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安打工现状(西安打工二十年)
在西安打工现状(西安打工二十年)既然是美术专业的,找的工作自然跟美术专业有关。第一份工作在南新街的一家广告公司。名字忘了,说是公司,倒不如说是设计工作室。兄妹俩把持,哥哥五大三粗,主要忙业务、谈客户,妹妹负责技术与设计工作、公司财务什么的。老板妹子人精明,嘴角有一个苍蝇般大小的黑痣,人有残疾,腰不直,属于侏儒类的那种。我的职务是平面设计师,毕竟是刚毕业的菜鸟级,月薪为300元人民币。二府庄我的出租屋大约有十二三个平米的样子,2000年左右房租大约六七十元。■ 图源网络二府庄村子南边的道路也是小二层的小商铺,倒也繁华。那几年如大家所知,网络购物平台还没有起来,饭后压马路,逛个街边店是附近村民、学生、打工族最主要的娱乐项目。之所以选择住在二府庄,西安美院的旁边,我的打算是这样的,作为一个曾经考取过西安美院但却未遂的落榜生,毕竟曾经有在西安美院培训学习的经历,以前认识的学伴、所谓的资源(有个鸟资源)都在美院附近,无形中西安美院
我现在死活想不起来,我是1998年冬天,还是1999年春天回来的西安。
我是说,我实在想不起来,从陕西的一个二线城市拿到一张专科的毕业证之后,我的打工生活具体是从哪一年开始的。嗯,这好像也没啥,那就从1998年春天开始说起吧。
我租住的民房在二府庄,这是西安南郊夹在西安石油大学与西安美院中间的一个村子,那几年西安美院门前向东通向纬二街、大雁塔的路面还没有拓宽,记忆中美院丁字路口以前两边六七米宽的道路两边树立着砖瓦、木材混合的二三层门面房,混乱无序地排列着一些饭馆、旅店、纸圈店。
印象最深的是下雨以后,路面坑坑洼洼泥泞不堪,每个人从路上经过,鞋上都会沾满雨水与稀泥。有一年西安美院招生考试,好多学生都背着画板,卷起裤腿从东边泥泞的道路两旁艰难地通过,把本就狭窄、杂乱的路面两旁挤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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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府庄村子南边的道路也是小二层的小商铺,倒也繁华。那几年如大家所知,网络购物平台还没有起来,饭后压马路,逛个街边店是附近村民、学生、打工族最主要的娱乐项目。
之所以选择住在二府庄,西安美院的旁边,我的打算是这样的,作为一个曾经考取过西安美院但却未遂的落榜生,毕竟曾经有在西安美院培训学习的经历,以前认识的学伴、所谓的资源(有个鸟资源)都在美院附近,无形中西安美院就是一个巨大的饭碗,中间总会蕴涵着巨大的机会,围绕着饭碗生活,能吃不上饭?
二府庄我的出租屋大约有十二三个平米的样子,2000年左右房租大约六七十元。
既然是美术专业的,找的工作自然跟美术专业有关。第一份工作在南新街的一家广告公司。名字忘了,说是公司,倒不如说是设计工作室。兄妹俩把持,哥哥五大三粗,主要忙业务、谈客户,妹妹负责技术与设计工作、公司财务什么的。老板妹子人精明,嘴角有一个苍蝇般大小的黑痣,人有残疾,腰不直,属于侏儒类的那种。我的职务是平面设计师,毕竟是刚毕业的菜鸟级,月薪为300元人民币。
说是设计师,刚开始根本不会平面作图软件“ coreldraw,Photoshop”,完全是手绘工作。一直记得当年通过老板妹妹实施的一个给矿泉水做的平面广告,我记得下面是嗷嗷待哺的一群小鸟,上面本该是喂食的鸟妈妈,换成是斜着倒水的矿泉水瓶,流出矿泉水流向小鸟们的嘴里。这个创意竟然被客户给认可啦。
就因为这事,当年还着实高兴了一阵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与另外一个设计师,一个宝鸡凤翔与我年纪相仿的小青年下楼吃饭。一般都是吃楼下的油泼扯面,两元很大一碗。或者是菜夹馍,一元二角一个,一次吃俩,也就饱了。
