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5个子女各有不同(邓小平5个子女各有不同)
邓小平5个子女各有不同(邓小平5个子女各有不同)而这,就不得不从孩子们的出生开始说起了。而这样的场景,也让我们不禁探究:邓朴方究竟是如何变成如今这样的,甚至会联想到,邓公的孩子们在其教育下都是怎么样成长的?等擦拭完毕后,他们再次将儿子翻身过来,卓琳使不出力气,只能慢慢帮衬着邓公。“高龄的父亲为照顾病中的自己,不辞辛苦亲自为自己翻身”这一场景,在邓朴方的脑海中存留了很久。(邓公和家人)
1971年夏,身处江西的邓朴方正握着一本《资治通鉴》,他倚靠在窗边,就着透进来的阳光,一页页地翻阅着。
这时,母亲卓琳手里拿着干净的布子,用手臂撑开门帘,让端着热水盆的邓公先进屋子,她随后跟着走了进来,看向正在读书的儿子,笑着说:
“胖胖,天气要热起来了,今天先擦个澡吧。”
邓朴方闻言将书折页,放在了一旁,配合着父母脱去了外衣,伸展双手,让父母帮自己擦拭身体。
等擦拭完毕后,他们再次将儿子翻身过来,卓琳使不出力气,只能慢慢帮衬着邓公。
“高龄的父亲为照顾病中的自己,不辞辛苦亲自为自己翻身”这一场景,在邓朴方的脑海中存留了很久。
(邓公和家人)
而这样的场景,也让我们不禁探究:邓朴方究竟是如何变成如今这样的,甚至会联想到,邓公的孩子们在其教育下都是怎么样成长的?
而这,就不得不从孩子们的出生开始说起了。
一、辗转波折的幼年生活邓林,是邓公的第一个女儿,她的名字来源于她的母亲,卓琳。
(邓公、卓琳夫妇婚后合影)
有人猜想过,邓林一词是否来源于《山海经》中“夸父逐日”的片段,“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表达了父母对女儿良好品行的祝愿,但被卓琳否认了。
实际上,邓公给女儿取名邓林背后另有隐情。
1941年9月11日,邓林出生于河北境内的太行山地区。当时正值日军对敌后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扫荡”和经济封锁的时期,所以太行山根据地的生活,显得异常艰苦。
当时,为了配合晋察冀地区反“扫荡”的军事作战,邓公和卓琳决定将刚出生7天的女儿,留在当地的一个村户家中代为照看。
他们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名字,为了日后方便找回女儿,卓琳便以自己的名字,给女儿取了名字——邓琳,之后因嫌麻烦,去掉了王字旁,于是便有了后来的名字——邓林。
由此,邓家女孩们,便一视同仁的,都是“树木”的名字,夫妻二人从中华大地上普通又广泛存在的树木类型中取材,才有了次女邓楠、小女儿邓榕的名字,不论是望女成“良材”,还是平平淡淡的,什么都好。
说回小邓林,令夫妻俩没想到的是,大女儿这一托付,便是两年,直到1943年,他们才接回孩子,将她送往延安托儿所。
这也是无奈之举,战场上的危险和食物的短缺对孩子来说更是致命的,一时的心疼和不舍没有孩子的安全重要。
(卓琳和年幼的邓林)
当时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她看起来瘦骨嶙峋的,而这也为她埋下了体弱多病的隐患:她4岁时嘴巴里便长了一个瘤子,在多次手术后都有复发的迹象;再大一些时,消化道的溃疡和内分泌的障碍也让年幼的邓林吃尽了苦头。
直到1945年华北安全后,小邓林终于从延安回到父母身边,结束了与父母分离的日子,这时她已经有了一个弟弟,邓公的长子邓朴方。
第二个孩子,邓朴方,1944年4月,出生于刘邓大军的军营内。
(邓公和年幼的邓朴方)
当时谦逊的邓公请求刘伯承为刚诞生的孩子取名,刘伯承便从“纯朴方正”中择出“朴方”两字,邓公对此无异议,小婴儿的名字就被定下来了——邓朴方,小名胖胖。
