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尔伯格什么时候定档?不是辛德勒名单
斯皮尔伯格什么时候定档?不是辛德勒名单或者《拯救大兵雷恩》当然,还少不了《夺宝奇兵》而《虎克船长》《丁丁历险记》等等,同样有小孩子的异想世界与冒险故事。不过,提到斯皮尔伯格,我们的脑子里一定会先蹦出一大堆电影。比如大名鼎鼎的《辛德勒的名单》或者是开创意义的《大白鲨》
前几天做十月新片前瞻,发现斯皮尔伯格的新片《圆梦巨人》也定档在10月14了,由于斯皮尔伯格的知名度,这部电影应该也是很多人10月必须关注的一部吧。
预告片感受一下
这部电影,再次回到了斯皮尔伯格最擅长奇幻题材,天真的梦想、童话故事与可爱的小女孩
也是斯皮尔伯格电影中常见的元素,提到小孩子与那些天真的童年梦想,很容易让人想起斯皮尔伯格的那些经典电影,因为他的很多电影都用到了孩子,都有过童年梦。
而《虎克船长》《丁丁历险记》等等,同样有小孩子的异想世界与冒险故事。
不过,提到斯皮尔伯格,我们的脑子里一定会先蹦出一大堆电影。比如大名鼎鼎的《辛德勒的名单》
或者是开创意义的《大白鲨》
当然,还少不了《夺宝奇兵》
或者《拯救大兵雷恩》
或者《少数派报告》《人工智能》等等,他的热门片实在太多,我就不报了。
只是,对我来说,最爱的斯皮尔伯格,永远是这部,
除了童年看到的零星电影片段,据说很多人第一次知道《
E.T.》这部电影,还是在初中的英文课本上。课文中节选的一段剧本,是从小男孩Elliott找到E.T.的第二天开始。他装病躲在家里,想要照顾这个小外星人。
至今都还记得那短短课文里的种种细节。
大狗哈维爱吃的奥雷牌甜饼干,
妈妈用的特别昂贵的六块钱一块的肥皂、化成泡沫被热水冲走,
Elliott把体温计举高到床头的灯泡前、假装自己得了高烧。一旁围观的外星人点点头,这种伎俩在银河系都很常见,
还有肉眼无法看到的、外星人头顶那一道由电波构成的美丽彩虹……
任何一部严肃的八十年代科幻电影,都不会把近乎杂乱的细节一股脑儿地扔进剧本里。但对我们这些只留下碎片记忆的成年人来说,片中最迷人的也正是这些细节。生活化的小小碎片,好像一只五彩的万花筒,让人重新踏入那个电影里的世界。
于是,现在想起《E.T.》,似乎也并不只是一部一百二十分钟的电影。
那是一个单亲妈妈和三个孩子的世界。他们吵吵闹闹地住在太浩湖附近郊区的房子里,在二楼那个有着昏黄色灯光、如同落日余晖一般的小套间里,他们曾经和外星人短暂邂逅……
很荣幸,拥有一段与他们共处的那段时间。
抛开《E.T.》在影史的超然地位,这部电影本身对于斯皮尔伯格就是非常特别的存在。
作为一个崇拜黑泽明、又将《阿拉伯的劳伦斯》视为里程碑般作品的导演,纵观其执导生涯,他早年热爱科幻片和冒险题材,后来渐渐转向严肃的战争、恐怖主义等题材。这条道路毫不让人意外。
但他却曾经说过,自己一生最为骄傲的两部电影,一部是《辛德勒名单》,一部就是《E.T.》。如果说《辛德勒名单》展示了他驾驭宏大题材的能力和悲天悯人的情怀,那么《E.T.》显然是他内心最柔软的一面。
(在《人工智能》中,连机器“舞男”都像孩子一样天真)
某种程度来说,他骨子里一直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人工智能》《战马》《太阳帝国》之类影片,都直接从孩童视角出发,而《侏罗纪公园》《夺宝奇兵》式的冒险片,也都都少带着点童话的味道,想一部部童年的奇想。
就连《辛德勒名单》,也有一个象征着希望的红衣小女孩,让人念念不忘。
只是,在斯皮尔伯格所有作品中,《E.T.》无疑是最纯粹的一部。如果说他的其他作品都在做加法、试图展现宏大的世界观和野心勃勃。那么,只有《E.T.》是在做减法。
虽然其主线情节依然是其惯用的“平凡人偶遇不平凡之事”,但对于斯皮尔伯格来说,这部电影中包含了他最私密的童年回忆,还有他自己对童年无尽的憧憬。这是一部独一无二的作品。
“这是一个关于外星人的故事——一个迷茫的男孩和一个迷途的外星人走到了一起”
《E.T.》中的Elliott,几乎就是斯皮尔伯格童年的翻版。作为一个生活在非犹太小孩中的犹太人,他时常感到迷茫和孤立无援。
和大多数热爱电影的年轻人一样,太过沉迷自己的世界,总会让他更加不合群。于是他身材瘦弱、行动迟缓、体育课从来都是不及格,在学习方面也兴趣缺缺。他尤其是讨厌生物课,因为解剖青蛙的试验让他难以忍受。
这个解剖青蛙的细节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了《E.T.》里,只是这一次他终于得偿所愿。
作为一个生长于离异家庭的孩子,斯皮尔伯格将自己的童年称作“一半的不幸”。他的父母间紧张的关系“不是暴力,而是一种每天晚上弥漫在餐桌上、细微但却又能被感知的不快”。
