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妻子的爱情成为佳话(他是妻子的第一个男人)
他和妻子的爱情成为佳话(他是妻子的第一个男人)天空飘起了蒙蒙的细雨,男人急得用双手做成喇叭型,对着岸上的她喊:清旸,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快回去吧……声音还没有传到岸边,很快就被风声、浪潮声、还有隆隆声淹没……一句压抑在心中已久的话,从胸膛中迸出:文远……我等你回来……这是一个沿海城市的港口,长风正掀起浪潮,海水一浪一浪地拍打着堤岸,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正站在轮船的甲板上,他朝着站在岸边一个穿着旧粉色上衣的女子,努力地朝她打着手势要她早点回去……港口的风呼呼地吹着,撕扯着女子的头发,浅色的雾,在眼中缓缓地升起,盖住了她的双眸,她倔强地守望在那里,就像她知道他即将回来的消息,守在那里不肯离去……甲板上的同事们都调侃着他:夫妻如新婚蜜月一般……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汽笛已经鸣响,船桨激起水花,伴随着隆隆的发动机声音,巨大的货轮开始缓缓地驶离码头,男人站在轮船的边沿,向她挥着手……
01
素材提供:清旸 39岁
特别注明:文远为化名
本文为倒叙写法:
这是一个沿海城市的港口,长风正掀起浪潮,海水一浪一浪地拍打着堤岸,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正站在轮船的甲板上,他朝着站在岸边一个穿着旧粉色上衣的女子,努力地朝她打着手势要她早点回去……
港口的风呼呼地吹着,撕扯着女子的头发,浅色的雾,在眼中缓缓地升起,盖住了她的双眸,她倔强地守望在那里,就像她知道他即将回来的消息,守在那里不肯离去……甲板上的同事们都调侃着他:夫妻如新婚蜜月一般……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汽笛已经鸣响,船桨激起水花,伴随着隆隆的发动机声音,巨大的货轮开始缓缓地驶离码头,男人站在轮船的边沿,向她挥着手……
一句压抑在心中已久的话,从胸膛中迸出:文远……我等你回来……
天空飘起了蒙蒙的细雨,男人急得用双手做成喇叭型,对着岸上的她喊:清旸,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快回去吧……声音还没有传到岸边,很快就被风声、浪潮声、还有隆隆声淹没……
02
这是一艘即将远航的货轮,这一走又将是漫长的几个月……这位送行的女子名叫清旸,39岁,甲板上站着的是她的丈夫: 文远,46岁,他是远洋轮上的大副。
长风带着呜咽,吹拂着她的衣裙,在男人的眼里,那远去的影子不是妻子,那是一尊“望夫”的石头,他的心有种前所未有的痛楚,他也说不清那是什么,他一次次把身子往前探,直到岸边那个影子成为一个黑点……
这是他们成婚的第16个年头,属于他们真正的爱情,其实才刚刚开始……
03
皎洁的月光,正穿透过厚厚的窗玻璃,银辉如倾泻一般洒在床前,更显屋中的清冷与孤寂,远风吹动着窗纱,昨日的欢笑与余温,还在唇齿相依之间,一眨眼,那人,已经漂流在茫茫的大海上……
她枕着他睡过的枕头,盖着他睡过的被子,重温着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就在前一晚,她枕着他的手,泪水滚滚而落,他用宽厚的手掌,笨拙地为她擦拭脸上淌下的眼泪,她哭得更凶……
过了许久,她平静下来,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的胸口,被她的泪水所打湿,朦胧的灯光下,她如梨花带雨一般,他爬起来,准备起身到卫生间为她找毛巾。
文远……不要离开我……他的心,猛然地触痛了一下……她从身后环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背,他用手摩挲着她的手背,温柔地说:清旸……你到底怎么了……
我爱你……
空气仿佛凝固……良久,他说了一句,你可以再说一遍吗……沙哑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爱你……她又重复了一遍。
这是他们结婚16年来,她第一次对他说出这三个字……
04
一年之中,他有大部分时光,都是在海洋上孤独地度过……他常常站在船舷,遥望着北斗星的位置,遥望着日落下,家的方向……
每次出海,他都要经历漫长的几个月才能靠岸,工作的性质,阳光的暴晒与海风的猛烈,他的皮肤呈现出黝黑色。