后来,一视同仁地,他的弟弟被邓公配对取名为“质方”——邓质方。
在邓朴方一岁的时候,邓公的次女邓楠出生了,她是家里第三个孩子,而此时解放战争已全面打响了。
在这一时期,三个孩子随母亲辗转全国各地,他们跟随军队的脚步,战线推进到哪儿,他们便跟到哪儿。
直至1949年后半年,西南各省相继解放,邓公在西南军政委员会任职后,一家人到达重庆才安定下来。
夫妻二人这才开始考虑孩子们的安置情况,邓林8岁,被送去上了小学,邓朴方和邓楠一个5岁,一个4岁,尚且年幼。
(1949年上海解放后,邓公、陈毅两家在上海的合照)
1950年和1952年,邓公和卓琳的小女儿邓榕(毛毛)和次子邓质方(飞飞),分别在重庆落地。
1952年7月,邓公调任北京,接手政务院的工作,五个孩子也随父母来到北京,有了固定的住所,开始了长期稳定的生活。
(邓公和家人)
二、孩子们的成长与学习一家人到达北京开始正常生活后,孩子们的教育问题便提上家庭议程。
那时,五个小萝卜头分别是11岁、8岁、7岁、2岁、1岁,大孩子们正是受教育的年龄。
除教育外,牵挂在邓公心头的还有大女儿邓林的病情。
自解放战争胜利后,局势逐渐明朗,他便千方百计地打听医术好的大夫,想为这个自幼受尽疾病折磨的孩子缓解些痛苦。
从上海、重庆到后来的北京,他费尽了心思,为女儿找寻到了当时条件最好的医院,但都无济于事,最后他决定送邓林去苏联试试。
经过一番波折,在医生的治疗下,一年后,邓林的病终于有所好转,但是她从此与她喜爱的音乐也无缘了。
虽然如此,她也不妄自菲薄,反而以积极乐观的心态,关注着自己身体上的变化,虽不能和其他孩子一般进行剧烈的运动,但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已是非常幸运,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父母尽自己所能给予她最好的。
后来的日子里,在父母广泛涉猎、潜移默化地影响下,她开始接触并投入到其他的爱好中,就这样,在与同龄人的相处时,她认识了国画。
从看到国画的第一眼,她便喜欢上了它有趣、生动的笔触和传神的画面表达,这一次,父母再次支持了她。
(邓林后期的国画)
她后来拜师老艺术家汪慎生,在学习中,邓林展现了绘画的天赋,而在经过刻苦地训练后,她的国画水平飞速进步。
为了能更好地学习国画,她后来转入中央美术学院附中,并于1961年考入中央美院国画系。
而在此过程中,父亲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有进步”,母亲卓琳则在一旁劝她保持谦逊,戒骄戒躁,稳固本心。
夫妻二人对待邓林如此,对待其他孩子们也如此,关心的同时不娇惯。
(邓公和家人)
其他的孩子们也依次按部就班地上学,在父母有意锻炼下,他们从小学开始便是寄宿学校,每周末才回家一趟,出行都是搭乘便捷又实惠的公共交通。
初中时,孩子们开始骑自行车上下学,也没感觉出自己与周围同学的不同,一切源自邓公夫妇从没在家中说过自己的职业,他们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同时,由于孩子众多,两人生活费发下来也得掰着花,日子过得有点捉襟见肘,通常是大孩子的衣服短了小了,便留给稍小一点的弟弟妹妹,破了便打个补丁,浆洗干净还能穿。
(图为网络素材)
虽然生活过得紧紧巴巴的,但却是极有乐趣的:邓公夫妇会带领孩子们去参观展览、郊游、看电影等,一边拓展见识,一边鼓励他们全面发展,在父母与子女、兄弟姐妹的互相带动下,孩子们的学习积极性和社会参与度都十分高。
其实和很多家长一样,邓公也很关心孩子们的学习,他会看孩子们的期末分数册,但他相信夫人卓琳对子女的教育,所以不多干预,始终默默关注着。
