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叹真实长相：金圣叹为她几次装神弄鬼

金圣叹真实长相：金圣叹为她几次装神弄鬼沈宜修虽然母亲早亡，没有上过学，却格外聪明好学 四五岁就过目不忘，她在操持家务之余跟姑妈婶婶伯母学习，诗词书法皆工，是名副其实的才女加美女。叶小鸾的母亲沈宜修，字宛君，是吴兴世代书香之家，父亲沈珫也是进士出身，兄弟辈有沈氏八龙之称。怎么有这么个古怪的名字？原来叶绍袁的父亲和袁黄（就是《了凡四训》的了凡）是好朋友，又是同科进士，绍袁从小养在袁家，是了凡养子，深得了凡真传，故名绍袁（绍是继承的意思）。袁绍袁又与袁黄的独子袁俨是同科进士，袁叶两家是货真价实的世交。

大名鼎鼎的狂士金圣叹竟然为了她玩装神弄鬼的勾当，可见这位姑娘的绝世芳华多么令人倾倒。

这位姑娘就是叶小鸾。

1.俏爹俏妈生的一群俏姑娘

叶小鸾出生于一个书香门第。她父亲叫叶绍袁。

怎么有这么个古怪的名字？

原来叶绍袁的父亲和袁黄（就是《了凡四训》的了凡）是好朋友，又是同科进士，绍袁从小养在袁家，是了凡养子，深得了凡真传，故名绍袁（绍是继承的意思）。

袁绍袁又与袁黄的独子袁俨是同科进士，袁叶两家是货真价实的世交。

叶小鸾的母亲沈宜修，字宛君，是吴兴世代书香之家，父亲沈珫也是进士出身，兄弟辈有沈氏八龙之称。

沈宜修虽然母亲早亡，没有上过学，却格外聪明好学 四五岁就过目不忘，她在操持家务之余跟姑妈婶婶伯母学习，诗词书法皆工，是名副其实的才女加美女。

沈宜修16岁嫁到叶家，真是一双璧人。

宜修活了46岁，婚后生了五个女儿八个儿子，其中几个女儿尤为惊艳。

叶绍袁因反对魏忠贤阉党擅权祸国，以母亲老了，要给老娘养老为由，坚决归隐汾湖。他在汾湖北岸的居所叫做午梦堂，堂西偏有一座梅花环绕的小楼，叫疏香阁，疏香阁南跟它相对有一座芳雪轩，这些名字风雅的轩馆都是叶家女儿住的地方，她们拈韵分笺，唱和不辍，像不像大观园？

叶家的大女儿叫叶纨纨，相貌端正妍丽，“金辉玉润”，三岁能背《长恨歌》（我高中才能背，现在又忘了），十三岁能诗（是写，不是背哦），书法遒劲，有晋风（都说她的字像王羲之的老师卫夫人）。

老夫人爱这个长孙女如掌珠，是老太太和爹妈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像不像贾元春？）。

纨纨三岁，有了妹妹小纨，小纨4岁能背蔡文姬的《悲愤诗》和白居易的《琵琶行》，10岁就能吟诗作对填词曲。也是聪明得不要不要的才女。

三女小鸾又比小纨小三岁，这个丫头又是个美人坯子。

小鸾生下来六个月，母亲因为弟弟沈自征儿女俱亡，就把小鸾抱给舅舅舅母养。舅舅沈自征是著名的戏剧家，舅母（也是她母亲的表妹）张倩倩也是著名才女（表姐兼大姑姐沈宜修说她才情不在李清照以下），长得美"娟冶映人，亭亭若海棠初绽，濯濯若杨柳乍丝"，"脂凝玉腻，微丰有肌，姊妹妯娌间戏呼为'华清宫人'"。

舅舅常年不在家，舅母悉心教养，小鸾早慧到啥程度呢？

“三四岁，口授《万首唐人绝句》及《花间》、《草堂》诸词，皆朗然成诵，终卷不遗一字。”四岁读《离骚》，没几遍就背过了（2500字啊，我上大学背过过，还被同学们羡慕记性好呢！）

