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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少奇打苍蝇的(少奇同志会不会打仗)

孙少奇打苍蝇的(少奇同志会不会打仗)这显然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突然袭击。定远县县长吴子常也率领五六百人从北面而来。这三股敌人妄图合击消灭新四军江北最高指挥机关。电报命令谭、李火速率团南下,增援大桥镇作战。电报内称:国民党安徽省第五行政专员公署专员、广西军阀李本一令其第一三八师1000余人,由古河北犯,经广兴集向我界牌集进攻;国民党皖北行政公署主任兼国民党第五战区第十二纵队司令颜仁毅,率3000余人从西面南下,已逼近大桥镇。

孙少奇打苍蝇的(少奇同志会不会打仗)(1)

前言

在我们的印象中,少奇同志好像只干政治工作,是一个纯粹的政工干部,几乎没有指挥过部队打仗,事情是不是这样的呢?

实际上在,少奇同志还是打过仗的,而且战斗指挥能力不差啊,他的军事能力只是被他的政治工作能力掩盖了而已。还别不相信。在抗日战争时期,曾经打过十年内战的共产党和国民党,在中华民族存亡危机的紧急关头,携起手来共同对敌,组成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可是在国民党内部却有那么一小部分顽固的反共分子,他们不执行两党共同商定的不打内战一致对外的政策,时不时地向忠心救国的共产党领导的抗日军队放冷枪。

从1940年3月起,刘少奇领导新四军在皖东狠狠地教训了一番那些顽固坚持反共立场的“摩擦专家”,打得他们知道了共产党的厉害。

国民党顽固派主动挑起了摩擦

1940年3月7日,正在凤阳县红心铺整训队伍的新四军第四支队第十四团团长谭希林和政委李世焱突然接到一份“万分火急”电报。电报是新四军江北指挥部从定远县大桥镇打来的。此刻,刘少奇领导的中共中央中原局机关也设在那里。

电报内称:

国民党安徽省第五行政专员公署专员、广西军阀李本一令其第一三八师1000余人,由古河北犯,经广兴集向我界牌集进攻;

国民党皖北行政公署主任兼国民党第五战区第十二纵队司令颜仁毅,率3000余人从西面南下,已逼近大桥镇。

定远县县长吴子常也率领五六百人从北面而来。这三股敌人妄图合击消灭新四军江北最高指挥机关。电报命令谭、李火速率团南下,增援大桥镇作战。

这显然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突然袭击。

孙少奇打苍蝇的(少奇同志会不会打仗)(2)

1940年初,驻在皖东的新四军,生存和发展面临严重威胁。部队人数不多,只有两个支队和一支游击队,人数不到1万人;而部队驻地分散,所有的力量没有形成拳头。全体新四军都处于武器弹药匮乏生活困苦的境地,更使皖东新四军处境非常不利。

对此,国民党顽固派是非常清楚的。他们不仅不帮助新四军反而是挖空心思地想方设法,妄图置新四军于死地。

1940年2月初,李本一致信新四军江北指挥部指挥张云逸,诬称新四军向民间勒派粮款,不尊重地方行政系统,擅自扩大游击队,阻碍国军征兵等等。强令新四军江北部队立即开调江南,离开新四军亲手开辟的皖东抗日游击区。

2月23日,张云逸复信李本一,坚决拒绝新四军南调,信中说:

“我军南调并无上级之命令。当此抗战相持阶段,敌后抗战实为胜负关键。皖东地处要冲,我军奉命坚持皖东游击将近两年,与敌大小数百战,伤亡巨大,用战士头颅热血保障了皖东国土,攻克了来安、盱眙两县城,当前敌人时刻准备进犯,正须全力坚持游击,断不能南调。”

李本一接信后甚为恼火,从此接二连三地制造事端。

2月底,李本一公然捕杀新四军数十人,地方优秀青年数百人。他称被捕青年参加共产党、接近新四军,还残忍地将抓住的女青年剥光衣服反剪双手游街示众。与此同时,国民党滁县县长樊公纯带领常备队数次向新四军第七团进犯,抢走十余支枪,捉去新四军战士十余人。事件发生后,张云逸前去交涉,数次谈判未果。

