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讲的是什么呢?新版小妇人不够好吗
小妇人讲的是什么呢?新版小妇人不够好吗就是这样的特殊魅力,吸引着一代代电影人去拍摄属于不同时代的《小妇人》,每部都是神仙阵容众星闪耀,奖项提名加身。如今,我们也迎来了属于2019年的《小妇人》。可以说,《小妇人》既能给人们勇气去反抗传统,也能激励人们去热爱生活点滴,这两种几乎相逆的力量,在这个作品中以其独特的方式融洽地凝聚在了一起。作者路易莎·梅·奥尔科特对女性生活的深刻洞察与超越时代的智慧,让这部作品能在一百多年后依然激起现代读者的强烈共鸣。而她笔下的乔,这个思想叛逆、追求独立的女作家,激励了无数女孩去大胆追寻梦想。但《小妇人》的故事价值不止于此,在那些犀利的言辞与被压抑的愤怒之外,它更是一个饱含爱与热情的故事,通过马奇一家的为人,体现出了一种永不过时的珍贵价值观念:正直善良,担当责任,以及不忘对艺术的热爱。
原定情人节上映的《小妇人》,因疫情而撤档了。两位主演西尔莎·罗南、“甜茶”蒂莫西·柴勒梅德曾提前录好的祝福视频,当时看来也颇显遗憾。
几个月后,随着内地影院的复工,我们也终于在8月25日七夕节当天等到了它。
《小妇人》
这部电影是对19世纪美国文学经典《小妇人》的一次全新改编,讲述了南北战争时期马奇家四姐妹从童年到成人后不同的人生故事,从中折射出了女性在社会上面临的抉择与困境。
作者路易莎·梅·奥尔科特对女性生活的深刻洞察与超越时代的智慧,让这部作品能在一百多年后依然激起现代读者的强烈共鸣。
而她笔下的乔,这个思想叛逆、追求独立的女作家,激励了无数女孩去大胆追寻梦想。
但《小妇人》的故事价值不止于此,在那些犀利的言辞与被压抑的愤怒之外,它更是一个饱含爱与热情的故事,通过马奇一家的为人,体现出了一种永不过时的珍贵价值观念:正直善良,担当责任,以及不忘对艺术的热爱。
可以说,《小妇人》既能给人们勇气去反抗传统,也能激励人们去热爱生活点滴,这两种几乎相逆的力量,在这个作品中以其独特的方式融洽地凝聚在了一起。
就是这样的特殊魅力,吸引着一代代电影人去拍摄属于不同时代的《小妇人》,每部都是神仙阵容众星闪耀,奖项提名加身。如今,我们也迎来了属于2019年的《小妇人》。
然而最新的这部《小妇人》在颁奖季却似乎有些处境尴尬:《伯德小姐》之后再次自编自导的格蕾塔·葛韦格,遗憾地错失了重要的最佳导演奖提名,而《小妇人》的六项奥斯卡提名,最终只赢了一项最佳服装设计奖。
那么,新版《小妇人》,不够好吗?
在我看来,《小妇人》是一部优点明显、缺点也明显的电影。
首先,《小妇人》的改编难度,可以说是地狱级。1994年版女导演、女编剧创作的《小妇人》已经是公认的经典,2019年版既需要以前作高度为标杆,还需要拍出足够的新意,这份挑战十分艰巨。
而格蕾塔迎难而上,将一个早已为人熟知的故事拍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再次向人们证明了她的巨大能量。
新版《小妇人》之所以能出人意料,最基本的一点在于它的剪辑和叙事方式。
与以往的线性叙事不同,新版《小妇人》将主角们的人生经历打乱了时间顺序、并重新剪辑在一起,在童年时期与成年后的两条时间线上不断跳跃,为观众呈现了一种观察这个故事的全新方式。
如此一来,观众的主要精力就不再放在与四姐妹一同体验成长之上,而是带着已知结局的视角,去专心体会不同时期人物的对比与启示。
童年时期的暖色调画面,与成年后的清冷萧索,形成了鲜明反差。四姐妹终将不可避免地走向她们各自的结局,故事也因此多了一分宿命感。
导演的清晰思路,在这种特殊叙事方式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并且通过将特定事件对应在一起的剪辑方式,导演的观点也自然地在叙事中流露出来。
除剪辑外,新版《小妇人》也对四位女主角的设定做出了更符合新时代的创新改编,这展现出了格蕾塔·葛韦格对这些角色的深入理解。
老大梅格由艾玛·沃森饰演,她不求财富、只要爱情,想拥有嫁人生子的平凡幸福。
她的选择,可能是最温顺也最不独立的一个,但是影片用一句“我的梦想和你的不一样,不意味着它不重要”,温柔地表达了对梅格所做选择的尊重。
并且梅格的故事并没有止步于此,在选择了身无分文却朴实善良的教师约翰后,梅格不得不时刻面对这个选择的后果,要和丈夫一起经受贫穷带来的考验。这一处理,比原作更残酷、也更为现实。
