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就该孤独(孤独艺术家)
艺术家就该孤独(孤独艺术家)《审判》也许就是卡夫卡的一场梦,看着与现实无缘,却处处是卡夫卡内心的写照。一位能将小说赋予生命感的作家,临死时刻希望销毁自己所有的作品。也许他不会明白自己的伟大,他只是原原本本的写自己的事,他以为和这个世界、这个迷语般的世界无关。他用一生来探索人性之中思维与现实矛盾的那个领域,并且用文字描述了它的大概模样,却从没有学术者的骄傲。卡夫卡,我不禁念叨这个名字。他于后世照明的道路,会长久延续下去。这就是永恒。卡夫卡一直不愿意结婚,因为他不愿意打破自己写作时依赖的孤独感。可是,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完成婚姻,尽自己的一份责任。二者之间,产生了不可能兼容的缠斗,孤独感越是强烈,意味着卡夫卡越愧疚,要么这边,要么那边,两边都是必然。卡夫卡的内心长期这样焦灼着。又因为经历了那次现实生活中的审判,事后,已经解除婚约的未婚妻的父亲发生了病故,卡夫卡神经质的将这归咎到自己身上,内心充满了沉重的罪恶感。在多种心里负重
卡夫卡的文笔是生硬的,尽管他能将一件事情讲的很清楚,可要说生动的笔调,颇具个性的修辞,卡夫卡的作品并不能体现。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卡夫卡的小说是独树一帜的,无论是《城堡》还是《审判》,一个所谓的森严的政府,一个不断反抗却越陷越深的年轻人;这样的模式,这样一种荒诞,引领读者亲临直面一个有着无数程序,高高在上受人景仰,却毫无逻辑的组织时,主角由原先的自信骄傲到结局的卑微的像一条狗的窒息感。所以,卡夫卡伟大的地方在于其小说情节和设定上的巧妙,卡夫卡冷静而清晰的,将自己精神世界里的孤独感注入小说之中。
经典之所以经久不衰,一定有永恒的东西潜藏其中。为什么卡夫卡的作品能成为经典?众说纷纭。很多人喜欢把原因归结为政治观点,纠结于各种各样的隐喻。
如果作者执笔之时不是真情流露,而是刻意为之,有意制作各种各样的隐喻暗喻,那不是写作,而是猜谜,我认为这样的理解方式是错误的。荒诞本身就是卡夫卡的作品的特质,卡夫卡的精神内涵与其作品之间应当是连续的。字里行间,我们不必特别立个心思去揣测,那些挣扎,无厘头,压抑,正是卡夫卡本身。
因此,联系作者的生平和历史背景应当是正确的方向。写《审判》前,卡夫卡当真经历过一次“审判”。审判是两方面的,一方面是卡夫卡纠结的内心,一方面是现实生活中的受审。卡夫卡准备结婚的时候,仍然和另一位女生保持着暧昧的关系。因此,卡夫卡前往柏林看望未婚妻的第二天,在他投宿的旅馆,与这段婚约相关的众人组成了“审判法庭”,被告正是卡夫卡。未婚妻言辞激烈的指控卡夫卡的反复无常和不忠,卡夫卡接受了一切,最后审判结果以解除婚约告终。最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法庭是虚拟的,对于卡夫卡,这样的一个虚拟性法庭便意味着是针对性法庭。它被设立的目的便是用以指控卡夫卡的一切。可以想见,卡夫卡沉默的处在这些人当中,颓丧的接受未婚妻所有尖酸刻薄的言论,内心一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卡夫卡一直不愿意结婚,因为他不愿意打破自己写作时依赖的孤独感。可是,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完成婚姻,尽自己的一份责任。二者之间,产生了不可能兼容的缠斗,孤独感越是强烈,意味着卡夫卡越愧疚,要么这边,要么那边,两边都是必然。卡夫卡的内心长期这样焦灼着。又因为经历了那次现实生活中的审判,事后,已经解除婚约的未婚妻的父亲发生了病故,卡夫卡神经质的将这归咎到自己身上,内心充满了沉重的罪恶感。在多种心里负重的压迫下,他终于完成了这篇小说《审判》。
