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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的六经(荀子四六)

荀子的六经(荀子四六)译文:墨子说:“音乐,是圣明的君王反对的,而儒者却倡导它,这是错误的。”君王认为并不是这样。音乐,是圣人所喜欢的,可以用它来改善民心,它能深深地感动人,能改变风俗,所以先王用礼乐来引导人民而人民就和睦。人民有爱好、厌恶的感情而没有喜欢、愤怒的形式与之相应就会混乱。先王憎恶这种混乱,因此修养德行,订正音乐,而天下就顺从了。所以戴孝的丧服,哭泣的声音,会使人心中悲痛;穿着铠甲,戴着头盔,在队伍中歌唱,会使人心中哀伤;妖艳的容貌,郑、卫的乐声,会使人心中淫荡;腰束大带、穿着礼服,戴着礼帽,伴着《韶》、《武》的乐曲唱歌跳舞,会使人心中庄重。所以君子耳朵不听淫荡的音乐,眼睛不看女人的美色,嘴里不说邪恶的语言。这三件事,君子一定要小心对待。凡是邪恶的音乐感动人而歪风邪气就会响应它,歪风邪气成为社会现象而混乱就产生了;中正的音乐感动人而和顺的风气就响应它,和顺的风气成为社会现象而安定的局面就产生了。唱和

译注:方勇 李波

出版:中华书局

乐论

夫乐者,乐也,人情之所必不免也,故人不能无乐。乐必发于声音,形于动静,而人之道,声音、动静、性术之变尽是矣。故人不能无乐,乐则不能无形,形而不为道,则不能无乱。先王恶其乱也,故制《雅》、《颂》之声以道之,使其声足以乐而不流,使其文足以辨而不諰,使其曲直、繁省、廉肉、节奏足以感动人之善心,使夫邪污之气无由得接焉。是先王立乐之方也,而墨子非之,奈何!故乐在宗庙之中,君臣上下同听之,则莫不和敬;闺门之内,父子兄弟同听之,则莫不和亲;乡里族长之中,长少同听之,则莫不和顺。故乐者,审一以定和者也,比物以饰节者也,合奏以成文者也,足以率一道,足以治万变。是先王立乐之术也而墨子非之,奈何!

译文:音乐,就是快乐,是人的感情必不可少的,所以人不能没有音乐。人有快乐就一定通过声音表露出来,通过行动表露出来,人之所以为人,声音、行动、性情变化都表现在音乐中了。所以人不能不快乐,快乐就不能不表现出来这种快乐的表现如果不加以引导,就不能没有混乱。先王厌恶这种混乱,所以制定了《雅》乐、《颂》乐来引导,使乐声能够表达快乐而不淫荡,使乐章能够辨别清楚乐曲的含义而不邪僻,使音乐的曲直、繁简、清浊、节奏能够感动人们的善良之心,使那些奸邪污浊之气没有办法接触人们。这是先王设立音乐的准则,而墨子却反对音乐,有什么办法呢!所以音乐在宗庙之中,君臣上下一起倾听,就没有不和睦恭敬的;音乐在家庭之中,父子兄弟一起倾听,就没有不和睦亲近的;音乐在乡里家族之中,年长的与年少的一起倾听,就没有不和睦顺从的。所以音乐是审定一个主音来确定乐调和谐的,是配上各种乐器来调节节奏的,是共同演奏来完成乐曲的,完全能够用来统率大道,完全能够用来治理各种变化。这是先王设立音乐的方法,而墨子却反对音乐,有什么办法呢!