老三贝丝是姐妹中最善良的一个,但这份善良也为她带来了不幸的命运。新版《小妇人》着重强调了贝丝在音乐方面的才华与热忱,让这个最容易被忽视的三妹形象变得更丰满。
贝丝由澳大利亚新秀伊莱扎·斯坎伦饰演,她在HBO高口碑美剧《利器》中饰演艾米·亚当斯角色的妹妹,展现出了强大的可塑性,出演贝丝对她来说似乎也不在话下。
老四艾米可能是新版《小妇人》改编得最出彩的一个角色。艾米一贯是四姐妹中不太讨人喜欢的一个,只因她时常直白地表达“我要嫁个有钱人”,被认为太过势利。
但是新版《小妇人》让观众看到,艾米的选择并非是出于势利心,而是出于对自身境况的清醒认知。
若是生在现代,或许艾米能成为一个自力更生的女画家;但是19世纪的艾米很清楚,女性几乎没有途径赚钱养活自己,那么婚姻就成了一个经济命题。
艾米不得不服从这种男女不平等的游戏规则,她可以收起个性、放弃梦想,甚至做好准备要去嫁给不爱的人,但是她拒绝为自己的选择感到羞耻——因为错不在她。
艾米能在银幕上拥有这样一番自白,这无疑是创作者与观众的共同进步。饰演艾米的是英国演员弗洛伦斯·皮尤,她近年来迅速上升为新生代演员中的佼佼者,她的气场和艾米颇为契合。
最后再来说说由西尔莎·罗南饰演的老二——乔。乔是《小妇人》的绝对核心,她渴望独立、大胆追梦、不惧社会规训的个性,让她成为了无数女孩的偶像。而她和青梅竹马的劳瑞没能走到一起,也是长久以来读者心中的遗憾。
新版劳瑞由“甜茶”蒂莫西·柴勒梅德出演,更让观众对他倾心。罗南和甜茶搭档起来越发自然,罗南的男孩子气、甜茶的温柔敏感,在乔和劳瑞的身上体现得恰到好处。
但是要说到乔,就不能不说她的结局,这也是《小妇人》故事中最具争议的一点。
当作者路易莎·梅·奥尔科特创作出这部半自传性质的《小妇人》时,她原本希望乔和自己一样,终身不嫁人。但是迫于出版商与读者的压力,奥尔科特妥协了。于是,一直声称自己不愿结婚的乔,很快与一个心灵相通的教授陷入了爱河。
我想,当年奥尔科特在写下这个结局时,一定心有不甘。她大概想不到,未来会有一个导演,为她改写出她想要却无法实现的结局。
格蕾塔·葛韦格说,她小时候的偶像是乔·马奇,但长大以后偶像则是路易莎·梅·奥尔科特。而在电影走向结局之时,乔·马奇和路易莎·梅·奥尔科特仿佛融为了一体,葛韦格在自己的电影中,为偶像圆了跨越一个多世纪的梦。
“我两手空空,什么也给不了你”——那段感动过无数人的情话,终于有了新的回答。当乔将一本崭新的《小妇人》握在手中时,又有多少观众在心中默默补上了那句“不再是空的了”?
在结尾之际,两条时间线似乎换成了现实与幻想,而两者之间也分得并不清晰,葛韦格用一个半开放式结局将选择权抛给了观众:你认为哪个才是乔的结局?
此刻,乔到底嫁没嫁人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观众已不再执着于这一点,不再执着于看到所谓的“女性的结局”。
不过,新版《小妇人》也存在着一些明显的短板。
在人物塑造方面,新版《小妇人》在深化了四姐妹形象之后,却让她们的妈妈“玛米”失去了厚度。
奥斯卡影后劳拉·邓恩饰演的玛米,在片中只有屈指可数的一两处高光时刻,其余时间存在感都十分微弱,对比1994版苏珊·萨兰登如家庭主心骨一般的玛米,就显得新版缺位更为明显。
这是十分令人失望的,不论是原著中还是其他影视改编作品中,玛米的故事都是十分重要的一条支线。
年轻时也和四姐妹一样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玛米,在岁月中被磨平了棱角、压抑了愤怒,玛米的故事和四个女儿之间形成了对比,映照出了她们的未来。
但玛米尽心尽力,为女儿们创造出了一个安全而自由的成长环境。也正是因为玛米的观念超前于时代,她才培养出了这四个性格鲜明的“小妇人”,这是两代女性接力才完成的进步。
新版《小妇人》弱化了玛米的戏份,也就弱化了这个故事的深度与广度。
而在剪辑方面,影片选择了双时间线跳跃叙事后,似乎没有把控好非线性叙事的方法,很大程度上造成了情绪割裂的结果,让观众对人物的共情无法积累叠加。
所以,虽然新版《小妇人》在不少人物细节上都变得更加与时俱进了,但作为一个整体时,影片却缺失了《小妇人》故事中洋溢着的爱与热情,不再具有那种鼓舞人心的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