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做梦幻绚丽的梦（梦花镜影当悔恨）
不再做梦幻绚丽的梦（梦花镜影当悔恨）“救命呀救命呀！我这边敌人数量激增，我就快被围剿了！”另一把慌张的声音响起，差点把大家的耳朵都震聋了。“收到！”只对前度更执迷，痛苦中得到快慰。”第一章僵尸大战“古三，留意你的左边，两点钟位置有敌人！”一把低沉磁性的声线响在众人的耳机内。
梦花镜影
文 | 丘灵
“当悔恨、当结束变得美丽，
只有期待你坦白，承认不懂怎去放低。
洒过泪、添创疤更加绚丽，
只对前度更执迷，痛苦中得到快慰。”
第一章
僵尸大战
“古三，留意你的左边，两点钟位置有敌人！”一把低沉磁性的声线响在众人的耳机内。
“收到！”
“救命呀救命呀！我这边敌人数量激增，我就快被围剿了！”另一把慌张的声音响起，差点把大家的耳朵都震聋了。
“放心吧寄生！我来救你了！”
只见嚯嚯嚯电光闪过几下，身穿黑衫披着黑斗篷面目狰狞的敌人被斩开一半应声倒地。一个个子不算太高的少女把长剑横托在肩上，嘿嘿嘿干笑了几声。
“救命呀~~~~~~它……它要捉到我了~~~~~~”
第三章
焦尸体验
幸好赌场外边有很多的士，丘灵很快就跳上其中一辆，吩咐司机驶到手提电话上的地址去。随着的士渐渐离开繁华的赌场区，丘灵回过头去看，有点觉得像是从一个世界跳到另一个世界去。
很多人对澳门的认知就是东方的蒙地卡罗、东方的拉斯维加斯，似乎除了赌场就是赌场。其实赌场只占澳门面积小部份，主要分为新旧区，旧区集中在澳门半岛上葡京酒店四周，而自从 2002年澳门政府开放赌权后，新开发区氹仔吸引了很多国际博彩公司投资，建成一幢幢新簇簇的赌场，骤眼看，和拉斯维加斯说不出的相似。
而赌场以外，澳门是一个甚富葡萄牙色彩的地方，不少建筑物都是欧陆情怀，甚至街道名牌也是以葡萄牙的瓷砖画作为蓝本，白色瓷砖上配以深蓝色的中文和葡萄牙文街道名称。
的士驶了大概半小时后，终于在一处人迹不多见的地方放下丘灵，很明显，这里不仅远离赌场区，甚至远离市区。
丘灵眼见一幢普通货仓模样的建筑物外停泊了好几辆警车，史内克正站在门口向丘灵招手。
“你不是去玩 VR 的吗？怎么……”丘灵示意四周的警车。
“嗯，出了点事……”
史内克和丘灵分道后，就径自来到这个 VR 场地，可是当他到达时，警车已经到了。凭着史内克和警官的交情，大概知道事发经过：一行四人来到这边玩最新的 VR 游戏，原本虚拟中点起了火，但想不到现实中竟然也着火了。火势并不猛烈，很快就由场地的自动洒水系统扑熄，但是……
但是四名玩家和场地负责人却发现原本空白一片的场地多出一个麻布袋子，烧得焦黑，连带里面包裹着的尸体也烧成焦黑，脸容已经不能辨认了。
丘灵皱了皱眉，整件事显得有点恶心。
她随史内克进到货仓去，一共三层高，案发现场位于一楼，外边已经围起了警方封条。除了地下那一层分隔成几个不同的房间以作客人休息和存放装置设备之外，一楼和二楼都是完全没有间隔的。
他们跨过警方的封条，进到案发现场去。只见面积大概二、三百平方米，门口处有个大柜子，里面放着虚拟装置设备的电脑和一些调节灯光、温度等等的设置。除此之外，四周都是铺上绿色墙纸，地面也髹成绿色，水迹处处，可是警方用白色笔画了一个圈却是那么当眼－这个圈就是麻布袋的位置，离那个大柜子并不是很远，大概十步之内的距离吧。
丘灵不是很感兴趣的四处看了看，史内克凑近来在丘灵耳边说：“如何？有感应吗？”
丘灵反了反白眼－这才是他急急叫我过来的原因吧，然后没好气地对史内克说：“如果你想用我的感应能力去探测这里有没有灵魂物质，那你得告诉我为什么。”
“一双马什么鲁鲁的鞋子？”似乎众多叫法复杂的品牌只有这个马什么鲁鲁可以令史内克略为容易记住些。
“是 Manolo 好不好？可是我不感兴趣……Giuseppe？”
“Deal！”
丘灵满意地闭起双眼，隔了一阵，她说：“我只能说，这里绝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随后他们返到地面，四名玩家和场地负责人正在其中一间客人休息室。