对于国民党顽固派的挑衅,以刘少奇为首的中共中央中原局和新四军江北指挥部是有思想准备的,同时也作了军事反击的部署。

3月6日,刘少奇在干部大会上作了斗争动员讲话,强调了建立抗日游击根据地的重要性。

谭希林、李世焱接到电报后,连夜策马赶到新四军江北指挥部。只见刘少奇、张云逸、郑位三、赖传珠等军政领导围坐在火盆边,举止安详,谈笑自如。

刘少奇对谭希林说:

“现在敌人向我们进攻了。这次摩擦是顽固派挑起来的,非打不可。而且仗一定要打好,打了胜仗消灭了敌人,才有理可讲了”

就在刘少奇、张云逸等作指示的时候,通信兵跑来报告大部队到了。

“报告首长,部队已经集结在大桥镇安子集一带。”

通信兵说完,立正敬礼,转身退了出去。

“如何打呢?”刘少奇继续说:“采取调动敌人的办法,强攻定远城。这样一来,颜仁毅必然回师北返,援救定远城他的部队。你们就可以在运动中歼灭他,把敌人的进攻彻底粉碎。”

谭希林和李世焱领受任务后,立即率领部队由安子集出发,向定远县城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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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奇、张云逸在调遣谭希林的十四团增援大桥镇的同时,还作了如下部署:调新四军第四、五支队主力于津浦路西,反击威胁最大而战斗较弱的地方顽军,以巩固定远县城的侧翼路西阵地;然后挥戈东向,击破韩德勤顽军的进攻。在大桥镇方面,命令特务营迅速抢占池河东岸有利地形,修筑坚固工事准备坚守待援;同时,派干部连夜动员群众,在顽军开来的时候,佯装不知是来进攻新四军的,故意锣鼓齐鸣欢迎国民党军与新四军团结抗日。

当谭李率部到达定远县城的时候,驻守城中的敌人一个大队见新四军兵力强大,未作抵抗就缴了械。敌定远县县长见势不妙,化装逃逸了。

根据刘少奇的部署,十四团占领定远县城以后,当天下午回师北调。敌颜仁毅部果然按照刘少奇的“调遣”,向张桥、早香庙开来,企图夺回被新四军占领的定远县城。十四团迅速做好战斗准备,并令九团火速北上增援。经过一昼夜激战,新四军彻底粉碎了国民党顽军对定远县大桥镇指挥中心的进攻,缴获轻机枪数十挺,步枪数百支,俘敌数百人,取得了皖东地区第一次反顽斗争的胜利。

定远县的国民党县长吴子常被打跑了,造成县长缺任。一天,谭希林问刘少奇:“县长跑了,怎么办?”

“我们派嘛!”刘少奇回答说。

“人家不承认怎么办?”谭希林还是担心。

“要谁承认?党承认、人民承认就行!在这革命高潮的时刻里,我们一定要大刀阔斧地工作,发动群众,建立武装,建立我们的政权。如果不把政权掌握到手,建立根据地是不可能的!”刘少奇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回答。

刘少奇和中原局几位领导商量决定,派新四军江北指挥部统战科科长魏文伯去担任定远县县长。

刘少奇派秘书刘彬把魏文伯找来。

“少奇同志让你去一趟。”刘彬一见到魏文伯就笑眯眯地说。这时,大约是夜里两三点钟的光景,魏文伯正在永宁集一位老乡家里休息。

“马上去?”魏文伯问。

“对!快起来,现在就跟我走!”刘彬不容分说,拉起魏文伯就出门,边走边说,“让你去当县长。”

两人摸黑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刘少奇住处,只见他正在同郑位三等人谈工作,一见魏文伯进来,刘少奇转身笑着问郑位三:“他行吗?”

