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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父亲节写给父亲催泪的话(父亲节特稿栗龙池)

今日父亲节写给父亲催泪的话(父亲节特稿栗龙池)听说爷爷那一辈时咱们家是很富裕的,您虽是个遗腹子,但有伯伯们的经营,年轻时还是享受过一段安逸的日子,特别是有机会受到良好的文化教育。那是中国变革最剧烈的年月,您和当年的那些热血青年一起参与闹学潮,最终被中止学业,无奈选择了教书,直至终生未改行。您不大会对我们说什么充满爱意的话,也从没有表示过对我们特别的关心,甚至没有过问过我们的学业,也没有刻意教导我们应当如何做人、做事,当然也从来没有训斥过我们,更没有打过我们一巴掌,但我们却深深地感受着您的慈祥和对我们那无尽的爱,也深深地感受到您期盼着我们早日成人成材。记忆中最早最清晰的一件事:您在停旨头村教书时,有一次回家过礼拜,第二天回学校,我大哭大闹着先是不让您走,后来又非要跟您去,弄得街坊邻居都来劝慰安抚,您方得脱身,而我却一连好几天蹲在后坡土崖上傻傻地向西北方远眺,只盼着能看到您的身影。那一年,我大概三四岁。后来,您曾带我去停旨头村学校住过几天

今日父亲节写给父亲催泪的话(父亲节特稿栗龙池)(1)


写给父亲

作者 栗龙池

弟弟让我给您写一篇碑文,但折腾了好长时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写、写什么。

现在回过头来看,由于您长期教书在外,与您接触似乎少了些,后来我又当兵了,总觉得对您的事知道的不够多,不够具体。一想起来就感到很是遗憾。

记忆中最早最清晰的一件事:您在停旨头村教书时,有一次回家过礼拜,第二天回学校,我大哭大闹着先是不让您走,后来又非要跟您去,弄得街坊邻居都来劝慰安抚,您方得脱身,而我却一连好几天蹲在后坡土崖上傻傻地向西北方远眺,只盼着能看到您的身影。那一年,我大概三四岁。

后来,您曾带我去停旨头村学校住过几天。其它不记得,但每到晚上,让我翻看学生课本上的插图,您戴着眼镜,俯在小炕桌上煤油灯前,给学生批改作业的模样印象非常深刻。

再后来,我渐渐长大,虽不再像过去那么想您,但每到星期六还是盼着您回来,而您每次回来总要给我和弟弟带一些好吃的。记得,有一年冬天带回两个冻柿子,我和弟弟守着火炉,吮吸着那一直凉到肚子根底的柿汁,别说有多爽了!1959年暑假期间,您去崞阳参加县里组织的教师集训结束后,带回两个白面馍馍。不是过年过节,哪能见到这个,当时我和弟弟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后来才知道那是您两顿没舍得吃食堂发的份饭,饿着肚子步行几十里,给我们的见面礼!

您不大会对我们说什么充满爱意的话,也从没有表示过对我们特别的关心,甚至没有过问过我们的学业,也没有刻意教导我们应当如何做人、做事,当然也从来没有训斥过我们,更没有打过我们一巴掌,但我们却深深地感受着您的慈祥和对我们那无尽的爱,也深深地感受到您期盼着我们早日成人成材。

今日父亲节写给父亲催泪的话(父亲节特稿栗龙池)(2)

听说爷爷那一辈时咱们家是很富裕的,您虽是个遗腹子,但有伯伯们的经营,年轻时还是享受过一段安逸的日子,特别是有机会受到良好的文化教育。那是中国变革最剧烈的年月,您和当年的那些热血青年一起参与闹学潮,最终被中止学业,无奈选择了教书,直至终生未改行。

如果归类的话,您应当被划于小知识分子的范围吧,可是您没有半点酸气。不管是地位高的人、有钱人,还是目不识丁的泥腿子、受苦人,您都一样对待。每当周末您从学校回来,家里炕上、地下总是挤满人,您和大家一样抽着旱烟带,谈天说地,更多的是人们听您讲国内国际发生的大事。常常到夜深,大伙儿还在一起吞云吐雾,高谈阔论。