“嗨，素。”史内克走近其中一名女子，清秀的脸容穿着淡雅的衣裙，丘灵对她产生好感，她很美丽，却没有打算展现自己的风采，人如其名，素雅大方，可是这种不经意，却又更加突显她的清丽。
素见到史内克似乎很惊喜：“史内克，很久不见了！”然后轻轻抱了一下。
这时丘灵留意到，有一个人的表情似乎不太满意，眉头皱了一下，眼睛瞪了一下。
随后史内克介绍素给丘灵认识，素就是这个 VR 场地的负责人。
哦，怪不得史内克如此紧张了解此案吧。向来对美女毫无抵抗能力的史内克，见到素的 VR 场地竟然发生离奇命案，当然想尽力帮忙，搞不好，可能免费接受委托呢。
至于四名玩家，分别为三男一女：身为程式员的小白、身为律师的古三和寄生，还有刚刚从大学电脑工程系毕业的小贝。
丘灵看着小白，心想世间居然有这样好看的男子，而且居然是个程式员而不是电影明星！实在太暴殄天物了。他和素呢倒是相当登对，嗯……虽然丘灵对于小器的男人不是太有好感，但基于小白实在太好看的缘故，丘灵决定对他刚才皱眉瞪眼不满意的态度轻微的扣掉一分吧，还有九十九分。
至于古三和寄生，其实也长得相当不错，当然，与小白比较下就全然失色了。等等，这古三的名字好像很熟耳……哦，是最近接连赢了很多场官司的新晋大状吧，听说他现在收的费用并不便宜呢。
最后丘灵把目光望向小贝，个子并不高，可是青春活力非凡，是个电脑工程系毕业生吗？即是……程式员吗？真奇怪，怎么好端端的有女生喜欢对牢电脑写程式？不过呢，如果可以天天对着小白工作的话，那写程式也许并不是这样闷吧……
“灵儿？”史内克的声音把丘灵从白日梦叫回来，“所以我说，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我的看法是，这案件不是有警方调查嘛，又不是委托我们小木屋的，与我们何干呢？不过呢，目前最大的嫌疑人还不是这四名玩家嘛，会不会影响声誉就……”丘灵故意强调最后几个字。
“我……我可以委托你们的！请务必尽快查清真相，我们都是无辜的！”果然一如丘灵所料，古三马上提出委托要求。
丘灵飞快的在脑里盘算，这次委托费用应该是多少。
第四章
案件重演
小白和古三是自幼相识的好兄弟，而古三则和寄生是大学同学兼同事，至于小贝，刚刚毕业，目前正在小白的电脑公司实习。 （丘灵心想：果然是为了小白的！）
基于小白和古三都相当热衷于 VR 游戏，所以不时都会过来素的这个 VR 场地。有时他们会试玩小白研发的 VR 游戏，有时则会玩玩其他程式员设计的游戏。今次是寄生和小贝第一次参加，寄生纯粹应古三的邀请，而小贝则是为了从游戏中学习编写 VR 程式的要诀。
在 VR 游戏进行期间，透过地面前台的闭路录影显示，素一直坐在前台处并没有走开，途中也没有其他人出入。直至素见到一楼的自动洒水系统被启动了，才急急脚跑上去。
“我有点搞不懂……”丘灵插口：“你们的意思是，只要每个人戴上虚拟体验器，那么即使有人在你面前经过，你都不会知道？即使在你跟前放了一个装了人这样大的麻布袋？那你们在游戏里又怎么感应到对方？”
小白解释：“只要戴上虚拟体验器，我们的所有观感就会由电脑发送讯息给我们大脑接收，从而让我们置身所设定的虚拟世界之中。由于场地本来空无一物，所以在程式设定里没有提供到任何障碍物的资料，因此即使在现实世界有外物放在场地里，我们也会一无所知。同样地，由于玩家各自戴上了虚拟体验器，所以玩家可以互相感应到对方的存在，但其他人等如果进入了场地，就不会被感应到。”
丘灵其实不太领悟到小白说些什么，可是她不介意他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低沉磁性的声线实在太令人着迷了。
“你们今天玩的 VR 是最新的吗？”史内克问道。
“是的，是由程式员大刘写的，小白他们都没有玩过。”素接口答道。
