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回归后为何还要通行证（我们一起听听香港的交通故事）

香港回归后为何还要通行证（我们一起听听香港的交通故事）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启德机场经历了数次扩建，但受其本身地理条件限制，已不能满足当时的飞行需求。最终经商议决定在大屿山赤鱲角兴建新机场，即如今的香港国际机场。让启德机场闻名世界的还有它“地狱级”的降落难度。机场三面环山，受地理条件限制，航道无法形成一条直线，飞机需要从西侧空域进入，避开九龙城寨的楼宇后在短时间内急转弯47度对准跑道降落。香港夏季台风多发，狂风骤雨对于降落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在视频网站搜索“启德机场”仍可直观感受飞行员在台风季节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颠簸降落。1996年12月19日，为迎接香港回归祖国，原邮电部发行了《香港经济建设》特种邮票，其中1枚为“香港启德机场”。启德机场为香港前民用机场，见证了上个世纪香港民航业的光辉岁月。时光荏苒，启德机场已定格在方寸之间。启德，取自商人何启、区德两人的名字。最初两人成立公司打算在九龙湾填海发展，后来计划不幸流产，填海土地空置。巧合的是，这块土

穿云入海，翻山越岭，香港那些别具特色的交通方式不胜枚举。经历了时光洗礼，有的已然退出历史舞台，有的则在蜕变中历久弥新。

2022年7月1日，正值香港回归祖国25周年之际。时光走过四分之一个世纪，风雨彩虹，香江交通故事写下非凡篇章。

启德机场

“地狱级”降落难度闻名世界

1996年12月19日，为迎接香港回归祖国，原邮电部发行了《香港经济建设》特种邮票，其中1枚为“香港启德机场”。启德机场为香港前民用机场，见证了上个世纪香港民航业的光辉岁月。时光荏苒，启德机场已定格在方寸之间。

启德，取自商人何启、区德两人的名字。最初两人成立公司打算在九龙湾填海发展，后来计划不幸流产，填海土地空置。巧合的是，这块土地后来被认为是当时最理想的机场选址，遂被英国殖民政府收购。

1925年，启德机场有了第一次飞行记录。1936年，启德机场翻开了香港民航史的第一页。又经历了60年的发展，启德机场竖起了一块新的里程碑。据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民航处数据记载，1996年，启德机场运载了2950万人次出入境旅客，位居全球最繁忙机场第三位，货运量也曾是全球第一。

让启德机场闻名世界的还有它“地狱级”的降落难度。机场三面环山，受地理条件限制，航道无法形成一条直线，飞机需要从西侧空域进入，避开九龙城寨的楼宇后在短时间内急转弯47度对准跑道降落。香港夏季台风多发，狂风骤雨对于降落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在视频网站搜索“启德机场”仍可直观感受飞行员在台风季节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颠簸降落。

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启德机场经历了数次扩建，但受其本身地理条件限制，已不能满足当时的飞行需求。最终经商议决定在大屿山赤鱲角兴建新机场，即如今的香港国际机场。

香港国际机场。

据市民回忆，启德机场关闭前最后一天是星期天，下着雨，天文台还发出了雷暴预警，但成千上万的人从四面八方汇聚在此，送别这座见证了香港兴盛繁荣、战争与和平、分离与回归的73岁的机场。更有媒体记载，当天机场附近的酒楼挂出“告别启德机场食谱”横幅。1998年7月6日凌晨，随着最后一班航班远去，启德机场正式熄灯落幕。当日清晨，赤鱲角新机场登场。

经历了20余年的规划运营，如今香港国际机场已是带动香港经济社会发展的引擎。对于启德机场旧址，政府也尊重了它作为香港交通枢纽的象征意义，最终决定在机场跑道末端新建一座邮轮码头。2013年，新启德游轮码头建成。