人们总是称呼您“先生”,我却没觉得您在那方面像个先生。一次,我从放学的路上拾起一张残缺的报纸,上面登载着孔子《论语》中一段文字,出于好奇带回家,刚给您念了“樊迟请学稼”,您即刻背出全文,使我突然发现您的国文底子原来这么厚实!至此,我才对“先生”有了名副其实的感知。

很少见您过问家务事。哥哥年龄大,有事我们总是给哥哥讲。即使困难时期,母亲发愁没下锅的东西,只好做掺糠的野菜窝窝,您仍旧不以为然,有时倒头一躺,似乎一切都会在睡梦中消失或发生。

您也许不太看重物质,从没见过您与人争利益。您进入中年后家境败落,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值钱不值钱的东西还不少,亲戚朋友,街坊邻居,用便拿去,送回来没送回来,您从不计较。母亲是个热心人,穿的用的,吃的喝的,常常拿起来接济人,您从来不干涉。

您从不与人争高底,极少执拗于自己的观点,不会生闲气。不过也常常发现您与人说话时一着急便瞪眼睛,尽管如此,人们也没有表示过对您的惧怕,怀恨就更不存在了。

您似乎属于比较平庸者一类,不过偶尔也会表现出少有的胆识。抗日战争爆发后,您一度担任“村副”,协助负责村里事务。据说,一次一位游击队员衣襟里揣着枪,突然与进村骚扰的鬼子和伪军遭遇了,是您急中生智,“骂”走了那位游击队员,竟未被鬼子和伪军看出破绽。那位游击队员直到晚年都在念您的好!

您身材高大结实,平时很少生病。据说,上中学时足球踢得非常好,网球也打得不错。1966年到部队看我的时候,一位老者给您看相,说您至少能活过80岁,您在给我讲这些时充满着自信。1969年春节,我当兵后第一次回家探亲,看到您身体还是那么好。11月份,家里给我拍电报说您病重,我不信,认为是您和母亲想我,希望我回去。接着又来电报,说您病危,我还是不太信。很快拍来第三份电报,说您病故了。这回我不能不相信了,人不能随便说自己亲人死了吧!后来才知道,您是患急性肾炎转败血症去世的。

今日父亲节写给父亲催泪的话(父亲节特稿栗龙池)(3)

(左三为本文作者,时任白求恩军医学院政委)

人说一些事往往是有征兆的,我不以为然。但1969年我探家结束回部队,您一直坚持要送送我,我几次劝您回去,说我不定哪一天又回来看您了,可您就是不肯,一直把我送到西边村外头,经一再劝说,您才很不情愿地停下脚步。您本来是个不太会动情感的人。1965年我当兵走的时候,您坐在炕上冲我摆摆手,就算再见了。但这一次您非常特别,竟然对我那么依依不舍。当我走到很远的地方再一次回头看,您还在那里呆呆地站着,远远望着我,向我招手。这一幕,至今深深地定格在我的脑海中,好像就是刚才发生的事。

您生于1901年农历10月12日,按您的身体素质,活到改革开放后应当是有可能的。母亲说您没福,光景好了,子孙们也个个有点出息了,您却早早走了。

不过,您没有什么缺憾留在世上,认识您的人都说您是个好人,您的声誉一直在庇荫着您的儿孙们!

今日父亲节写给父亲催泪的话(父亲节特稿栗龙池)(4)

作者简介:栗龙池,1965年1月入伍,解放军总医院政治部原副主任,曾任白求恩军医学院政委,并曾担任1984年国庆35周年受阅女兵方队政委,退休后应聘于中央电视台工作近五年,后任全国性社团组织白求恩精神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现为名誉会长。主编出版书籍《这就是白求恩》《医士之光——柯棣华来中国》《走过天安门的女兵》,以执行副主编编辑出版画册《诺尔曼.白求恩》,协助央视“国家记忆”栏目编辑拍摄白求恩、柯棣华专题片,发表《新时期仍应大力发扬白求恩精神——论白求恩精神的形成基础、基本内涵和时代价值》、《析白求恩国际主义精神形成轨迹》等论文,并发表一些人物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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