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发现朕500年前留下的神器(叫魂1768年妖术大恐慌)
无意中发现朕500年前留下的神器(叫魂1768年妖术大恐慌)而这些人,有时会为了得到一口吃的而不择手段,包括单不限于使用各种“不吉利”的方法,迫使对方满足他们的要求。为什么偏偏是这些人,因为前两者的职业决定了他们必然要与死人打交道,如做法事、超度等等。他们一向被视为能够沟通“阴阳两界”的人。乞丐则是因为他们常年挣扎在生死线上,生活在最肮脏、最恶臭的地方,躯体早已被“严重污染”。而乾隆皇帝,就是该案的总导演,他自己喊得Action(开始),又在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亲自叫停,还装模作样的惩治了一批办案不力的官员,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面子。想要理解“叫魂”的风波为何能给整个帝国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就需要弄清楚当时各个阶层对此事的反应和原因。(一)普通群众对“叫魂”谣言的反应是恐慌的、担忧的、冲动的。而被谣传(或被怀疑)拥有“叫魂之术”的人,基本都是四处流浪的游僧、道士,甚至是乞丐。
《叫魂:1768年妖术大恐慌》,是美国著名汉学家、历史学家孔飞力的代表作。他用冷静、深刻的笔触,为我们描绘了乾隆盛世下不为人知的一面——一幅荒诞、光怪陆离的奇异画卷。
“叫魂”,是当时民间流传的一种“妖术”,传说只要将某人的发辫剪下(哪怕只有一小节),再施以符咒,就能摄人魂魄,甚至谋财害命。
“叫魂案”于1768年起源于江南,随后遍布大半个中国,乾隆不仅下令彻查此案,催促各省官员抓捕“叫魂犯”,还要求一定要找到其中的“元凶首恶”,并给予严惩。
但看过这本书的朋友们都知道,所谓的“叫魂”案,从一开始就是子虚乌有。实际上,既没有妖术,也没有妖党,更没有妖人。
而乾隆皇帝,就是该案的总导演,他自己喊得Action(开始),又在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亲自叫停,还装模作样的惩治了一批办案不力的官员,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面子。
想要理解“叫魂”的风波为何能给整个帝国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就需要弄清楚当时各个阶层对此事的反应和原因。
(一)普通群众对“叫魂”谣言的反应是恐慌的、担忧的、冲动的。而被谣传(或被怀疑)拥有“叫魂之术”的人,基本都是四处流浪的游僧、道士,甚至是乞丐。
为什么偏偏是这些人,因为前两者的职业决定了他们必然要与死人打交道,如做法事、超度等等。他们一向被视为能够沟通“阴阳两界”的人。乞丐则是因为他们常年挣扎在生死线上,生活在最肮脏、最恶臭的地方,躯体早已被“严重污染”。
而这些人,有时会为了得到一口吃的而不择手段,包括单不限于使用各种“不吉利”的方法,迫使对方满足他们的要求。
最后,这几个群体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中有很多是“外地人”。
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社会边缘人物”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大概率会受到当地老百姓的排斥。尽管他们很难找到固定的谋生手段(否则也不至于四处流浪),但当时并不便利的交通条件、“封闭”的社会风气以及浓厚的地方宗族观念,都让这些外地人很不受欢迎。
加之所谓的“盛世之下”,是迅速拉大的贫富差距(无论是人与人之间,还是不同地方之间),老百姓们的“普遍贫困”,进一步加深了他们对外来人口的敌意。
在那些生活富足的人家,和地主乡绅们看来,这些人是“臭外地的,来xx要饭啦”;但在普通老百姓看来,他们除了担心自己的人身财产安全,担心他们的到来会破坏社会治安外,还担心自己随时会滑落到社会的最底层,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
