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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的悲惨一生(她比萧红漂亮被鲁迅提携)

萧红的悲惨一生(她比萧红漂亮被鲁迅提携)“爸爸,无论如何我都不嫁,我要读书。”16岁那年,正在读书的白薇听到父亲要将她嫁给一个寡妇的独生子时,她跪在父亲的面前,乞求着:然而,她没有成为萧红,也没有成为林徽因,这个被鲁迅一捧再捧的美女作家,最终,只成就了一个卑微的自己。1893年,白薇出生于湖南资兴一个家规极严的乡绅之家,父母对她的管教极为严苛。家中与她最亲近的,就是曾当过太平天国女兵的祖母。也许,她的叛逆性格就是从祖母那里继承来的。

上世纪30年代,被鲁迅关照过的女作家中,世人大多只知道萧红,却很少有人听过“白薇”的名字。

相较于萧红普通的容貌,这个被鲁迅称为“仙女”的作家,则有着出尘脱俗的隽秀容颜。

按说,一个集美貌、才华于一身,又被鲁迅提携的女子,就算没有大的成就,至少也应如林徽因一般将生活过得幸福美满。

萧红的悲惨一生(她比萧红漂亮被鲁迅提携)(1)

白薇

然而,她没有成为萧红,也没有成为林徽因,这个被鲁迅一捧再捧的美女作家,最终,只成就了一个卑微的自己。

1893年,白薇出生于湖南资兴一个家规极严的乡绅之家,父母对她的管教极为严苛。

家中与她最亲近的,就是曾当过太平天国女兵的祖母。也许,她的叛逆性格就是从祖母那里继承来的。

16岁那年,正在读书的白薇听到父亲要将她嫁给一个寡妇的独生子时,她跪在父亲的面前,乞求着:

“爸爸,无论如何我都不嫁,我要读书。”

“不要胡闹!你要知道,别人的独生子病得那么惨,非娶亲是没有救的,我们是礼教之家,你要听父母的话。”

萧红的悲惨一生(她比萧红漂亮被鲁迅提携)(2)

萧红

成亲那天,白薇被绑在花轿里,送进了如地狱般的婆家。她的挣扎与反抗,不但没能逃脱命运的魔掌,反而招来了凶恶的婆婆和丈夫的合伙折磨。

婚后的日子,她常常遍体麟伤,血迹斑斑。有一次,那母子俩将她按倒在地,使劲打她的头。

她竭力挣扎,眼睛被打破了,只得捂着脸用两条腿乱蹬,不想那个母老虎猛地抓住她的一只脚,竟用嘴咬断了她的脚筋,登时鲜血直流。

最后,不堪忍受虐待的白薇,在舅舅的帮助下逃到了长沙,并在亲友的资助下,考入了第一女子师范学院。

谁知好景不长,毕业前夕,白薇的父亲买通了学校的校长和教员,让他们监视着她,毕业典礼结束之后,就把她扭送回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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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右一)与父亲和妹妹在一起

识破阴谋的白薇,在震惊和愤怒之余,毅然从学校一个废旧厕所的地下通道爬了出来,在同学们的帮助下,逃上了一艘开往日本的邮轮。

东京,在白薇的幻想中,应该如鲁迅先生笔下那般,是个樱花烂漫如绯红轻云的美丽国度。

但是,现实很快给了她沉重的一击,她要面对的生活,远没有想象中那般美好,失去了家人的资助,白薇的日子变得异常艰难。

孤苦伶仃的她,不得不一边打工维持生计,一边准备考学。

那时候,她在一个传教士家当女佣,备受主人的歧视与剥削,可这一切她都咬牙忍了下来,只要不再回到那个地狱般的家,这些都是值得的。

经过了一段难熬的日子,白薇最终如愿进入了东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由于学习勤奋刻苦,她很快拿到了一笔奖学金,生活才算有了着落。

