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十年前认识的朋友一家三口
一家四口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十年前认识的朋友一家三口有一天傍晚时分,我和妻子正准备关门回家,芦哥急匆匆进来。 认识他们的三年后,不幸却降临在了这个三口之家。 由于我开店的地方离家有些远,通常中午也不回家,就在附近的小吃店里吃午饭,有时就去芦哥店里吃一大碗酿皮。 吃酿皮吃的是各种调料和大汤,芦嫂调出来的酿皮比起周围另外五六家要好吃的多,味道香,分量也足,每天中午和晚饭时,来他店里吃酿皮的人特别多。 那时的企业工资低的可怜,芦嫂没有工作,他们有一个刚上高中的女儿,丫头长的白白净净特别漂亮。为了女儿学业有成,夫妻二人起早贪黑,很是辛苦。
十年前认识的朋友一家三口,他们后来的所做所为让我永远铭记。
企业破产后,我拿出买断工龄费的三分之一的一万块钱,去巴彦淖尔市学会了皮鞋美容的一系列操作,购买了所用的机器和各种材料,在一条繁华的小区街上开启了我的创业之路。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比我大八、九岁的他。
他姓芦,我称他芦哥。他是一名井下工人,因为工伤,他和妻子开了一个酿皮店,和我的皮鞋美容店在一栋房,相隔四个店铺。
由于我开店的地方离家有些远,通常中午也不回家,就在附近的小吃店里吃午饭,有时就去芦哥店里吃一大碗酿皮。
吃酿皮吃的是各种调料和大汤,芦嫂调出来的酿皮比起周围另外五六家要好吃的多,味道香,分量也足,每天中午和晚饭时,来他店里吃酿皮的人特别多。
那时的企业工资低的可怜,芦嫂没有工作,他们有一个刚上高中的女儿,丫头长的白白净净特别漂亮。为了女儿学业有成,夫妻二人起早贪黑,很是辛苦。
认识他们的三年后,不幸却降临在了这个三口之家。
有一天傍晚时分,我和妻子正准备关门回家,芦哥急匆匆进来。
“兄弟,你嫂子得了肠癌,能借我五千块钱吗?我明天带她去呼市看病……”
芦哥眼里闪着泪花问我,我知道此刻他心里是多么难受,又显的是多么无助,怪不得他家酿皮店有一星期没有开门了。
我问他5000块够不够,他说和自己的弟弟借了一部分,还和自己的大姨子借了一些,暂时是够了,我答应他明天上午去银行取钱,他下午过来拿。
芦嫂做了手术半年后,他们夫妻又继续卖酿皮,借他的5000块钱也还给了我。
两个月后,又是一个傍晚,芦哥把我叫到他的店里,只见一个小方桌上摆了一盘酿皮,一盘切了片的火腿肠,还有一盘猪头肉和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瓶乌海二锅头。
芦哥给两个酒杯倒满了酒,端起酒杯对我说:“兄弟,哥又来求你了,你嫂子的病又复发了,还得去给她治呀,”说着话,眼泪便哗哗的从眼眶里流出。
这时,芦嫂从里屋出来,眼里也含满泪水:“兄弟,真是不好意思了,刚把钱还给你,又要朝你借了……
芦嫂的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看着他两口子流泪,我鼻子也酸酸的:“哥,借钱咱就借钱,你弄这酒菜干啥,难道不喝这顿酒,我就不借给你吗?”
说实在的,一个病人在场,这酒真是没办法下咽。
第二天,我又取了5000,交给了芦哥。
芦嫂的病情就这样时好时坏,但两口子一直坚持着开店,有时到了晚上,剩下好多酿皮,芦嫂便切好了条,再另外装了各种调料和大汤,弄一大包让芦哥拿给我回家吃。
我的皮鞋美容店干了四年后,我原单位领导打来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去乌海海南一家私营企业做库管,想着这店干了四年,用的都是化学材料,对身体伤害很大,我和妻子商量决定不干了。
两年后,我又随这家私企去了公乌素火车站的煤站台。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芦嫂的电话,她哭泣着对我说芦哥去逝了,就在乌海樱花医院,他得的是肺癌。
犹如晴天霹雳在我头顶炸响,这两人是怎么了,五十多岁为啥遭这么多罪呀。
芦哥死了,后来借我的那5000块钱?芦嫂打电话是不是要还我钱呢?
我用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到了樱花医院,给芦嫂打电话,她说已经到了殡仪馆,我又花了 60块打车到了殡仪馆。
芦嫂神情恍惚,她的女儿扑在芦哥身上跳着脚大声哭号,谁拉也拉不走。
可能是人走的太急,芦哥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旧上衣,头上戴着那顶用毛线织的帽子,经过亲戚们好言相劝,芦哥的女儿停止了哭泣,工作人员把小车推走了。
芦哥的后事料理完后,我随芦嫂及三十多亲友回到乌达一家酒店,亲友们落座后,都纷纷拿出一份礼钱交给芦嫂,我也掏出三百块钱交给了她。
芦嫂简单说了几句答谢亲友的话,劝大家吃好喝好,可是,在这种气氛下,谁能咽得下这酒菜呢。
芦哥去世一年后,芦嫂因为困难暂时还了我两千元,半年后他女儿给我打电话,让我到农行门口见面。
我到了之后,芦哥的女儿和他大姨子已经等候在那里。
他女儿从包里拿出一叠钱对我说“叔叔,这是给我妈治病借你的钱,我妈两个月前因为肠癌复发也去世了,她说之前已经还你两千了,剩下的这3000还给你,谢谢你,叔叔,”这丫头说着话,眼泪便夺眶而出。
芦嫂去世前,把一个记着借帐的小本本和芦哥的手机交给了女儿,手机一直开着,为的是联系帮助过他们的朋友,有朝一日把帐还清。
有人说,人死帐烂,芦哥去世后,也有朋友对我说,我借出的5000块钱怕是要不回来了,我不信,我知道他们夫妻不是那样的人,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芦哥芦嫂的女儿会把剩余的钱还给我。
芦哥芦嫂岁数不大双双走了,但这件事我会永远铭记,有钱买不来友情,有钱买不来兄弟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