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现森近况(儿时的伙伴李现森)
李现森近况(儿时的伙伴李现森)豇豆、老广、东奇更是天南海北的跑着打工挣钱,养家糊口,一年到头难有空闲。偶尔见面,也是点头寒暄,一笑而过。直到前些时日,在浙江打工的豇豆,夜里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又梦见小时候一起去割草的事儿……”多年没见,我也很想他,一聊就是个把小时。他还是老样子,叫我“县官”,我唤他“豇豆”,互叫对方小时候的绰号,那股儿时的亲切油然而生……建岑和王三,在老家的景区里上班。一个是司机,一个抓基建,不到大雪封山时候,难得下山一回。也只能是在微信群里聊个天,相互说一声“多保重”之类的话。或许这就是常说的“世事如棋局局新”吧!安子是个生意人。十四、五岁时就闯世界,先是到村里的市场上当“中介”——牛经纪,在买家和卖家中撮合生意,从中得到少许提成。后来,又开起宾馆、饭店、网吧、影楼和瓷砖门市,办了养牛场,承包了古树茶园,哪有生意往那里扎。一天到晚,人忙得像个陀螺,人影儿都不消停,更别说坐下喝个茶吹个牛聊个天啦。珂是
儿时的伙伴,想想都有点激动。
儿时的伙伴可真不少,安子、丰珂、建岑、东奇、老广、王三、豇豆……一想起这些熟悉的名字,他们的神情笑貌便自然而然闯进脑海。
掐指算来,离开家乡近三十年啦。前不久,抽空回了趟老家。然而,当真正见到儿时的伙伴,除了几句“啥时回来的,回头坐坐”的寒暄,就各忙各的去了。
毕竟都“奔五”的人啦,上养老,下养小,还有几个“升了级”当了爷爷,家长里短,没有儿时那说不完的话,好像是两个世界,还真有点“少时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感受。
或许这就是常说的“世事如棋局局新”吧!
安子是个生意人。十四、五岁时就闯世界,先是到村里的市场上当“中介”——牛经纪,在买家和卖家中撮合生意,从中得到少许提成。后来,又开起宾馆、饭店、网吧、影楼和瓷砖门市,办了养牛场,承包了古树茶园,哪有生意往那里扎。一天到晚,人忙得像个陀螺,人影儿都不消停,更别说坐下喝个茶吹个牛聊个天啦。
珂是在同学的电器厂里当管理人员。厂里的买进卖出,几十号人吃喝拉撒,都靠他在招呼着。虽说离的近些,但一个月也难得见上一面。难怪有朋友说“都大半年没见到珂的面了”。
建岑和王三,在老家的景区里上班。一个是司机,一个抓基建,不到大雪封山时候,难得下山一回。也只能是在微信群里聊个天,相互说一声“多保重”之类的话。
豇豆、老广、东奇更是天南海北的跑着打工挣钱,养家糊口,一年到头难有空闲。偶尔见面,也是点头寒暄,一笑而过。直到前些时日,在浙江打工的豇豆,夜里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又梦见小时候一起去割草的事儿……”多年没见,我也很想他,一聊就是个把小时。他还是老样子,叫我“县官”,我唤他“豇豆”,互叫对方小时候的绰号,那股儿时的亲切油然而生……
在老家,一起长大的男孩和女孩叫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孩叫闺蜜,一起长大的臭小子呢,就叫伙伴吧。
我们几个是一个村子的。小的时候形影不离,一起玩耍,就连每天上学放学也要一起走。除了“爬房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打弹弓”以外,还经常捉弄大人,弄得鸡飞狗跳,“玉不琢,不成器”,都没少挨过家长的打。
至今还记得,有次我们看见一个裸露的灯头,硬要摸摸里面的铜芯,体验触电的感觉。别人害怕,我说我试试。为了安全起见,让一个小伙伴拿着棒子,危险时就击打灯头让我脱离电源。
触摸时我因心慌,还没摸到就喊了一声,那小伙伴抡起棍子照灯头打去——打斜了,打在我的手臂上,疼得我捂着手蹲在地上。去医院检查是手臂骨裂。不管家长怎么问,我一口咬定是自已碰的,小伙伴们直夸我是“共产党员”。
第二天,我又像一个不屈的伤兵,吊着一只伤臂,参加了他们的偷瓜行动。用另一只好手抱着偷来的瓜,沿着河边的玉米地跑的飞快。
“豇豆”的大名叫赵建喜。身材不高,肤色黝黑,滑溜的像泥鳅。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说起话来慢悠悠的,幽默感十足。在伙伴中,他大我们两岁,胆子也特别大,领着我们专干一些大人不让干的事情。
那时候,家家户户缺吃的,青苹果、豌豆角、知了猴,等等,但凡是能吃的,豇豆都会想着法儿弄来。村子对面坡上有个苹果园。苹果在那时很“金贵”,生产队里也看的紧,偷苹果是个“危险”的事儿,不亚于在刀尖上跳舞。不过,单凡我们一说“肚子饿”,他准会说“等着,我去弄吃的!”