萧红的悲惨一生(她比萧红漂亮被鲁迅提携)(4)

鲁迅先生

在这里,她与作家田汉的妻子易漱瑜同住一处,受到田汉的影响,白薇对新文学产生了浓厚了兴趣,与此同时,她与父母的矛盾也日益加深。

白薇曾给父母写过几十封信,向他们阐述婚姻自由的道理,然而,换来的却是满纸的“大逆不道”。

从此,成为一名作家,解放更多女性的思想,便成了上天交给白薇的一项使命,而她未曾想到的是,当她接受这项使命的同时,另一个命中注定与她纠葛一生的人,也即将登场。

1924年夏天,杨骚,这个来自福建漳州的留学生,第一次走进了白薇的视线。那一年,白薇31岁,杨骚24岁。

这位热情洋溢、思想活跃的年轻诗人,给白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同病相怜”的境遇,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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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汉的妻子易漱瑜

那时候,杨骚正在追求好友凌壁如的妹妹凌琴如,而凌壁如恰恰是白薇的暗恋对象。遗憾的是,他们都不是凌家兄妹俩的意中人。

情感上的失落与挫败,让两颗破碎的心变得惺惺相惜,从彼此安慰到互相取暖,两人很快便陷入了爱河。

在得知了白薇的不幸遭遇后,杨骚对这得来不易的爱情倍加珍视,他曾信誓旦旦地对白薇说:

“我爱你,爱你的心、灵、影。爱你那艰苦奋斗的个性。因此,我的心灵也完全交给你。你是我在这世上寻来寻去最理想的女子。”

从苦难中一路走来的白薇,第一次感受到爱情的甜蜜,这爱情又来得那么猛烈,让她的内心顿时充满了阳光与温暖。

“我以为一天有他,我的精神就是活的,我的力量会十倍地充实起来。”在白薇的眼中,杨骚是最清新、最纯洁、最不俗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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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骚

然而,这场起始于“失恋”的爱情,早已注定了他们未来之路的坎坷。

也许,连杨骚自己都未曾发觉,内心深处无法忘记凌琴如的自己,只是将白薇当成了暂时停靠的岸,并没想过要将她变为永久的港湾。

当他发现自己还没有做好迎接新感情的准备时,就已经被白薇那热烈到令人窒息的情感给压垮了。

诚然,这世上洒脱的女人虽不少,可没几个愿意在爱情上豁达。白薇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一旦爱上一个人,便会用尽全力,她只是想时时刻刻地拥有他。

张爱玲曾说,自私的女人,永远活在凉薄的世界里。这话虽不尽然,可白薇却真真应了这句话。

她不能看到杨骚同其他女人语笑喧阗,那样就会打翻她心中的醋坛子。

萧红的悲惨一生(她比萧红漂亮被鲁迅提携)(7)

张爱玲

为了这件事,她没少同杨骚争吵,但吵完后,又怕他会因为自己的“无理取闹”而生气,进而又去道歉。

白薇的爱是那样直白和卑微,可偏偏杨骚是个情感丰富的年轻诗人,他喜欢结交朋友,更享受于异性投来的仰慕目光。

“诗人的话是一天花雨,不可信。”这是冰心暗讽徐志摩的诗句,用在杨骚身上,未尝不适合。

白薇轰轰烈烈的爱情方式,让杨骚突然生出几分害怕,他越来越无法承受这份把人勒得喘不过气来的爱情。

曾经的海誓山盟,被吸到朱红洒金的背景里去,一点点的淡金,便是他怯怯的眼睛。于是,他逃跑了,一声不响地。

白薇一个人奔波在东京街头,到所有相熟的朋友那里去寻找,没有人知道杨骚的下落,她的爱人,仿佛从没在这世上出现过。

萧红的悲惨一生(她比萧红漂亮被鲁迅提携)(8)

