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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和现任 肖央(我的姐姐从肖央)

前任和现任 肖央(我的姐姐从肖央)从传统道德观念来看这部电影,姐姐照顾弟弟似乎天经地义,也是中国社会约定俗成的观念。但在中国式女权主义日渐抬头、价值观日趋多元化的当下,个人尤其是女性的个体意识水涨船高,女性不值得为他人放弃自己的梦想。正如安然在电影中所说:她“不能为他(弟弟)牺牲更多了”。当弟弟用渴求的眼神望着安然时,安然掷地有声地说:“我的人生不只有你一个人。”社会学家李银河,对于这部电影的最大感受是:在中国现代化过程中人们所面临的个人本位价值观、人生观对传统的家庭本位价值观、人生观的激烈撞击。一直以来,“长姐如母”的教条观念,让姐姐这个身份贴着枷锁和标签,电影中的两代姐姐一直活在责任里。该片想通过镜头真实地将二胎矛盾,和女性在中国式家庭所面临的现实困境全盘抛出。试问观众,如果你曾经因“姐姐”的身份遭到伤害,是否会因为亲情,再次走入道德绑架的“姐姐”枷锁中?安然的父母为求生男孩,不惜谎报她残疾,甚至父亲被撞破真相时,还对

《我的姐姐》:从肖央“他视角”看女性个体 文/王珉

前任和现任 肖央(我的姐姐从肖央)(1)

导语

近日,女性创作主导、讲述中国式女权主义、以女性为主人公视角的《我的姐姐》,这部现实题材作品受到许多人的关注,取得票房口碑双丰收。而笔者却不想从“她视角”——张子枫饰演的姐姐,来看女性在原生家庭的伤痛成长史。笔者反其道而行之,想通过“他视角”——肖央饰演的舅舅来看待女性意识觉醒,作为过来人关心晚辈作为个体的一面,鼓励她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女性不值得为他人放弃自己的梦想。

剧情简介

安然的父母为求生男孩,不惜谎报她残疾,甚至父亲被撞破真相时,还对安然一顿暴打。高考时,安然填报北京临床医学专业,也被父母偷改为家乡的护理专业,理由是女孩要早点赚钱,于是考研去北京成为安然摆脱父母的出路。但一场车祸夺去了父母的生命,遗留年幼的弟弟。原本规划过自己人生的安然,面临着要抚养从未接触的弟弟,还是追求自己梦想的艰难抉择。

正文

舅舅男性视角的人性两面性

社会学家李银河,对于这部电影的最大感受是:在中国现代化过程中人们所面临的个人本位价值观、人生观对传统的家庭本位价值观、人生观的激烈撞击。一直以来,“长姐如母”的教条观念,让姐姐这个身份贴着枷锁和标签,电影中的两代姐姐一直活在责任里。该片想通过镜头真实地将二胎矛盾,和女性在中国式家庭所面临的现实困境全盘抛出。试问观众,如果你曾经因“姐姐”的身份遭到伤害,是否会因为亲情,再次走入道德绑架的“姐姐”枷锁中?

从传统道德观念来看这部电影,姐姐照顾弟弟似乎天经地义,也是中国社会约定俗成的观念。但在中国式女权主义日渐抬头、价值观日趋多元化的当下,个人尤其是女性的个体意识水涨船高,女性不值得为他人放弃自己的梦想。正如安然在电影中所说:她“不能为他(弟弟)牺牲更多了”。当弟弟用渴求的眼神望着安然时,安然掷地有声地说:“我的人生不只有你一个人。”

张子枫本色演绎在亲情夹缝中生存的姐姐安然,还有不少老戏骨保驾护航。肖央饰演的舅舅和朱媛媛饰演的姑妈,这两个角色一松一紧。姑妈也曾是姐姐的身份,她的前半生,为安然的爸爸牺牲很多。她考上大学俄语系,安然的爸爸也考上中专,家里只能放弃姑妈的学业;工作后姑妈每个月拿出部分工资供安然的爸爸上学;后来姑妈决心去俄罗斯做生意,又因为家人放弃,回来照顾孩子……姑妈逼迫安然承担长姐的责任,但舅舅的男性视角下,则鼓励安然逃避责任。

安然一生背负两个男人,一个是弟弟,另一个是她舅舅。这样一部女性意识崛起的影片,通过舅舅人性的两面性,探讨了性别平等的家庭伦理问题。很明显,电影中的舅舅对女性牺牲自我,持否定的态度。整日打麻将游手好闲的舅舅,看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其实很重感情,很关心安然这个家庭,关心安然作为个体的一面,鼓励她去追求自己的男朋友和北京的研究生学历。