实际上,他不光是看分数和评语,他还留心各个孩子的优缺点、兴趣爱好以及“小小的”变化:大女儿邓林交友广泛,性子活泼,却能耐得住性子画国画;大儿子朴方爱钻研问题,他、二女儿邓楠和小儿子飞飞在夫人的影响下,对物理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小女儿毛毛能歌善舞,又聪明伶俐……
孩子们有进步时,他大多都会表扬,并且激励孩子们继续认真求学,脚踏实地,去做个有知识、有文化、未来对国家有用的人。
(邓公和家人)
就这样,在平静又朴素的日子里,家里都充满着欢声笑语,孩子们也在一天天长大。
后来,在姐姐邓林上大学之后,邓朴方、邓楠相继考入北大物理系,和母亲成为校友。
此时,小女儿毛毛和小儿子飞飞还在高中求学。
孩子们谁也没想到,在朝梦想靠近时,会发生波折,每个人的一生都因此改变。
三、聚少离多的家人1966年5月由于种种原因,邓公夫妇离开了岗位,孩子们也离开居住了14年的住所,从北京四散到全国各个地方。
在离开前,邓公要求儿女们自珍自重,不要做出有损于国家利益的事情,卓琳也叮嘱孩子们都照顾好自己,记得常写信来往。
就这样,一家人分散各地,开始了聚少离多的日子。
1968年,27岁的大女儿邓林在完成学业后没有被分配工作,而是在后来前往河北进行“劳动锻炼”。
邓林(中)
1968年5月,24岁的邓朴方在学院遭遇意外,幸而一位工人师傅及时将他送往医院,这才保住了性命,只是他的自主行动能力自此受到了很大限制,与瘫痪无二,直到第二年的夏天,这件事才被父母知晓。
25岁的二女儿邓楠作为插队知青,在1970年3月,前往陕西省汉中地区,逐渐成长为一名熟练的电机制造厂工人。
(邓楠)
而小女儿毛毛,那会还在北师大附中读高二,1967年,17岁的她被安排到陕西富县参与工作,结束了无忧无虑的学生生活。
和哥哥姐姐一样,年纪最小的飞飞被送去了山西。
(邓公夫妇与儿子邓质方)
1969年10月份,邓公夫妇成为了拖拉机修造厂的一线工人,在调往江西后,他们每个月只能领取到基本的生活费用。
为了保障生活,他们想到了许多开源的办法,比如在门前的荒地上,种植蔬菜满足日常饱腹,同时饲养了一些家禽,最大化地减少开支。
他们常常担忧的是,因着自己的缘由,让孩子们受了打击,跟着吃了不少的苦,身为父母却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子女,他们现在能为他们做的极少,好在上级可以批准孩子们来江西看看他们,以解牵挂。
在1970年春节,小女儿毛毛率先回到父母身边,像“小百灵鸟”一般用歌声帮他们驱散劳作的疲倦,又如真正的小棉袄,用欢笑温暖他们的心,在春节期间能与女儿团聚,老人们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抚慰。
(邓公与女儿邓榕)
随后在1970年的冬天,小儿子飞飞也来到了江西,经过三年的磨砺,18岁的小伙子更显成熟,这让原先担心不已的邓公夫妇放下了心。
好消息是,毛毛和飞飞随后都分别考上了大学,开始了人生新的阶段。
再之后是二女儿邓楠领着她在汉中认识的爱人来到了江西,这让忧心子女结婚问题的两位老人欣喜不已:幸而孩子们都性格开朗直率,自我调整得很快。
同时,邓楠还因哥哥的经历,没有参与其中,可哪怕如此,能在当时找到情投意合、愿意为爱奔赴的对象也实属不易。
1971年,在邓楠26岁时,她和爱人在父母身边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在家人的见证下拥抱了幸福。
大女儿邓林在1973年也被分配了北京画室的工作,这4个孩子都慢慢回到规划好的人生轨迹里。
只是每每在想到病中的邓朴方后,两位老人便沉默了下来:该如何对待和弥补这个受挫的孩子呢?
四、心系邓朴方的病情邓朴方自从医院中出来后,便再也没去学校了,他一直住在清河救济院,靠着编织竹篓维持生计。
可是一个残疾人,如何能在那样特殊的时代中护好自己呢?
