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第24章精解及译文:道德经通俗意译
道德经第24章精解及译文:道德经通俗意译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注释】巧:指机巧、欺诈。利:唯利是图。范应元说:“巧利,本欲以便民,而未必至于扰民,然而尽巧利之习胜则寝失淳朴之风也。”【漫谈】基因医疗专家方福德说:“我们现在的基因治疗,不是采用“优先原则”,而是一种“优后原则”,因为我们现在对基因治疗不能做到完全有把握,因此我们只能选择那些到目前为止,在世界上用各种方法都治不好的疾病,比如癌症晚期。反之,如果对一个健康的人进行基因预防或是基因增强,则要更慎重地考虑,稍有一点潜在的危险,副作用的症状就可能在今后显现出来,这就是我们对此类基因治疗要加以限制的原因。 我们用宣扬“仁义礼智”的方法来治理社会,就类似用基因疗法对人类群体采用的一种“优先原则”。这种作法,可能不是上帝的福音降临,而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因为圣智仁义这些形名的东西,类似万包囊,无论什么货色的东西,都可以装入其中。例如,跖之徒问跖曰:“盗亦有道乎?”跖曰:“奚适
第十九章 绝圣弃智绝圣弃智,民利百倍;
绝仁弃义,民复孝慈;
绝巧弃利,盗贼无有。
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
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font]
【注释】圣:并非是指真正明道行道之圣,而是指主观尚为和玩弄权术而搏得圣名者。
遵循大道治政,是正己正人,让民众见素抱朴,故而能“浊以静之徐清,安以动之徐生”。君正臣直,民风淳朴。
而离道为德是世俗之所谓圣智。圣智立,善是否非出自一心,则天下乔饰假伪流行,祸害天下也多。绝而弃之,与道同体,则臣民各安其性命之情,其利博矣。所以,应弃绝圣皇之主观武断,还万民以民主自由;抛弃智诈伪饰,恢复人性淳朴。
【漫谈】伪智,产生于偏狭理性觉醒之时。这理性是局部的,它从开始产生,就是在排斥和忽略社会联系的整体性和联系的无限层次性中产生,它漠视这理性在整体背景中是否合理。有人妄图以主观的目的性来彻底改造社会,实际上这是破坏了社会的整体平衡,是对自然世界的背离和随意阉割。它不可能为人类带来和平、安宁和幸福,而只能引起种种灾难。灾难的根源是由对这偏狭理论的盲目崇拜所造成,这理论把从局部世界中得来的逻辑秩序盲目外推,本末倒置,从而破坏了社会自然的整体秩序。
自然的神圣性和非理性是先天的,它伴随着整体的和谐统一。逻辑理性是后天的,在日常生活的范围内仍是有效,而面对整体世界时它却一筹莫展,作了许多蠢事。逻辑理性的犀利明快和立竿见影的实用性,必须予以肯定和发扬,而它的局限性我们必须明晰,如果漠视这点,而让它破坏了自然整体的神圣性和非理性,逻辑理性只能给人类带来灾难。
非理性,并不是不要理性,它所否定的,是那种刻板的、机械般肯定与否定的逻辑形式主义,它抗议理性意识对整体性的割裂。黑格尔说:“人抓住上帝的辫子,就能牵着上帝乖乖地跟人走”。其实,因为人类认识的局限性,他实际上抓住的只能是冰山一角。而事物之间是相互联系的,整个世界是一个和谐的统一体,从系统论的角度看,系统内部关系的协调、稳定是系统功能得以强化所必须。老子的辩证认识论,是对狭隘逻辑理性的突破,它超越逻辑而又包含逻辑,那就是整体理性!它能防止人们陷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庐山中”的荒谬之中。
所以,理性不是上帝的恩赐。君不见,“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罗素说:“每当我和圣贤谈话,我就肯定人类幸福已经没了希望。但每当我和花园谈天,我就深信社会充满了阳光。
【漫谈】前文化部长王蒙说:“中国人乃至那些善良的地球人最须牢记的是:不要迷信任何神圣和任何宗教,不要迷信任何帝王、统治者和任何名人、伟人。《国际歌》是红尘中的众生应该时常品味的安身立命歌曲,“世上没有救世主”,真的不能忘记!