笔者试图从舅舅的视角来看安然,当所有人都认为,安然有义务有责任抚养弟弟时,舅舅却站出来说:我去交警队打点一下,车祸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安然要读书国家有补贴。舅舅没有把安然当成抚养弟弟的工具,而是在伦理和道义上持观望态度。当安然父母的亲朋好友在追悼会现场大哭大嚷时,舅舅和三个亲人却在打麻将。他和安然一起烧纸钱,两人怜悯的眼神望着远处走来的弟弟,镜头切换到两个黑白照片中的安然父母。当所有人说,安然现在的任务是要把弟弟抚养长大时,舅舅却焦虑地转头看安然,什么话都不说。本片的亮点是舅舅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设定,他与安然之间胜似父亲的关系,又渗透了自我的反思。

舅舅的其中一面是靠不住的,安然父母留下的房子在电影中,带有强烈象征意味。谈到这套房子时,姑妈的女儿说:这套房子不可能遭舅舅独占,更不可能在你名下……再加上安然没时间接送时,弟弟一针见血洞察舅舅的荒谬:“姑妈做饭,舅舅靠不住……”显然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舅舅劝安然:听你爸亲戚的,必须告那个司机,事成之后我们五五分账,三七也可以。舅舅这个戴着眼镜的圆滑形象在电影中深入人心,他还提到安然的男朋友住高档小区,应该不差他的小钱。对于安然而言,舅舅是逐利的,这个卑微的小人物机关算尽。婚姻的不如意让他在中年时跌入低谷,他只会整天打麻将。舅舅放学接弟弟时,遇到肇事司机当起了说客,威胁要去法院状告,让对方拿出2万元消灾。舅舅还耍小聪明开摩托车送弟弟,让弟弟在安然男朋友家人前抱住安然捣乱说是妈妈,企图让安然勇敢追求自己的男朋友,也放手去北京读研究生。舅舅身上的黑色幽默极具戏剧性,夸张背后包含了男性视角对女性关照的映射。

但安然却认为舅舅和其他亲戚一样欺负她,她打电话给舅舅说:我有自己的生活!舅舅推脱不接弟弟,让姑妈来接。声音听起来就很滑稽,舅舅种种匪夷所思的做法,不仅令观众忍俊不禁,也让观众有机会和他一起回望反思他的人生。舅舅因为和女儿关系不好,让安然把钱带到女儿的婚宴。他将一叠钱抛在桌上说道:我这辈子赌运都用没了。荒诞不经的情节有现实的影子。他身上的黑色幽默很接地气,引发普通观众的共鸣。他和安然喝酒吃饭时,想让安然签个协议,他想照顾弟弟长大成人,当安然卖完房子后,剔除安然考研费用剩下归他本人。当安然走后,他自嘲地脱了眼镜说:茄子,瘸子,谐音。舅舅受困于这种聪明的愤世嫉俗,画地为牢,停滞不前。

《我的姐姐》可以说与《我是余欢水》《疯狂的石头》在题材上有相似之处,精明算计、遭遇中年危机的舅舅,吊儿郎当地对安然说:他把弟弟接回家会当成自己亲生的看待,不会亏待。但舅舅本性难移,把弟弟接回去后依旧只顾自己打牌,放任弟弟也沾染恶习,这正是家庭教育耳濡目染的黑色幽默之处。

《我的姐姐》在女性个体意识的外衣之下,有着男性视角批判现实的内核。片末舅舅却出现另一副面孔,笔锋恰到好处、辛辣无比,令人大呼过瘾:安然在打算出发去北京读研时,到墓碑最后一次探望父母,却偶遇舅舅。舅舅不仅每个月都来看望自己的父母,也为他们安置最好的墓地。此时的安然幡然醒悟说道:“有时候觉得吧,舅舅像是我爸爸”。肖央饰演的舅舅这个形象,让人又爱又恨,却始终恨不起来。这些情节穿插在主人公安然的经历中,观众最开始为安然有这样市侩逐利的舅舅深感痛惜,最后又为舅舅的重感情而潸然泪下。

肖央主演小人物依旧让人感动

《我的姐姐》不仅有张子枫作为女性意识崛起的新时代宣言,还有肖央饰演的舅舅这样的小人物,鼓励晚辈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肖央在电影中饰演的贪财却重感情的舅舅让人又爱又恨,这些年肖央主演的小人物都让人过目不忘。