东铁线

“深港两地跑”必经之路

东铁线是香港历史最悠久的重型铁路，最早于1910年10月投入服务，旧称“九（龙）广（州）铁路”，连接香港与广州两地。

19世纪90年代，香港与内地尤其是广州的贸易交流日趋频繁，因此政府议定修建九广铁路。当时九广铁路以罗湖桥为界，以南为香港境内的路段，即如今的东铁线；以北为深圳至广州段，即如今的广深铁路。通车初期，每天来往九龙、广州的慢车全程需7个多小时，快车为3个多小时。

2007年，九广铁路公司与地下铁路有限公司合并成为香港铁路有限公司，九广铁路南段也改称东铁线。东铁线成为港铁唯一一条提供头等车厢服务的市区线路。这也是为何老一辈香港人习惯将东铁线站台称为“火车站”而非“地铁站”。

直到如今，每当内地特别是大湾区游客前往香港时，从深圳罗湖口岸或落马洲口岸过关仍是热门选项。东铁线从罗湖站到旺角东站全程约40分钟，单程票价为42.5港币（约36元人民币），因其高性价比成为不少游客往返两地的首选交通方式。另外也可选乘九广直通车，顺着九广铁路南下。但随着广深港高铁香港段的开通以及香港西九龙站的启用，有人说：“九广直通车可能完成历史使命了。”

东铁线车厢环境。崔大全 摄

东铁线还是“深港两地跑”的必经之路。在香港北部靠近深圳的地区，如上水、粉岭等，有不少跨境上班族及跨境儿童，他们有的因亲人在深圳，有的因深圳房租便宜，而选择在香港工作上学、在深圳居住，东铁线成为连接两地的“摆渡车”。

今年5月，东铁线迎来重大变化。此前40载，东铁线车厢一直使用英国制造的12节电气化火车，因其车头酷似苍蝇而被铁路迷形象地称为“苍蝇头”。随着“苍蝇头”退役，东铁线全线改用性能更加稳定的港铁东铁线现代列车。与此同时，东铁线将终点站从红磡延长至金钟，跨越维多利亚港直达港岛，实现“过海”，比原来换乘接驳节省了10余分钟。

东铁线更换新列车，市民前往站台拍照留念。张翼 摄

纵观东铁线百余年发展历程，历史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多年来，东铁线先后增设了多个车站，旧大埔墟火车站便是其中之一，上世纪80年代，它被改建为香港铁路博物馆，九广铁路的历史亦珍藏于此。

山顶缆车

全亚洲最早的缆车索道系统

星光璀璨，万家灯火。若想俯瞰维多利亚港夜景，太平山是不二选择。

由于香港天气炎热，在19世纪，太平山成为了当时达官贵人的避暑圣地。加之港岛北部平地有限，久而久之，附近一带的山坡也逐渐被开发为住宅区。

太平山海拔552米，登上半山腰也并非易事，能自由穿梭于平地与山林间的人力车便由此兴起。然而太平山陡峭，部分坡度近30度，人力车翻车事故偶有发生。直到1888年，山顶缆车开始运作，成为全亚洲最早的缆车索道系统，线路全长1350米，中途共设5个经停站。

太平山山顶俯瞰维多利亚港夜景。

查阅香港太平山顶网站，还有众多历史趣事。据记载，上世纪前期，缆车首排的2个座位预留给港督，座位背后刻有“此座位留座予总督阁下”铜牌。直到开车前2分钟，这2个座位的车票都不能对外出售。运营初期，缆车头等车厢收费3角、二等车厢2角、三等车厢1角，回程享半价优惠。上世纪初香港普通人的工资不过每日6角左右，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大部分人还是宁愿徒步上山，快行约半小时即可到达山顶。

发展至今，山顶缆车票价仅为几十港币，亲民的价格与山顶的美景让缆车成为游客的“打卡”胜地。得益于山顶缆车，太平山的旅游服务逐渐丰富。山顶凌霄阁荟萃各地美食、特色商店，摩天台可于海拔428米处360度俯瞰醉人景致，香港杜莎夫人蜡像馆也在山顶设址。