因此在电影中,我们频繁地看到一个单亲妈妈如何试图管教好自己的孩子,却总是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无论是片头孩子们瞒着她自己订披萨,还是万圣节的夜晚,她精心打扮成猫女,寂寥地等待孩子们归来……
而在E.T.出现前的一场晚餐戏上,这种微妙的缺失感尤其明显。四个人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但背景声音却是一片嘈杂。每个人都在自说自话,Elliott竭力要证明自己,却没有人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孩子们都知道父亲在墨西哥、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但只要提及这个话题,母亲就近乎崩溃,仿佛掀起了她平静表面下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正因为《E.T.》是如此地诚实,像镜子一样展现出他童年的迷惘和孤独,所以E.T.的出现才如此重要。他拯救了Elliott的生活。
这个在现在看来司空见惯的外星人形象,在当时却来之不易,几乎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仔细打磨。一千万美元的拍摄成本当中,百分之十都用在了E.T.的制作及其后期特效当中。
他的形象是一个奇怪的组合,融合了诗人卡尔·森德伯格的眼睛、欧内斯特·海明威的前额和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鼻子,还有一只哈巴狗。
这里还有个笑话可讲。因为E.T.两眼间距太大,几个小演员与他演对手戏时,都无法做到与其“四目相对”。不过机智的小朋友们后来自行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们只看一只眼睛。
所有这些温情脉脉的对视都是“三目相对”。
为E.T.配音的并不是专业演员,而是一个住在郊区年近七十的老太太,她每天抽两包烟,所以嗓音非常沙哑。除此之外,负责设计音效的本·伯特还融合了其他十六种人或者动物的音效,包括海豹、浣熊、马的叫声,以及他的南加大教授打嗝的声音。(可以,这很美式幽默)
(神奇的变换布光,就能使E.T.的悲伤更具有层次感)
在那个并不能用电脑解决一切的年代,斯皮尔伯格则尝试用其他方式实现他想要的视觉效果。比如E.T.的表情,居然有一部分是靠打光完成的。
仅仅是移动一个灯光,例如把主光光源从侧光移到顶光,都能让他的神情更加丰富。而若要在他那一双巨大的眼睛里点亮人类的情绪呢,一个办法就是随时在他背后打逆光,而前面则用亮度级较低的光照明,使他的脸部缺乏细节,同时在他的眼睛里打眼神光。
说起来,斯皮尔伯格倒也一直是个技术控,起码,在很多方面,他是引流潮流的。昔日《大白鲨》,由于技术的限制,斯皮尔伯格则采用模型拍摄,巨大的鲨鱼模型,也成为很多人心中永远的阴影。
而《侏罗纪公园》则开启了一个CG的时代,这在90年代,也是里程碑的作品
之前的动画片《丁丁历险记》则是表情捕捉的CG技术
而在即将上映的《圆梦巨人》,则是用CG与真人拍摄相结合。让身形庞大的巨人,来到真实的世界
这也是技术的功劳,终于可以让梦想成真,而可以告别当初的手工时代。
而斯皮尔伯格的下一部《玩家一号》,更是要玩起VR技术了。
说到演员,ET的小演员也让人印象深刻,年轻的小演员亨利·托马斯试镜时,他通过回忆自己死去的小狗,来表现自己的悲伤。斯皮尔伯格看哭了,当场就决定将这个角色交给他。
与之相反,当时只有六岁、人小鬼大的德鲁·巴里莫尔,在试镜时古灵精怪地自我介绍道,她曾在一个颓废的乐队里参加过巡回演出,还准确地说出了乐队、鼓手及低音琴手的名字。
但其实这个乐队根本不存在。
后来有一次小姑娘演戏时不停忘词,让斯皮尔伯格大为光火,甚至冲她吼了起来。但事后他发现原来她那天发了高烧。于是他抱着她不停地抱歉——在她还在掉眼泪的时候。再后来他成为了德鲁·巴里莫尔的教父。
在影片的大部分时间,除了母亲玛丽之外,观众都看不到任何成年人的脸。连解剖课上的生物老师其实都没有正脸出现……直到影片尾声,面对所有的医务人员和科学家,他们的面貌才出现在镜头。
(老师的背影)
全片使用了低位拍摄的手法。通常的摄影机都装在费施尔移动车上,镜头离地面大约1.4米,而本片中的摄影机显然低于这个高度。
E.T.的视点还要低些,镜头离地面只有不到一米。此外,影片中还有许多天花板的镜头,因为孩子的视点往往是朝上看的。
(E.T.的视点)
这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使影片能够完完全全地以孩子为中心。说起来,《圆梦巨人》同样是以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做主角,不知道这一次,又将表现如何呢?