因此,我们可以在书中看到,有的“嫌疑犯”只是因为跟当地小孩打了招呼就遭到了怀疑,有的甚至什么都没做就被当地群众举报;有的还被当街殴打,随后被扭送官府;有的则被衙门的小吏设计诬陷,锒铛入狱。
(二)地方基层官员与高级官员。这两类人的反应与做法各有不同。
从叫魂案一开始,就已经有部分基层官员对此做出了正确的审理和判断,发现了所谓的叫魂犯并不存在,也没有孩童和村民受到伤害,或失去性命。
但仍有部分案件由于一些偏差和疏漏,导致“涉案人员”从始至终一直被关押,有的甚至在叫魂案还未结束时,就已含冤死去。
地方大员们,尽管没有直接接触案件,但大多也认为这就是“谣言”罢了,能简单处理就简单处理,尽可能不要传到皇帝耳朵里。说白了,这些官员对叫魂案从一开始就持否定态度。
当然,在后来“案件”捂不住后,大家只好硬着头皮如实报告,并宣誓自己会彻查到底。但依然少不了互相“打掩护”,和一些“刻意隐瞒”。
而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一是为了自己的仕途着想,保证自己“治下”的成绩(这还要涉及到乾隆年间的官员考评制度,这里就不展开了),二是长期以来,官僚集团与皇权之间的制衡。
由于许多官员平日里尸位素餐,贪图享乐,摸鱼成性。凡是能应付就应付,能偷懒就偷懒。只愿在有“油水”的地方下功夫。乾隆一直觉得是满族官员沾染了汉人官僚习气,沾染了萎靡奢侈的江南风气。
可实际上,这其实是“官僚体制”的问题,而不是“人”与“地域”的关系。因为直到今天,如何克服“官僚化”也是个世界性难题。
(三)乾隆本人的反应。
“叫魂”妖术的特别之处在于“剪辫子”,而自满人入关,一统中原后,都在强制推行“剃发易服”。留什么样的发型,在当时是个关乎“身家性命”的问题。
剪掉最富有满人特征的“发辫”,就让乾隆顺理成章地将叫魂,与“颠覆政权”这样严重的问题联系在了一起。
因此一直以来,乾隆都认为全国各地的叫魂案,都不是孤立的。在他们背后,必然有一个领导集团,有一个最高领袖。他们的目的,绝不止是用妖术祸害民众,而是要煽动民众,行“大逆”之事!
此外,历代王朝对“人与神”之间的沟通权力都是“垄断”的。他们不仅牢牢地抓住“君权神授”这一点,也严禁民间那些没有“资质”的群体和个人,私自搞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因为这也是一种对皇权的“破坏”。
正是由于乾隆对此案的严重性过于高估,也过于固执。每每当地方上毫无进展,或收获很少的时候,他都会严厉地申饬那些官员,批评他们无能,说他们不尽心尽力查案,大有“渎职”的嫌疑。
与此同时,受到这些“压力”的官员,只好动用更多的“手段”(自然包括严刑逼供)来审案,结果冤案越来越多,在狱中死去的叫魂犯也越来越多。
更严重的是,官员办案的同时又给予了民间“从天而降”的权利(举报揭发他人是叫魂犯),而这个权利,恰恰成为了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打击报复别人的工具,进而导致群众内部互相伤害。
可随着案件的进展,乾隆发现的疑点越来越多,冤情越来越多。同时朝中像刘统勋这样正直敢谏的官员,也在不断提醒他,导致他本人逐渐意识到此案真的不能再查下去了。
所谓的“叫魂”为祸地方,最终竟了自己祸害百姓和百官的借口和方式。“叫魂案”的结束,势在必行。
总览全书,我们会从中看到:百姓们的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对他人的敌意;官员们追求息事宁人的心态和与皇帝斗智斗勇的博弈;和乾隆对官僚集团极强的“控制欲”、对满族被“彻底汉化”的担忧,以及对尚不存在的“统治危机”的揣测。
可在看完全书后,“叫魂案”引发的这场妖术大恐慌,更让我感到心惊胆战的是,这场全国性的风波,深深地受到了乾隆“个人意志”的影响。
谣言因为乾隆而被迫“坐实”,官员们因乾隆而被迫查案,许多人白白丧命,乾隆自己却不受影响,还能堂而皇之的对整个官僚集团进行惩戒和警告。
但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这是封建帝制的问题,是权力过于集中的问题,是当一个国家有一个“全知、全能、全责”的统治者必然会出现的问题。
今天的我们,该如何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