有一次,我与凤翔小伙一人手拿两个菜夹馍从附近一扇透明的餐馆窗前经过,看见我们的大老板正狼吞虎咽碗里的葫芦头泡馍,胖脸上满头的汗水,嘴角淌着油。老板在抬头的瞬间,看见了他的俩员工,瞬间露出老板的豪爽,伸出胖手招呼我俩进去吃饭。我俩互相看了看,对老板笑了笑,各自咽了一口唾液,然后离开了。
我总感觉老板的妹子对我有意思。老板妹子给我说话眼神里饱含内容,我又不瓜,那意思我是懂的。但作为俗人菜瓜,看着老板妹子低矮的身材,弯着的腰,我心里本能的直嘀咕。对不住呀姑娘!希望您得到俗人理解不了的幸福。
我回西安的第二份工作地点离南新街不远,是东大街钟楼旁的方汇大厦。
这是一家准备经营婴幼儿产品的公司,卖场开在方汇大厦的四楼。
我是以策划、创意人员进入公司的。工资翻了一番,来到了700元。
老板当年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微胖女人,我总感觉女老板是混东大街那一片的大姐大,身边围了两个坊上的回民员工。
有一回,我与回民a对话,说了句,这是秀才遇见兵,有礼说不清。回民大哥用眼睛把我盯了好长时间,怕人的很。
老板有个妹子,经常来公司,穿着时尚,一身贵族小姐的范,身边总跟着一位三十七八左右的彪形大汉,嘴角有一块疤。保镖吗?——当年彪形大哥的身份是老板妹子的司机。
■ 《装台》剧照
我的工作其实没啥大事,在开业那段时间,我主要就是盯着设计货架的造型以及颜色,以及在货架进入卖场后根据现场环境摆放货架以及搭配产品。毕竟有决定货架材质以及颜色的权利,制作方对我百般讨好,这样我无师自通,那几个月总会有三五百元的灰色收入。有权就是好啊,这钱我拿得理直气壮,我总认为这是我劳动所得。不知道那些动辄贪个几个亿的贪官是不是与我一样的心理。
方汇大厦的一楼是个几百平米的金店,这时候我瞄上了一位卖金饰的姑娘,姑娘穿着正装,也知道我是四楼的工作人员,每次我从一楼卖场经过总要聊上几句。
追姑娘这件事,那几年我完全是生瓜蛋子,毫无章法,喜欢姑娘也不敢表达,没出息啊就是个单相思。所以,后来也不会有啥事。唯一不同的是,后来的有一年,我在二府庄的租住屋闲着没事干。根据此事还写了一篇小说,小说的题目叫《贾迪的故事》,“贾迪”意思就是假的,虚构的。中间引用了崔健的歌词《最后的抱怨》,记得那一天,我的心并不纯洁,我迎着风向前,心中充满了抱怨。
这份工作是在半年之后戛然而止的。
不是我辞职,而是方汇四楼的卖场生意惨淡,老板准备收手啦。我记得我从老板手里拿工资的时候,胖女人多给了我500元钱,说这段时间也不容易,辛苦啦。说完饱含温度的看了我一眼。就因为这句话,我的眼睛差点都湿啦。
时间来到了1999年秋天,我的第三份工作是一份报纸,报纸从宝鸡搬来,实际上就是宝鸡的报刊号,西安一家地产商投的资。定位为生活休闲类。麻雀小,五脏全。广告营销部、编辑部、总编部都有。
就是那一年,我才第一次见识了报纸的出街过程。尤其是去编辑部串岗,主任与全体编辑、记者经常针对那一段时间的“热点新闻”做选题,特别像回事。
■ 《编辑部的故事》剧照
报纸因为是从宝鸡搬来,所以以前报社的老领导与员工都跟着来了。然后地产商又从外面找了个执行总编。这样,报纸总编级别的人就有四五个。应该说,要说运营,这份报纸当年所执行的,还是以前市场化之前归属体制内管理的那一套逻辑办法。除过地产商投资外,主要经营收入就是广告部的业务人员出外给报纸拉广告,根据不同的版面收不同的费用。
那一年,报社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业务员拿着收到的8000多元广告款不辞而别。8000元在那些年绝对是巨款,急坏了广告部主任以及总编一群人,后来据说把小伙堵在西安南郊藏身的一家民房里,又是语言威胁又是讲大道理,迫于种种压力,小伙第二天拿着钱回到报社了。那段时间头一直低着,见谁都说不起话。这件事主要是追广告款,既然钱追到了,对吓坏了的业务员也没有再继续深究。