“嗯……”史内克寻思：“那即是说，把这个麻布袋搬出来的人，肯定很熟悉游戏的程式吧？要不然他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你们将要点火呢？”
“说起来，”丘灵忽然想起：“你们 VR 场地用的那些触感体验器怎么都是枪哦剑哦这样的呢？一般的触感体验器不是简简单单两个操控杆就是吗？”
这时除了寄生和丘灵，所有人都笑起来。史内克给丘灵解释：“素的这间 VR 店好玩的地方就是触感体验器仿真度很高！试想像，如果你选择枪作为武器，也是真实的拿着一把枪比拿着两个操控杆更逼真吧？ VR 追求的是仿如真实情境，所以愈容易令人投入的体验器愈好。”
“这也是我们设计场地时务求令到温度和气雾可以随着游戏进行而随时调配，毕竟虚拟体验器只能带来视觉和听觉的效果，所以我们也尽量令到玩家的触觉得到最逼真的体验。”素补充道。
“所以说我们当时点火了然后感觉到热是因为场地气温调高了吗？不是由于现实真的著火了？”寄生怯怯的问。
“嗯，两种原因也有吧，一来游戏程式里设定了只要我们点火，场地气温就会调高，二来现实中着火也会令到四周气温增加吧？”小白说道。
正当小白说话的时候，素的手提电话好像收到信息，只见她偷偷拿出电话看了一下，脸色仿佛就变了，但只是那么一下下，除非认真留意，否则并不会察觉得到。
“反正这个搬麻布袋的人，第一，肯定相当熟悉这个游戏程式，第二，肯定也相当熟悉这家VR 店的操作，要不然断不可能偷偷把虚拟点火器换成真的点火器吧？”丘灵总结一下。
大家同意地点点头。
“你说编写这个游戏的程式员是大刘吗？他是 VR 店的员工吗？”史内克问。
“不不，我们这里没有聘请任何程式员，都是程式员写好游戏，我们直接把游戏买回来的。”素回答说。
“那程式员在编写游戏时怎么知道场地大小，有什么障碍物，之类？”
“哦，凡是帮我们编写游戏的程式员都有这里的平面图的。说实话，这里的场地设计十分简单，只要看看平面图基本上都没有问题的。”
“你们是情侣关系吗？”丘灵指了指素和小白。
两个人显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不过小白马上回答：“是的哦，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我就是觉得你们很登对所以才问问呢。”
丘灵却留意到素有点迟疑。
史内克为丘灵经常问起奇奇怪怪的问题感到有点尴尬，明明在说着正经事，忽然去撩人家的感情私事，这灵儿认真八卦……
为了打圆场，史内克问素拿了程式员大刘的资料。原来大刘并不住在澳门，他住在美国。虽然双方已经合作了一段颇长的时间，但平常都是透过网络联系的。
“没有见过面？”史内克问道。
“没有呢，不过，这样也很正常吧？IT 界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运作的。”素回答说。
丘灵暗自说了一声：“所以说 IT 界的怪人也很多吧……”史内克偷偷瞪了丘灵一下，可是其他人并没有在意。
▽
第五章
网络谎言
由于目前没有足够证据指证四人，所以各人都可以先行回家。
史内克拿着大刘的资料，正想联络大刘，却被丘灵阻止。“也不急在一时吧？现在美国那边是半夜呢，来来，我们去逛街，你还欠我一双 Giuseppe 呢。”
“你知道购物狂是一种心理病吗？”
“那你知道不断聘请美女助理也是一种心理病吗？”
“……我们还是逛街去吧。”
终于等到美国的白天时间，史内克和大刘联系起来。说明来意后，大刘所提供的资料几乎都是关于这个“僵尸大战”VR 游戏的。
“为什么会选择这个题材？有什么人提供过题材的要求吗？”
“没有吧，只是感觉 Twilight 很热门，所以尝试创作这方面的游戏。”
“为什么会加入点火这个环节呢？”
“那不是坊间的传说吗？如果不用火燃烧僵尸，那就不能真正消灭僵尸了。而且透过VR 可以带给玩家有别于一般的歼灭敌人体验，如果在限时内没有燃烧到僵尸，那么僵尸就会复活，玩家就不能完成任务了。”
这时丘灵指了指电脑屏幕：“看起来好像是顶好玩的。”
“我也觉得是……”史内克答。