我以前看《红楼梦》，推算林黛玉进贾府时的年龄，也就是六七岁的样子，何以就已经“念了四书”？我以为是作者为了表现黛玉是世外仙姝，有夸张的意思。今天从小鸾姊妹的表现看来，林妹妹六七岁读四书也还不离谱。

可惜小鸾十岁时，舅母去世，小鸾回家。天气初寒，一家人在灯下夜坐，听到外面风竹潇潇，看到帘前月明如昼。妈妈说：“桂寒清露湿。”小鸾应声答到：“枫冷乱红凋。”是不是堪比谢道韫的咏絮高才？

12岁就是个大高个儿的少女了体质修长，娟好如玉人。爸爸妈妈舅舅都说这丫头有绝世之姿，小鸾却不喜欢人们夸她漂亮，她说“女子倾城之色，何所取贵？”漂亮不是女儿骄矜取贵的资本，这思想多现代？

能诗，能棋，能琴，能画，全能型天才少女，堪比林妹妹吧？

四女儿无记载，大概是早夭。

五女儿叶小繁也是诗人，可惜生不逢时，她生于1626年，比大姐纨纨小16岁，她6岁时，三姐小鸾在结婚前5天仙逝，大姐因为伤心过度，一病不起，70天后，也去了。3年后，母亲因为一连失去几个儿女（母亲去世当年，二儿子和把儿子相继去世），撇下9岁的小繁去世了。

所以小繁从小生活在悲伤的气氛中，大概没有像哥哥姐姐一样接受母亲那么多的教导与熏陶。所以虽以诗人名，名气却不大。

2.《鸳鸯梦》姊妹情深

小鸾与纨纨（1632年）去世后四年，小纨写了一部杂剧《鸳鸯梦》。

《鸳鸯梦》，写的是蕙百芳、昭綦成、琼龙雕三书生金兰结义、生离死别的故事。

这三个书生的名字蕙百芳的姓和小纨的字蕙绸的第一个字相同，昭綦成与大姐纨纨的字昭齐的第一个字一样，琼龙雕和小鸾的字琼章的第一个字一样，所以，这三兄弟就是叶家三姊妹。

有意思的是，这哥仨的前世都是仙女，是西王母的侍女文琴、上元夫人的侍女飞玖、碧霞元君侍女茝香，“三人偶语相得，松柏绾丝，结为兄弟，指笠泽为盟”。

湖神多事，打了小报告，西王母就罚他们降生到松陵地方，汾水湖滨（就是叶家隐居所在），“以信指水之誓”（有没有《红楼梦》的影子啦？）

楔子先写中秋佳节，蕙百芳（字茝香，20岁）午梦并蒂莲被风吹折，鸳鸯双双被惊冲天而起的奇梦。后写他游凤凰台，邂逅昭綦成（字文琴，23岁）琼龙雕（字飞玖，17岁），情投意合，义结金兰的故事。

第一出三兄弟凤凰台彻夜饮酒谈论人生志趣。

第二出写蕙百芳第二年中秋雨夜苦苦思念昭、琼二友。

第三出写蕙百芳夜梦琼龙雕，正思虑间，仆人来报琼病逝的噩耗，蕙百芳赶去吊丧，正在痛哭之际，又听到昭綦成因悲痛过度而身亡的丧音，蕙百芳痛不欲生。

第四出写琼、昭死后，蕙百芳从此“逍遥云水，访道寻真”，在终南山遇吕纯阳，道出“欲摘荷花寻并蒂，鸳鸯惊起绿波间”的梦中事，醒悟到“人生是梦”，终于与昭、琼相聚，同回瑶池。

