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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不见今时月古月依旧照故人(门前一条河檐头一弯月)

古人不见今时月古月依旧照故人(门前一条河檐头一弯月)后来一个小椅子也成为过我的玩具,据说是我出生前大舅亲手打的一个适合小孩子坐的小椅子,有靠背,椅子腿之间各种横的竖的斜的榫卯相接,很牢固,还上了红油漆。不过等我认识到它是出生礼物的时候,它已经有点旧了,红油漆变成了橙油漆,但还是很结实,一点都没有松动。只是四个腿脚,尤其是两个后腿的直角变成了斜角,可想而知是被当小车拉了多久。整个灯罩看着斯文秀气,是那个时代我的家里最好看的东西。于是这个灯罩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我的玩具,我总是把它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后面貌似受到了来自妈妈的阻碍,灯罩破了也不知道是灯破了,总之玩了一阵它就退出历史舞台了。所以这里干脆就把本不是玩具但被当做玩具来使用的曾经给我带来欢乐的器具,和剑走偏锋,成为吓大教具的那些玩意儿一起来讲述了。范围虽有点超纲,但大致上能够反映那个年代和当时我所处的年龄段相互匹配起来之后可能会出现的一些情况,不乏有趣之处。既然提到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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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吓大往事——那些别出心裁的“精致”教具

除了优秀教师和精编教材之外,吓大还有各种精致教具。说是教具,可能不那么准确,实际应该是被当做玩具的物件,发生了一些很难形容的定位和作用上的偏差之后,成为了吓大的教具。

前文说过,七八十年代,别说玩具这种实体,就连“玩具”这俩字都没可能出现在农村人的字典里。经济上,别说斥资买玩具了,换糖担里的拨浪鼓都很少能被认为值得拿一两副鸡鸭毛去换一个。

所以这里干脆就把本不是玩具但被当做玩具来使用的曾经给我带来欢乐的器具,和剑走偏锋,成为吓大教具的那些玩意儿一起来讲述了。范围虽有点超纲,但大致上能够反映那个年代和当时我所处的年龄段相互匹配起来之后可能会出现的一些情况,不乏有趣之处。

既然提到拨浪鼓,那就顺便说一下这个婴儿时期练习手眼协调和吸引注意的东西吧。我不记得我有没有拥有过了,就算有,我也不觉得这玩意儿算是玩具,因为一则它大多数时候是攥在大人手里逗小孩子,到不了小孩手里;二则,小孩就算攥在手里了也还没到有意识地玩的程度,所以叫玩具总感觉有点名不副实,作为小孩还觉得有点吃亏,应该叫“训练小孩子的工具”更合适。

前文说过麦草扇是我四五岁时的玩具,其实在麦草扇之前,我还有一个玩具,是个台灯的灯罩。那时候的台灯是最传统的那种,灯座上安个灯泡,连接灯座的铁丝架上套个灯罩,就齐活了。记得我爸妈房里的灯罩是白色布质的,带褶皱,绷着铁丝的圆底上还有点折叠的花边。布料上有绿色的浅淡印花,印花的内容貌似是西湖的景色,近处是水远处是山的那种,比较抽象(也可能不是印花,而是浅绿色的布,白色和浅绿色的布料拼接在一起作为灯罩材料)。

古人不见今时月古月依旧照故人(门前一条河檐头一弯月)(1)

整个灯罩看着斯文秀气,是那个时代我的家里最好看的东西。于是这个灯罩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我的玩具,我总是把它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后面貌似受到了来自妈妈的阻碍,灯罩破了也不知道是灯破了,总之玩了一阵它就退出历史舞台了。

后来一个小椅子也成为过我的玩具,据说是我出生前大舅亲手打的一个适合小孩子坐的小椅子,有靠背,椅子腿之间各种横的竖的斜的榫卯相接,很牢固,还上了红油漆。不过等我认识到它是出生礼物的时候,它已经有点旧了,红油漆变成了橙油漆,但还是很结实,一点都没有松动。只是四个腿脚,尤其是两个后腿的直角变成了斜角,可想而知是被当小车拉了多久。