人群和社会之走火入魔,大都源于对偶像的崇拜,除对圣的崇拜外,还有对“科学”理念、理想事物的崇拜。当人们把不是自然形成而是主观向往的景象,当做了终极关注的对象时,当把国家主义、政党利益、经济前途或其他想象目标当成终极关注时,必然会造成人们本性的异化。因为对终极关注的炽情,惑乱了人的天性良知,使之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蒙蔽住了我们对事物整体的理智识见。
当这偶像被众人皆称之为“善”,国人无有异议,或不敢有异议时,这“善”就要变魔疯狂了。因为当一种理念与一个集权政府、与大众风潮结合在一起时,政治的动机就会大大改变理念的原始面貌。在对这“善”的执著追求下,故而这“善魔”必然会走向极端。而任何极端,都是一种病态。它必然要抗拒“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以为和”的自然规律,破坏整体的和谐,最后必然要走向衰落和败亡。
绝仁弃义,民复孝慈;[/font]
【注释】圣贤们用心良苦,提供这“仁义”药方,希望医治社会之弊。但老子不但深懂医理,而且也懂药性。他认为,上上策应是保持民众的身心健康,预防疾病。而保持民众身心健康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用这样的方法,来保持人民天性的淳朴,以免让人民的身心失调。
仁义礼智这些医药,只有在身心失调时方能稍显效用,而且“是药三分毒”,药的副作用能危害身心。更严重的是,所谓的圣智之医:有乖僻邪谬,欺世惑众,擅权独裁者;有不明药理,急功近利,乱下针砭者;有假仁假义,借公济私,唯利是图者;有沽名钓誉,弄虚作假,其实害民者。经此等圣智医治,社会将会愈加混乱不堪。
范应元说:“仁义本欲以治民,而其未必至乱民。盖仁义之名显,则寝失自然之本也。孟子曰: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者;及其长也,无不知敬其兄也。亲亲,仁也;敬长,义也。无他,本性达之天下也。”
【漫谈】基因医疗专家方福德说:“我们现在的基因治疗,不是采用“优先原则”,而是一种“优后原则”,因为我们现在对基因治疗不能做到完全有把握,因此我们只能选择那些到目前为止,在世界上用各种方法都治不好的疾病,比如癌症晚期。反之,如果对一个健康的人进行基因预防或是基因增强,则要更慎重地考虑,稍有一点潜在的危险,副作用的症状就可能在今后显现出来,这就是我们对此类基因治疗要加以限制的原因。
我们用宣扬“仁义礼智”的方法来治理社会,就类似用基因疗法对人类群体采用的一种“优先原则”。这种作法,可能不是上帝的福音降临,而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因为圣智仁义这些形名的东西,类似万包囊,无论什么货色的东西,都可以装入其中。例如,跖之徒问跖曰:“盗亦有道乎?”跖曰:“奚适其无道也!夫意尔中藏者,圣也;入先者,勇也;出后者,义也;分均者,仁也;知可否者,智也。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天下无之。” 由此观之,盗贼也可托仁义形名之饰而行。
综观古今中外,所有大奸大伪,无一不是托圣智仁义之名,借一些概念模糊、大而无当的理念之名来掩人耳目,敝人天性良知。以致许多追求真理并追随那象征真理的圣贤并为其忠心耿耿尽心效力之人最后发现,他们追求的真理里却含有邪理,有时甚至于全是邪理,追随的圣并非那么贤,甚至于却是“大伪”。追随这些圣贤参预类似群体犯罪行为的人觉悟后愧疚道:“当年好困惑!”更可悲的是,其中还有许多却是至死不悟者。然而他们的初衷却大都是那样的美好和高尚。契诃夫说,动物是没有信仰的。然而,是否就是正因为其没有能蒙敝住天性的错误信仰,所以才没有它们相互间的大批残酷迫害和世界大战?