如今，登上太平山顶的交通方式也有了更多选择——若乘坐缆车上山，则可体验车厢倾斜爬升，身边树林逐渐后退，远处摩天大楼仿佛即将倾倒；若从蜿蜒步道登山，则可赏沿路动物植被，港口景色若隐若现；若沿崎岖山路向上行，则可观两侧建筑，体验往日轿夫之艰辛。

叮叮车

港岛美景串珠成线

“记得小时候，爸爸总爱带着我坐电车到处发掘美食。”“上层是豪华座，我从来没有机会坐。现在上下层收费划一，我却习惯了坐下层。”……香港电车，俗称叮叮车，从1904年便陪伴在香港人身边。提起叮叮车，大家总有说不完的回忆。

叮叮车为双层电车，停站、起步或行驶途中会发出“叮叮”的声音。6条线路来往于筲箕湾与坚尼地城之间，将香港岛的美食、购物中心、历史遗址连成一线。

叮叮车。

1904年年初，首批26辆叮叮车抵港，分为头等车和三等车，最初所有车型均为单层设计。经过8年经营，电车乘客持续增加，便引入了10辆双层巴士。初时，电车上层没有遮雨顶，直到第二年才增设了帆布帐篷遮风避雨。1925年又引入全封闭式双层巴士，收费标准也产生了变化——上层为头等，下层为三等。1972年，叮叮车采取统一收费。

发展至今，叮叮车已成为港岛的“活化石”。曾经的叮叮车沿海岸线行驶，而如今极目远眺才可于缝隙中窥探维港身影，它也在不经意间见证了港岛北岸填海造陆的历程。经年累月之下，民间也流传着一则以电车作喻的字谜，谜面为“一点一撇到南洋，电车转弯转弯再转弯，叮叮叮叮”，谜底便是繁体字“為”（为）。

在众多交通运输方式当中，叮叮车是香港短程交通最经济便利的首选。在过去20年间，叮叮车仅作了2次调价，分别在2011年及2018年，合计调价6角港币（约5角人民币）。目前，乘客只需支付2.6港币（约2.2元人民币），便可乘坐叮叮车畅游港岛北岸，于任一站点下车，在大街小巷之间品尝各国美食，在艺术空间品味国内外文化集萃。

安步当车

“易行”识城市

很多电影大师都喜欢拍人走路。因为开始留意一个人走路，你对生活就会有不同的观察。对于香港交通的观察，也可以从走路开始。

中环，香港的缩影和心脏，这里有最发达的步行天桥系统。绵延数公里的中区天桥，从中环码头向西延伸到港澳码头，向东连接金钟长廊；半山扶梯，则从山下延伸到半山腰。无论刮风下雨，人们都可以步行轻松穿梭于国际金融中心、交易广场、海港政府大楼、天星码头、机场快线香港站等，可以说是“上天入地下海”无缝衔接、自由切换。

在“人在空中走、车在脚下过”的天桥上，与行色匆匆的人流擦肩而过，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香港引以为豪的三大中心——国际金融中心、航运中心、贸易中心。因为要去往这三大中心的地标建筑，几乎都能沿着天桥系统走到。

全长800米、全程20分钟的半山扶梯，更是香一无二的创造。扶梯系统包括20条可转换上下行方向的单向自动扶手电梯，恒生银行总行大厦为起点，经中环街市，沿阁麟街、荷李活道、些利街、摩罗庙交加街、罗便臣道直至终点干德道，于1993年投入运行，每天有数万人次使用。周一至周六6时至10时为下行，10时至午夜为上行。喜欢香港电影的人，对这条扶梯应该很熟悉。电影《重庆森林》中，王菲每天在窗口羞怯地窥视着梁朝伟上班。在扶梯上，不仅可以俯瞰香港老街，而且可以与住户隔窗呼应。导演许鞍华说：“要认识香港，最好最好就是走这条电梯，真的是非常非常开心的事。”扶梯的每一条横街，一层又一层都不一样。琳琅满目的古董店、好友相聚的酒吧街、各国风味的美食街，还可以去旧中区警署建筑群一游扮演一回“太平绅士”，不经意间还会路过电影《花样年华》里的石板街……