“行。”郑位三肯定地说。

刘少奇没有客套话,示意魏文伯坐在他对面的长条板凳上,立即下达指示:决定派你担任定远县县长,在那里建立抗日民主政权。革命就是为了夺取政权,现在我们夺取到了。

这个政权要全面发动群众起来抗日救国,要团结群众,武装群众;取消苛捐杂税,还得保证征粮征兵和给办公人员的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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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奇与魏文伯谈了大约半个钟头。接着郑位三又与他谈,主要介绍红军建立根据地的经验和如何帮助人民认识抗日民主政权的性质。两个人一直谈到天亮。

1940年3月17日,魏文伯身穿谭希林命十四团为他赶制的一套新蓝土布制服,在群众敲锣打鼓的庆祝中,走马上任定远县县长,主持皖东第一个抗日民主政府的工作。

指挥半塔集战斗

1941年3月21日清晨,新四军第五支队指挥所的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正在值班的支队副司令员周骏鸣立即抓起耳机,里面传出了驻守在盱眙县半塔集的第五支队教导大队大队长黄一平的声音:“报告副司令员,韩德勤顽军一一七师两个团对我半塔集发动突然袭击,现我已组织军事队和学生队进行反攻”

半塔集位于皖东的天长、仪征、六合、来安、嘉山、盱眙诸县之间,是新四军在淮南津浦路东的抗日根据地的中心。它是一个东西短、南北长的小镇。新四军第五支队教导大队驻在镇内。韩德勤来进攻的时候,那里只有五支队的后方机关和地方游击队2000多人,大部主力正在津浦路西作战。狡猾的韩德勤恰恰选择这里兵力空虚之际,调集一万兵力,配以精良武器,发动进攻,用心狠毒。

韩德勤是国民党军苏鲁战区副总司令兼第二十四集团军总司令、江苏省政府主席,也是一个顽固的反共派。1940年初以来,他和国民党军第五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二十一集团军总司令、安徽省政府主席李品仙相互配合,从东西两面夹击,妄图消灭活跃在皖苏两省交界的皖东地区的新四军。这次对半塔集的进攻,就是他们已经进行或者正在准备进行的一系列反共事件中的又一起事件。

韩德勤此次进攻半塔集,抱有很大侥幸心理,妄想一举偷袭成功。岂料新四军将士早已时刻准备着反击顽军的挑衅。一个月以前,刘少奇在中原局会议上就制定了针锋相对反摩擦的方针。

周骏鸣听完黄一平的报告后当即指示:“动员一切力量阻击敌人进攻”。同时,向中原局和江北指挥部报告敌人进攻的情况,请示作战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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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塔集阵地上,我新四军将士严阵以待,当韩军进到离新四军阵地不到百米远的时候,反击的子弹和手榴弹像雨点般落入敌群。这猛烈的打击,使韩军死伤惨重。然而,敌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试探性的进攻,已使他们颇感新四军并非像想象中的那样不堪一击。于是,他们又调整一下部署,向我军阵地发起了第二次进攻,结果又被我军击退。两次进攻失败,令敌指挥官十分恼火。下午,顽军集中两个连的兵力,在密集的炮火掩护下,先抢占半塔集西北制高点光山,接着将半塔集紧紧包围起来,并以轻重机枪火力封锁半塔集和苏郢间的通路,企图全歼我半塔集守军,攻占半塔集全部阵地。

情况危急,只有夺回制高点,才能解我新四军之围。在前线指挥战斗的周骏鸣副司令当机立断,决定亲自率领兵从光山后面隐蔽接近顽军,教导大队从正面配合,两面夹攻。占据光山的顽军突围无望,只得纷纷下跪哀求:“四爷饶命”,一副溃军狼狈相。

21日这天,新四军击退了顽军三次进攻,牢牢地控制了半塔集周围所有制高点,保住了半塔与苏郢的通路。

22日,中原局和江北指挥部根据周骏鸣的请示报告,电示前线坚守半塔待援,歼灭敌人。

前线指挥部接到电示后迅速向坚守半塔集的部队传达指示,要求固守待援七天;

战斗进入第三天,占领竹镇的敌人又向半塔集东南十九华里的乔王村进攻。村民们组成了战斗小组,分守四个炮楼,因子弹少,便准备了许多石头,决心与阵地共存亡。白天,他们击退了顽军多次进攻。夜间,顽军把浇上汽油的公鸡点着火以后扔向村民们守卫着的炮楼。用稻草做顶的炮楼起火了,村民们不顾烟薰火烤,一面组织救火,一面抗击顽军。拂晓前,顽军见久攻不下,又闻对方援军将到,便退了下去。就这样,乔王村村民们经过一天一夜的战斗,牵制住了顽军一个团的兵力。

