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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底与鞋帮连接对比(怎么就跟200多双老鞋底杠上了)

鞋底与鞋帮连接对比(怎么就跟200多双老鞋底杠上了)李杨1986年出生,在城市里长大,却喜欢田园生活。去年,在朋友的介绍下辞职来到桐庐一个山村,租下一幢三层的房子,远处是青山农田。王佳璟是她的同事,90后,有空就爱琢磨什么布料能做包,什么材质可做手套。共同的爱好让她也放弃了城市的工作,来到这里。王佳璟的爸爸不放心,还曾从福建老家跑到山上考察。两个女孩是李杨和王佳璟,都喜欢传统服饰并在传统服饰工作室工作过。从朋友那里听到胡阿姨的故事后,她们觉得藏而不用太可惜,就跑去收了回来。那天好不容易把老鞋底拉回家后,她们决定开始做鞋。李杨和王佳璟收回来的鞋底去年的一个秋日,宁波象山往桐庐的高速上,一辆红色的长安汽车爆胎了。两个女孩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厢找备胎。后备厢里塞满了硬邦邦的鞋底,大小不一,足有200多双。这些鞋底都是几十年前纳制的,又硬又沉,一百多斤的分量。这是她们从象山一位姓胡的阿姨那里收来的。胡阿姨收藏老鞋底有些年头了,以前自己也做鞋,对这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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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布鞋的李杨(左)和王佳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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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个老板,问她们借定型用的木楦,想复制出来。结果一个月后又还了回来,根本做不出来。后来她们才在冯师傅那儿听说,这木楦的原料是乌桕树,桐庐一带的山上就有。从前,做木楦都有专门的师傅,现在几乎没有传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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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布鞋用的木鞋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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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布鞋用的蜡

鞋底与鞋帮连接对比(怎么就跟200多双老鞋底杠上了)(5)

李杨和王佳璟收回来的鞋底

去年的一个秋日,宁波象山往桐庐的高速上,一辆红色的长安汽车爆胎了。两个女孩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厢找备胎。后备厢里塞满了硬邦邦的鞋底,大小不一,足有200多双。这些鞋底都是几十年前纳制的,又硬又沉,一百多斤的分量。

这是她们从象山一位姓胡的阿姨那里收来的。胡阿姨收藏老鞋底有些年头了,以前自己也做鞋,对这批鞋底爱护有加。托付给她们时,像嫁女儿一样。

两个女孩是李杨和王佳璟,都喜欢传统服饰并在传统服饰工作室工作过。从朋友那里听到胡阿姨的故事后,她们觉得藏而不用太可惜,就跑去收了回来。那天好不容易把老鞋底拉回家后,她们决定开始做鞋。

李杨1986年出生,在城市里长大,却喜欢田园生活。去年,在朋友的介绍下辞职来到桐庐一个山村,租下一幢三层的房子,远处是青山农田。王佳璟是她的同事,90后,有空就爱琢磨什么布料能做包,什么材质可做手套。共同的爱好让她也放弃了城市的工作,来到这里。王佳璟的爸爸不放心,还曾从福建老家跑到山上考察。

这里生活花销很少,基本自给自足,每月只需下山采购一次。

开太阳的时候,两个姑娘把桌子搬到屋外。布料、鞋样、浆糊……做鞋的行当摆满一桌,这就开工了。

她们有段时间经常往山下跑,带着老鞋底,寻访做鞋的老师傅。

她们先是找到了做了五十年布鞋的毛文永老师傅。去的那天,正好有对新人和丈母娘来订鞋,结婚送布鞋是这里的习俗。她们觉得,正因为有这样的传统,像毛师傅这样的布鞋工坊才能维持生计,也让她们燃起了希望。

在桐庐县城,她们还找到一个摆布鞋摊的老伯。老伯自称是“边福茂”的后人,性格孤傲。鞋摊上“不买勿动”四个字,让人陡生敬畏。杭州俗称的“脚踏边”,指的就是“边福茂”的鞋子。毛泽东、梅兰芳等名人,都曾定制过“边福茂”的布鞋,不过现在这个老字号落寞了。

这批老鞋底,老师傅们都赞是难得的好料子,说可以直接用。

一些老式的面料已不符合现代人的审美,她们还要四处为老鞋底寻找合适的面料,一样样试过来。慢慢的,她们学会比较辨识各种手纳鞋底、底料面料、穿针走线的生麻熟麻绳、浆料……摸清一双鞋中蕴含的许多门道。

村里的年轻人大都外出打工了,老人家一直很好奇,两个年轻姑娘住到山上来做什么鞋?做鞋的痛苦记忆印刻在阿婆们的脑海里:“这么苦不要做了,给你们介绍到厂里工作吧,那里挣得多!”

她们下决心找个师傅教,找到了冯师傅,住在隔壁横村镇,去请教比较方便。老爷子做了60年的鞋,儿子女儿都在杭州工作,老两口不习惯城里的生活,还是在街边开着鞋铺,挂出的牌子上写着做鞋140元。

桐庐是纺织重地,老板们会把外贸订单中的一些小手工活儿,分派给在家的妇女或老人。老两口也接一些小活儿,一天下来能挣个20多元,做鞋慢慢变成了副业。

当两个年轻姑娘拿着老鞋底上门求教时,冯师傅吃惊不小。她们虚心不说,有时还会带上煮好的红豆汤。看她们态度恳切,冯师傅教起来也很讲究,但两个姑娘实在太爱问,遇到解释不清的,只好大手一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当时师傅就是这么教的。”过去的学徒吃住都跟着师傅,花半年时间,就能学会做鞋的全部手艺,她们则要经常上山下山,因此学习的时间远远拉长。

两人在汉服工作室时,手工是必修课,缝鞋面不成问题。但绱鞋(把鞋帮和鞋底缝在一起)是体力活儿,还得找冯师傅出山。她们开出两倍的工钱,只求师傅把工做足。即便如此,冯师傅觉得老鞋底绱起来费力,不大乐意,有时还得“哄一哄”。关键是,两个年轻人做鞋能坚持多久,他是怀疑的。老爷子这里很早就用机器车鞋底了,底软,好缝多了。但这俩姑娘坚持用她们收来的鞋底,因为这是她们决定做鞋的初衷。

刚做布鞋的时候,只是在朋友圈销售。她们觉得:“人与人、人与物,是一种联结。”后来,一些茶人、弹古琴的,还有像马云那样爱穿布鞋的企业家也来订鞋。

老底子有个说法,新做的布鞋要过了三伏天才能穿,为的是把鞋面的浆水收干。熬浆糊用的是面粉加明矾,还得加花椒防虫。鞋面需要用浆糊把三层布粘起来,放到太阳底下晒至发硬后再包边。两个姑娘认真完成这些程序,再拿下山请冯师傅做后续工作。

男鞋一双是580元,女鞋是480元,至今订出100多双。山上的日子简单,做鞋的收入维持生计尚可。

尺码只能在收来的老鞋底里挑,此外客户完全可以私人定制,比如自己选布料,希望鞋口开得更低点……老底子的布鞋,鞋底侧边会烫上滑石粉,滚一条白边,可她们觉得鞋底露出花花绿绿的几十层布料,也是美极了。

寻访布鞋的故事,她们记录在微信公众号“养小录”里。有人看了夸她们的软文写得好。她们觉得自己写的可不是软文,那些寻访布鞋的历程写下来,是想和志趣相投的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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