此刻,巨轮正航行在茫茫的大海上……他的心,和这无边的星系一样,在漫长的黑暗与痛苦的煎熬中,守望到一线曙光……
这是一份爱的等待与承诺,他经历了16年,终于听到妻子对他说那三个字,他的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栗、幸福而又夹杂着痛楚的感觉所占据,这是真爱的感觉吗……
他们结婚16年,他们的儿子,已经15岁,正上初三,这16年来,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爱他……
就在几年前,他经历了怎样人生的黑暗与炼狱……他的妻子清旸,不仅仅背叛了婚姻,而且……出轨的那个男人,是他最信任的兄弟,曾经,他亲手把妻儿交付给那个最信任的人……
05
他和妻子的相识,源于一次旅行……他的父亲,是一名远洋货轮的船长,大学毕业后的他,接受了父亲的安排,成为远洋货轮上的一名水手,后来,才晋升为大副……
那年,货轮靠岸,照例有长假休整期,他独自背着行囊前往向往已久的岭南一带,在一路的观光旅行中,他路过一户农家,进去要一杯水喝,偶遇户主淳朴的小女:清旸,在交流中得知,她因为家境贫困,初中毕业就辍学。看着满屋她的奖状,他当即表示,要资助她上完大学。
之后,每年他都履行诺言,给她邮寄各种书籍,以及为她交纳各种学杂费用。
大学毕业的那年,女孩主动找到他,这是自从那年旅行,他在农家院子里和她相遇后,首次的再相见……几年的时间,曾经的农家女孩,已经脱胎换骨,亭亭玉立……
那天,她找到他,说她已经工作了,领了第一个月工资,想请他去吃一顿饭,他一时高兴,欣然接受……
那晚,女孩第一次上西餐厅,点了红酒和牛扒,朦胧的灯下,她几次抬头看着他,他回避着,不敢触碰她的眼睛……爱情,对于这个憨厚的男孩,仿佛如遥远的星辰,并非触手可及,他整整比她大7岁,之前,他还交往过一位女友,可是,等他远洋靠岸后,早已经人去屋空……
那晚,吃完饭,他们沿着铺满鹅卵石的小路,走了很远很远……不知不觉,走到一座农家院子前,她说,要不要进去坐坐,她说,她现在刚刚工作,租不起更好的房子,只能栖身在这里……
他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他的心,怦怦直跳,他下意识地准备告辞,还没有转身,手却被女孩牢牢地抓住……
当他再次远洋回来时,她已经怀孕几月,后来,她成为他的妻子,几个月后,他们的儿子降生……
06
在她和文远结婚的当年,他们的儿子小军来到人世,这是上苍,赐予远航的人,最丰盈的喜悦与幸福,每一次远航,都是漫长而孤独的旅途,因为有了寄托,有了牵挂和思念,生命中,有了妻子和孩子的守候,家……就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文远的父母已经年迈,且不在同一城市。他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名叫李浩泽(这里用的是化名),这是文远二十多载的手足兄弟,他和文远年纪相当,是国内一知名品牌的地区总代理,生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而且幽默风趣……英语尤其的好。
远航在即,汽笛即将鸣响,这一走,又将是漫长的几个月,文远看着憔悴的妻子,还有襁褓中的婴儿,开始焦虑不安……
在远行的前一天,他做了一桌子好菜,把李浩泽请到了自己的家中,郑重地把自己的妻儿托付给对方。拜托他:自己不在家的日子里,请他多多关照母子俩……
07
即使有所期待,生活依然清冷而孤寂……远航的人,是孤独的,他的妻子,同样如此……
要知道,文远的妻子清旸,他们的婚姻,很大一部分,清旸是奔着报恩的心理。文远和清旸婚前,并没有很牢固的感情基础,李浩泽的到来,无异于给这个根基不是很牢固的家,带来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李浩泽,之前是一个穷小子,但是,凭着不俗的外表,幽默风趣的谈吐,很受许多女性的青睐,在他进入一家公司,还是一个普通职员的时候,他已经从大部分男性职员中脱颖而出……,他不仅业绩突出,同时被公司老总的千金所相中,虽然,中间遭受过一些挫折,但是,因为老总的千金非他不嫁,最终,还是花落“李家”……
但是,人生无法圆满,虽然,李浩泽娶了富家千金,但并不如他想象中的美好,首先,他在女方家中,地位明显低下,他每天在妻子前面鞍前马后,在岳父岳母面前唯唯诺诺,在大舅子(他妻子的哥哥,未来的董事长和接班人)面前,更觉低人一等。
尤其是对李浩泽的父母,他的妻子,从来不叫他们一声“爸、妈”,过年过节,只有李浩泽一个人拎着简单的礼品,清清冷冷地回家,他的妻子,不曾给他的父母打过一个问候的电话……这一切,让他在亲友面前,颜面扫地,慢慢地,他变成了孤家寡人……