故听其《雅》、《颂》之声,而志意得广焉;执其干戚,习其俯仰屈伸,而容貌得庄焉;行其缀兆,要其节奏,而行列得正焉得正焉,进退得齐焉,故乐者,出所以征诛也,入所以揖让也。征诛揖让,其义一也。出所以征诛,则莫不听从;入所以揖让,则莫不从服。故乐者,天下之大齐也,中和之纪也,人情之所必不免也。是先王立乐之术也,而墨子非之,奈何!且乐者,先王之所饰喜也;军旅钺者,先王之所以饰怒也。先王之道,礼乐正其盛者也,而墨子非之。故曰:墨子之于道也,犹瞽之于黑白也,犹聋之于清浊也,犹欲之楚而北求之也。夫声乐之入人也深,其化人也速,故先王谨为之文。乐中平则民和而不流,乐肃庄则民齐而不乱。民和齐则兵劲城固,敌国不敢婴也。如是,则百姓莫不安其处,乐其乡,以至足其上矣。然后名声于是白,光辉于是大,四海之民莫不愿得以为师。是王者之始也。乐姚冶以险,则民流僈鄙贱矣。流僈则乱,鄙贱则争。乱争则兵弱城犯,敌国危之。如是,则百姓不安其处,不乐其乡,不足其上矣。故礼乐废而邪音起者,危削侮辱之本也。故先王贵礼乐而贱邪音。其在序官也,曰:“修宪命,审诛赏,禁淫声,以时顺修,使夷俗邪音不敢乱雅,太师之事也。”

译文:所以听到《雅》、《颂》的乐声,意志胸怀就开阔了;手拿盾、斧等舞具,练习俯仰、屈伸的动做,而容貌就庄重了;跳在舞蹈的行列位置上,合着音乐的节奏,而队列就方正,进退就整齐了。所以音乐,对外可以用来征伐诛讨,对内可以谦恭礼让。征伐诛讨、谦恭礼让,它们的意义是一样的。对外用来征伐诛讨,就没有人不听从;对内谦恭礼让,就没有人不服从。所以音乐,是天下最大的齐同,是中正和谐的纲纪,是人的感情必不可少的。这是先王设立音乐的办法,而墨子反对音乐,有什么办法呢!并且音乐,是先王用来表达高兴的;军队和刑具,是先王用来表达费用的。先王高兴、愤怒都能表达得很恰当。所以先王高兴而天下人就应和他,先王愤怒而暴虐作乱的人就畏惧他。先王的治国大道,礼和乐正是其中的重要内容,而墨子却反对它们。所以说:墨子对于治国大道,就像瞎子不能分辨白黑一样,就像聋子不能分辨声音的清浊一样,就像要到楚国去却向北方去一样。音乐影响人十分深远,它教化人也很迅速,所以先王来小心地修饰它。音乐中正平和那么人民就和睦不淫荡,音乐严肃庄重那么人民就心齐而不混乱。人民和睦心齐那么兵力就强劲、城防就坚固,敌国就不敢侵犯。像这样,那么百姓就没有不安心地住在自己的住处,喜欢自己的家乡,从而使君主得到满足的。然后君主的名声就会显赫,光辉就会广大,四海的民众就没有不愿意把他作为君长的。这是称王天下的开始。音乐妖冶险恶,那么人民就会淫荡散漫、卑鄙下贱了。淫荡散漫就会混乱,卑鄙下贱就会争斗。混乱争斗那么兵力就会削弱、城池被破坏,敌国就会来侵犯了。像这样,百姓就不会安心地住在自己的住处,不喜欢他的家乡,就不会使君主得到满足了。所以礼乐被废止那么邪僻的音乐就会兴起,这是国家危险、削弱、蒙受耻辱的根源。所以先王尊重礼乐而鄙视邪僻的音乐。他在论述官吏的职责时,说:“修改法令,审查诗歌,禁止淫声,按时整治,使蛮夷的风俗和邪恶的音乐不敢扰乱正声,这是太师的职责。”

墨子曰:“乐者,圣人之所非也,而儒者为之,过也。”君子以为不然。乐者,圣王之所乐也,而可以善民心,其感人深,其移风易俗,故先王导之以礼乐而民和睦。夫民有好恶之情而无喜怒之应则乱。先王恶其乱也,故修其行,正其乐,而天下顺焉。故齐衰之服,哭泣之声,使人之心悲;带甲婴䩜,歌于行伍,使人之心伤;妖冶之容,郑、卫之音,使人之心淫;绅、端、章甫、舞《韶》、歌《武》、使人之心庄。故君子耳不听淫声,目不视女色,口不出恶言。此三者,君子慎之。凡奸声感人而逆气应之,逆气成象而乱生焉,正声感人而顺气应之,顺气成象而治生焉。唱和有应,善恶相象,故君子慎其所去就也。君子以钟鼓道志,以琴瑟乐心,动以干戚,饰以羽旄,从以磬管。故其清明象天,其广大象地,其俯仰周旋有似于四时。故乐行而志清,礼修而行成,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美善相乐。故曰:乐者,乐也。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以道制欲,则乐而不乱;以欲忘道,则惑而不乐。故乐者,所以道乐也。金石丝竹,所以道德也。乐行而民乡方矣。故乐者,治人之盛者也,而墨子非之。且乐也者,和之不可变者也;礼也者,理之不可易者也。乐合同,礼别异,礼乐之统,管乎人心矣。穷本极变,乐之情也;著诚去伪,礼之经也。墨子非之,几遇刑也。明王已没,莫之正也。愚者学之,危其身也。君子明乐,乃其德也。乱世恶善,不此听也。於乎哀哉!不得成也。弟子勉学,无所营也。