插播一下,大舅是个手很巧的人,六七岁的时候他还给我做过一副弓箭,让我射着玩,也嘱咐我不能对着人射。不过那会儿我更喜欢姨妈的洋车(洋车:缝纫机)和女红针织,对弓箭居然没那么有兴趣,笑哭~

古人不见今时月古月依旧照故人(门前一条河檐头一弯月)(2)

OK,接着前面的四五岁继续说。小椅子之后大约就是麦草扇和瓷水壶的时代了,当然这些其实都算不上是吓大的教具。在我家,虽然没有玩具,但被当做玩具的物件还算正常,那个小资风的灯罩还能算是清流。

真正成为吓大教具的那些,是在外婆家。不是弓箭,弓箭依然算是清流,我要说的是玩具平替界的泥石流,不服不行的那种。

先说说洋车,也就是缝纫机,踩缝纫机我们本地土话叫“踏洋车”。姨妈的洋车虽然我很心水,但这毕竟是她的劳动工具,只能看不能动手的那种。所以我老是守在在家用洋车加工一些服装厂外带活计的姨妈身边,看她隆隆操作这台神奇的能把布料拼在一起的机器,还有尺子剪刀划粉那些辅助工具。

古人不见今时月古月依旧照故人(门前一条河檐头一弯月)(3)

有一次,她大约看我实在眼馋,就在去裁剪衣料的时候说让我坐上去踏一下,还找了块废布给我,教我怎么把布放进穿着线的布料踏脚下面。结果她走开才刚操起剪刀,这边我就杯具了。

我手脚没配合好,手指头摁着布料刚把它送进布料压脚下,洋车踏板上的双脚就急不可耐地踩动了。没绕进压脚底下的面线被扯了出去,下坠的针头直直插进了我左手按着布料的食指指甲。

我吓得大哭起来,姨妈还没走过来,惊慌失措的我已经硬生生抽出手指来了。还好针头进得不深,被拉扯着横向划破了指甲和甲床,出了血,但没有很痛。

捧着一道细线汩汩冒血的手指头,我伤心了。受伤被吓到只是小小一部分原因,主要原因是姨妈和外婆顺理成章不给我踏洋车的机会了。

壮志未酬,机会没了,太倒霉。我懊悔不迭。外婆把我领到外面去,一边安慰一边说“噢噢,好了,我们再也不碰洋车了!”听得我很不是滋味,有苦说不出。

好在,姨妈没多久就顺应时代大潮中叫做“深圳打工潮”的那波不算小的潮流,跟着她的小伙伴们去深圳挣她的嫁妆了。她的洋车从楼下饭堂边的小工作角搬到了楼上,终于落入了我的手中。

在两个同是服装厂成衣线工人的舅妈的教习下,我学会了缝花边,缝短裤(是的就是那种大花短裤,给外婆和我自己都做过),缝袖套,后来还给自己做过一个双层花边的书包。

学会了似乎就没那么稀奇了,这种人力的缝纫机以蝴蝶牌的最著名,后来很多工厂工人和专门在家加工服装的人,会在脚踏板上加装电动马达,省去脚踩的力气。

洋车让我欢喜让我痛过,对它也是一直有着一份独有的情结。在儿子你出生前半年,除了给你织了一件胸前有只白色米老鼠的毛衣外,我还特意买了个电动的缝纫机,给你做尿布用的。

但这种电动小缝纫机真的只是一个机器,不像立式的洋车那样,可以当桌子使用。那会儿我玩得最专心的时候下楼吃饭都不去,外婆给我送返上来,我把洋车当饭桌使。

古人不见今时月古月依旧照故人(门前一条河檐头一弯月)(4)

可能你要着急了,踏洋车貌似也不算什么泥石流的玩具啊。别着急,泥石流这就来了。

因为外婆家除了手巧话不多的大舅,和手巧嘴也巧的二舅之外,还有一个活宝的小舅,小舅就是给我带来那些泥石流一般的玩具,哦不吓大教具的人,或者说,他其实是我吓大里一位扫地僧一样低调又牛叉的存在。