这一切,给了他沉重的挫败感,他的心里,感到无比的压抑与痛苦……
08
最初的两年,李浩泽的确履行着对文远的承诺,对清旸母子俩,照顾有加,什么脏的、累的、抬的、扛的……只要清旸告知一声,他从不推辞,而且,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在清旸家中,从不多加逗留……
事情发生在文远和清旸的孩子二岁左右的时候……
这天下午,清旸在邻市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保育院阿姨打电话给她,说孩子中午一直呕吐不止,清旸一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没有等到会议结束,就提前告辞。
她一路打的想尽快赶到保育院,可是,的士在路上抛锚,万般无奈之下,她拨打李浩泽的手机,问他能不能帮帮她,带孩子上医院,她尽最快速度赶到……
当时,李浩泽正和妻子在一起,她听到手机中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声音,一时怒不可遏,质问李浩泽这是谁,尽管李浩泽反复解释,她妻子依然得理不饶人,并警告他:如果他跨出这个家门半步,就永远不要回来。
这句话,如导火索,彻底点燃李浩泽心中压抑已久的不满与怒火,几年来的忍辱偷生,在那一刻,到了忍耐的边沿,李浩泽摔门而去……
09
李浩泽径直驱车前往保育院,他接到孩子,马不停蹄送往医院,清旸赶到时,已是当天晚上九点多……
孩子急性肠胃炎,吊针将近到凌晨,李浩泽开车,又把他们母子俩送上楼,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打开家门,家中成了一片沼泽汪洋之地,厨房水管破裂,水花正喷涌四射,清旸欲哭无泪……
孩子已经在房中安静地睡着,而他们,早已经精疲力竭,这一番清理,折腾到凌晨两点多,两个人连水都没有顾得上喝一口。
看着李浩泽,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清旸赶紧从衣柜中,找到一套老公的干净衣服递给他,要他赶快换上,小心不要着凉。
说完,她手忙脚乱到厨房下了两碗面条,还给李浩泽煎了两个荷包蛋放在上面。
李浩泽换着文远的衣服,别别扭扭地从洗手间走出来,清旸整个人就楞在那里,足足有10秒钟,相同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让她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待到发现自己的失态,她赶忙冲李浩泽尴尬地笑了笑……
她的内心,突然涌出伤感,每每在自己最需要肩膀依靠的时候,自己的老公在哪里……是眼前这个男人,一次次帮着自己度过难关……
李浩泽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下面条,一边不断地夸清旸手艺好,不经意间,看到饭桌对面清旸投射过来的异样的眼神,他慌乱得赶忙低下了头……
李浩泽不是不知道,此刻清旸的心理变化,他利用潜意识里最后的一丝理智,站起身来准备告辞,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大门的把手,清旸已经过来,从身后抱紧了他……
他的心,剧烈地挣扎,人不能毫无底线和不知羞耻,一个声音在呐喊……
或许是因为,情愫在两人心中不知不觉地早已经种下,它只是缺乏时机……
清旸大学毕业后,匆匆嫁给文远,她来不及正式谈一次恋爱,就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婚姻,她不是一个放荡的女子,但是,当她第一次见到李浩泽的时候,就注定了会发生这一幕……
一个失意的男人,和一个孤独的女人,从此谱写了一首注定以悲剧收尾的故事……
10
再次远航归来,轮船还没有靠岸,文远已经归心似箭,他站在船舷的甲板上,不停地眺望着岸边,希望能够看到熟悉的身影……
岸边人头攒动,挤满了船员的家属,每出来一个船员,就有人急切地迎上去嘘寒问暖,他的目光,越过一张张脸庞,唯独没有看到妻子,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归期……,家里的日历上已经标注了自己出发和靠岸的日子,她一定是太忙了走不开,文远安慰着自己……
文远回到自己家的门口,用钥匙打开门,阳台上的衣服,还半干,儿子此时已经三岁,开始上幼儿园小小班,阳台的晾衣杆上,挂着孩子的园服……妻子应该出门不久,厨房的煤气灶,还有一丝没有退散的余温。家中干净整洁,饭桌上,还有半支没有喝完的红酒,他不禁有点皱眉,难道是妻子趁着自己不在家中,一个人喝酒了吗?