史内克又再问了大刘一些游戏的细节，但因为太多专业术语，所以丘灵几乎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些什么。其余的重点是，大刘只提供游戏的程式，和触感体验器的设计图，至于如何生产，则是购买方的责任。另外大刘证实了素的话，两个人虽然合作了一段长时间，但从来没有见过面，一直都是透过网络联系的。而他最近也没有离开过美国。
“问他认不认识小白。”丘灵指示史内克。
“写 VR 游戏程式的行头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出色的程式员当然众所周知，所以肯定认识小白哦。”大刘如此回覆。
“问他知不知道小白和素是一对。”丘灵又再指示史内克，这时史内克没好气的看着丘灵：“这有什么关系哦？”
丘灵侧了侧头：“感觉素不是太想承认和小白是一对吧？”
“如果这样，你问大刘他也不会知道哦。”
“No、no，我是想看看是不是行内都知道他们是一对。”
没奈何，史内克唯有照问。大刘的回覆是：“我和素只会聊工作上的事情的，其他事情我都不清楚哦，你还是问当事人比较好吧。”
然后丘灵问史内克：“你知道小白和素是一对吗？”
史内克摇摇头：“我没有你这样八卦好不好？”
“那意思就是你也不知道啦？真有趣……”
“有什么有趣？素是一个很低调的人，很少谈论自己的私事的。”
“即使对着你这样的老主顾？即使对着大刘这样的长期合作伙伴？”
史内克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他并不在乎素会不会对他打开心扉，他只在乎素的 VR 店有没有引进最新最好玩的 VR 游戏。
丘灵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拥有一个如此帅气的男朋友，为什么不愿意对外公开呢？是担心惹来情敌？可是观乎小白的态度，他却乐于承认、甚至有点急不及待承认素就是自己的女朋友呢。还有，一个偏向内向而不太愿意和人沟通的人，倒是很容易把情感发泄在另一种途经上……
随后丘灵和史内克收到本本提供的资料，本本是小木屋侦探社的四大美女助理之一，擅于网络攻略（其实就是个黑客高手），永远以最短时间为史内克提供最齐全的资料档案。大刘现居于美国三藩市湾区，有一名女朋友。作为程式员，大刘在社交网络发表的资讯并不多，但是他的女朋友却乐于在不同社交平台发表照片和行踪，自拍的照片、饮食的照片、旅游的照片……在众多照片之中，有时都会隐约见到大刘的踪影，只见一个有点憨气、有点腼腆的男子，简单点说，就是很典型的程式员的模样。
丘灵的想法是：都是程式员，大刘和小白的外表也相差太远了吧……像大刘这样的才符合程式员的形象嘛，小白那种……啧啧，还是当电影明星比较好。
自从四日前大刘的女朋友在社交平台报告会去加勒比海邮轮旅程后，就没有再更新照片或者行踪了。
然而这还不算是最奇怪的，因为本本刚才查过大刘的 IP address，表面上是在美国三藩市湾区，但实际上经过一层又一层的掩饰，还好本本是黑客高手，最终查出大刘的实际 IP address 正是在澳门。
“哈，事情变得愈来愈有趣了。”史内克跟丘灵说。
“是的，委托費又可以增加了。”
史內克瞟向丘靈，究竟小木屋對靈兒的吸引之處，是不是只有委托費用呢？
第六章
追逐真相
丘灵和史内克再次来到 VR 场地，可是这次却不是为查案而来的。
“Ready？”史内克问丘灵，丘灵点点头，然后两人一起戴起虚拟体验器。
没错，这次再来 VR 场地，其实是为了玩 Metal Gear 的。
虽然是很逼真，虽然是很刺激，但是嘛……始终没有踏进商场里翻动一件件衣服试穿一双双鞋子那样令肾上腺素急升……丘灵在话机里讲：“史内克，我去另外一边看看。”
“好的，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即时呼叫。”