徐志摩

她病倒了,缠绵在病榻上,却仍不肯在爱的幻梦里醒过来。

“我丝丝垂着的发端上,都吊着一位青衣曼陀阴郁的诗人!我眼仿佛迷惑在海底,手被风妖雨怪拖去似的……”

她幻想着,也许明天,她的爱人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依然爱她,在她面前忏悔,求得她的原谅。

这不落实地的“信仰”支撑着她,冬去春来,她终于从别处打探到了他的消息:“他已经回国去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一时来不及吸收,连说的话都是过了一会儿才听出来,像是闪电后隔了一个拍子才听见雷声。

这个消息,对白薇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怎么能够这样?他当我是什么?”没有答案的问题,一遍遍鞭笞着她受伤的心。

她恨他的无情无义,恨他的不辞而别,可是越恨,她那强烈的爱越是拼了命地钻出来,并最终占了上风。

萧红的悲惨一生(她比萧红漂亮被鲁迅提携)(9)

白薇

她从朋友那里借了路费,不管不顾地追到杭州。历经千辛万苦,才打听到了杨骚的住处。

那天,当杨骚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一脸兴奋的白薇,他的整个人顿时坠入了谷底,而因见到爱人太过兴奋,白薇竟没发觉他脸上淡淡的忧愁。

她哭笑着扑到杨骚的怀中,“你吓到了吗?我没有告诉你,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此时的白薇并不知道,对于杨骚来说,她的到来,除了惊,并无半点喜可言。

杨骚把白薇一个人安排在旅馆里,他不知如何面对她,只得找各种理由推脱与她的见面,有时候,白薇逼得紧了,他就会哄她说,让她乖乖待在旅馆,转天带她去游西湖。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白薇不敢乱跑,她怕杨骚来了找不到她。几天后,她担心他出了什么事,跑到他的住处去找他,才听房东说,他已经退了房,去了新加坡。

萧红的悲惨一生(她比萧红漂亮被鲁迅提携)(10)

白薇

直到这个男人第二次不辞而别,白薇才不得不面对这个令她难以接受的现实:也许,他根本就不愿见到她。

那一天,她一个人摇晃在街头,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强烈的初秋的阳光却还突兀地晒在大街上。

一座座白色的、泛了黄的住宅,在蒸笼里蒸了一天,像馒头似的胀大了,什么都胀大了,车辆、行人、电线杆、邮筒……街上显得异常拥挤。

白薇再次病倒了,在异乡孤独的旅馆中,经受着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最后,她卖掉了自己创作的一部诗剧,才结清了房费、饭费和药费,形单影只地回到了日本。

可是,做女人就是这点不好,她一向坚强、理智,但陷入爱情里,却像一个蒙蔽了双眼的瞎子,看不清真相。

很快,她的信又追到了新加坡,绵绵不绝地倾诉着自己对爱人的思念。

萧红的悲惨一生(她比萧红漂亮被鲁迅提携)(11)

杨骚

然而,白薇的一往情深,让杨骚感到了深深的痛苦,像是在面对一个躲不掉的爱的阴魂。

他回了封信给白薇,几近直白地告诉她,希望她能够放弃这段感情,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不会再回到东京了。

1926年冬,白薇怀着绝望的心情,回到国内,离开了日本——这个让她遇见幸福,又让她伤心的国度。

受到国内轰轰烈烈的大革命的感召,从广州到武汉,再到上海,白薇投身于火热的革命斗争中,用文字填补着内心的空虚和情感上的失落。

在这之前,陈西滢曾在《现代评论》上,对白薇有过这样的介绍:

“白薇女士的名字,在两个月前我们谁也没有听见过。一天有一个朋友送来一本她的诗剧《琳丽》,我们突然发现了新文坛的一个明星……在恋爱的苦痛中的心的呼声,从第一页直喊到末一页,并不重复,并不疲乏,那是多么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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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滢

