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400字(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
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400字(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其实,在此之前,李白和王昌龄就已经认识了。(图转网,如侵删)可是,后来他才发现,理想跟现实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一些,他以为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但是玄宗皇帝却只让他做了一个供奉翰林(相当于现在有编制的艺术家)的闲职,得不到重用,还不时遭到排挤。两年后,也就是天宝十三年的四月,又一个巨人回京了,那就是王昌龄。当时王昌龄已经四十七岁了,在江宁丞任,因事滞留长安。本着互相欣赏的原则,那段时间,王昌龄跟李白、辛渐、王维一起过得非常开心,时不时地组个局喝个小酒,然后吟诗作对,好不快活。
天宝元年,公元742年,真正的大唐盛世,四面臣服,八方来朝,无天灾无人祸。
当然,最开心的还是谪仙人李白。
此前,虽然他曾经来过长安,拜谒过很多官吏,写过很多诗歌,却一直没有得到重用。
就在这一年,因为玉真公主的推荐,李白得以奉诏入京,“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对于自己的未来,他充满了期待。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理想跟现实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一些,他以为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但是玄宗皇帝却只让他做了一个供奉翰林(相当于现在有编制的艺术家)的闲职,得不到重用,还不时遭到排挤。
两年后,也就是天宝十三年的四月,又一个巨人回京了,那就是王昌龄。
当时王昌龄已经四十七岁了,在江宁丞任,因事滞留长安。本着互相欣赏的原则,那段时间,王昌龄跟李白、辛渐、王维一起过得非常开心,时不时地组个局喝个小酒,然后吟诗作对,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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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此之前,李白和王昌龄就已经认识了。
时间追溯到开元二十八年,王昌龄北归,游襄阳,专程拜访了著名诗人孟浩然。
不得不说,世界真的很小,十年前,也就是开元十八年的时候,李白曾经在黄鹤楼送别了孟浩然,十年后,也是在两湖这片土地上,李白又认识了王昌龄。
当时孟浩然患疽病,本来已经快痊愈了,可是见到王昌龄之后,他把这档子事给忘了,吃了些许海鲜,痈疽复发,竟因此而死。
孟浩然离世之后,王昌龄去了巴陵,正好遇到了游历川蜀的李白,两人都是大名鼎鼎的大诗人,加之都非常豪爽,虽然是初次邂逅,却也一见如故,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甚至觉得,遇见李白这件事,多少冲淡了王昌龄心里因为孟浩然离世造成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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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天宝三年,李白人生的第二次转折来了,因为在工作上实在不开心,加之唐玄宗有意无意地暗示,他提交了辞呈。
看到李白这么知趣,唐玄宗也没为难他,给了他一笔安家费,就让他离开了。
只是不知道,《行路难》里面,为他践行的那群朋友里,有没有王昌龄。
离开长安之后,李白彻底放飞了自我,他意识到,功名仕途对于他来说,就如同捆绑在大鹏翅膀上的金条,让世人羡慕,但于仙道无益。
“既然我是谪仙人,那我就做点谪仙人该做的事情”,于是,赐金放还的几个月后,他就正式完成入教仪式,成为一名道士。而他的文学创作,也像脱了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候的李白,算是真正地活出了自我。
最为重要的是,也就是在那一天,他在洛阳的奉先寺里游玩的时候,遇见了自己的小迷弟,也就是后人称为诗圣的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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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那些年,李白旅着游,喝着酒,写着诗,日子很是畅快。
时间来到了天宝八载,也就是公元749年。
已是暮春时节,看着空中翻飞的柳絮,听着凄婉的杜鹃啼叫,李白的心情有些低落,就在这时候,一则消息让李白整个人都不好了——好朋友王昌龄在前一年被撸了。
此前,王昌龄一直在担任江宁丞,因为这家伙“不护细行”,套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王昌龄不太注重生活细节,得罪了长官,再加上被人陷害,被贬成了龙标尉。
此前他是江宁丞,虽然官职不大,但好歹是从七品的文官,从事的是他所擅长的工作,但是被贬为龙标尉之后,他就成了“从九品下”,基本上算不得官。
最为重要的是,龙标尉是武官,换言之,王昌龄不仅被贬,还不得不去从事自己不擅长的工作。
品级降了,岗位换了,而且当时的龙标还是未开化的蛮荒之地。
换言之,王昌龄不是被撸了,而是被一撸到底,被判了政治死刑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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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朋友的遭遇,李白心情很是沉重,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之间的交往,是灵魂相契那种。
李白出身商贾之家,虽然家里很有钱,但在那个讲究门阀的年代,他的家世并不能成为他的助力。
当然,这也与他的个性有关,他不愿意跟其他人一样走科举的道路,只想着以诗谋仕,虽然当过两年官,却不过是唐玄宗的御用文人,根本没办法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
至于王昌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少年时的王昌龄,像众多清贫家庭中的子弟一样一边耕读,一边多方奔走以求仕进,可是他事事不顺,干谒不成、边塞求功未成,三十岁才转向科举以进士登第任秘书省校书郎。三十四岁以博学宏词登科任河南汜水县尉。
四十一岁贬岭南,四十三岁任江宁臣,现在刚刚年过五十,又遭遇这样的贬谪。
这样的李白跟王昌龄,就像这翻飞的柳絮,无根无基,只要一阵风吹过,他们马上就会飘零离散。
最为重要的是,此时的王昌龄,已经五十一岁了,在那个人均寿命不长的年代,基本已经算是暮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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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贬,但是王昌龄一直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所以,在《芙蓉楼送辛渐》里面,他才会自信满满地写道:“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当然,对于朋友的清白,李白也是相信的。
可是,他们相信没什么用,随着那一纸调令,王昌龄不得不到新的岗位就任。
换做其他时间,李白可能早就赶过去安慰朋友了,虽然扬州到江宁不远,但是扬州到龙标,却是隔了好几个月的路程。
最为重要的是,王昌龄被贬是前一年的事情,就算自己能够赶过去,也于事无补。
看着眼前翻飞的无根杨花,听着耳中凄婉的杜鹃泣血,想着彼此的身世飘零,念着朋友的日常生活,一首《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跃然纸上——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
就我个人而言,最喜欢还是里面的“直”字,因为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只有“走直线”,才能将这份同情和关切尽快送到朋友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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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李白和王昌龄有没有重逢,我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自从被贬龙标尉开始,王昌龄的人生就只剩下坡路了,再加上大时代的变迁,根本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安史之乱爆发后,一切都乱了套,所有人的命运都为此改变。王维被迫接受了伪职,成了贰臣;李白站错队,跟了永王李璘,最后潦倒而终;杜甫侥幸逃脱,四处流落;高适因缘际会,功成名就……
天宝十四载(755年),安史之乱爆发,次年,五十九岁的王昌龄连龙标尉这样一小小的职务也没能保住,只得离任返乡。
至德二载(757年),王昌龄途经亳州时,他仍没忘访友之心,专程登门拜访了时任亳州刺史的闾丘晓,本以为是老友相会,却不想迎接他的是残酷地杀害。
死得不明不白。
虽然,王昌龄被杀后几个月,闾丘晓在睢阳保卫战中贻误军机,被主帅张镐处以死刑,但是“七绝圣手”王昌龄,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只是不知道,自顾不暇的李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又会有怎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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