译文:墨子说:“音乐,是圣明的君王反对的,而儒者却倡导它,这是错误的。”君王认为并不是这样。音乐,是圣人所喜欢的,可以用它来改善民心,它能深深地感动人,能改变风俗,所以先王用礼乐来引导人民而人民就和睦。人民有爱好、厌恶的感情而没有喜欢、愤怒的形式与之相应就会混乱。先王憎恶这种混乱,因此修养德行,订正音乐,而天下就顺从了。所以戴孝的丧服,哭泣的声音,会使人心中悲痛;穿着铠甲,戴着头盔,在队伍中歌唱,会使人心中哀伤;妖艳的容貌,郑、卫的乐声,会使人心中淫荡;腰束大带、穿着礼服,戴着礼帽,伴着《韶》、《武》的乐曲唱歌跳舞,会使人心中庄重。所以君子耳朵不听淫荡的音乐,眼睛不看女人的美色,嘴里不说邪恶的语言。这三件事,君子一定要小心对待。凡是邪恶的音乐感动人而歪风邪气就会响应它,歪风邪气成为社会现象而混乱就产生了;中正的音乐感动人而和顺的风气就响应它,和顺的风气成为社会现象而安定的局面就产生了。唱和互应,善恶就会随之形成,所以君子对待音乐要小心地进行取舍。君子用钟鼓来引导意志,用琴瑟来使心情舒畅,拿着盾、斧等舞具来跳舞,用野鸡毛和牦牛尾来装饰,用箫、管来伴奏。所以乐声像天一样清朗,像地一样广大,舞蹈动作的俯仰旋转又和四时的变化相似。所以音乐流行而志向就纯洁了,礼仪美好而德行就养成了,从而耳聪目明,血气平和,移风易俗,天下安宁,美与善相互快乐。所以说:音乐,就是快乐。君子以从中得到道义而快乐,小人以从中满足欲望而快乐。用道义来约束欲望,就会快乐而不混乱;只想满足欲望而忘记道义,就会迷惑而不快乐。所以音乐,是引导快乐的,金、石、丝、竹等乐器,是用来引导道德的。音乐流行而人民就会向往大道。所以音乐是治理人民的最理想形式,而墨子却反对它。况且音乐,是使人们和谐而不可变更的原则;礼义,是治理社会而不可改变的原则。音乐使人民和谐一致,礼区分等级差异,礼乐的总体,约束着人们的思想。深入人们的内心,根本改变人们的性情,这是音乐的本质;显明真诚、去掉虚伪,这是礼的原则。墨子反对它,几乎要遭到刑罚了。圣明的君王已经死了,没有人来纠正他的错误了。愚蠢的人学习他,就会危害自身。君子倡导音乐,这才是道德的表现。混乱的世道憎恶善行,不会听从这些话。可悲啊!音乐不能流行。弟子们要努力学习,不要被迷惑。

声乐之象:鼓大丽,钟统实,磬廉制,竽笙箫和,筦籥发猛,埙箎翁博,瑟易良,琴妇好,歌清尽,舞意天道兼。鼓,其乐之君邪!故鼓似天,钟似地,磬似水,竽笙、箫和、筦籥似星辰日月,鞉、柷、拊、鞷、椌、楬似万物。曷以知舞之意?曰:目不自见,耳不自闻也,然而治俯仰、诎信、进退、迟速莫不廉制,尽筋骨之力以要钟鼓府会之节,而靡有悖逆者,众积意謘謘乎!