《琳丽》就是她1925年追踪杨骚到杭州,被抛在异乡的旅社期间创作的,为偿清债务而卖掉的那部作品。

陈西滢将这篇文章与鲁迅的《呐喊》,并列入《新文学以来的十部著作》,可见其对白薇的评价之高,白薇的名字也渐渐声名鹊起。

来到上海后,战斗的激情充实着她的生活,她笔耕不辍,稿费渐渐多了起来,生活上也安定了下来。

就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时,她生命里的“魔星”——杨骚,又闯进了她的生活。

1927年深秋,已是文坛新星的白薇正在奋笔疾书,忽然听到房东喊她的名字,她从窗口向外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如同遭雷击似的呆在那里。

站在门外的,不正是那个曾带给她短暂幸福、又让她遭受无尽痛苦的杨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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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

杨骚清秀的脸上,没有了往日诗人的轻狂,却多了几分岁月的蹉跎。他向白薇诉说着自己在新加坡遭受的挫折,以及他的忏悔。

两年多来,她在心里恨着他,发誓永不再见这负心人。但是,当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心软了,那座在心中筑起的高高的堤坝顷刻间成为一片废墟。

是的,她再一次接受了他。只是,她那卑微的爱情中仅存的一点自尊,不允许让他以恋人的身份直接走进她的生活,而是假以“朋友”的名义。

是同情,是惦念,是爱恋……她自己也不清楚,这个比她小七岁的男人,就是她上辈子的债主,这一世的劫难。

那段日子,对白薇来说,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们同吃同住,朝夕相处,一起写诗、谈诗,共同买菜、做饭,相互关心,互相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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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与杨骚

此时的杨骚已是小有名气的诗人,白薇也进人了创作的黄金时代。

此后,他们结识了鲁迅先生,一起成为鲁迅主办的《奔流》杂志的主要撰稿人。

那时候,白薇和杨骚都是鲁迅家的常客,鲁迅对白薇的喜爱,甚至不亚于后来的萧红,他曾戏称白薇是文坛的“仙女”,长得漂亮。

在得知他们的关系后,鲁迅总是刻意将他俩的稿子排在一起,这样的排版方式,在《奔流》杂志上持续了很长时间。

在鲁迅先生的关照和帮助下,白薇迎来了文学创作的黄金期,她那火力强劲的文字,如一枚枚深水炸弹,在社会上掀起了一阵又一阵浪潮。

与此同时,杨骚的作品也频频问世,成为了当时文坛最活跃的诗人之一,且成绩斐然。

萧红的悲惨一生(她比萧红漂亮被鲁迅提携)(15)

鲁迅先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蛰伏在白薇心底的爱情开始苏醒。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曾几何时,她以为对杨骚的爱已经耗尽了她一生的情热,可是,当两人再次朝夕相处,她才明白,过去的几年,她只是把自己的感情封存起来,仿佛封在冰山下的一星火种,一旦时机成熟,它又会燃烧起来。

她渐渐忘却了他过去带给她的伤痛,短暂的幸福使她产生了留住幸福的念头。

她热情地与杨骚谈论着婚礼的细节,谈论着婚礼上要请的朋友,拍了婚纱照,发了请帖,曾在梦境中出现的场景,似乎真的要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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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

然而,婚礼当天,杨骚却再一次退缩了,他害怕自己被婚姻束缚住手脚,害怕走进那令他望而生畏的“坟墓”,最终,他没有出现在婚礼现场,做了逃跑的新郎。

白薇伤透了心,一种人生的挫败感,像丝袜上的一道裂痕,阴凉地在腿肚子上悄悄往上爬。

而这时,她才发现,杨骚在新加坡沾花惹草得的隐疾,也传染给了她。

她拖着病躯,在大街上到处寻找着她的爱人,却一无所获。几天后,杨骚回来了,没有声嘶力竭,没有歇斯底里,她竟选择了原谅。

这个坚强的女人,在爱情里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原则,卑微到了泥土里。

有人说,你永远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哪怕朝夕相处,哪怕同枕而眠。

萧红的悲惨一生(她比萧红漂亮被鲁迅提携)(17)