他饥肠辘辘,打开冰箱,发现冰箱里还有一个没有吃完的蛋糕,猛然才想起,一个星期前,是妻子清旸的生日,他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懊悔不已……
尽管所有的窗户都已经打开通风,风正从阳台穿过客厅,但是,空气中,依然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他从来不抽烟,所以,对烟味十分地敏感,这种烟味他十分熟悉,他知道,那是他的兄弟李浩泽来过,只有他,喜欢这个牌子的香烟。
他的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深深的负罪感,在自己离岸的日子里,清旸母子得有多艰难……他对这位好兄弟,充满了莫名的感激,他要趁着自己回家休整的这段时间,好好地做顿好吃的,感谢他……
11
他放下手中的行李,草草地吃了一块冰箱里的蛋糕,在大海上漂泊了几个月,他的身心,有种极度的疲乏感,他回到房间,合衣躺在床上,被子枕套,是新换上的,散发着好闻的阳光味道,那么……妻子是早已经知晓自己即将回来……想到这里,这个男人幸福地合上双眼,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隔着客厅,隐隐约约从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他知道,妻子已经回来了……
他轻轻地来到厨房门口,妻子正背对着他,在拍打着蒜头,他从她身后抱住她……在往日,妻子总是温柔地靠在他的胸膛前,任他把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发丝之间。
而此刻,清旸的身体,明显地显得有些僵硬,她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声:不要闹了……
他有点失落,毕竟夫妻几个月没见,妻子却连头也不回一下,这让他心情郁闷……
有什么东西,“噗”地一声打在他的后背上,他用手往背上摸了摸,湿漉漉的,一回头,发现儿子小军不知道何时站在他的身后,手中揣着一把玩具水枪,冲他后背在射着水柱。
文远立马神采飞扬,他高兴地把儿子举起来,几月未见,儿子对他有些生疏,他拼命地想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妻子清旸,终于回过头来……
她的眼睛没有直视丈夫,而是轻轻地说了一声:饭菜快好了……
12
时针指向22:00点,孩子在隔壁自己的小房间里沉沉地睡去,文远站在门口,清旸刚踏出一只脚,就被文远悬空抱起。
清旸紧闭双眼,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过了许久,文远松开了她,他们拿背对着彼此,两个人各想着心事,睁着双眼到天亮……
13
天快蒙蒙亮时,清旸悄无声息地爬起来,她打着赤脚,轻轻关上了房门……
一整夜,文远都没有睡着,他侧着身子,身边任何轻微的响动,他都能够感觉到。
清旸关上房门不久,听到大门轻轻合上的声音……文远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才早上五点,这么早,妻子能够去哪里……
他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悄然地下床,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忙跟下楼……他在楼下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妻子的身影,他颓然地上楼……
回到家中,他轻轻打开儿子的房门,孩子还在沉睡中,他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黎明,不知道清旸在他离去的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墙,竖立在他们之间……他想到妻子无形中表现出来的疏离和冷漠感,他的眼睛,开始黯然……
天开始大亮,墙上的时针,指向早上八点,八点三十分,清旸将要回到公司上班,她在一所外贸企业工作,任翻译一职,因为业绩突出,在几月前,刚刚晋升……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门口有钥匙声,他知道,妻子回来了,而此时,距离清旸出门,已经足足过去了三个小时,在这三个多小时里,她去了哪里……
清旸刚刚放下手中的钥匙,猛然抬头,看到文远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她吃了一惊,眼神有些闪烁和慌乱: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她问文远,声音有点怯怯地……