半山扶梯（疫情前拍摄）。记者 林芬 摄

“易行”城市，就是要让市民可以安步当车。香港特区政府持续推行“香港好·易行”计划，提升城市的整体易行度，使步行成为香港作为可持续发展城市的重要部分。

天星小轮

往返维港“哗啦”百年

香港市民昔日若想往返维多利亚港并非易事，“过海”主要靠舢板，没有固定开船时间，若遇上风浪小船就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直到1880年，九龙渡海小轮公司“晓星”蒸汽船开启了载客运输的渡轮服务。

10年之间，九龙渡海小轮公司又增设了3艘轮船，并配备了上层客座。又过了8年，4艘渡轮被天星小轮公司收购，命名为“晓星”“晚星”“高星”“导星”。

尖沙咀天星码头。

在上世纪，受限于天星小轮固定的运营时间，一种名为“哗啦哗啦”的电动客船成为补充交通方式。因发动机运转及推进器拍打水面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当地人便以此称之。只要有需求，“哗啦哗啦”船随时可以开船，也方便回内地的市民赶火车头班车。

时间来到1972年，香港第一条海底隧道正式开通，车辆可直接从九龙红磡“过海”到港岛铜锣湾，同时多条过海隧道公交线路投入服务，天星小轮的客流量被大量分流，“哗啦呼啦”船的作用也被夜班公交线路代替。

天星小轮。

如今，天星小轮主要作游客观光之用。疫情发生之后，抵港旅客数量锐减，昔日人满为患的场景不再复寻。“天星小轮或将落幕”的声音此起彼伏，亦真亦假。纵使亏损严重，公司仍一再强调不会放弃，更有市民戴着双层口罩乘船以表支持。有人说，这就是香港引以为傲的“狮子山精神”，就如经典歌曲《狮子山下》所唱：“同处海角天边/携手踏平崎岖/我们大家/用艰辛努力写下那/不朽香江名句……”

香港交通运输大事记

1888

山顶缆车投入服务

1898

天星小轮投入服务

1904

电车（叮叮车）投入服务

1910

九广铁路投入服务

1925

启德机场首次飞行

1972

红磡海底隧道通车，过海专营巴士投入服务

1978

狮子山隧道双管通车，屯门公路（首条高速公路）分阶段开放通车

1980

引进空调巴士

1983

九广铁路全面电气化

1989

东区海底隧道开放通车

1993

首个自动缴费系统在香港仔隧道使用

1996

引进首辆轮椅人士适用的单层巴士

1997

西区海底隧道开放通车，“八达通”缴费系统投入服务

1998

地铁机场快线投入服务，赤鱲角机场投用

1999

发表“迈步前进：香港长远运输策略”

2000

地铁公司注册为有限公司上市，政府出售地铁23%的股份

2003

九广铁路西铁线投入服务，装设电子行人过路发声装置

2004

九广铁路马鞍山线投入服务

2005

地铁迪士尼线投入服务，地铁机场快线延伸至亚洲博览馆

2007

深圳湾口岸启用

2008

规定公共小巴安装速度显示器

2009

推出“公共交通查询服务”

2010

推出“驾驶路线搜寻服务”

2011

推出“香港乘车易”手机应用程式，推出“单车资讯中心”网页

2014

规定新登记的公共小巴必须安装电子数据记录仪

2016

政府宣布资助专营巴士公司于巴士站安装座椅与到站资讯显示屏

2017

无人驾驶车辆首次在香港测试

2018

港珠澳大桥通车

2022

东铁线过海段通车

来源：香港特别行政区运输及物流局各下设部门官网

作者丨记者 谢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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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丨廖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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