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人母礼物，初为人母

初为人母礼物，初为人母女儿的到来，使我再也没有心情研究身边的人是不是我爱人。我走进了天堂。天啊，她尿了，我甚至嗅到了淡淡的清香，我的心象小鼓似地砰砰乱跳。她的手这么小，我的手这么大，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对她怀疑起来了，怀疑她永远这么大，不会再长了，对自己也怀疑起来，能不能将她带大。我这时谁也不崇拜，包括毛泽东，就崇拜母亲，，五体投地，她们是用什么神奇的办法将小婴孩一口口喂大？ 我陶醉在做母亲的惊喜中，我感到每天冉冉升起的太阳都是新的。我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她让我忘掉了世间的一切烦恼。女儿的到来，使我焕然一新，怎么爱你也爱不够（池莉），读你千篇也不厌倦。 啊，这个小生命，真是太神奇了。她是那样的清秀，小胳膊小腿那么一点，让我想到了火柴棍，生怕一碰，就折了，脚趾头象小米粒，她是我的吗？一个多难的女人。我手捧这上天的礼物，差一点跪在炕上。 我颤抖着，再一次打开襁褓，啊，她的两只小手向上举着，向我投着降，小腿卷曲着，让我

88年立冬那天的拂晓，我被切开了，又缝了一遍，整整十六针，象缝纫机在身上跑了一圈，又相当于绕着地球转了一遍。输了许多血，药费高达400元（厂里差点没报）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当我大汗淋漓冲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突然十分清醒，那就是我为一个我不爱的人在生产，我违背了自己的意志，一错再错，包括这个无辜的小生命，我突然嚎叫起来，声音是那样的凄厉，巨大的哀鸣声在产房久久回荡，使所有在场的护士小姐花容失色。她们一定认为我太娇气，可她们没看见我悲伤的泪水打湿了整个胸襟。

1988年11月7日，那天我做了母亲，生了一个3.8kg的女孩。当我被推出产房，两人已不知去向，姑姑又赶回去上班去了，伍不知到那里去了，关健时刻，他总是躲得远远的，他背着书包上学去了，接受教育去了。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和别的产妇围上来问长问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伟人说：人类共有两种生产方式，一种是生产资料的生产，一种是人类自身的生产。生产资料生产是必需的，人类自身的生产是伟大的，是崇高的事业。我现在想说的是，爱女孩，女儿、母亲、妈妈吧，真的，不要在三八妇女节那天才想起来，急匆匆买点糕点或水果对付一下完事。别在形式上，忘掉三八，忘掉妇女节，每一天都记住女人。所有的男人都应清醒地意识到，你们不是男人生出来的，是女人你母亲用命换来的。记住，跪在你母亲面前，流泪吧，忏悔吧，永远记住那一伟大的时刻。不要说，等我做了父母，养儿才知父母恩，晚了，晚了整整一个世纪，那时你母亲已五十开外，而她很希望在她三十岁的时候，有你的亲吻，三十五岁时有你的爱抚，四十岁时为她寻白发，四十五岁时生病在她身旁，五十岁时领她去买返老还重的保健品（蚂蚁王）

我没有看见她，在D市妇产医院，管理很严格，七天后我出院，她留在医院，十五天后，我才见到她。如果说在这之前我受尽屈辱和侮辱，如果说在这之前我对命运有些不满。如果说，如果说。但当我怀抱这一小小的生命的时候，一切一切的不满都消失在大气层里，我成了一个百万富翁，一个肥得冒油的富婆。

啊，这个小生命，真是太神奇了。她是那样的清秀，小胳膊小腿那么一点，让我想到了火柴棍，生怕一碰，就折了，脚趾头象小米粒，她是我的吗？一个多难的女人。我手捧这上天的礼物，差一点跪在炕上。

我颤抖着，再一次打开襁褓，啊，她的两只小手向上举着，向我投着降，小腿卷曲着，让我想到了青蛙的小腿。我的脑袋飞快地旋转着，想到安徒生童话里的豌豆公主，这时，所有的诗情画意都在我脑海闪现。所有的童谣的在那一刻我都想起来了，我抱着她，就象抱住了整个世界，整个世界都在我怀里（撒娇）。

她的小脸红朴朴的，有细小针尖大的汗珠，天啊，她竟会出汗，她是个人呢，是小人国里的人，是袖珍娃娃。我满眼搜索，希望有人给我送一个芭比娃娃，和她一样长短的布娃娃，我好知道，她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能长多长？

我陶醉在做母亲的惊喜中，我感到每天冉冉升起的太阳都是新的。我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她让我忘掉了世间的一切烦恼。女儿的到来，使我焕然一新，怎么爱你也爱不够（池莉），读你千篇也不厌倦。