我五岁那会儿,小舅二十出头,活泼乖张,还有一个二十不到,看着斯文温柔的姨妈,他俩一起,给我搞来的玩具完全超出想象,简直颠覆。

一次是大约午睡睡醒,还懵懂着,姨妈就往我手里塞进一个肥皂盒子,说是个玩嬉家伙什(玩嬉家伙什:本地土话,意思就是玩具)。那就是个现在市面上也还能见到的带盖子的肥皂盒,米白色塑料的,半透明。

我拿在手里还没明白过来是个啥,就见手底下半透明的肥皂盒子里爬过来一个八只脚的扁扁的生物。虽然一层塑料,我还是吓了一大跳,意识到是那种我最讨厌的蜘蛛时,控制不住地手一松。

好死不死,我手一松,肥皂盒的盖子和底子浅浅的一点楔合处就发生错位,那玩意儿丑陋的半个身子就从缝里露出来,离我的手指就一两厘米距离。

我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石破天惊声震云霄。十几年后的俄罗斯歌手维塔斯的成名曲《歌剧二》最高处的海豚音都比不上的那种高度。外婆他们急速赶来,我已经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玩意儿从此登上了我最恐惧的事物榜榜首,每次看到图片都要尖叫的那种。那时候也恼火地觉得姨妈他们还不知道我怕这玩意儿吗,怎么还拿它来给我玩,故意来吓我的吗?但又实在不觉得他们能抓到那玩意儿还把它装进个肥皂盒来吓我。能把那东西能当做玩具只能说他们的口味太重了,汗死个人。

八脚扁蜘蛛之后,我以为小舅和姨妈应该消停了,没想到他们还能在吓大教具的发展上照着这个思路升级。

又一次,依然是睡醒,被带到外婆他们村河埠头的大树下玩。路上姨妈要递给我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刚把手伸过来时又停了停,塞回不知道哪个舅舅手里,说“线头松了再绑绑紧”。

我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只麻雀,心里一喜,总算逮到活的麻雀玩了。那会儿大舅二舅一起造新房,新房的梁上老有麻雀做窝。他们晚上拿手电筒去照,那些傻鸟都跟关棚鸡(关在棚里养大的鸡,常被用来形容很乖没见过世面不会反抗的样子)一样不会飞也不会跑,任人捕捉。

过了一会儿,姨妈递给我一根白色棉线,让我拉紧别松手放跑了。我满心欢喜伸手一拽,好家伙,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奔我面门而来!

我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往下一压,那东西一个飞扑撞在我的大红毛线裤腿上。低头一看,那东西蜷缩成一团,一张尖嘴两个小眼一双小耳朵,一对黑色的皮膜翅膀还在不断扑棱。

“什么东西呀?!”我大叫一声,手用力拉着线头往外扯。没想到那东西翅膀上的钩子跟我的毛线裤脚难分难舍,根本扯不下来。

我崩溃地大哭起来,姨妈他们一阵手忙脚乱终于把那东西从我裤腿上弄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那原来是一只蝙蝠。

他们还挺惋惜我不喜欢这么好玩的小动物,不知道是不是把那只倒霉的小蝙蝠放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无语”、“抓狂”、“崩溃”、“丧心病狂”这些词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已经深刻体会到了。

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到的要抓扁蜘蛛和蝙蝠给我玩,但我是真心承受不起玩这样的玩具,现在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

当时也很恼火很生气,为什么他们不能事先问问我要不要这样“别出心裁”的玩具,就这么一把塞过来,每次都让我近距离目睹那些小动物丑陋的样子,太刺眼太扎心了。

长大一点才觉得,他们是真心实意觉得那些小动物是可以当做玩具的,他们也是真心实意在把那些小动物当做玩具送给我,还记得装个盒子,绑根绳子,只是没想到他们眼中的玩具在我这里统统变成了吓大的教具。唉~

那么我认为能够当做玩具的小动物是什么呢?