那一年年末的时候,眼看年关到了,报纸经营不好,似乎跟大家没法交代。恰在这时,报社的一个赵姓女业务员拉到西郊一家叫“温莎堡”的大型洗浴中心的广告单。属于置换服务。报纸刊登洗浴中心的广告,作为回报,洗浴中心免费提供报社全体员工在洗浴中心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所以,那一年报纸的年会在温莎堡洗浴中心办的。大家洗过澡后,吃过饭,在中央广场区半卧着休息,忽然霓虹灯一亮,音乐响起,一群性感的三点式女郎隆重登场,一个个挺着骄傲的胸脯,在半空中踢着雪白的大长腿。我记得我瞄了一眼从宝鸡机关报跟过来的老总编们,六十多岁快颐养天年的老同志们半张着嘴,眼镜片后面的眼神呈现出非常复杂的表情。
这中间还有一件事,报社编辑部有一位张姓女编辑,虎牙,迷人。有一个周末,我动了坏心思,约虎牙妹吃饭的时候,女孩很豪迈,痛快的答应了。吃饭的时候,我要了两瓶“宝鸡干啤”,想着虎牙妹喝晕后我们之间或许能发生个啥事。虎牙妹也不拒绝,两瓶啤酒瞬间就喝完了,我正估摸着虎牙妹待会说不定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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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瓶啤酒下肚后,虎牙妹说,你还喝吗?——嗯?不等我回复,虎牙妹出门去了。再进门的时候右手掐着一瓶高脖西风,然后熟练地给我俩面前的玻璃杯一人倒了满满一大杯。接下来,虎牙妹越喝越兴奋,频频举杯,看不出丝毫的醉意。两三口后,我直接给吐啦。
这份报纸在一年之后,还是因为经营不善,缩减编制,劝退了三分之二的员工。我就是在这次缩减改革中,再一次离开了我的工作岗位。
2000年秋天,《华商报》招聘,因为有以前在报纸一年的工作经验,我顺利的通过了两三次笔试、面试考试,进入报社的广告部,以一名美编的身份开始了我的新一份工作。
应该说,2000年至2010年十年间,是《华商报》以及西安各类报纸的黄金十年。除过《西安晚报》的机关性质,《华商报》报纸的征订量每年都在二三百万份。旺季的时候,每天的广告营业额用千万来计。尤其是遇见西安有房展、车展时,《华商报》总是会恰如其分的推出“房市、车展”的广告专刊,广告收入更是高得骇人。
这份工作安稳而平淡,半年后,报社领导安排我上夜班,我任性的拒绝了。因此,我也是这个时候离开了报社。我仗着手里有着一些存粮,不上班似乎也心不慌。期间,还参与了一位苟导演的电影拍摄,参与的后果是,苟导演把我带去剧组的姑娘给“占为己有”了。
过了有几个月后,我没钱啦,以至于拖欠了好几个月的房租。房东催的紧了,实在没法,我玩起了失踪,带着换洗衣服投奔离二府庄不远的北山门村的王姓哥们。
半年之后,当我再次找到工作,并带着拖欠的房款推开房东家的房门时,我的出租屋房门打开,我的所有物件被堆放在靠墙的角落,一对年轻夫妇重新租住了我以前的出租屋。这件事因为我不对在先,我好像也没啥好说的,给房东把房租付清后,第二天一大早搬进二府庄另外一家出租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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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说一下,我“玩失踪”的那半年的生活。我投奔的北山门的王姓朋友是美院服装设计专业毕业,毕业后后好像也没啥情况。听朋友说,在美院北边的吉祥村摆过一段时间的夜市卖烤肉。
据说有一晚,王姓哥们他老掌柜的带着朋友谈生意不小心给坐到儿子的摊摊上啦。灯光下烟熏火燎的一看,做烤肉生意的是自己的儿子。就对王姓朋友说,xx咱修仙人哩,美院毕业就弄这个,你觉得你美院是不是白上啦?儿子看着是他爹,镇静地说,我觉得没有白上,你没有觉得这一片夜市的灯箱只有我的做的最好看么。直接把老爹给噎回去了。
我去北山门投奔王姓哥们的那几年,这哥们把烤肉生意撤啦,应聘了东郊的一家做金饰的设计公司,他的职位是首席设计师。
应该说,王姓朋友人确实够意思,那段时间,我身无分文,也懒得去上班。每天早上王姓哥们上班前,总会给我留两元钱。