经过三天激战,顽军士气大减,他们没有想到,以其绝对优势的兵力和武器,竟然连吃败仗,而且成了新四军蟹钳紧夹之物。从24日起,半塔集地区作战的主动权已完全操在新四军之手。为了保存实力,等待援军,新四军不轻易主动出击。但是只要顽军探头,即扣动扳机送其上“西天”,打得顽军白天不敢出来活动。为了使顽军不得安宁,夜晚,各战斗小组不时地去袭扰顽军驻地,虚虚实实,搞得顽军欲动不敢,一夕数惊。

在战斗间隙里,新四军积极开展政治攻势,不断地向顽军喊话:

“我们是抗日的新四军!”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你们是中国人,为什么主动来打我们?”

“弟兄们!调转枪口,留着子弹去打日本鬼子吧!”

那些穷苦出身被国民党强行征兵上战场的顽军士兵们,听到这些话,受到很大震撼,因而士气更加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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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3日,陈毅派驻在新四军江南指挥部的叶飞挺进纵队前来支援。他们从苏中吴桥地区出发,一路过关斩将,歼灭了一日军小队和几十名伪军;击溃了顽军忠义救国军行动总大队和韩顽独立六旅的两个团,乘着三个胜仗到达安徽六合县境内马集一线。

顽军为转变不利局面,于23日也从三河北岸调集常备十旅向半塔进发,妄图再次发动进攻,但被先一步到达六合的叶飞部堵住。这时,从津浦路西回援的新四军部队也在张云逸、罗炳辉的率领下到达半塔集西南二十公里处。韩顽见新四军援军云集,已对其形成强大的夹击之势,仓皇撤退。

至此,新四军半塔集保卫线的防御阶段结束。

从3月29日起,开始全线反击。因为这一天,延安党中央毛泽东、王稼祥给中原局书记刘少奇和新四军军长项英发来电示:避免淮南铁路以西进行武装斗争,坚决控制淮南铁路以东的地区,肃清那里的顽固派,在有利、有理条件下,如韩德勤进到我军驻地时,直接消灭

反击以半塔集为中心分中路、西北路、东北路和东南路四路展开。最终歼敌有生力量3000多人,缴获大量武器弹药和军事装备。

半塔集保卫战创造了一个反摩擦斗争的成功范例:以少量部队固守阵地,吸引、消耗围攻的敌人,然后大部队增援合围歼敌。4月10日,刘少奇致电毛泽东,向党中央报告,这次胜利的保卫战不但创造了以少胜多的作战经验,而且冲开了建立民主根据地的大道。毛泽东获悉后甚为高兴。

制造摩擦的反共顽固派们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在进攻新四军的挑衅中不但没有消灭皖东新四军,反而使津浦路西侧的大片地区为新四军所占领。在定远自卫反击战胜利后建立了第一个以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民主政权。后来,滁县、凤阳、全椒等十几个县也先后建立了抗日民主政权,使新四军在皖东地区有了自己的家——皖东抗日民主根据地。

水牛冲激战

1940年4月21日,刘少奇经盱眙到皖东北视察和指导工作。因为刘少奇担任中原局书记,所以他要及时和在延安的党中央保持联系,也要不断地与皖南新四军军部、皖东江北指挥部、豫鄂边李先念部、豫皖苏边彭雪枫部等散驻各地的军事指挥机关沟通情况,因此,这次视察工作,他随身带了两部电台,几乎每天都要开机收发报。

终于有一天狡猾的敌人通过测向台测到从皖东到皖东北有移动中的电波,据此他们判断这一带必有一个中共高级指挥机关,或有一位中共重要人物在频繁活动。

于是,一张捕杀中共政要的大网张开了。日伪派出了大批汉奸、特务、侦骑、密探,像猎狗一样,到处乱窜,东闻西嗅,企图抓住线索,一网打尽,抢立大功,杀手们一路跟踪电波来到罗岗。

特务们与刘少奇一行几乎同时到达罗岗,一场短兵相接之后,以日伪军战败告终。这一仗,新四军第六支队第四总队长兼政治委员张爱萍立了大功,是他率领四总队战士保卫刘少奇跳出了敌人的合击圈。