阴差阳错的偶然性事件,造就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就是2021年春节档《人潮汹涌》的黑色幽默。“长得着急,一事无成,还叫小萌。”陈小萌起先蜗居在昏暗发霉杂乱的出租房里,面对窘迫的生活,他想要上吊自杀,却总是死不了。因为他和“杀手”周全互换身份,不得不接假杀人的单。身份调换后,周全和陈小萌产生了相互审视。丑态百出、到处欠钱的陈小萌跨越阶层,完成了身份的升华。肖央作为小人物的梦想照进现实,梦想也能得偿所愿。

2010年,“筷子兄弟”肖央和王太利以微电影《老男孩》感动了千千万万网民,也为自己赢得了许多创作影视作品的机会。《老男孩》代表的是一种青春过往的遗憾和伤痛,70、80甚至90后都会有所触动,这是属于社会底层小人物的情绪和感动。肖央饰演的肖大宝,他的中分头,几乎就是90年代集体性的青春标记,他弹唱《小芳》追求校花的场景,唤起那一代人的共同记忆,代表小人物感动的的集体呓语。

2014年,《老男孩之猛龙过江》,导演肖央三年磨一剑,创造的这部商业电影,同样是小人物的白日梦加真情。老男孩肖大宝与王小帅到美国参赛成杀手之旅,其中包含网络气场的诸多爆笑段落,也有着小人物梦想被人践踏的悲情和凄凉。影片致敬了《鹰爪铁布衫》《盲侠》《龙虎门》和李小龙的电影,也穿插了众多的歌舞段落,《小苹果》成为流行金曲。嘲讽和恶搞的背后,却是小人物逝去的青春和失落的梦想。

2015年,《唐人街探案1》肖央饰演泰国警官坤泰。但到了2018年的《唐人街探案2》,肖央饰演小人物宋义,可谓是改头换面。宋义属于Q组织成员,和唐仁、秦风两人一起破获纽约连环杀人案,宋义还为死于非命的妹妹复仇。从宋义到凶手白人医生,步步紧逼的危情七日,赋予肖央饰演的角色,这样一个美国黑户、伪装成天才的面貌。同一个演员在一个系列电影中饰演不同角色,而且是地位阶层不一样的角色,像极了肖央在《人潮汹涌》中的角色互换。肖央把两个角色演绎得浑然天成。前者,肖央是一名泰国警官,飞扬跋扈。后者,肖央是一个在美国的非法移民,走到哪里都噤若寒蝉,这是属于小人物的现实心境。

2018年末开启的贺岁档,《天气预爆》肖央身兼编剧、导演和主演三职,携手强大笑星阵容,给这部喜剧带来啼笑皆非的效果。肖央饰演的凡人马乐,被从天上下凡的寿星砸晕,并误吸了寿星的仙气成为金刚铁骨。阴差阳错中,他为了消除雾霾的公益事业,和寿星召集被贬人间的风雨电三神,一起抵抗原雷神来拯救世界。这样的小人物属于中国传统神话和现实世界的结合,消弭了神仙与普通人的距离感,戏剧核心揭示小人物的励志成长。

2019年末,改编自印度片《误杀瞒天记》的《误杀》,让肖央饰演的爱女心切的小人物父亲形象,根植于每位观众的心中。《误杀》讲述警察局局长拉韫的儿子素察为非作歹,把魔爪伸向男主角李维杰(肖央饰演)的大女儿身上。家人与素察的争执中,失手将素察杀死。两家人展开反杀和智斗,作为父亲的李维杰,挑战上层建筑警察局,最终他保全了一家人。影片最夺人眼球之处,在于普通人李维杰对高端犯罪手法的驾驭程度。蒙太奇电影拼接作案,让观众跟随李维杰的主观镜头,从无辜的羔羊到最后自首“亡羊补牢”,成为自我牺牲的“替罪羊”,这是结合现实与意识流的隐喻,也是作为普天之下所有父亲的共性,予人父爱伟岸的感动。

肖央在中国影坛有口皆碑,他从导演跨界到演员,《老男孩》《父亲》《老男孩之猛龙过江》等电影,自导自演才华出众。他主演的《情圣》,更是在中国内地电影市场拿下6.5亿元的票房。他身上的喜剧外壳,带着现代都市人的心理焦虑。《我的姐姐》中他饰演的舅舅更是通过黑色幽默的手法展现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共鸣产生于感同身受,这些都是小人物的质朴回忆,也是源于我们现实中每个人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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