女儿的到来，使我再也没有心情研究身边的人是不是我爱人。我走进了天堂。天啊，她尿了，我甚至嗅到了淡淡的清香，我的心象小鼓似地砰砰乱跳。她的手这么小，我的手这么大，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对她怀疑起来了，怀疑她永远这么大，不会再长了，对自己也怀疑起来，能不能将她带大。我这时谁也不崇拜，包括毛泽东，就崇拜母亲，，五体投地，她们是用什么神奇的办法将小婴孩一口口喂大？

只有这时，我才体会到自己的笨拙，也许是身体的极度虚弱，我惊慌失措，脑门上的汗不住地往下淌。我两手抓挠着，却不知怎样下手。也许是母爱的强大无比，我拒绝了一切人的帮忙，我认为一切人都心怀不轨，居心不良，所有的人都没达到我对这个小生命的爱，即使她父亲也多余，我艰难地抱着她，一切都自己亲自动手，谁知道我孕育的辛苦，袖手旁观好了，请靠边站好了，胜利的果实属于我，一切让我自己操劳好了，那怕累死。

十六针不分你我，争先恐后，不分彼此将疼痛传递给我，撕裂般疼痛。还没拆线，打个呵欠都要小心。我忙完了，终于歇口气时，突然醒悟到，老天爷真是太聪明了，他不让人一降生就是老头，老太太，偏送个人见人爱的小婴孩，她降伏了，所有的人，让她的父母死心塌地，掏心掏肝地围着她转，围着老天的指挥棒转。臣民在老天的精心安排下忙得不亦乐乎。

我给她取了个小名，叫宝宝。我曾认为自己是一个很雅的人，（外表不雅，很高大，缺少清秀），在船厂技术科上班时，隔壁的老娘们（我这样称呼）一提孩子长孩子短，我就怒气冲天，认为俗不可耐，真希望有隔音板、隔音墙，庸俗。今天，当我成了母亲，我给心爱的女儿取的名字是过去我一听就要恶心半天的名字，“宝宝”，我认为只有这两个字，才能代表我此刻和永远的心情，没有比它恰当的了，非它莫属，简直就是为她准备的，有备而来，为她造的。

啊，劳累的时候，会想到天天盼着生，要知道如此辛苦，还不如在肚子里揣着呢。又想到，她要是一夜长大，该多好啊，该少操多少心。

我发现她很能吃，这使我又心疼又高兴，她知道吃呢，一点也不傻。

我几乎整夜不能入眠，白天看着她，晚上也看着她。只要她有个风吹草动，我就象黑旋风一样准时到达，为她换尿布，给她喂奶。没事我就端详她，看她手背上的一个个小坑，象小酒窝似的，摸她冰凉的小脚，晚上，就着月光，我还会翻来覆去地看，一根毫毛一根毫毛地查看，看老天在她身上留没留记号。（万一丢了，这可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万一答不上来怎么办），不过什么也没有，我有些失望，又有些得意，没有暇疵，是极品。

啊，她又拉小屎了，行，能吃能拉就行，能养活就行。会说话就行，会不会是小哑巴？啊，别再想了，等以后再说。先顾眼前，给她擦腚时，看着一张一合的小屁眼，我也欣喜不已，那是累了，在喘气呢。我感到很踏实。

今天，我给小不点洗澡，发现了叫人惊恐的事，头上有块地方没合死，一张一合的，在那喘气呢！我三下五除二地将她擦干净，看着这块地方发楞，哦，是天灵盖，姑姑说，小孩刚生下都这样，慢慢就长死了，合上了，大概一岁左右，啊，快点长吧，千万别进水，别让细菌钻进去，（后来我才知道，天灵盖一合死，灵气也就烟消云散了。要想重新开启，需要千钧力气）

孩子病了，我以为她永远也醒不过来了，我焦急地跑来跑去，心想，小生命就要断送在我手里了，你们大夫怎么无动于衷，见多不怪吗？在没退烧时，我已崩溃到了极限，想和所有人争吵，看所有人都不顺眼，觉得他们鼻子长在嘴上，眉毛长在鼻子上。如果没把孩子的病治好，我能跟她们拼了，和她们同归于尽。抱着这样错乱的心态，说我象热锅上的蚂蚁一点也不为过。

