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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做的老布鞋(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

妈妈做的老布鞋(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冬天,农村的天黑得总是那么的早。之后母亲就会根据家里每个人脚的大小,把“gebei”剪成一片一片的,再包上白边,农忙过后的夜里,总能看到母亲在做那些活计,手上带着顶针,白色的棉线在鞋底得两边进进出出,母亲得身影在橘黄色的灯晕里,很美!也很孤独。做布鞋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我们的那些旧衣服,母亲总是舍不得扔,母亲把它们洗得干干净净,再根据需要剪成各种各样的的形状,平铺在门板上,再打上一锅浆子,用刷子一遍一遍的刷在铺在门板的布上,然后用手一遍又一遍得把那些被浆子浸透得布捋得服服帖帖平平整整,再把门板搬到有阳光的地方晾晒,晒干后的硬硬的东西,我们称之为“gebei”,等“gebei”干透得时候,再从门上揭下来,然后再把门按在缺失了一扇门得门框上。

妈妈做的老布鞋(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1)

[原创非首发,文责自负。]

前段时间我给母亲打电话,母亲说她把那几箱子千层底布鞋卖了,有人以20元一双的价格收走了,放下电话后,我的心空落落的。

母亲是个要强的女人,年轻的时候,人长得漂亮,庄稼活干得也好,还有一双巧手,小时候家里穷,我们穿得衣服,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尤其母亲做的布鞋,在村里堪称数一数二得好。

在我的印象里,母亲只要有空,不是给孩子们缝制衣服就是在做鞋。

做布鞋是一个复杂的过程。

我们的那些旧衣服,母亲总是舍不得扔,母亲把它们洗得干干净净,再根据需要剪成各种各样的的形状,平铺在门板上,再打上一锅浆子,用刷子一遍一遍的刷在铺在门板的布上,然后用手一遍又一遍得把那些被浆子浸透得布捋得服服帖帖平平整整,再把门板搬到有阳光的地方晾晒,晒干后的硬硬的东西,我们称之为“gebei”,

等“gebei”干透得时候,再从门上揭下来,然后再把门按在缺失了一扇门得门框上。

之后母亲就会根据家里每个人脚的大小,把“gebei”剪成一片一片的,再包上白边,农忙过后的夜里,总能看到母亲在做那些活计,手上带着顶针,白色的棉线在鞋底得两边进进出出,母亲得身影在橘黄色的灯晕里,很美!也很孤独。

冬天,农村的天黑得总是那么的早。

农村的夜很安静,躺在被窝的我,常常可以听得到母亲拉鞋底的声音,那种“蹭蹭”的声音常常在我睡了一觉醒来后还可以听得到。

母亲有三个孩子,有5-6亩地,虽然父亲不在我们身边,虽然家里不富裕,但母亲从来不会让我们的脚趾头露在鞋外面过,她更不愿意让她种的庄稼比别人家的长得差。

母亲除了给我们几个做布鞋,她还给父亲做,有单的,有棉的。父亲一直在济南市工作,但他一直穿着母亲给他做的布鞋上班。

有时候看到父亲拿回来的他和单位同事的合影留念照片,照片里的父亲脚上穿的还是母亲亲手做的千层底布鞋。

母亲的鞋做得非常好,既结实,又舒服美观。

那密密麻麻的针眼都是她一针一针纳出来的,针脚也纳得漂亮,美观。

在农村上学的时候,能穿一双母亲做的新布鞋上学,那是十分荣耀的事情,每次总是巴不得每个同学都可以早早看到我那天穿了新鞋。

后来我去了市里的高中读书,脚上穿得更多的是城市里孩子穿的那种球鞋了,布鞋也只是回村里干活的时候才换上。

妈妈做的老布鞋(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2)

再后来,我们都去了更远的远方,每次出门母亲都会问:“还要布鞋不?”

“不要,穿不着。”妹妹说。

“要!”每次母亲问,我都会肯定得回答。

“要了你们也不穿,都穿皮鞋,嫌布鞋土……”母亲的神情里有失落也有难过。

“穿呢,每次下班回来都穿。现在布鞋可稀罕了,好多人专门买这种布鞋都买不到呢。”我安慰母亲说。

母亲就又笑了,便在箱子里翻出来那一双双布鞋,有孩子们的号码,有闺女们的,有儿子的,母亲甚至还给女婿们做了布鞋。

箱子里父亲的鞋码最大,也最多。母亲说父亲最爱穿她做的鞋了,尤其退休回来后的父亲,压根不愿意碰皮鞋了。

每次母亲把鞋给我家先生的时候,他都很感动,他说他母亲不太会做鞋,他基本没穿过他的母亲手做的布鞋。

母亲做的布鞋,我拿到城里的时候,一般在家里穿,既舒服,又养脚。

后来我们每次回村的时候,分分钟得时间,我们就打扮成了母亲眼里的模样,穿上了母亲做的衣服,母亲做的布鞋,裤管一挽,拿着家伙什儿就在母亲的小菜园忙活起来了,穿着母亲得布鞋,蹬在那些铁掀或者榔头上,舒服极了。

母亲则在一边乐呵呵地看着由她亲身打扮出来的孩子们,母亲的样子很是幸福和满足。父亲则在一旁边吸烟边喝茶边看着母亲乐。

闲了得时候,母亲还是做她的布鞋,她说她习惯了,她说怕她老得干不动得时候,没人给我们做鞋了,所以她要趁她还做得动的时候,多做几双给我们留着。

母亲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有些难过,我害怕某一天再也没有机会穿母亲做的新布鞋了,我喜欢母亲看我穿她亲手做的布鞋时开心的模样,我希望我可以永远像个孩子一样得让母亲开心和满足。

每次离开那个小村和母亲的时候,母亲依然还是会问我:“还要布鞋不?”

“要!”每次我都会依然肯定得回答,我有点儿贪婪,想贪婪地拥有母亲亲手做的布鞋,每一针每一线里都有母亲的爱。

母亲不再问妹妹要不要布鞋了,她知道我需要得。

母亲做的鞋好多啊,装了满满当当的一大箱子,那个箱子是当年母亲结婚时唯一的嫁妆。

那个木头箱子很深,我没有数过那个箱子里到底装了多少双母亲亲手做的布鞋,反正很多。

带回来的布鞋,我不舍得穿,并不是不爱穿,我知道那是母亲亲手做的,穿脏了,穿烂了,可以再给母亲要,可是,我害怕哪一天母亲离开我们了,就再也感受不到母亲的爱了……

我是害怕这一天的到来的,虽然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在外面生活的日子里,我搬了很多次家,也丢了很多东西,但母亲亲手做的布鞋,我在哪,它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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