然后丘灵往史内克的反方向走去，走了十多步，在虚拟世界里已经走得很远了，然后，丘灵脱下了虚拟体验器。
场地的灯光很柔和，让人脱下虚拟体验器后很容易便适应得到。丘灵走近史内克，在他跟前摆摆手，果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沉醉在虚拟世界之中。
然后丘灵又再走到近门口处的大柜子，这里虽然是二楼，但场地布置和一楼是完全一样的。丘灵打开柜子，也是那些虚拟设备装置。
场地实在太一目了然，几乎没有什么好发掘的线索，于是丘灵索性离开二楼，走到地面去。
素正坐在地面前台处，看到丘灵独自一人下来，有点惊讶。
“不好玩吗？”
丘灵笑笑：“好玩好玩，只不过不是我那杯茶而已。嗯……平常你一个人在这儿都做什么呢？没人聊天不是顶闷吗？”
“不会呀，一个人顶好的。”
接着丘灵尽量用不同话题撩起对话，一边在心里暗自评估。凭丘灵在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嗯，素的确是属于内向性人格……
聊着聊着，史内克也下来了。
“你怎么先走啦？”史内克的语气有那么一点点不满。
“哦，被敌人杀死了，不就是 game over 了吗？所以就先走了嘛，留你奋力作战！战果如何哦？”丘灵胡乱撒个谎，嬉皮笑脸的跟史内克说。
素搭口：“你们两个感情真好哦……”
“你和小白感情不好吗？”
“不、不是这样的，只是不会像你们这样……”
“对了，”丘灵觉得是时候 drop the bomb，看看这个炸弹威力有多大：“警方化验焦尸的报告出来了，牙齿的资料并不在系统里边。”
素看着丘灵，表情有点疑惑，但更多的却是惶恐：“不在系统的意思即是……”
“是的，死者并不是本地居民。”史内克划上句号。
“哦……”素眉头紧皱，却没有言语。
丘灵继续：“你觉得会是谁利用你这里来毁灭尸体呢？当然不能真正‘毁灭’，毕竟尸体很难烧成灰烬是不是？只不过这样做的确可以令人难以调查到死者身份，而且还顺理成章把责任推卸给你，对于凶手来说，也是一种保护吧……”
“不、不会的……”
“哦？”丘灵富有深意的看着素。
“我的意思是，应该没有人会利用我……”素的脸色愈发苍白，丘灵对于自己一直强加心理压力在素身上有点于心不忍，可是这却是快点了解真相的方法。
“可是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指向一个方向，凶手必定是相当熟悉游戏的程式以及触感体验器，才能成功让玩家在不知情之下把麻布袋燃烧起来。当然，凶手也需要熟悉场地，可是正如你之前提过，场地的布置如此简单，只要有平面图就能清楚吧？而且，验尸报告也证实死者并非本地居民。”史内克顿了一下：“当然，现在最有可能性的嫌疑人却有不在场证据……”
“嗯……”
“你认为大刘真的在美国吗？”
“我……你们不是已经联络过他吗？”
丘灵从素闪避史内克的眼神可以肯定，素对大刘的了解，肯定不只纯粹工作那样简单。耐人寻味的却是，现在是在素的 VR 场地发现了尸体，即使闭路录影片段证实了素的清白，然而素在整个事件中还是属于“受害人”吧？更何况，素的男朋友小白受事件牵连成为嫌疑犯之一，而素不是更应该提供线索尽快指证凶手出来吗？
除非……素也是同谋？可是，又有什么动机，让素包庇凶手呢？
▽
第七章
当局者迷
回去的路上，丘灵跟史内克说了自己的疑惑，史内克也觉得素肯定知道更多内情。
“一定是！”丘灵在沉思中忽然叫了出来，把史内克吓了一跳。
“一定是什么？”
“四角恋哦！”丘灵自信满满。
史内克投以白眼：“你看狗血电视剧看太多了吧？”
“什么哦，我跟你讲，素孤独内向，很难在现实中向人打开心窗，所以就经常在网络世界寻找慰寂，久而久之，就和大刘发生网恋。但大刘是有女朋友的嘛，然后他和素的恋情就被发现了，然后这个女朋友不知搞出什么了吧，反正大刘就把她杀死了，然后用素的 VR 场地来烧尸呗。”
“可是素也有男朋友哦？”
“移情别恋呗。”
“移情别恋？有可能吗？那男朋友可是小白哦。”