我们年龄小,手脚不利落。豇豆就让我们躲在坡底下的槐树林里等他。他一个人趁着看苹果的人在草棚里睡午觉,顺着地垄沟悄悄爬进园子。不大一会,就会像电影《地雷战》里偷地雷的日本鬼子渡边那样,在褂子兜里揣着十来个青青的、酸酸的苹果来。
至今都记得,他能在一大片果园里分清那是国光,那是卫金疙瘩,哪棵树上果子酸,哪棵树果子甜。而我们却不同,我们是爬到树上,摘个尝尝,不甜就再换一棵。不过,多数时候由于害怕被发现,一进园子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胡乱摘几个就跑,生怕被发现了,被一通连骂带噱的穷追猛打。
俗话说“常走夜路没有不崴脚的。”有天中午,我们几个想吃西瓜,但又怕逮住。安子就说“他爹刚回家吃饭,他家的瓜地里没人。”可不想,我们刚溜进地里,就被安子他爹逮个正着。
我们几个被训斥了一顿回家了,而安子却被留在了瓜地。第二天上学时,安子一瘸一拐地说:“他屁股上被他爹狠狠地抽了一顿鞭子,到现在还疼呢。”
我们的不安份,也经常是让被老师体罚的理由,在太阳底下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可经常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长记性。有一次,因逃课去看电影,刚被罚站了半天。第二天,又下河里抓蛤蟆,并在课堂上放出来,十几只蛤蟆在教室里乱蹦。气得老师让我们叫家长。“这孩子管不了,别让他们上学了。” 为此,又挨了不少打。
相对而言,在伙伴中珂还算是比较安份的。我俩是同桌,我也很佩服他的聪明和才气。很多课文,他只看一遍就能背下来,之后绘声绘色讲给我们听。他读书时候很投入,有时到了吃饭时,还会躲在生产队草垛里或小树林里看书,什么也没听到,害得常让家人满村子找他。
不过,他也有调皮的时候,但绝对是“智慧型”的。记得上初中时,我们吃住在学校。管伙的师傅把四两的馒头缩水成三两,我们是敢怒不敢言。而珂就不同了,他领着同学们在黑板上写标语、贴大字报。甚至还有一次,把一条板凳放在这个师傅必经的路上,害他摔了个大跟头。现在想想,那时还真挺不地道的!
童年虽然很苦,但很快乐。至今也很难忘春天我和小伙伴到地里挖大脑袋(野生的小蒜),剜苦菜,没有好吃的,就挖地里的叫酸不溜的根嚼着吃,但是也觉得很好吃。夏天雨过天晴后,到前面的小山上采蘑菇,采地皮,挖鸟蛋,摘野果子吃,有时还会弄回一窝小鸟回来。我记得我曾经就弄回一窝小野鸡来。夏日的晚上,天气热,大人们点着烟火驱蚊,在一起闲聊。我们也不闲着,不是玩捉迷藏,就是玩老鹰捉小鸡游戏。
小的时候我们是很淘的,能爬到柳树的尖上,折下一大捆树枝,回家烧火用;还会一起捅马蜂窝,让马蜂蛰的眼睛好几天睁不开,娘心疼的整夜不睡。也捅过鸟窝,害的小鸟无处安身,因此也被娘狠狠的骂过。到了秋天,一放学我们到山坡上、沟边采酸枣,采山钉子,到地里采黑天映吃。冬天玩滑冰,堆雪人,那更不用说了。不像现在的孩子们,从睁开眼到钻进被窝,除了作业就是作业。
当然,儿时的伙伴是“狗皮袜子——不分反正”。在一起打打闹闹,难免有磕磕碰碰的时候。有时我们也会为丁点儿小事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飞溅,急了眼也会动手打架。如果赶上两个人都是“犟牛”,有时会好几天互不理睬,即便在村子里走个对头儿,也假装没看见,其实彼此心里都叫着劲儿呢。不过过不了几天,一转身就忘记了,仍然蹦蹦跳跳地一起玩。
……
仔细想想,儿时的光景真的很有趣,让人回味无穷,儿时的伙伴很单纯,明澈的如同镜子,使人留恋不已。
真不知道是生活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改变了生活,或是自己改变了自己。这也让我常想,如果有机会再回老家,一定带上点烟酒,把儿时的玩伴聚在一起,再好好聊一聊。也许,喝点儿酒以后,打开了话匣子,就不会像现在见面时那样拘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