麻雀可以有,小狗可以有,花花草草也可以有。

但是麻雀在他们眼里是食物,后来抓到的都杀了给外公下酒了;小狗是工具,外公不让我多抱,说抱多了小狗就被抱懒了,看不了家了。花花草草倒是可以,但外婆家的菜园子里都是菜,没有花。唉,真没意思。

现在想来,这就是大人跟我们之间的差异。就像儿子你除了玩你海量的乐高积木之外,还总是把牙签画成彩色让它们在你手里飞出战斗机的姿态,总是把针帽收集起来以图大用,总是把彩纸裁成很小的一张张折叠或卷筒,做成各种舰船和飞机,而我认为只有店里买来是玩具的才能用来玩,牙签针帽彩纸不能一样。

我忘了,小时候我也曾经把灯罩拆下来当做玩具,而不顾灯座从此孤零零一个座,我也觉得只有弓箭麻雀小狗甚至洋车才能玩,而拒绝小舅姨妈他们的泥石流。时代不同了,我们的兴趣爱好也不同,选择的玩具和拒绝的教具自然也会不同。

如果时代再往前推一代,到我奶奶也就是你太婆这一代,我和你,甚至舅舅姨妈和我父母,我们都会发现,我奶奶他们的玩具,那根本不是泥石流,而是山体滑坡。

奶奶说她和她弟弟小时候都是自己找乐子,玩具这种东西是自己发明的,玩法也都是自创的。比如他们在田地里忙活的时候就会偶尔抓只狗屎田鸡(田地里的小型两栖类动物,比青蛙和蟾蜍要小很多)来玩。

怎么玩呢,折根麦草管插进它屁股里,然后猛劲吹,直到把它吹炸。

艾玛,我和表姐表弟当场就石化碎裂了。几年以后我妹妹出生长到我这么大,每次听奶奶说起她们这种山体滑坡一样的玩法,我们依然都是满头黑线。隔着五十年的时光,我们仍然震慑于他们这种极具想象力的玩具和极具创造性的玩法。

这个玩具和玩法,仅仅在奶奶轻描淡写的含着一抹微笑和向往的口述中,都成为了我的吓大教具中极具威慑力和碾压式的存在。但奶奶说他们玩得很尽兴,还经常相互比赛,乐此不彼。

所以你看,时代不同了,观念也会不同;性格不一样,爱好也会不一样;条件有差异,选择也会有差异。我们四代人,在玩具和玩法上的不同,不仅体现了时代与观念的差异,更体现了经济和性格的不同。

但是,不管是儿时的玩具也好,吓大的教具也罢,我们对它们的喜恶爱好的程度和感受,却总是相似的。

在说这些被当做玩具平替的这篇文最后,还是要来揭示一下我人生第一个我正式认可,从定义到工具和意义都符合“玩具”两个字的内涵的,是在大约八九岁的时候,我的叔叔,也就是你小外公,出差时买回来的一个黄色小狮子。

古人不见今时月古月依旧照故人(门前一条河檐头一弯月)(5)

这个气动小狮子图太难找了,网上勉强找到一个,凑活着看

小狮子是塑料的,肚子里有个透明带褶皱的小气囊,连接着一根输液管粗细的塑料管,塑料管的另一头是一个橡胶囊。玩的时候,一捏橡胶囊,小狮子就向前走一步,连续捏,小狮子就连续走。

很简单的玩具,对于八九岁的我来说其实有点幼稚了,我却非常珍视。其实不管它是什么,我都会喜欢。因为它是大众意义上的玩具,也是被当做纯粹的玩具专门送给我,送给我玩的。我喜欢它,不管它是啥样的。

写到这里,忽然又觉得,以外界的定义来衡量自己心目中的玩具或者吓大的教具,始终还是狭隘。小舅和姨妈他们的泥石流,在我眼里是泥石流,在他们眼里可也是玩具,并且是被当做玩具送给我玩的啊。当然他们要是能够事先问问我,而不是天然觉得我跟他们一样会喜欢,就好了。

等我成为了你妈妈,给你买了那么多大众意义上的玩具,并且把它们当做玩具送给你玩之外,却也依然不认同你那一堆堆的彩色牙签和绿色针帽还有一地花花绿绿的舰船飞机,我才发现,其实人都会这样以己之心度人。

我们需要多沟通,不仅分享自己喜欢的玩具的快乐,也避免成为对方吓大的教具,泥石流,甚至山体滑坡。

古人不见今时月古月依旧照故人(门前一条河檐头一弯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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