这场有惊无险的遭遇战之后,中共皖东北区党委考虑到与刘少奇随行的中原局机关警卫力量不足,难以抵挡日后路上的险情,决定派老八路部队苏鲁豫支队一大队负责刘少奇一行路上的安全保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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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鲁豫支队的前身是赫赫有名的北伐军第四军叶挺独立团,秋收起义后随朱德、陈毅开赴井冈山。这支部队在十年内战时期可谓历经百战,屡立战功。抗日战争爆发后,被改编为八路军一一五师三四三旅六八五团,在参加了震惊中外的平型关、娘子关、午城镇和井沟战斗后,奉命东进,改编为新四军苏鲁豫支队,下辖四个大队。

1939年2月,苏鲁豫支队队部和其他三个大队留在微山湖以西活动。其主力第一大队奉命开进苏鲁皖边区活动,先后取得丰县华山战斗、宿县符离集战斗、睢宁魏洼战斗、灵璧冯庙战斗等胜利,军威大振,部队也壮大到三个营。当地群众拍手称快,奔走相告说:“平型关上的八路军来了!”而那些助纣为虐的汉奸则闻风丧胆。

这支大队的队长姓胡,名炳云,政委姓田,名维扬,当地的老百姓称它为“胡田大队”。“胡田大队”英勇善战,所以有一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来了胡老大”的顺口溜在伪军中不胫而走。

这次中共皖东北区党委把保卫刘少奇和中原局的任务交给胡田大队,是对这支英雄部队的莫大信任。

胡田大队接到任务后进行严密的防范。他们紧随刘少奇和中原局左右寸步不离,一起行军、一起住宿、一起开会,并且时常变换驻地。尽管保安措施严密,但嗅觉灵敏的敌人还是紧紧地咬住他们不放。

刘少奇一到郑集,正准备召集东北地区党的负责同志开会,敌人就到了。

这些之前,胡炳云大队长已经得到侦察员的报告:徐州、蚌埠的日军第二十一师团已获悉中共中央要人“胡服”在水牛冲,敌人已经集中了一个联队的兵力,企图一举歼灭在水牛冲开会的所有中共要员。

那年6月的皖东北大地,久旱无雨,赤日炎炎。稻田里的禾苗东倒西歪地趴在龟裂的田里。农民们望着辛辛苦苦播下的秧苗就要干死了,心急如焚。

一天早上,从灵璧向郑集方向走来一支抬着龙王和土地爷塑像的求雨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顿时吸引了许多老百姓前来围观。有些善良的老太太竟不自觉地跟在队伍后面帮着壮威风。她们哪里知道,一场血战就要开始了。

孙少奇打苍蝇的(少奇同志会不会打仗)(8)

原来,这群求雨的人,是由日伪军装扮的。按理说敌人到水牛冲,必须经过灵璧、泗县。为了保证会议正常进行和全体与会同志的安全,必须中途引爆敌人。胡炳云和田维扬商定:派便衣侦察队、骑兵侦察队和敌后武工队分赴灵璧、泗县搜集情报,掌握敌人动向;派一个连的兵力驻水牛冲保卫会场;再派部分武工队和一个骑兵排入泗县境内迎敌,如遇敌,交手后佯败,把来犯之敌引离水牛冲方向。

岂料敌人竟乔装打扮,一路求神弄鬼地向郑集、双沟扑来。这是胡炳云始料不足的。

胡炳云见第一方案的三计不成,又拿出第二方案,来个以逸待劳,将全大队主力和部分地方武装布置在郑集、胡桥、江桥一线的几个村庄里,严阵以待,寻机歼敌。政委田维扬和各营教导员下到部队进行战前动员,战士个个表示要以鲜血和生命保卫根据地和首长的安全。

胡炳云布置停当后,遂骑马赶到水牛冲,向刘少奇汇报了敌情和对策。

刘少奇神情泰然地问:“部队情绪怎样?”