清旸:一会我去送儿子上幼儿园,顺路去买一些好酒好菜回来,晚上叫李浩泽过来喝两杯,好久没有聚一聚了……文远看着妻子说。
清旸没有吱声……
14
文远从外面回来,手中拎着重重的两大袋东西,这些,都是他在超市精心挑选的菜肴,自己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都在海上漂泊,每每回到家中,买菜做饭,洗衣拖地……这些零碎的家务活,文远都是亲力亲为,他对妻儿已经身怀愧疚,那在家的日子里,他尽量希望能够弥补……
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上午十点,他掏出手机,拨打兄弟李浩泽的电话,想告诉他,自己回来了,晚上过来一起喝一杯,但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他从来不曾去李浩泽的住处找过他,李浩泽的妻子,是一个非常势力的女人,文远早已耳闻。
但是,文远自始至终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这三个月,他的世界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首先是:李浩泽已经离婚,李浩泽和妻子并没有生育孩子,经济上更没有瓜葛,李浩泽被扫地出门。
还有就是:李浩泽离婚以后,住在离他家不远的一栋公寓楼里,这是他后来发现的……那天早上,清旸以为文远深睡中,下楼去了李浩泽那里……她有他家的钥匙,就藏在她上班专用的摩托车尾箱里……
15
时间飞逝,斗转星移,文远和清旸的孩子,已经6岁,上小学一年级,他们的婚姻,依然在波澜不惊中持续,他和李浩泽先后通了几次电话,对方在电话中回复,不是没有时间,就是在外出差……他们整整几年没有相见……
那年五月,因为飓风,文远他们的货轮,滞留在一避风港,文远得知,货轮至少要滞留原地一星期以上,他抓住这个难得的休息机会,火速赶回家中,想回家看看妻子和孩子,他来不及通知清旸,一路搭动车再转火车,最后转大巴,终于回到离别了半个月的家。
夜幕星河,时间已是晚上九点,他打开熟悉的家门,家中漆黑一片,他打开灯光,发现妻子和孩子都还没有回来,拨打妻子的手机,一直在占线中……
他联系不上妻子,饥肠辘辘,于是,在小区门口,扫码开启了一辆电动车,骑着它大街小巷寻找夜宵店,终于在小区后面不远处,找到一家满意的烧烤店,当即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条烤鱼,两瓶啤酒,一个人临窗独饮……
当他有些醉意朦胧地返回到家中,赫然发现,儿子竟然早已经回家,独自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而妻子,却依然不见踪影,他感到蹊跷和不可思议……
因为他此番来去匆匆,随时候命要返回岗位,所以,他这次回来,并没有携带任何用品,很明显,他的妻子并没有察觉他已回来。
他再次拨打妻子的电话,发现手机在卫生间里震动,他走过去拿起妻子的手机,发现她设置了图形密码……
他坐在沙发上等妻子,眼瞅着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她依然没有回来,他的眉头越锁越紧……一个女人,夜不归宿,独自扔下一个孩子在家里,她能够去哪里……文远的心中,开始疑窦丛生……
16
眼瞅着时间逼近凌晨一点,妻子清旸依然没有回来……
此刻,她正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就是文远晚上吃烤鱼的对面,那里有一栋公寓楼,李浩泽离婚后,就住在那里,他用多年工作的积累,买下了这个栖身之所,清旸曾一度把自己当成了那里的女主人……
在文远不在家的日子里,清旸晚上安顿好孩子,看到孩子进入熟睡,然后,她就来到李浩泽处……
文远回来的那天,她带着儿子在电影院看了一场刚刚上映的动画片,回到家中时,将近十点,照顾好儿子睡下后,她抓起桌上的钥匙,独自下了楼……手机,则忘在卫生间里……
她来到李浩泽的住处,终于敲开了门……这是她连续几个晚上,才把门敲开……
看到李浩泽,她的眼睛红了,她问他:为什么把锁换了,她的钥匙为什么再也打不开这个门……为什么,打他的电话也不听……是不是他不再喜欢她了……清旸越说越激动,眼泪汹涌而出……
或许,是曾经的新鲜感,随着时光逐渐在消退,几年过去,李浩泽越来越厌弃这种见不得天日的情感,他渴望像正常人那样在阳光下相爱……,面对清旸的执着,李浩泽感到后怕,他自始至终,非常清楚,他们之间,没有结果……
李浩泽自从和清旸有了这层关系,他每天都在坐立不安中度过,他无脸再见当年的好兄弟,他每次出门,都感到如芒在背,他的负罪感越来越深重,终于,他不堪再承受良心的煎熬……他把家里的门锁换了,把清旸拉进了黑名单中……