卡夫卡写作过程中首先完成的是《审判》的结局。他认为这篇小说没有写完,在面临最终的裁决前,应当细致描写审判的各式各样的阶段。可是小说有一个前提,就是主角不可能触及最高法庭,这意味着,这篇小说是无穷无尽的,他永远也不会完结。k会在审判的各式各样的阶段中无休止的进行,没有尽头。最开始使人们怀疑的,是小说的政府是否映射了现实生活中的权贵。仔细体会,我们生存的世界多多少少有一些书中法庭的特质。我们常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是,一个未曾受过教育的农民,一个社会底层的讨生活的人,他们连基本的法律流程都摸不清楚,世界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无休止的迷宫。延续这个逻辑,我们可以进一步推导,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在我们之上,同样有让我们看不清楚的存在。这种差距,就像二维和三维的差距,他们在平面轴上树立了一条高,我们就怎么也跳脱不出去。我们凭借强大的适应能力安生于当前的社会环境,但总有那么一瞬,世界对我们来说就像迷宫一样。可这是一条悖论,因为它可以无限推导下去,我们之上,我们之上的之上,之上的之上的之上,也许,卡夫卡的眼中,世界本身就是悖论。
可这不是真正的永恒,永恒的哲学问题是:个体抽象的思维和具体的现实规范之间的协调。一个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没有任何预兆的被逮捕,明明没有犯罪却被冠以堂而皇之的罪名。仿佛基督教里的原罪,这份罪,是存在本身就有的,却是突然被告知的。再联系起卡夫卡面对婚姻问题时愁苦的心理,我们会发现k的处境和卡夫卡并没有本质不同,只是k是外化在世界之中,而卡夫卡则在心间上演。本着这样的逻辑往下读,我们会发现很多有趣的地方,比如,莱尼带璞的手。就好像弗洛伊德的潜意识说,k所经历的一切就好像卡夫卡做过的一个梦,似乎和现实没有任何的关联,实际上是经过包装后卡夫卡的对梦想的达成,对情绪的宣泄。卡夫卡一面有着很乱的私生活,一面却是以性爱为耻的,莱尼作为《审判》中带有“情人”性质的角色,很难说和卡夫卡对性爱的矛盾心理没有关联。因此,在《审判》之中,我看到的是一个为了写作宁愿放弃婚姻的文学天才,当他意识的抽象拥抱整个具体世界时,产生的荒诞感。卡夫卡无疑是孤独的,书中有很多的k的内心独白,而我们能够充分了解的人物其实只有k,无论是莱尼、布尔斯特纳小姐,还是门房妻子,都只是k眼中的他们。从k的视角看过去,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与k为伍的。也许他们会很亲热,会扯着k的手,祈求k的信任,但下一秒,k就从他们的言行里看出了端倪,他们不是真正的想帮k。k,从来都是一个人。卡夫卡生活中是个乐于开玩笑的人,朋友都很喜欢他。但其实不难想象,所有的玩笑,所有的交际,都是站在紧紧裹着心脏的钢铁罩子上进行的。卡夫卡的内心并没有多少真正的认同感。反而交集越多,反衬的内心的空虚就越明显,在《审判》之中,同时也能看到”也许一个人是不可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这样的现实问题。
《审判》也许就是卡夫卡的一场梦,看着与现实无缘,却处处是卡夫卡内心的写照。一位能将小说赋予生命感的作家,临死时刻希望销毁自己所有的作品。也许他不会明白自己的伟大,他只是原原本本的写自己的事,他以为和这个世界、这个迷语般的世界无关。他用一生来探索人性之中思维与现实矛盾的那个领域,并且用文字描述了它的大概模样,却从没有学术者的骄傲。卡夫卡,我不禁念叨这个名字。他于后世照明的道路,会长久延续下去。这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