“干部战士情绪很高,只要首长一声令下,我们就坚决歼灭来犯的敌人!”胡炳云胸有成竹地回答。

“好!你们打你们的仗,我们开我们的会,这叫打仗开会两不误。各自完成任务。”刘少奇说完,一挥手:“就这样办吧!”示意胡炳云可以去执行任务了。

那支“求雨”的队伍慢慢地向胡田大队三营九连驻守的一个小村庄走来。

胡田大队的武器装备和战斗力之强,在皖东北敌我军界是人所共知的。也许是敌人已得知胡田大队早有准备,“求雨”的队伍刚刚走进村口忽然停了下来。在哨位上站岗的胡田大队九连的战士发现求雨队伍里领头的一位神色有些异常,预感其中必有蹊跷,连忙派人向连长报告。

说时迟,那时快,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抬塑像的几个“农民”,突然从神龛下抽出手枪,朝胡田大队哨兵开起火来。几个哨兵顿时中弹倒下。看热闹的老乡惊叫着四处逃散。

九连长闻讯,一边命令战士们据守村庄,一边派通信员火速前往郑集,向大队部报告敌情。

胡炳云得到报告后,立即派三营长张万春、教导员石英指挥第十连增援九连。当十连赶到时,九连已伤亡大半,连长和指导员均壮烈牺牲。十连一到便投入鏖战,与九连剩余部队一起,一鼓作气,打退了“求雨”的敌军。

其实,这股“求雨”的敌军只是日伪军进攻水牛冲的“引子”,是其设下的声东击西圈套。当“求雨”部队鸣枪宣战之时,日军主力兵分三路迂回包抄郑集。真正的战斗还在后头。如果日军攻打郑集得逞,那么,刘少奇和其他领导同志的安全将无法保证。

孙少奇打苍蝇的(少奇同志会不会打仗)(9)

战斗进入千钧一发之际。胡炳云、田维扬和参谋长颜理英、政治部主任王东保迅速商议决定:

集中第一、三营和直属队先打左路日军;二营在郑集以北丘陵地带赶修工事,准备阻击右路和中路之敌,不惜一切代价确保水牛冲的安全。

当胡炳云亲率部队赶到敌左路时,十一连已经同敌左路进攻部队交火多时。击退了日军六次进攻。胡炳云看到在正面扼制敌攻势很困难,马上改变打法,带领战士从敌人侧后进行包抄。立刻见效,敌人便停止进攻,向中路和右路靠拢收缩。

这时的三营阵地上,有二百多骑兵正耀武扬威地挥动着马刀,向我三营阵地冲杀。日军骑兵伏在马背上,速度快,眼看就要冲破我军防线。胡炳云见情势危急,大喊一声:

“轻重机枪快打鬼子骑兵的马肚子!”

刹那间,密集的枪弹射向敌兵坐骑,敌人的五六十匹战马一匹接一匹地倒下。敌军顿时乱了阵脚,人仰马翻,四下逃窜。

日军见骑兵受挫,稍事休整,又以山炮猛烈轰击我方阵地,不少战士中弹。

胡炳云急红了眼,他命令本大队的三门迫击炮猛轰敌人的炮阵地,直打得敌人的火炮成了哑巴。

敌人多次进攻都遭到失败,便恼羞成怒,像一群疯狂的野兽一样再次向三营阵地扑来。

“听我的枪声命令,把敌人放近再打!”胡炳云从容地下了命令。

敌人一步步逼近,“呼!呼!”胡炳云手中的枪响了,随后手榴弹的爆炸声、步枪、轻重机枪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敌人仿佛走进了地狱,一片一片地倒在地上。

战斗进入白热化。日军倒下一批,又上来一批。胡田大队从指挥员到炊事员都投入到了与敌人的白刃格斗。此战是胡田大队东进以来最激烈的一仗。

战斗从清早一直打到天黑。入夜,胡田大队发挥善打夜战的优势,派小队四处袭扰敌人。日军不熟地形,不敢恋战,不得不退回泗县、灵璧。

日军袭杀我党政要的阴谋破产了。

孙少奇打苍蝇的(少奇同志会不会打仗)(10)

水牛冲会议按原计划顺利召开。会后不久,胡田大队护送刘少奇安全到达洪泽湖岸的管镇,继续实施中原局东进计划。

我们在影视剧里很少看到少奇同志直接指挥战争,但是他还是能很能打仗,只是在当时,我军将领太能打仗了,因此,给到少奇同志直接指挥战斗的机会很少,加上少奇同志的政治工作能力,相比他的军事能力更为出色,因此,我们很少见到少奇同志直接指挥军队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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