哎呀，她会笑了，我抱着她出去晒太阳，我看见她纤细的小绒毛，微微黄，微微颤，微微软，小鼻子在喘气，小胸脯一起一伏的，耳朵象我父亲，大耳垂，下巴颏象我，鼻子象谁？象她父亲。哎呀，她太可爱了，我都舍不得亲她一口，看着她的小胳膊象莲藕一样一节节的，我陶醉在做母亲的快乐中不能自拔，什么是幸福，这就是幸福，活生生的，实实在在的幸福。我生出妄想，她永远这么大好了，不要长了，长大了，没法抱了。就在我的臂弯里最惬意，我产生痴心，有个小摇窝多好，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不可能有这些，没有这些，我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我不会生炉子，一天生七遍，最后拉倒，怕半夜煤气中毒，（就在这个小平房里苦熬着冬天，那时，真傻，怎么不弄个电炉子烤烤，反正家里的电表老化了，不走字了）

我那时，说我遭得象个老娘们一点不为过，我完全抛弃了自己，气质形象修养，我脸不梳，头不洗，整天邋里邋遢，只是一心打量我的小工艺品，问话是答非所问，说话是语无论次，心想，这是个金不换呢（男人是金（太阳）女人是银（月亮））十个男孩也多余。我想到，在怀孕的时候，请一个开了天目的人看（妹妹的同学）他说是女孩；请中医大夫号脉，人家也说是女孩，妇检大夫也说是，我还不信，现在信了。千金，我的小千金，谁发明的词，你真是一付千斤重担，压得我不得有一丝怠慢，一不溜神，你就会感冒，一放松警惕，你就摔了一跤，啊，我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如果心是一个圆圈，你的小屁股就坐在圆心的那个点上，你占据了我整个心胸，我想哭又想笑，谁问我，都是漫不经心。

天啊，她长牙了，会咬人了。地啊，她会跑了，会说话了，她是我的吗？我怀疑自己能有这本事，她从那里来，是从胳肢窝里掉下来，还是从手掌心里变出来。她真是我的，她管我叫妈妈，向我绽出最无邪的笑，跟在我身后象个小尾巴，哦，小宝宝，你是我的宝物呢（宝葫芦），你是一个小小的葫芦，象一个大大的口袋，站在那里，象变戏法一样，将我的忧愁和烦恼统统收走，一点也不剩，围绕着我的全是快乐，快乐与你同在，与我同在。你这个小精灵，为着你无邪的笑，和纯真的快乐，我一个仆人愿为你效劳，心甘情愿被你支使，爱你到地老天荒。你是我小小的太阳。

我相信我是这样的一个人。有人一生下来就知道疼爱父母。我不，我是在此刻，二十五岁才开始理解父母这个词，这个词的含金量，份量。我手里拿着小奶锅，围着围裙，嘴里哼着，“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小孩”这句最动情最爱唱的歌，给小孩做饭。体会着从奴隶到将军，不，是从将军到奴隶的完全蜕变。

那时，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底朝天，我不管不顾，我认为它们都是毕加索笔下的抽象画。别人不懂，我懂。我知道这些东西都在那里，姑姑来看我，大气都不敢出，说几句话，然后飞快逃走。我苦中作乐，糊弄着自己，有时一天就一顿饭，体重迅速下降，收到了良好的减肥效果。那时，对我来说，唯一的美味就是方便面，我忘不了我趴在炕上吃它的时候，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简直是美味无比，我干嚼着，舍不得多买，将渣也一一倒入嘴中。心想有钱了，什么也不买，就认准方便面，成箱买，成摞买，买一仓库。天天吃，月月嚼，年年煮。

在给小孩喂奶时，我有这样的诗意与情怀，“小羊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妈妈回来了，妈妈要给你喂奶。”我低呤着童谣，这是所有的人在我眼里都是狼外婆，都不怀好意，都要拒之门外。

她长得越来越好看，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了，都生动无比。这天，我翻着小本，突然想起要给小孩扎针了（防疫针）便慌忙给孩子打好包夹着她，直奔防疫站。一看门是关的，才知道，弄错日子了，我已经忙得晕头转向了。

我很想用一句话形容，给孩子带大，我除了吃屎，什么罪都遭了。在这个贫民窟里，它的不便，让人想到原始社会的男耕女织，它的艰苦，让人想到了旧社会。所有的事全自己动手，除了劈柴灌罐是他的事，剩下的推水，倒水，生炉子，做饭，买菜，洗衣服，全是我的事，全要趁她睡着了，一溜跑地完成。我真忙得连上厕所的工夫都没有，想到刘家桥去买鸡架熬汤喝的时间都没有。（一块钱一个）。我很想逃离这个地方，没有朋友，只有忠实的狗，再说产假也到期了，我很想抱我的千金回去，但一想到上班头就老大，我认为我吃不了一边上班一边带孩子的辛苦。那就这样吧，我不回去上班了，一直等到调过来为止。厂里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反正我现在为了小孩有点走火入魔了，你们惦量点办吧，我已无药可救，孙思邈来了也不好使，谁让我一路坎坷，遭那么多罪，有那么多磨难。反正现在我的脸皮也厚了，破罐子破摔，过一天算一天，谁说什么我也不在乎。