丘灵想了想，也是呢，如果有像小白这样的男朋友，还怎么会看上大刘呢？然后丘灵想起一件事……
“史内克，你也留意到小白长得很好看吧？”
“那当然，我又不是瞎子。”
“那么以你对美女有种不能解释的聘请-aholic，你猜你也有兴趣请美男助理吗？也许他可以设计 VR 游戏给你玩？”
“绝。不。可。能。”
“……为什么你可以请美女助理，我又不能请帅哥助理哦？”丘灵咕哝。
“因为我是老板。”
最后透过本本非法侵入大刘的社交帐号，丘灵和史内克借大刘的名义联络素。
“警方还有联系你吗？”第一个问题总不能太直接，试水温嘛，以免打草惊蛇。
没想到素的回覆却是异常直接，简直让丘灵和史内克大吃一惊：“我们约出来见面吧？我一定要见见你。”
丘灵和史内克对望一下，果然，第一，素是知道大刘身在澳门的；第二，素是不知情所以急着要见大刘。如果素是同谋的话，在这时刻，更加不应该约大刘见面吧？至少要提防一下警方或者会派人跟踪。至于素为什么要包庇大刘，只能在见面的时候才能问个明白了。
迅速地约好了时间地点，本本便将侵入过的痕迹消除得一干二净。毕竟大刘也是 IT 界的专业人士，还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社交帐号曾经被盗用过为妙。
约见那天，丘灵和史内克踏进一家低调的萄国餐厅。碰上中午时分，一列列长桌子都坐满了人，墙上挂着大大小小不同画作，四周传来一阵阵惹人垂涎的香味，是咸香的马介休混合了鲜味的烩焗鸭饭，还有浓郁的萄国鸡和咖喱蟹……
丘灵深深呼吸了几下，发现自己饿了。
史内克却对素的智慧有点认同，很多人对这类约见是选择在愈偏僻的地点愈人少的时间愈好，但其实约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更能制造更佳的逃脱机会。
素就坐在靠墙的座位，见到丘灵和史内克出现，十分愕然，但随即意会了，然后低下头没有言语。
史内克向素微微欠身：“不介意我们坐下来吧？”
“其实你都知道我们已经了解不少了，为什么还要隐瞒呢？整件事你是不知情的吧？你也想向大刘问清楚究竟不是吗？”
“我……”素抬头望向史内克，眼神却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我不相信是他做的。”
“你既然知道大刘在澳门，那天为什么又误导我们说从来没有和大刘见过面呢？”
“我确实是从来没有跟他见过面的。”
丘灵插口：“大刘一向住在美国，这次来到澳门，你却又没有见过他，那……他是过来见你的吗？”
素的表情有点落寞，考虑良久，最后点了点头。
“你们不只是工作伙伴吧？”正常工作伙伴约会见面也平常不过，而素的迟疑反应，分明就是内心有鬼，只能证明二人关系不只如此简单。
接着是素的剖白，她和小白……怎么说好呢，不是不喜欢小白，只是小白有时太过小器和多疑，让她感觉有点窒息。而她和大刘……大家合作良久，话题渐渐从工作移向生活方面，发现大家有很多共同点……慢慢地双方关系也蒙上一层暧昧色彩。大刘说，趁女朋友去加勒比海渡假，他可以飞过来澳门和素见见面，但是，在约定那天，素在餐厅一直等到餐厅打烊，都丝毫没有大刘的消息。第二天却收到大刘的短信：“目前有些事，迟一点再约”，因此当丘灵和史内克假冒大刘联络素的时候，她是如此急不及待提出见面。
“第二天，”史内克把事情碎片整合起来：“是 VR 场地出事那天？”
素点点头。
这时丘灵和史内克几乎异口同声：“整件事的方向都错了。”
第八章
起点终结
在澳门这个全球最高的 8字形摩天轮上，素和小白正观看着澳门景致。
“小白，你看，”素指了指远处一方：“VR 场地就在那边。”
“嗯，是呢，在这样高的地方看下去，什么都缩得很小了。 ”
“小白哦，我们虽然一直住在澳门，却很少到这些旅游景点逛逛呢。”
“你喜欢的话，我们以后经常过来都可以哦。”
“为了我，你什么都可以做吗？”
“那当然啰。”
“包括原谅我？”
“哈哈……你做了什么需要我原谅呢？”这时小白转过来面对着素，严肃的样子跟轻松的语调并不一致。
