幸运,从深圳回到小城一个多月的我就赶上了。从2008年1月11日开始,在我出生的小城下了极大的雪,天地一片白茫茫,世界被漫天混沌的大雪包围了。我从小就在爸爸妈妈工作的J中学家属院长大,这是我17岁以前几乎所有的天地,那个黄昏,我走出屋外,在学校操场上白白的雪堆上走来走去。我使劲踩在雪上,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音。想起小时候某一个大雪夜里,我也是一个人,在雪地上踩来踩去,专心开心地听雪叫的声音。

2008年的第一场雪时间:2008年1月那场罕见的雪(1)

我上一次见到下雪是在2008年1月,在我出生并长大的小城铜川。那时,身患肾癌的父亲在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后,刚刚去世。

他的葬礼之后,这座小城下了历史上罕见的大雪。爸爸当年的朋友都说:“老朱是个多好的人,他走了,连老天这么都难过。”

爸爸去世后,我带着家人陆续回过几次铜川,去大同沟他的坟前看望他,但是都在暑假。仔细想来,我已经有12年没有看见过下雪了。

这是我写于2008年的旧文,记录那场让人震惊的大雪。


从2008年1月11日开始,在我出生的小城下了极大的雪,天地一片白茫茫,世界被漫天混沌的大雪包围了。

我从小就在爸爸妈妈工作的J中学家属院长大,这是我17岁以前几乎所有的天地,那个黄昏,我走出屋外,在学校操场上白白的雪堆上走来走去。

我使劲踩在雪上,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音。想起小时候某一个大雪夜里,我也是一个人,在雪地上踩来踩去,专心开心地听雪叫的声音。

学校里的叔叔阿姨都说:“这么大的雪,很多年都没有碰到过。”我真幸运,从深圳回到小城一个多月的我就赶上了。

记得2007年2月我回铜川过年,那时我不可能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陪着父亲过年。将要返回深圳的前一天上午,我见到了吝啬的雨夹雪,那时,我已经激动不能自已,因为,在南方生活多年的我没有见过纷纷扬扬的雪有十来年了。

这一次,因为病危的父亲,我回到铜川来照顾他,我从深圳走得太匆忙,没有穿太厚的棉袄,我在铜川还不大不小地冻病了一场。

回来料理父亲后事的哥哥在回广州前,把他穿的U2的大黑棉袄扔给我,那棉袄真厚真大,我穿上就格外像一只准备冬眠的熊。

那些寒冷的日子里,在小城街头的我,就穿着哥哥的大棉袄,像一只黑色的熊走来走去。那个踩雪的黄昏,雪花随着风飘洒,一丛一丛地灌进我的眼睛,头发上全白了,那件大黑棉袄上也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第二天,雪还在不紧不慢地下着。屋顶像白白的松糕一样,厚而柔软。远山是一棱一棱白和土黄的混和。屋檐下结了一排长长的冰溜子,形状各各不同,就像微缩透明版的钟乳石。我扔出一块石头去砸那些冰溜子,它们碎到地面时,竟然发出金属般质感的声音。

雪落无声,我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词。仿佛第一次发现雪如此安静。在悄无声息中,一切全白了:远山、屋顶、停了一夜的面包车、乒乓球台旁长长的木椅。我站在屋里轰轰热的暖气片边,透过玻璃看着无声的雪落和白茫茫的远天,内心很安静很舒服。

地上结了薄薄的冰,出租车和公交车的后轮胎上全部捆上了防滑链,它们开起来时,哗拉哗拉地响。早起去买菜的人全都迈着小碎步,非常紧张地挪着。那些天的报纸上总说,因为大雪,医院里接了无数摔倒甚至是摔骨折的人们。

现在,学校一进门的大下坡处被细细地洒上了煤渣,它们黑而粗糙地嵌在雪里。但学生们更喜欢滑溜溜的大下坡,大喊大叫的男孩子们叉开腿一路滑下去,不久就开出一条亮闪闪的冰道,一个小男孩坐在一块木板上,沿着冰道呼啸而下。

J中学外的马路上,一个女孩子蹲在地上,伸出双手,她的前面,是个像牛拉犁一样的男孩子,拽着她的手,闷头拉着这开心的女孩,在雪地上走了一圈又一圈。

一团团突然降落在地面的麻雀们被大雪逼得几天找不到吃的东西,它们徒劳地在雪地上跳来跳去,希望能找到哪怕一粒粮食碎屑。

在二号信箱小菜场上,卖菜的农民在雪地里跺着脚,嘴里哈出白白的烟,他们篮子里积着一层雪,西红柿从厚厚的白色中费力地探出一团火红。

一个女人对一个鼻头冻得红通通的菜农说:“你的黄瓜都冻了,我不买了。”那只平日里装着蹦跳草鱼的大脸盆里,如今只有一层厚厚的雪和三只翻着白肚皮、冻得梆梆硬的鱼。

2008年1月19日上午,我去学校附近二号信箱的小广场上吃早餐,雪越来越大,几乎是一团团扑下来。

我要了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虽然头顶搭着是简易的棚子,但横飞的雪花还是冲进来,一片片飞在碗里,化了。我哈着白气,喝着混着雪花的馄饨,那一刻的感觉真是奇妙。

我突然有些舍不得这场多年不见的大雪,舍不得雪落过后清寒湿润的空气,舍不得雪落无声时带给心灵的温柔和安宁,舍不得走在滑溜溜的冰面上全身绷紧的小心翼翼。

可是,1月19日下午,我就要告别铜川一栋老老家属楼上空荡荡的家,带着妈妈一起回南方,就要离开这座我出生并长大的小城,回到南方那个永远沸腾着阳光和欲望的城市。

只是不知道,我下一次再回到小城,会是什么时候?那时我还能看到漫天飞舞的大雪吗?

(写于2008年1月21日)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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