听到这个消息后,不多写信的邓公开始给毛主席写信,想将残疾的孩子接往自己身边,由家里人悉心照顾。
(邓公)
信上的请求被批准了。
1971年元旦,在经过路途上的反复波折和不便后,邓朴方来到了江西,来到了亲爱的家人身边。
彼时26岁的邓朴方,应该在物理的前沿领域里大施拳脚,如今不得不借助手摇轮椅前进,可即便如此,他并没有逃避他的命运。
(邓朴方)
他收起以往的梦想,常常思考着未来的事,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和发展方向。
平时不外出时,他靠在窗边,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听着他们的讨论,从宁静的生活中找寻新的希望,同时积极配合着家人为他准备的各种复健活动。
邓公夫妇看在眼里,内心里真切地为这个儿子难过又欣慰。
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如何,日子总得向前过,就这样,邓公、卓琳和他的继母夏培根,三个老人便轮流开始照顾邓朴方。
(邓公和妻子卓琳)
继母年事已高,让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为小辈的事情操心,邓公心里过意不去,而妻子一向身体不好,做不得力气活,于是,他主动接过了为儿子翻身的工作。
我们无从得知邓公在为儿子擦身时心里想着什么,他本就是一个内敛的人,或许是在沉思往后的事,或许是在内疚,但从他的行动上,我们看到了邓公深沉的父爱。
那时的他是67岁的高龄,每隔2个小时,他便要为儿子翻身,频繁地翻动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对邓公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高龄的邓公)
时间一长,饶是再有心,他也吃不消了,于是,他便向厂里申请了一位手脚麻利力气大、善良勤快的中年妇女专门为儿子护理。
只是,光是外在身体上的照顾是不够的,邓公明白,儿子经过这件事后,要想让他再次“站”起来,得靠家人持续不断地开导和关爱,还得让他觉得自己还能实现人生的价值,这需要设立一个可以抵达的目标。
最紧要的是,要先让儿子“动”起来,邓公心头一直想着这件事,虽然儿子胖胖现在身体不得动弹,但他还有一颗好学、善思考的脑子和一双灵活的手,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颗坚强的心和一对始终支持他的父母。
为此邓公专门去厂里问了负责人,咨询有没有电机方面的活,可以让邓朴方帮忙修理一下,学以致用。
即便如此,及时的照顾、精心的喂养,都没有使邓朴方的病情如期望般好转。
没有经过专业的治疗,他恢复得极慢,而在这个过程中病痛不断刺激着他,高烧、神经痛,常常将这个年轻人折磨得不成样子。
这时,邓公和卓琳夫妇决心要为儿子提供一些切实有用的帮助,他们将儿子的病情详细地写在信中,以联名的方式,将信寄给了中央。
1972年,周总理代表中央回复了信件,指明了适合救治与接纳邓朴方的医院。
(周总理与邓公)
随后不久,邓朴方在妹妹邓榕的陪同下,前往了北京,但由于种种原因,依旧没有得到良好地救治,直到1973年3月,邓公再度任职后,他和夫人忙赶回北京,看望到病中的邓朴方。
但看到儿子依旧是病魔缠身,如同二十年前救治大女儿一般,邓公夫妇开始想方设法地寻求治疗方案。
1974年的夏天,国内姗姗来迟的联合会诊让夫妻俩心怀期待,但却也带来了对邓朴方病情束手无策的消息。
听到这件事后,卓琳仍不肯放弃,她不甘心儿子一辈子就只能这样活下去,于是她坚持为儿子寻医直至转机出现。
1980年,国外著名的骨科专家愿意救治邓朴方,为此,邓公还动员全家人为他筹钱,以助他出国治病。
12年后,邓朴方在父母一路的支持和坚持下,再次振奋了起来,并选择将中国残疾人事业的发展作为自己的毕生目标,完成了从物理科学到人文关怀的职业转变。
五、子女们的事业除了邓朴方,其余四个孩子也各有所成,在社会的方方面面发光发亮。
成为一级画师的邓林,举办了多场著名的画展;
(邓公夫妇和女儿邓林)
邓楠则致力于科技创新领域,曾担任科技部的副部长,目前任十二届全国政协委员会常务委员;同时她一直为促进可持续发展事业贡献着力量;
邓榕虽然学的是医学,但她毕业后一直从事中外友好交流事业,后来成为了中国国际友好联络会副会长,并著有《我的父亲邓小平》,借此带大家了解伟人身影背后的那个平凡的父亲;
而年龄最小的邓质方,他凭借优异的成绩出国留学,在学有所成后,应邀回国担任中信兴业公司的副总工程师。
(邓公和唯一的孙子,邓质方的儿子)
邓公的孩子们,虽然没有像他们的父亲那样,为祖国创造出不世之功,但自始至终,他们都不负父母的期望,最终成为了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在他们父母心里,这已经是最初、也是最大的愿望了。
从1945年到1992年2月19日,邓公都以自己的品德、言传身教地教育着自己的孩子:
无论是在风浪里,还是困境中,坚持在,希望便会在。
而他的子女们自幼年的辗转波折开始,青少年时代的刻苦学习时,都亲眼目睹着、切身体会着父母的风范和举止,无论是成人后磨练的坚韧品性,豁达坦荡的态度,还是面对困难时的顽强精神,都是从父母身上继承到的宝贵的、无形的财富。
这种财富,在他们离开父母后,伴着他们走向人生价值的实现,走向遥远的梦想和未来。
试想,我们能为我们的后代带去怎样的传承和祝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