过了许久,清旸停止哭泣,李浩泽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相片上,是一个无比清纯美丽的女子,那是李浩泽小阿姨的小姑子,家人们正全力以赴促成他们……
清旸和李浩泽这场没有终结的感情,注定有散场的时候……无论清旸怎样全力以赴,或者越陷越深……都注定了它的结局。
17
清旸泪流满面地冲出门,她跌跌撞撞地下了楼……骑着楼下自己的那辆摩托车,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切,被不远处的一个人看得真真切切……是的,那个人就是文远。
他看到妻子如此深夜依然没有回家,骑着电动车到处寻找,在一栋公寓楼前的车棚里,看到妻子那辆白色的摩托车,清旸说,她喜欢摩托车的自由与奔放……
这是一栋只有六层楼的公寓,所以,没有电梯,文远顺着清旸出来的那个出口,顺着楼梯,一直爬到五楼,一个住户的大门,依然大开着,屋里清冷的灯光,照射出来……
文远在门口迟疑着……
听到有脚步声,李浩泽以为是清旸回来了,他来到门口,猛然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那个人就是文远……
什么也无需解释,要来的,终究会来……
文远看到李浩泽的一瞬间,已经明白了一切,他额头的青筋暴起,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血红,他一把揪住李浩泽的衣领,悲愤交加地问他: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李浩泽闭着眼睛,等待着文远下一步对他的惩罚……
可是,什么也没有……文远抡起拳头,一拳重重地打在墙上,一个男人的尊严被践踏,他内心的痛,就像一条烧红的钢缆,勒到他窒息,这个七尺男儿,多少风浪都没有摧垮他,而如今……他身边最信任的两个人,合力把他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从这以后,文远好几年都没有回自己的家……
而清旸,自始至终,她不知道,在她冲出李浩泽的公寓后,所发生的一切,她也不知道,那一天,文远回去过家中,并且,坐在沙发上等她到凌晨一点……
文远依然把自己的工资,每月如数打到清旸的账号,孩子需要读书,他不能逃避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只是,他不再回家,他也不再接听清旸的电话……
每当他想念儿子时,他就在校门口远远地看着……
18
这天,是儿子小军13岁的生日,清旸烧了一桌子菜肴。
小军问:妈妈……为什么爸爸不再回家了……一句话,让清旸泪流满面……
母子俩黯然地吃完晚饭,清旸叮嘱儿子回房间看书,她在厨房打扫完卫生,准备拎着垃圾下楼,打开家门,赫然看到门口一个硕大的纸箱,上面写着:小军收
她把纸箱抱回家中,打开……里面是一个生日蛋糕,上面写着:小军,生日快乐
她点燃蜡烛,用双手捧着蛋糕,来到儿子的房间:小军,这是爸爸给你的生日蛋糕,清旸泣不成声……
清旸和小军追出门口,沿着马路,一路呼唤着:文远……文远……声音在黑夜中,传出很远很远……
浓浓的夜色下,文远躲在远处看着他们,心痛如绞……他远远地看着清旸,她明显地老了……
清旸嘴里喃喃自语着:文远,你始终是不肯原谅我……
19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这是大年三十的夜晚……
清旸把桌上的菜肴热了又热,她和小军上午去了港口,远航的货轮早已经靠岸,值班人员说,文远不在船上……
他能够去哪里……他的父母已经相继离世,也没有其他兄弟姐妹,清旸一次次站在窗口,向楼下张望……
每当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响起,她就急不可待地冲过去打开家门,可是,每一次都失望……
儿子走过来,问妈妈:爸爸今天会回来吗……
文远: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想到以前,丈夫每次离家,冰箱里放满他做好的菜肴,想到他给自己年迈的父母买的新衣,邮的汇款,想到自己读书,他无私的资助,她再次泣不成声……
此时,文远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怀里,紧紧地揣着一封厚厚的信,这是大年三十的上午,他的同事转辗交给他的……
这是他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清旸的忏悔……一字一泪,写了足足十几张信纸,泪水渗透了每一张纸背……
她说,她和孩子,等他回家团圆……
@十月秋风呢喃|为你讲诉尘世间最真实的情感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