绝巧弃利,盗贼无有。
【注释】巧:指机巧、欺诈。利:唯利是图。
范应元说:“巧利,本欲以便民,而未必至于扰民,然而尽巧利之习胜则寝失淳朴之风也。”
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
【注释】此三者:指绝圣弃智、绝仁弃义、绝巧弃利。文不足:尚嫌表示得不够明确。属:从属,归属。
绝圣弃智、绝仁弃义、绝巧弃利,是净化社会的三条原则。但是,以上三条作为理论来指导实践尚嫌表示得不够明确,所以,应把它们作为从属措施并继之以更为基本的总体原则:那就是“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
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注释】见素抱朴: “素”是没有染色的丝;“朴”是没有雕琢的木;素、朴是同义词。意思是保持原有的自然本色。
仁义礼智作为医治社会的药方,只能是救急用的权宜之计,不能用于养生。但人们往往在看到这些药的皮毛功效后,却误认为其能强身健体,于是用起它来就肆无忌惮,造成了社会机体的功能失调、紊乱,以致百病丛生。
真正明智的作法,是将社会的机体调理回归于正常之“朴”。这个调理的方法就是“见素抱朴”。“见素抱朴”就是说应该“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就是说呈现在民众面前的事物应当是纯洁、诚实、自然、友善,而不是虚假、欺诈、凶残。如果能使人民处在耳闻目睹都是朴素无邪的环境中,便能“浊以静之徐清”,便可逐渐减少他们的贪欲,恢复他们憨厚淳朴的天性。
美国心理学家,行为主义的创始人约翰.布鲁德斯.华生认为,人的心理发展是环境影响或塑造的结果,有什么样的环境就有什么样的心理和行为。
绝学无忧。[/font]
【注释】抛弃外饰尚为之学而守天性的淳朴和良知,便可无舍本取末之忧。
孟子曰:“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人人可以成尧舜。”
老子所谓绝学之意,就是使人反求诸己本然之善,不至逐外失真流至于伪。君子应学以致道,而后世徒学于外,不求诸内,以至以文灭质,以博溺心,老子因此而忧之。西方哲学家休谟也曾说:“道德准则……并非是我们理性的结果。”
【漫谈】现代社会生物学家指出:“人天性的行为比理念的行为更能抵抗文化褫夺的扭曲性,而较少受偏见理性的搅扰,从而保持良好的本能性功能。”
这也就是说,人们的思想如不被各种人为的形名观念、教条观念、偏执理念所扭曲,就更易于保持其天性的淳朴和良知。巴特勒指出,如果人类祛除一切观念思想,完全根据本能去生活的话,人类将会更加幸福。
【漫谈】人们常有这样一种观念,即认为教育能够使人变好;但是常人的这种观念同心理学和经验的结论有着深刻的差异。包括赫伯特在内的许多杰出哲学家,已经毫不费力地证明,教育既不会使人变得更道德,也不会使他更幸福,有时----无意识的误导----害处却远大于好处。统计学家已经为这种观点提供了佐证,他们的数据告诉我们,犯罪随着教育,至少是某种错误教育的普及而增加,给社会和人民带来很大灾害者,往往是在学校获奖者名单上有案可查的人。一位杰出的官员,阿道夫先生在最近一本著作里指出,目前受过教育的罪犯和文盲罪犯,数量是3 :1。
这是为什么?可能就是因为教育往往把一些很难确定对错的观念认识,放在了十分肯定的位置上了。教育把这些主观概念建立在类似一组公式上---如同数学结论式的不可更改---由于这种不可更改的性质,即便是无机物,如果它能够演算这一组公式的话,也会不得不表示同意。从小学直到离开大学,一个年轻人只能死记硬背书本,他的个人主动性思维判断从来派不上用场。受教育对于学生来说就是背书和服从。这实在是一种不合理的教育方式,它建立了一种迷信,即默认教师和课本不可能犯错误。这种教育的惟一结果,就是贬低自我天性、僵化观念、塑造机械思维。
日本作家池田大佐说:“与我同时代的少年都是在军国主义教育中成长的。当时的日本教育,考虑的是怎样在孩子们的心中培植歪曲的人生观和思想,然后,又将更多的少年驱赶到战场去卖命。没有比错误的教育更可怕的,我对此深有体会。”
所以,我们应当随时警惕从那种“致命的自负”中产生的理性主义至上的观念。其观念常常武断地认为,我们的理性是处在一个最高的检验者的位置上,只有那些得到理性认可的道德规则才是正确的,只有那些得到理性赞同的行为才是应该的,只有那些经理性推演的社会才是合理的。然而,我们人类的理性实际上却是有限的、狭隘的、可错的,就象人的异变基因一样,它必须经受实践的考验。按自然这个大法官的判别,它也应归属于“盲目”之列。
当然我们不能就此而否定现代的一切教育,其中有些虽不会提升道德水平,但却有益于专业技能的发展。
【意译】
弃绝那些任意摆布人民、摆布社会的“圣”,和那些肆无忌惮伤害社会自然的带有“科学”、“唯物”、“进步”等等时髦名号的智慧理念和行为,人民将会获得百倍的利益;
弃绝那些善恶别析、指事造形能淆乱人们淳朴天性的“仁”和“义”,人民将会恢复孝慈的本然;
弃绝那依权仗势,巧取豪夺,营私舞弊,唯利是图之风、拜金主义,盗贼将会绝迹。
以上三条做为指导实践的政治准则,可能其理念表达得还不够深刻和明确,所以,应把它们作为从属措施并归于更为基本、更为显明的总体原则:
清除对人民心灵产生污染的毒素,使人民生活在耳闻目睹都是朴素无邪的环境中,以减少人们的贪欲和杂念,可恢复和保持他们那憨厚质朴的天性;
抛弃政教礼义等浮文伪饰的尚为之学,而尊重社会自然,尊重民众自然,能免于舍本取末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