在2000年左右,二元钱可以选择吃碗油泼扯面、哨子干拌面等,绝对不会饿着。总之,几个月的蹭吃蹭喝生活王姓哥们毫无怨言。后来,我明显感到王姓哥们也没钱啦,我发现他每天出门前给我留饭钱没那么积极了。再后来,都是在我提醒的情况下,才迟缓的从衣服的口袋里抠嗦出两三元钱交给我,然后出门去。再再后来,王姓哥们开始夜不归宿,打传呼过去,嘴里吱唔着说加班。再再再后来,经常好几天都不回家。
因为王姓哥们的出租屋里有从凤翔老家带的挂面,所以,我虽然吃的寒碜,但也不至于饿着。终于有一天,有我们的一个共同朋友对我说,王xx人家躲你呢,人家已经在东郊公司附近重新租了一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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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一个周末,顺着提供的地址坐公交摸了过去。我上到一个小四层的房门,一把推开。王姓哥们与一姑娘甜蜜地腻在一起,幸福的二人世界,蜂窝煤炉子上应景的咕噜咕噜炖着一锅猪肉炖粉条。
王姓哥们看是我,眼睛里瞬间带着“包二奶被原配发现了的惊慌”,他的歉意激起了我的莫名愤怒,我抬起一脚,直接把蜂窝煤炉子给踹啦。
我觉得我得上班啦,这种无班可上无钱可花的日子,我觉得我受够了。
2001年,西安xx电子园,一家西安本土的房地产公司策划部招策划人员,我看准机会,在填写了报名表并经过笔试后,再一次顺利的找到了工作。
我发现我歪打误找地进入了一家国企性质的房地产公司。应该说,2001起,是西安房地产的起始阶段,属于由公房向市场经济变私房过度的阶段。最初起步的那些年,购房首付款的多少凭借与开发商的沟通程度而定,甚至零首付就可以领包入住。
房地产行业养活了一群人,设计师、园林规划、售楼小姐、推广文案、销售公司、推广公司等等。从2000年至今,我身边的很多朋友大多都属于房地产产业链上的从业人员,因为房地产,养家、养孩子,买车买房。
很可惜,我的状态不太适合国有企业,我始终认为,我自从找到这份工作后,一直很收敛自己稀奇古怪的个性,但几个月后,负责人事的老总还是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说我不适合这份工作。然后让我办理交接手续。
这样,无关能力,但我还是再一次失业了。
■ 《喜剧之王》剧照
2002年,我有过短暂的小寨嘉汇汉唐书店推广部的工作经历。几个月后,我又去了友谊路与文艺路交叉口测绘科技大厦四楼的一家房地产策划推广公司。
老板姓田,是个大我几岁的大帅哥。有一天中午,同事们都去吃饭了,我一个人忙手里的策划文案,然后在音响里插入朋友送我的北京一位叫左小祖咒的家伙的音乐专辑。钢琴曲响起时,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喧嚣声。——“秋风吹开了妹妹的花裙在萧瑟地飘,青鸟成群地在你的长腿上盘旋,妹妹你可知道我胸口的热血汹涌,像这山谷下的驴儿打滚”。我忽然不知被戳到了哪根神经,莫名其妙地泪流满面。
我觉得我的记忆产生了很大的偏差,就拿打工经历来说吧,我总是把工作经历的前后顺序在脑海里排乱了。在2002年至2004年的期间,我明明分别在陕西广告总公司以及一家4a级广告公司有过很长时间的工作经历,包括有过很长时间的高考美术培训教师的工作经历。但真的记不起来,究竟哪一家在前,哪一家在后,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这些事情。实际上从中也不难看出,从2000年至今的这二十多年,我不断的就业,不断的失业,真泼烦呐。
我到西安时间最长的工是一家叫“我看行”的公司。
它的起因是这样的。2001年,我在西安xx电子园做策划人员时,身份瞬间变成了甲方,这样就有一些设计公司、推广公司来找我们洽谈服务事宜。我就是那会儿认识了乙方——“我看行”的木总。当年木总负责设计电子园的企业内刊《xx地产资讯》。有一天我与同事去木总的“我看行”公司看稿子,一进门满墙的油画,我心说木总原来还是个搞艺术滴。
