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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父母做腊八粥:母亲熬的腊八粥

给父母做腊八粥:母亲熬的腊八粥本期主持 陈宁封面故事 | 浓稠绵软,母亲熬的腊八粥一年又一年,母亲已经不知坚持了多久;一年又一年,儿女欣然的,是肯耐烦熬粥的母亲依然健康牢健,还在为自己操着心。这是千家万户的厨房里,都谙熟的场景。腊八粥的种种食材,在今天算不上难得,家家灶头都熟稔。更熟稔的,是厨房里母亲忙碌的背影。我们分享故事,也分享这一份温热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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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介:“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这句朗朗上口的旧时俗语,是童年的约定:再等等,腊八就近了;再缓缓,新年又来了。

又到腊八。三九严寒时,恰满城粥香。去年此时,浙江新闻客户端封面带您见证了杭州百年老字号方回春堂里铜锅当风、连夜熬粥的场景。而今年,摄影记者孙潇娜的镜头对准的是自家餐桌,小编想要带你走进的,也是杭州一户普通人家的厨房——

老母亲拿出积攒了许久的上好食材,为儿女熬上一锅浓稠绵软的腊八粥,也熬煮着期盼儿女健康顺遂的满满心意。

一年又一年,母亲已经不知坚持了多久;一年又一年,儿女欣然的,是肯耐烦熬粥的母亲依然健康牢健,还在为自己操着心。

这是千家万户的厨房里,都谙熟的场景。腊八粥的种种食材,在今天算不上难得,家家灶头都熟稔。更熟稔的,是厨房里母亲忙碌的背影。

我们分享故事,也分享这一份温热香甜。

封面故事 | 浓稠绵软,母亲熬的腊八粥

本期主持 陈宁

封面设计 文静怡

撰文 应霁民

小寒过后,天气一日冷似一日,耄耋之年的老母亲腿脚虽为不便,却早已闲不住了,不停地支使着老父亲把存储了大半年的糯米、桃仁、瓜子、花生、莲子、红枣、葡萄、桂圆、杏仁等食材翻箱倒柜地搜罗出来,分门别类地在桌子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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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好的薏仁花生、莲子和红豆,金桔饼、枸杞,百合红枣、葡萄干、桂圆肉。母亲便用这九种食材熬制成色香味俱全的腊八粥 曹蔚 摄

我们做子女的一看,知道老母亲一年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熬腊八粥的日子快到了。

等到腊月初七那一天,老母亲起的特别早,佝偻着背与老父亲花大半天时间把各种食材一一洗净、沥干,准备妥当,便早早吃了晚饭,上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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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厨房里,腊八粥袅袅升腾的香气,母亲熟悉的背影 曹蔚 摄

翌日凌晨披衣下床,独自蹑手蹑脚地来到厨房,打开电饭煲,先熬起了白粥,其余的食材用老母亲的话来说则有高压锅“压一下”,每过片刻,她便会去看看厨房里的响动。

清晨七八点钟,家里的座机或者床边的手机就会响起来,我们知道,老母亲催我们去拿腊八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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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粥熬好,母亲笑眯眯地趁热盛出一碗来 曹蔚 摄

虽然睡眼朦胧,我们还是在第一时间赶到老母亲那儿,因为按老杭州的习俗,腊八粥一定要早上喝,而且越早越好,这样一年里才会顺顺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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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吃得多香甜,老母亲的心头就有多甜 曹蔚 摄

其实在古代,“冬至大如年”,人们更重小寒前的冬至节气,把它当作一年的分水岭,有专门的祭祀大典,类似我们现在的全民狂欢。腊八粥虽源于佛教,但早已融汇于中华民族这个承前启后的节点上,远比如今的元旦和春节来得热闹和隆重,可惜这一传统已湮没无闻了。

老母亲的腊八粥料多、料足,粥稠,香甜可口,喝下去神清气爽,余味绕舌。

年复一年,我们每每劝她糖少放点,低糖饮食更为健康,然而老母亲却固执地说:“糖多点好,喝了一年甜甜蜜蜜。”嘴上虽然这么说,这几年她却已把白糖换作了冰糖,分量也逐次减少。

但粥却越煮越多。每年要煮好几锅,楼道上的老邻居、附近的旧相识都会慕名而来,看着他们笑嘻嘻地离开,每每这时,老母亲都会很开心。

老母亲早先腿脚灵便的时候,常会在前一天子夜时分在家里先煮好腊八粥,再悄悄与一帮老姐妹摸黑去上天竺,等候寺院派粥。山上寒风凛冽,我们知道后颇为不悦,假以颜色,老母亲口头上允诺不去了,却时不时地嘀咕着:“寺院的腊八粥是大灶头用柴火烧的,有菩萨保佑,喝了它更能让你们健健康康。”

一年又一年,时节周而复始,惟愿母亲的这碗腊八粥,一直这样浓稠甘甜。只要稳稳端在手上,儿女手上就握住了家的温暖,触摸到了每家每户触手可及的幸福与美满。

【浙江新闻 】古书上的腊八粥

“腊月八日,寺院谓之‘腊八’。大刹等寺,俱设五味粥,名曰‘腊八粥’;亦设红糟,以麦乳诸果笋芋为之,供僧或馈送檀施、贵宅等家。”——宋·吴自牧《梦梁录》

“八日则寺院及家人用胡桃、乳蕈、柿、栗之类作粥,谓之‘腊八粥’。医家亦多合药剂,侑以虎头丹、八神屠苏,贮以绛囊,馈遗大家,谓之‘腊药’。”——南宋·周密《武林旧事》

“腊八粥者,用黄米、白米、江米(即糯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江豆、去皮枣泥等,合水煮熟,外用染红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及白糖、红糖、琐琐葡萄,以作点染。切不可用莲子、扁豆、薏米、桂圆,用则伤味。每至腊七日,则剥果涤器,终夜经营,至天明时则粥熟矣。除祀先供佛外,分馈亲友,不得过午。并用红枣、桃仁等制成狮子、小儿等类,以见巧思。”——清·富察敦崇《燕京岁时记》

时光荏苒,斗换星移。千百年来,腊八粥虽源于佛教,但流入民间,已经改变了原来的意思。进入腊月,诸事赋闲,年节临近,对于忙碌快一年的百姓而言,喝腊八粥便更有了喜兴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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