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波澜全集（青春波澜15）
青春波澜全集（青春波澜15）祖国辽阔的北大门，金色的边疆啊，当年在兵团，虽然每天很劳累，但还是断断续续地写了不少诗歌，也随意性地用钢笔画过画，当时称之为素描或速写，这也是从晁楣先生哪里学来的，尽管很浅薄，但也新颖别致，至今我还保留下几张。至于诗歌，其中一篇《边疆颂歌》是长篇叙事抒情诗，作于1972年的7月1日，弹指间，已经整整过去50年了。这首诗曾在营里汇报演出大会上被配乐朗诵过，朗诵者是团文艺宣传队的女知青。当年的激情，当年的精神面貌以及当年的幼稚，尽在此诗中！远赴边疆的场景（选自《知青画册》封面）
多年以前，我在哈尔滨的一个邻居晁方来宁波看我，他的父亲是著名版画家晁楣。我在中学时代有一段时间曾经跟晁楣先生学过美术和版画，但由于文革的原因，他受到了冲击，我也下乡去了，就失去了联系。
他是山东人，宽肩膀，很有底气。他1958年随10万转业官兵来到北大荒，是老一辈的屯垦戍边的传奇人物。他用版画刻画了当年创业与建设的历程，形成了著名的“北大荒版画派”艺术体系，激情、豪迈和理想是他作品的基本特征。
他的作品源于生活，所以很多场景和我们知青在北大荒的生活几乎完全一样，至今端视他的版画，依然是形象飞动，光彩照人。
第一行脚印（晁楣版画作品）
当年在兵团，虽然每天很劳累，但还是断断续续地写了不少诗歌，也随意性地用钢笔画过画，当时称之为素描或速写，这也是从晁楣先生哪里学来的，尽管很浅薄，但也新颖别致，至今我还保留下几张。
至于诗歌，其中一篇《边疆颂歌》是长篇叙事抒情诗，作于1972年的7月1日，弹指间，已经整整过去50年了。这首诗曾在营里汇报演出大会上被配乐朗诵过，朗诵者是团文艺宣传队的女知青。当年的激情，当年的精神面貌以及当年的幼稚，尽在此诗中！
远赴边疆的场景（选自《知青画册》封面）
金色的边疆啊，
祖国辽阔的北大门，
连绵兴安岭是你百倍警惕的哨兵，
奔腾黑龙江是你飞跃发展的象征。
啊，你日新月异的边疆啊，
响彻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歌声，
滚圆的粮仓连着朝阳红霞，
高大的机井把清流引向高峰；
激情的康拜因手眺望着千里麦浪，
天真的红领巾凝听着大豆摇铃；
修配厂铸铁的火焰映红了蓝天碧空，
变电所的条条银线点燃了万盏明灯。
啊，你富饶美丽的边疆啊，
当你又一次捧起这金灿灿的丰收果实的时候，
你是否还记得乌裕尔河畔的第一堆篝火，
是怎样地照亮了荒山野岭?
当你又一次把那成车的麦包运向五湖四海的时候，
你是否还记得二喀山下的第一行脚印
是怎样在茫茫雪原上踏出了一条金色的路程?
第一批垦荒战士的英雄业绩呵，
和绿榛榛、苍然然的松柏一样万古长青!
黑土草原（晁楣作）
啊，你龙腾虎跃的边疆呵，
是不是还记述着我们这一代人的艰苦斗争，
是不是还回荡着我们这一代人的高亢歌声。
你那通红的永不退色的一章呵，
书写下我们多少战斗的风雪历程!
知青专列来到黑龙江的桦南（选自《知青画册》）
还记不记得呵——
老贫农是怎样把棒在手上的镰刀，
轻轻地放在了我们的手中，
雪亮的弯月镰刀呵，
勾起了多么悲壮的回忆：
枣木把上凝聚着对地主阶级的深仇大恨，
锐利的刀锋是无数回反抗的象征。
叮咛又叮咛呵——
这可是来自黑暗的吃人年代，
无产阶级受压迫的行列中。
小镰刀展现收割的喜悦（《知青画册》）
还记不记得呵——
满面风尘的老战士是怎样的把锄头
珍重地放在我们手中?
语重心长的讲述，
包含着无限的期望。
这满是年轮的木把锄上呵，
曾刻下南泥湾时代的行程，
当年那火热的汗水，
每一缕都渗进了这发红的木纹，
嘱咐又嘱咐呵——
这可是来自毛主席的身旁，
宝塔山下的窑洞。
知青们在铲地除草（《知青画册》）
还记不记得呵——
党给我们上的第一堂课，
便是五洲狂飙，世纪风云；
看没看到，
火红的朝霞在驱散乌云；
听没听到，
宇宙上空仍然有冷风阵阵。
要永远地记住那——
台湾孤儿的泪痕，
黑人弟兄的呻吟，
红河岸畔的竹枪，
查尔平原的炮声．．．．．
提醒又提醒呵——
隔江就有那乌黑的枪炮，
沙皇的幽灵！
知青参加珍宝岛保卫战（《知青画册》）
啊，边疆，
正由于没有忘记，
我们才在这里摆下了火红的阵容，
把《国际歌》唱得更加豪迈、壮雄；
正因为没有忘记，
我们才像那火红的枫林，
燃遍了千山万岭，
我们才像那钻天的白杨，
撑起了云天青空。
正因为没有忘记呵，
我们才把你深深地扎根心上，
成长在你宽广的怀抱中
我们才勇敢地迎接了你严酷的考验，
开始那更加壮丽的万里长征!