白薇

两年后,他们的感情再次出现危机。杨骚的初恋凌琴如来到上海,白薇知道,那是他心里念念不忘的女人,他每次去探望凌琴如,她都会嗅到一丝不安的气息。

她再没有心思写作,整日活在惶惶不安的世界里,只要杨骚不在家,她就拼命地做家务,让自己的身体忙碌起来。

是的,她不能不填满这可怕的空虚,不然,她的脑子会疯狂地胡思乱想,思想是一件痛苦的事。

终于,她爆发了,她找上门去对凌琴如发难,请求她远离自己的爱人,同时以凌厉的笔锋对杨骚展开了情书攻势。

“爱弟,我非爱你不可,非和你往来不可。你要尊重我的无邪气,不要把我无邪气的可爱的灵魂杀死!”

然而,无论白薇如何浓情蜜意,深埋在杨骚心中的那个“倩影”却始终挥之不去,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在一起的痛苦已远远大于幸福。

萧红的悲惨一生(她比萧红漂亮被鲁迅提携)(18)

抗战时期的上海

面对一次次背叛,一场场波折,拖着病体的白薇已经疲惫不堪。

1938年,病愈后的白薇干净地切断了两人的感情,只身来到武汉,投入到抗战的队伍中。

1940年,白薇随着大批文化界人士撤退到重庆。在长期的颠沛流离中,在日机的狂轰滥炸中,白薇又病倒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杨骚。

原来,杨骚也来到了重庆,自从她病倒后,朋友们就将她送到了杨骚的住处,请他代为照顾。

这时的杨骚,早已洗尽了年少时的狂躁与轻浮,他带着忏悔的心无微不至地照料着病中的白薇,希望待她病好之后,能够与她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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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骚与白薇

可是,白薇拒绝了。当她发觉自己身在杨骚的住处后,第一个反应就要挣扎着离开,尽管杨骚苦苦哀求,但是,哀莫大于心死,这是她仅有的一点能够守住的自尊了。

然而,白薇的选择,却遭到了当时几个实力派女作家的轻视,他们认为白薇自私,治好了病就不管杨骚。

现在的杨骚依旧风度翩翩,而白薇却被病痛过早地毁坏了健康。杨骚能真诚地与她恢复伴侣关系,她应该庆幸,而不是不知好歹。

为此,白薇的作品一度被同行排斥,除了常年的感情纠葛外,这也是白薇始终“不红”的原因之一。

白薇曾在文章中这样写道:

“我用不着去告诉什么人,因为人们都使用着那么庸俗卑鄙的心理来看待一个女性,尤其是落难的女性!难道女子不能见容于社会,只能躲藏在丈夫的卵翼下求活吗?我不,我的精神,始终为改革社会为人类幸福而武装着,并烧着我的热血。”

萧红的悲惨一生(她比萧红漂亮被鲁迅提携)(20)

《白为作品选》

正是这倔强的自尊、自爱,支撑着白薇勇敢地拒绝了杨骚“复活”式的爱。

尽管,她心中仍牵挂着杨骚,却已经让自己真正从这场纠葛的爱情中解脱了出来。

1944年,自知与白薇复合无望的杨骚,终于放弃了追求,与另一个女子结了婚。新中国成立后,杨骚成为了广州作协的副主席。

1957年,杨骚因病医治无效去世,年仅57岁。

此后的白薇再没有恋爱与婚嫁,这一段情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激情,她再也爱不动了。晚年的她独自一人居住在北京,任凭时光荏苒,岁月静好。

在杨骚离世30年后,白薇也在孤独中走完了她94载的跌宕人生。

她对杨骚纠葛了63年的情感羁绊,终是尘归尘,土归土,走向了无言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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