那几年,心里正热艺术呢,把艺术弄出动静的,一般都能把我镇住。所以说,那会儿木总就把我镇住了,打心眼里敬佩这个人。人木总其实有大才,后来的多少年了,只要我失业没地可去的时候,都就心无旁贷的把我收留啦,其中有几次,甚至于由着咱性子胡来,木总也没说啥。
■ 《七个会议》剧照
2002年,我从小寨某书城辞职后,恰好有几个月的空档期。空档期?行了,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又失业了,没钱生活不得法就去了木总的“我看行”。
那段时间,我看行人员也不饱和,我是文案人员。又过了段时间,员工流动的很大,到最后只剩财务、行政、我与木总四个人。有个晚上,木总亲自上手做北郊一个地产项目的设计工作,我写文案。那晚熬的很久,人困马乏,到夜里12点了,才把手里比较急的工作处理完。
木总说,何理,咱们休息十分钟开会讨论某项目的执行方案。木总此言一出,我心说,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颇想发怒。最后,我一言不发趁木总去卫生间的功夫收东西出门窜了。
为了保证木总绝对找不到我,我在出门坐电梯的瞬间熟练的关闭了手机。第二天一大早一觉醒来,觉得想弄个啥事情。于是,揣着800元钱直奔火车站。
我想起来我那段时间正在网上聊的热火的一位重庆的女网友。因为,对于一个二三十岁的毛头青年来说,与异地女孩的一来二去很容易擦出爱的火花。
我是第二天晚上坐的绿皮火车到的重庆渝中区的医科大学。女孩听说我到了,让我在校门口稍等片刻。我足足等了有40多分钟,高挑着身材的李姓姑娘才出门迎我。标准的重庆气质大美女。我与女孩在校内的一个小卖铺门口一人要了杯茶,要了四样小茶点。两人没有初次见面的热烈与激动,我是说女孩。很显然,我不是女孩的菜。这是一趟比较失败的西南旅行。
重庆之行,当然会发生别的有趣的故事,但毕竟与主题无关,所以此处忽略不计。
我是一周之后又坐绿皮火车原路返回了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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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担心起来了,没错,就因为一周前,我对木总的不辞而别。第二天,一推开我看行的办公室大门,木总已来了公司。我推门进去,还不等木总开口,迅速从身上的书包里掏出一把水果糖扔在了木总的办公桌上——木总,请吃喜糖!你结婚了?木总眼睛里满是疑惑,瞬间脸上挂着笑——恭喜啊!
下午上班的时候,财务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递给我一个信封,说是木总送你的。我打看后,是5张崭新的“毛爷爷”。这件事情后来还是穿帮啦。木总说,把我的500元还我,我回,还不了了,早就花没啦。
2005年,我心烦意乱决定离开西安去北京。既然打工没啥名堂,那就去北京搞艺术算啦。在北京一个月后,一纸身体病变的诊断证明就拿在了我的手里,迫不得已又回了西安,并于2005年秋天在交大一附院接受了手术。
2006年秋天,我带着被“改造”后的身体再一次推开里我看行的办公室大门。这一待,就是十几年。十几年的光阴可不能算短,我先后从二府庄搬进了明德门单元房,然后在2010年左右购房于长安。结婚、生子,购房基本上都发生在这十多年。老实说,我看行的木总待我不薄,因为他的认可,我终于在西安通过打工,一路存活了下来。
但老实说,我对世界的认知,还是从2000年在二府庄的出租屋里饿着肚子开始的。伴随着就业失业失业就业,我被时代的巨浪一路推搡着由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变成了秃顶大叔。欢喜悲桑皆有,五味杂陈。
打工生涯,二十多年一瞬间。文字写到这里,似乎有些卡壳啦,索性搁笔。
作者 | 何理 | 陕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