拖拉机迎着带雪的春风，
刚刚播下那珍珠般的良种；
绿苗幼秧顶着千斤泥土刚刚出生，
那燥热的旱风，
便刮遍了整个边疆山岭。
多少块田垄干裂出缝，
多少棵秧苗吹倒烤昏。
一碗水呵，
传了又传，
最后还是倒在了麦苗的身中。
一双手呵，
日夜不停，
摇断了多少井轱轳的木柄。
脑海里掠过上甘岭的坑道，
双耳中倾听着党的战斗号令。
多少个战斗的日夜呵，
我们用晶莹的汗水把边疆湿润，洗净！
呵，那是谁——
和闪电一道劈开翻滚的黑云，
同暴雨一起挺进呼啸的狂风!
千亩麦田里闪动着矫健的身影，
水库高坝上响起了雄壮的歌声。
迎着七月的冰雹，
我们用青春的生命保卫了多少良田沃土，
又一棵棵扶起了多少被打倒的秧苗，
多少回这样的时刻呵，
我们用滚烫的热血把边疆烘干，映红!
正打包准备运走的粮食
浩荡的秋风呵——
和我们一同在龙口中夺粮，
用肩膀扛着割晒机越过大浆泥坑，
赤双脚在金浪里挥镰穿行，
闪电来拍照，
轰雷似叫好，
一把把汗水和雨流，
一曲曲战歌穿秋空；
炼胆的火焰呵，
滚滚的暴风，
多少回这样永远难忘的抢收呵，
我们用火热的年华迎来了五谷丰收的沸腾。
丰收季节（晁楣版画作品）
啊，还记得吗——
在纷飞的大雪中脱谷，
金色的谷粒在冻土中跳动，
多少回把冻僵的双手放在排气管上暖融，
多少次用青春的火焰把寒风暴雪战胜。
渴饮脚下雪，
饥咬馒头硬，
听一听马达欢快的轰鸣，
想一想未来边疆的远景，
我们就是这样呵——
用年轻的脉搏擂响了迎春的鼓声。
渴饮脚下雪，饥咬馒头硬
多少回呵——
面对着黄浪金海，
背靠着青山翠岭，
我们摆开了大批判的战场，
像长江咆哮奔腾，
似东风横扫残云，
如雄鹰对高天一样的热爱，
像锄头对野草一样的愤恨。
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呵，
岂容妖魔阻挡历史的车轮！
我们是边疆的倚天长剑，
决不让鬼魂的幽灵还生，
我们是边疆的一道长城，
经得起风吹雨打霹雳轰！
慰问演出
啊，灯光下——
多少回翻开火红的马列雄文，
耳畔吹拂着清凉的晚风，
肩头辉映着漫天的群星，
张思德的精神，
白求恩的品格，
老愚公的干劲，
激励着我们向高峰攀登！
《共产党宣言》
《青年运动的方向》
将革命进行到底的号令，
回荡在我们宽广的胸怀中。
这力量的源泉呵，
这战斗的激情——
化作了多少“天连五岭银锄落”的豪迈图景!
知青表决心
边疆啊，边疆，
你曾五月飘雪，
你曾十月结冰，
你曾涝如洪水滚滚，
你曾旱似火焰熊熊，
可是，多少回的斗争，
多少次面对面的交锋，
却更炼出我们那——
高大的身躯，
透红的心胸!
春回大地（晁楣版画作品）
金色的边疆呵，
你那火红的高梁穗头上，
是不是有我们年青的血液奔腾?
你这金色的大豆浪里，
是不是我们热汗挥洒的结晶?
那金光灿灿的晒麦场上，
是不是回响着我们战斗的激情?
这辉煌壮丽的日出呵，
是不是在和我们年青的生命一道上升！
沐浴着万道霞光，前进，再前进
啊，边疆，
你割不完的喷香的庄稼，
和天安门广场的人流一样一望无垠；
你看不够的田间灯火，
同南京路的明灯一样点缀夜空；
你听不尽的送粮车隆隆的声音，
像松花江激流一样长啸不停，
你永远也喷不完的扬场机的金光呵，
不就是我们通向共产主义的长虹!
呵，共产主义的祖国边疆呵，
任你用怎样壮丽的笔墨也无法形容……
边疆呵边疆，
你美丽无比的未来，
靠我们的英勇斗争!
毛主席那宏伟的蓝图上呵，
也跳动着我们边疆儿女的颗颗红心。
多少次披一身红霞，
把北京怀念心中!
多少回洒满银光的睡梦，
也好像拥向了中南海的明灯……
北京呵——边疆，
边疆呵——北京，
战士用金色的丰收果实，
把你紧紧地相连在了自己的生命之中。
北大荒林海（晁楣版画作品）
火热的边疆呵，
你沐浴着万道霞光，
面迎着浩荡的东风，
和我们一起扬起火红的大旗，
奔向那无比光辉灿烂的前程。
——作于1972年7月1日（8连知青宿舍的吊铺上）
——知青系列·未完待续——
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