事实上,2002年影片《ET》因庆祝上映20周年而重映的时候,斯皮尔伯格还花了十万美元,把原来设置路障的特工手里的枪换成了对讲机,因为他很后悔“在这样一部以儿童为主角的电影里,居然让大人拿着枪对着他们”。
不过十年之后他又后悔了,因为觉得自己“剥夺了观众记忆中的《E.T.》”。
……真是一个反复无常的男人啊!
我想,对于Elliott来说,E.T.对他的意义,并不只是一个外星人带来的特殊的友情;更为重要的是,他也终于可以保护自己的朋友,他有了回馈这份珍贵友情的能力。
并不只是E.T.的出现拯救了Elliott的生活,他们是相互拯救的关系。
因此在电影中,发号施令、目光坚定的人往往是小小年纪的Elliott,比他年长的哥哥反而是处于服从者的地位。
这也是为什么唯有母亲在影片中拥有正脸,因为她其实和其他能保守秘密的人一样,她站在孩子们的阵营,而并不是一个失去了爱的能力的“成年人”。
Us against the world.
这大概是每个人童年的终极梦想。
(斯皮尔伯格惯用的摄影手法之一,在黑夜中使用强光来勾勒出人物轮廓)
在新片《圆梦巨人》里,巨人同样借影子藏匿自己,迟迟不肯露出阵容
为了让小演员们能更好地入戏,《ET》破天荒地完全按照时间顺序来拍摄。因此片尾小演员们的情感才会这么诚恳,这不仅仅是Elliott一家与E.T.的告别,也是他们自己的告别。
就好像一场真实的告别一样,既平淡又无比伤感。
经历过最幸福的至高点,但最终还是要走向结束。在走完这一段独一无二的冒险经历之后,生活又将重归平淡的Elliott,前方漫长的一生又将何以为继呢?
他是会永远铭记这段记忆、将之视为自己的精神支柱,还是会用余生全部的时间来缅怀这短短数日,永远活在停滞不前的过去?
关于Elliott的未来,我们无从得知。
但至少,他飞起来了——
在后世的儿童作品,这一幕被不断地致敬。
“To infinity and beyond!”
巴斯光年飞起来了。
骑着会喷出彩虹的小车,粉色的大象飞起来了。
失去声音,失去记忆,失去海洋的海的女儿飞起来了。
生命宛如朝露的辉夜姬也飞起来了。
但每次重温《E.T.》,这一幕依然让我热泪盈眶。
在约翰·威廉姆斯犹如歌剧一般的配乐中,Elliott和E.T.伴着小提琴声飞离了地面,乘着弦乐飞过月亮、飞过太阳,又在幸福的圆号声中着陆。
这是只属于他的一刻。
那么,在最新的这一部《圆梦巨人》里,他们还会再次飞起来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些童年的回忆与天真的梦想,在斯皮尔伯格的电影里是一定少不了的,因为,无论他多大年纪了,他一直都是那个爱做梦的斯皮尔伯格,他也一直喜欢用电影的方式给大家讲他的梦。那些好的、怪的、奇异的梦
感谢斯皮尔伯格带给我这么难忘的梦,也感谢他带给我的那些美好回忆。
是陪伴一生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