这部戏是第一部女作家流传下来的戏剧作品，当时名气很大，在日本也非常著名，可谓蜚声中外。

我想，小纨此剧大概是对自己也是对老父亲最大的安慰。

3.金圣叹与小鸾

就在小纨创作完成《鸳鸯梦》的前一年六月，28岁的金圣叹（当时还不叫金圣叹）以泐法师的身份来到叶家玩了一次扶鸾请仙的行为艺术。

泐法师自称是慈月宫的陈夫人下界，他说叶绍袁夫妇前世是秦少游两口子，与几个儿女亦是前世因缘，不能一一查清。

而小鸾是月宫女侍书，仙名寒簧，住在缑山仙府。并请出小鸾，问答之语，颇有小鸾的俏皮尖新口吻。比如:

大师问：曾犯绮语否？小鸾答：曾犯。团香制就夫人字，镂雪装成幼妇词。

大师问：曾犯两舌否？小鸾答：曾犯。对月意添愁喜句，拈花评出短长谣。

大师问：曾犯恶口否？小鸾答：曾犯。生怕帘开讥燕子，为怜花谢骂春风。

金圣叹的把戏之所以成功，并被很多文人名士记载，无非是金圣叹是个会编剧本的好编剧、好演员，他模拟小鸾语气太逼真了。后来还请来沈宜修与叶绍袁对话，字字血泪，声声牵念，令人读之泪下，谁都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值得注意的是，小鸾是仙女下凡这个事的初创者，既不是小纨，也不是金圣叹，而是小鸾的母亲沈宜修。

宜修在小鸾的传记《季女琼章传》中说，小鸾临终无昏迷之色，星眸炯炯，念佛声音明朗清彻，须臾而逝，去后7日，面色如雪，唇红如故。

又忆及小鸾临终前十来天曾手书一个木牌，“石径春风长绿苔”，说她最喜欢这一句，而这句诗的上句是“仙人来往行无迹”，这应该是小鸾自道吧。

况且小鸾去世之后两个儿子又相继梦见在松林深处遇到小鸾，小鸾应该真是仙女下凡吧。

白居易《简简吟》中的简简也是“明年欲嫁今年死”，白居易劝道“丈人阿母勿悲啼，此女不是凡夫妻。恐是天仙谪人世，只合人间十三岁”。

可见把早慧早夭的美丽女子解释为“谪仙女”不是宜修的创造，也不是小纨和金圣叹的创造。

4.曹雪芹与叶小鸾

叶小鸾的六弟弟叶燮，三姐小鸾去世时，他6岁，姐姐去世前几日，还教他读《离骚》，对这个美丽聪明的姐姐当有记忆。

明亡后，叶燮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流亡生活，在康熙九年中进士后，当过一段时间地方官，主要生活区域在苏州一带，与江宁制造曹寅有过交往，不知会不会提及姐姐们的故事。

曹寅妻舅李煦是苏州织造，曹雪芹幼年随祖母归宁，当在苏州听说过著名的叶家仙媛的故事。

所以，周汝昌认为《红楼梦》中林黛玉的原型是叶小鸾——同是天才少女，同是倾国倾城，同是书香门第，同是未婚先亡，同是仙子下凡。

还有，同是苏州人。

甚至林黛玉与史湘云“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一语成谶的一联也跟叶小鸾《审戒十问》“勉弃珠环收汉玉，戏捐粉盒葬花魂”一联有着密切的关系（当然，这应是金圣叹杜撰的）。

读《红楼梦》，我觉得李纨的名字起得刁钻，看叶家姑娘的名字，似乎很偏爱这个“纨”字，曹雪芹熟知叶家故事，就不足为怪了。

不知曹雪芹《红楼梦》后四十回，回归太虚幻境的林黛玉会不会像小鸾一样，借大师之口告诉宝玉“还要眼明手快，倩种愁苗，乃八狱之本，一刀割绝，立地清凉。”

在风雨如晦的晚明，叶家午梦堂是一座世外桃源（大观园），美丽聪慧的女儿结社吟诗，弹琴作画，然“大多好物不监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这是多么可歌可泣的故事啊！

金圣叹虽然无缘见到和点评《红楼梦》，却无意间以他的行为艺术丰富了《红楼梦》素材，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奇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