“我要跟你坦白……”素的眼神非常恳切，直视进小白的眼珠内：“我曾经背着你和大刘聊了比较亲昵的话题，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你也绝对有生气的权利，可是我和他就只止在网络联天的关系上，并没有更多……”
小白一直看着素并没有说话，神色有点阴晴不定。素见到小白的双手有点抖颤，但是她也没有伸手去握住他的手。
这时摩天轮升到最高处，一切景致显得更微小了。
素开口：“很熟悉的地貌从一个新的角度看去，感觉也变得陌生了，就像人一样。”
“……”
素并没有理会小白，继续说下去：“就像当时你侵入我的社交帐号见到我和大刘的聊天记录，你也觉得我忽然变得很陌生吧。”
“你……都知道了？”
“……我本来不知道，是直到最近……”素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把大刘杀死呢？”
“我、我以为你们……我不能让大刘抢走你！”
“小白，就是你这种态度，让我觉得很有窒息感，你知道吗？难道有一天我不再爱你了，你也要杀死我吗？”
“我……”
“自从我知道你非法侵入我的电脑系统，得知我约了大刘见面，然后便处心积虑侵入大刘所写的VR 游戏程式里，务求对所有设定一清二楚……我觉得你变得很陌生，已经不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你了。”
“素，不是这样的，并不是这样的！我还是我！”小白把素紧紧搂住。
这时摩天轮已经降到最底处，观景厢的门打开来，纵使不愿意，小白也得放开素。
素说：“由始至终，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曾经我以为凶手是大刘－我都不曾怀疑你。而你，为什么如此不信任我呢？”
小白哑口无言。
开摩天轮，古三、史内克和丘灵正等候着二人。
古三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不晓得是因为刚刚得知自己从小认识的好友竟然变成杀人犯，还是因为刚刚签了一张金额颇大的支票给丘灵作为委托费用。
“你们打算怎样做？要报告警方吗？”古三开口，似乎已经作好为小白辩护的准备。
“噢，不、不，我们只是受你的委托调查这件事，而现在只是把结果告诉你而已。你喜欢把调查结果怎样处理是你的事。”史内克答道。
“可是当然，你也清楚我们一开始并没有签订保密协议……”丘灵插口，并偷偷瞪了史内克一眼，似乎怪他太轻易放过古三这个金库。
结果古三死死地气拿出支票簿，再次签了张金额叫丘灵十分满意的支票。
“古大状，我也希望有你这样的好朋友。”丘灵接过支票的时候说道，然后就和史内克离开了。
上次在 VR 场地丘灵放了史内克的鸽子，今次丘灵决决好好补偿史内克。 “Ready？”丘灵问史内克。 但是还没等史内克点头，丘灵便用力踏在油门上。 在路环小型赛车场上，一辆橙色赛车绝尘而去。 “怎么样？AR 比 VR 更好玩吧？” “AR？什么 AR？”史内克几乎没命的想抓紧些什么，在嘈吵的引擎声中大声喊着。 “AR！Actual reality 嘛！” 这时丘灵飞快地扭了方向盘，赛车干脆地甩了一个急弯。 “为什么你上次可以偷偷溜走，我现在又不能中途下车哦？！”史内克几乎是杀猪那样大叫起来。 “因为我是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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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鸣谢：婴宁，提供关于 VR 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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