我永远感激厂里对我的宽容，技术处的娄处长（姓写错没有？）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吧，也不缺她一个人。厂里象她这种情况不多，对象每月就50元钱，她每个月就一百来块钱。娄处长，我听说您没有孩子，可您有一颗慈父般的心，每想到这一段，我的心就要跳两下，想立马拿上礼物，拎一瓶道光二五去看您。（相信我，此小说是我献给船厂的一份礼物，雁过留声，人过留影，船厂让我脱产上了电大，每月还有90多元工资。我一直没回报，掉头就走了。想想心有余悸，人应该知恩图报，今天，我给您们作宣传来了，做个广告，希望你们理解我，理解我一个流浪在外女儿的一颗心。）

我每月拿着小金按时给我寄来的不劳而获的工资，心有些哆嗦，这个月是170.33，那个月是125.80，我是一只硕鼠呢（砍砍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我想我对船厂没做任何贡献，上班吊儿郎当，就在报缝里写了几首小诗，给了我许多假，让我探亲。我坚信是父亲积德了，我跟着借光了，让我做女儿的享用了。

孩子要上户口了，报什么名？我和她父亲反复琢磨，觉得世上所有的字都配不上我的小宝宝，怎么办呢？我两眼望着屋顶，脑袋空空的，这时所有的才都变成了柴火，化为灰烬。这时所有的情都还给太白了。我决定来个紧急迫降，一狠心说这样，将字典拿出来，翻到那页是那页，就在这一页上找吧，他父亲把字典打开一看，是琪字，天使的意思，就叫它吧。（琪琪格尔）。（齐齐哈尔）

我的小宝宝在一天天长大，在一寸寸长高。我想到奶奶说的“有苗不愁长”是的，见风都长。但她真不该在这样的环境长大。她应该在绿草地，小木屋长大，坐在那玩耍，旁边有竹椅子，有会眨眼睛的布娃娃，有小推车。有清新的风吹拂，有和她一样大的小朋友，呜咙着大人们听不懂的语言。

哦，什么也没有，我只好抱着她去刘家桥照相。让她小时候的乖模样定格成为永恒，好让以后回味，我在刘家桥给她照完相，我不愿再回那狗窝一样的家，我抱着她，发现她的小手有些脏，就到水管前给她洗手。我永远也忘不了，她看见水从龙头里跑出来，那种欢快、惊奇、兴奋的样子，我觉得那一刹那永不磨灭，它是1989年最动人的画面，我当时心醉得无以复加。哦，我的小宝宝，这么大才第一次看见水龙头，啊，和你一样大的小孩，可能已在蓬头下洗澡了，我可怜的小宝宝，母亲都给你提供了些什么？我同时又被巨大的惊喜占据，这是个有灵气的小女孩呢，很机灵，反应很快，对瞬间美捕捉得很到位。

我怀抱小宝宝回家时，我希望时间飞快过，因为这里环境太差，苦不堪言。我怀抱小宝宝回去时，我希望时间慢慢走，让我细细体会做母亲的快乐，童真的快乐，小宝宝，你知道吗？当我和你一起抢球时，和你一起用纸叠小船时，和你一起捉蝴蝶时，和你一起哼歌时，我便回到了小时候，你让我拥有了二个童年。

我不再是过去的我，女儿彻头彻尾地改变了我。我变得很有耐心，看着她吃饭，再也没有一口喂成一个胖子的那种急燥。我看着她蹒跚学步，两条小腿象风摆的细柳，那么弱小，又那么顽强。因为这新鲜的人儿，我对周围的一切深恶痛绝，空气污浊，路面真脏，没有花香，没有小草（只有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那种野草）我孩子的童年充满了遗憾。

现在泡崖那已拆了，院子里爷爷种的月季花，葡萄树（橄榄树）都不在了，老槐树还在吗？香椿树还在吗？（山楂树还在吗？）我不敢回去，怕现实太残酷。什么都没留下。我现在回头想想，我还有没有勇气再过那样的生活，回答是肯定的，没有。那时是因为刚做了母亲我迸发出来的巨大热情让我克服了重重困难，还有半夜醒来看见身边还有个微小的生命在那呼吸，让我害怕的心没有了畏惧。还有那条忠实的后来牺牲的狗，以及邻居的关怀，才让我度过了初为人母的岁月，完成了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角色转换，由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成为一个母亲。

长篇小说《拒绝完美》节选

2002年完成

2020年11月7日想起了从前，谢谢琪，感谢每一天。

2021.11.7再发。

生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