译文:音乐的象征是:鼓声激越高亢,钟声洪亮浑厚,磬声清晰明朗,竽、笙的声音肃静和缓,管、籥的声音激越昂扬,埙、箎的声音低沉而宽广,瑟声平和温良,琴声婉转悠扬,歌声清朗完美,舞蹈的声音与天道相合。鼓,是音乐中的君主吧!所以鼓声象天,钟声象地,磬声象水,竽、笙、管、籥的声音象日月星辰。鞉、柷、拊、鞷、椌、楬的声音象万物。怎么知道舞蹈的意象呢?回答是:眼睛看不到自己,耳朵听不到自己,然而俯仰、屈伸、进退、快慢的动作中无不清晰而有节奏,竭尽自己身体的力量来跟上钟鼓的节奏,而没有违背的,众人的态度多么认真啊!

吾观于乡,而知王道之易易也。主人亲速宾及介,而众宾皆从之,至于门外,主人拜宾而众宾皆入,贵贱之义别矣。三揖至于阶,三让以宾升,拜至,献酬,辞让之节繁。及介省矣。至于众宾,升受,坐祭,立饮,不酢而降。隆杀之义辨矣。工入,升歌三终,主人献之;笙入三终,主人献之;间歌三终,合乐人终,工告乐备,遂出。二人扬觯,乃立司正,焉知其能和乐而不流也。宾酬主人,主人酬介,介酬众宾,少长以齿,终于沃洗者焉。知其能弟长而无遗也。降,说屦,升坐,修爵无数。饮酒之节,朝不废朝,莫不废夕。宾出,主人拜送,节文终遂。焉知其能安燕而不乱也。贵贱明,隆杀辨,和乐而不流,弟长而无遗,安燕而不乱。此五行者,是足以正身安国矣。彼国安而天下安。故曰:吾观于乡,而知王道之易易也。

译文:我观察乡中人饮酒的礼仪,而知道王道的实行非常容易。主人亲自迎接贵宾和贵宾的陪客,而其他客人都跟随着,到了门外,主人向贵宾和陪客拱手而其他客人都进来了,对待贵宾和贱者的礼仪就有了差别,主人向贵宾礼拜三次到了阶前,三次礼让而贵宾登上厅堂,行拜礼,主人献酒、敬酒,辞让的礼节繁多。到了陪客礼节就减少了。至于其他客人,升堂受酒,坐着祭神,站着饮酒,不回敬主人就退下。隆重、简省的礼仪就区别得很清楚了。乐工进来,到了堂上演奏三首歌以后,主人献酒;吹笙的进来吹奏三首乐曲,主人献酒;乐工和吹笙的人轮流演奏三首歌,又共同演奏三首歌,乐工报告奏乐完毕,就出去了。主人的两个侍从举起酒杯敬酒,于是又设立了两个负责监督礼仪的人,从中看出他们能够和睦快乐而不入于流俗。贵宾向主人敬酒,主人向陪客敬酒,陪客向其他客人敬酒,根据年龄对年少的、年长的依次敬酒,最后到洗酒器的人结束。知道他们能够尊敬长者而不遗漏一个人。下堂,脱掉鞋子,然后再升堂入座,互相不停地敬酒。饮酒的礼节是,早上饮酒不影响早上的工作,傍晚饮酒不影响晚上的工作。贵宾离去,主人揖拜相送,礼节仪式就完成了。从中看出他们能安闲而不混乱。尊贵和卑贱分明,隆重和简省有别,和睦快乐而不入于流俗,尊敬长者而不遗漏一个人,安闲而不混乱。这五种行为,是完全能够用来修养身心安定国家的。国家安定了天下就安定了。所以说:我观察乡中人饮酒的礼仪,就知道实行王道非常容易。

乱世之征:其服组,其容妇,其俗淫,其志利,其行杂,其声乐险,其文章匿而采,其养生无度,其送死瘠墨,贱礼义而贵勇力,贫则为盗,富则为贼。治世反是也。

译文:混乱社会的特征是:人们服装华丽,打扮得像女子一样妖艳,风俗淫荡,唯利是图,行为驳杂,音乐邪僻,文章邪恶而有文采,生活花费没有节制,葬送死者刻薄俭省,轻视礼义而崇尚武力,贫穷就去偷盗,富裕就去残害他人。安定的社会与此相反。

荀子的六经(荀子四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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