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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希望你在天堂安好:爷爷正在某处享受温暖夕阳

爷爷希望你在天堂安好:爷爷正在某处享受温暖夕阳我第一次去医院看望爷爷时,他还能自己坐起来,看到我来了,眼睛都在笑。他轻轻地摸我的肚子,说:“我没事,别担心,我还要等你的宝宝出生。”奶奶用力地拍爷爷的手,严厉地说:“摸什么摸,一会摸坏了。”爷爷有点生气,但他习惯了奶奶的做派,无奈地摇头对我说:“你看你奶奶还是那么凶。”因为我怀孕了,父母让我少去医院。医院位于一个小山坡上,常人走上去会感到特别累,所以,我很少去看望过爷爷,在他人生最痛苦的日子里,我缺位了。不知道你的生命中是否也有这样一个人,每当想到他就会鼻子一酸,再过几秒眼泪就能下来。对于我而言,爷爷就是这个人。我不愿意经常想到他,那是一种无力的悲楚。2016年春节,父亲告诉我,爷爷患了癌症。可前一天,我们还一起坐车来广州花都过年,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还和往前一样,只是有点累、有点喘而已。我误判了爷爷的病情,春节过后他就住进了医院。

爷爷希望你在天堂安好:爷爷正在某处享受温暖夕阳(1)

■广州的黄埔涌旁边是爷爷曾经住过的地方。沿着河涌一直走,就能到达以前爷爷工作过的船厂。

■作者:长文

海子在《小站》中写:我们最终都要远行,最终都要跟稚嫩的自己告别。也许路途有点艰辛,有点孤独,但熬过了痛苦,我们才能得以成长。

“告别”这个词本来听起来隆重又遥远,但是在我的生活中,也许就是眼前必须做的事,只有和2016年的我好好说再见,才能和2022年的我,说一声你好。

不知道你的生命中是否也有这样一个人,每当想到他就会鼻子一酸,再过几秒眼泪就能下来。对于我而言,爷爷就是这个人。我不愿意经常想到他,那是一种无力的悲楚。

2016年春节,父亲告诉我,爷爷患了癌症。可前一天,我们还一起坐车来广州花都过年,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还和往前一样,只是有点累、有点喘而已。

我误判了爷爷的病情,春节过后他就住进了医院。

因为我怀孕了,父母让我少去医院。医院位于一个小山坡上,常人走上去会感到特别累,所以,我很少去看望过爷爷,在他人生最痛苦的日子里,我缺位了。

我第一次去医院看望爷爷时,他还能自己坐起来,看到我来了,眼睛都在笑。他轻轻地摸我的肚子,说:“我没事,别担心,我还要等你的宝宝出生。”奶奶用力地拍爷爷的手,严厉地说:“摸什么摸,一会摸坏了。”爷爷有点生气,但他习惯了奶奶的做派,无奈地摇头对我说:“你看你奶奶还是那么凶。”

第二次看望爷爷,他已经回到家里,父亲说爷爷想多在家里待待。

走进爷爷的房间,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我坐到床边拉起他的手才发现,那是一只又黑又干的手,仿佛一段被烘干了的老树干。我把它再次放在我的肚子上,说:“爷爷别担心,宝宝马上出来了。”

我已经不记得爷爷回答的语气了,只记得那个让我非常意外的答案:“我等不到了。”那天,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他一直是自信乐观的人,他从小教我喝白酒、剥花生,带我去买蓝色的椰树香烟,就连在船厂上班也带着我。我从来没看到过他如此绝望,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他一定被病痛折磨得非常痛苦,那句话也许是他对自己的安慰,他想说的是:“痛苦可能马上就要结束了。”

最后一次见到爷爷时,他已经不能再给我任何回应。刺眼的白床单紧紧裹住了他的手,我哭得近乎崩溃,嚎叫着:“宝宝快出来了,还等你抱呢,你起来啊。”很快我被父亲拖出了房间,“你不能激动,见过爷爷就可以了。”父亲一边流泪一边劝我。

女儿最终没有见到太爷爷,但也许我常常提起,有一天女儿突然说:“妈妈,我知道太爷爷已经死了,但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我永远怀念他。”不过就是一句稚语,听得我满脸是泪。

报社曾经拍过一个寻访老红军的摄影专题,爷爷是这个专题里的第一位受访者。他拿着鸟笼站在花园里微微笑着,和煦的阳光正好照在他的侧脸上,就是这个无比生动的瞬间,让我现在仍恍惚觉得,也许爷爷从来没有离开过。

爷爷曾说过他最喜欢夕阳,“因为朝阳虽然比夕阳灿烂,但夕阳比朝阳要温暖”。我愿意相信此时此刻,爷爷就在某处静静地享受着温暖的夕阳。

■专题策划:新快报记者 陈红艳 ■专题统筹:新快报记者 许力夫 麦婉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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