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和弟弟的诡异故事(故事一觉醒来妻子女儿都消失)
养女和弟弟的诡异故事(故事一觉醒来妻子女儿都消失)开屏画面变成了我们一家三口在郊外野餐的照片,中间是输入密码的文本框。电脑右上角贴着一张便签,上面也是女儿可爱的字体:??年??月??日。我不禁笑了,顿时忘了宿醉的难受,迅速找到拖鞋穿好,走到书桌边打开老婆的笔记本电脑。我低头一看,衣衫皱巴巴的,老婆怎么没帮我脱掉啊?我扭头往旁边看,老婆没在。窗帘没拉开,屋里黯淡无光,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坐在床边,双脚在地上摸索着找拖鞋。余光瞟见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我拿起来看,是女儿歪歪扭扭的字体:爸爸,打开电脑,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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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睁开眼,宿醉的眩晕感还剩几丝,头痛已经消失。
我慢慢支起身子,浑身轻飘飘的,恍若从云端坐起。
我低头一看,衣衫皱巴巴的,老婆怎么没帮我脱掉啊?我扭头往旁边看,老婆没在。
窗帘没拉开,屋里黯淡无光,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坐在床边,双脚在地上摸索着找拖鞋。余光瞟见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我拿起来看,是女儿歪歪扭扭的字体:爸爸,打开电脑,surprise!
我不禁笑了,顿时忘了宿醉的难受,迅速找到拖鞋穿好,走到书桌边打开老婆的笔记本电脑。
开屏画面变成了我们一家三口在郊外野餐的照片,中间是输入密码的文本框。电脑右上角贴着一张便签,上面也是女儿可爱的字体:??年??月??日。
我马上明白了,密码是六位数,应该是照片拍摄日期。
我坐下来细细回想,照片中女儿看起来大概三、四岁的模样,背景是郊外小公园的河边。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呢?这具体日期我怎么会记得?
我揉了揉太阳穴,毫无疑问这是老婆出的鬼点子,也不知道她想干嘛。
我把照片上几个人的衣着和周边摆放的物品看了几遍,终于发现了线索:女儿身后露出一个帽子尖,脚边有三个蜡烛头。
帽子被彩色的亮纸缠绕着,应该就是生日帽。
女儿三岁生日……那就是2016年2月……2月18日还是28日?每年女儿生日,都是老婆在操办。
那都试试吧,我先输入160218,提示密码错误,还有5次机会。
我再输入160228,屏幕发生变化,一阵叮叮当当的音乐声后,进入到主界面。
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视频文件,名称是“请打开”。
我点开文件,播放的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大部分是老婆和女儿的合照。我工作比较忙,大部分时间是老婆在带女儿。
照片很快播放完,结尾出现闪耀的字幕:父亲节快乐!按提示去找礼物吧!
字幕上方是老婆和女儿的大头贴,配上忽大忽小的动画效果,非常俏皮。
突然我惊了一跳,老婆和女儿的眼睛下方多了两条红色的东西,有点像恐怖片里的血泪。
搞什么鬼!我对老婆的“创意”有点不满。
2
我打算去客厅找找线索,但卧室的门拉不开。我这才发现,卧室门上方多了一个密码锁。
老婆这真是大手笔,我不禁想起和她谈恋爱时,经常去玩密室逃脱。
其实我对这个游戏兴趣一般,但老婆兴致盎然,大多数时候我就充当个工具人。
我看了下密码面板,应该是六位数的密码。
线索肯定藏在卧室某个地方,我挠了挠头,转身开始翻抽屉和柜子。
线索被放在了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是老婆和女儿一起玩积木的照片,背景是一间公共玩具室。
照片上的内容没什么特别,我又翻到背面,发现右下角标注了一个日期:2017年6月1日。
哈哈,老婆这线索也太明显了,毫无难度嘛,密码是170601。
我输入密码后,只等门锁开的声音,但面板上红色数字闪烁了几下,随即出现一行字:您还有4次机会。
居然不是?果然,作为密室爱好者的老婆,怎么可能放置这么明显的线索?
我拿着照片,坐在床边,开始仔细察看照片的内容。
老婆正在协助女儿搭积木,周围也没其他人,只有照片边缘有其他人的背影,好像没什么特别嘛。
宿醉的不适感还没有完全消失,我有点烦躁。
我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终于发现点端倪,照片上有几处细微的马赛克处理,但能辨识出马赛克的是积木。
这些被马赛克的积木就散落在四周,但也有一些积木没有被马赛克。
这里面有什么门道呢?
我专注地盯着没有被马赛克的几个积木,拉近又拉远,同时变换角度去看,这些都是之前玩密室时老婆教我的方法。
终于,我发现了,其中一组积木,如果斜着45度看过去,像数字8。
而没有被马赛克的积木,正好是六组,我按照这个规律,从左到右,组合成了一组数字密码。
我兴奋地将密码输入面板,数字变成了绿色,闪烁了两下,只听“吧嗒”一声,门开了。
3
客厅里也拉上了厚厚的窗帘,我打开吸顶灯,屋子里收拾得很整洁,但总觉得空气有点味道。
刚才在卧室,我也觉得空气不太对劲,似乎有股子霉味。
地板上贴了个箭头符号,引导我走向茶几,上面有个木匣子。
我走近一看,木匣子的盖子上,有个菱形的凹槽,应该需要放置一件菱形的物品。
我环顾四周,家里的陈设中,似乎没有菱形的物品。
我打开柜子翻找,里面的物品很少,应该是老婆收拾过。
虽然没找到菱形的物品,我却发现了一个梯形的纸板,一面是白色,一面是残缺的图案。
纸板很小,图片上的信息也很有限,只能辨认出是树木的一个部分。
但好歹有了头绪,我又陆续在几个抽屉或者柜子里找到了纸板。
我把它们堆在木匣子旁边,开始拼凑完整的菱形图案。
残缺的图片信息,有树木,马路,公交车等等,人物当然是老婆和女儿。
这个场景实在是太陌生了,光靠图片信息肯定不行,主要得靠纸板形状。
我越发觉得闷热,这个游戏带来的兴奋感和热情正逐步降至冰点。
搞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拼凑出来了。
这是一张老婆送女儿搭公交车去上学的照片,右下角也标注了时间:2020年9月1日。
上学这么普通的事情,干嘛拍张照片?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老婆咋想的。
累死了,不管了,我把菱形纸板放在木匣子上的凹槽里。
木匣子的内部发出闷响,盖子缓慢移动,旋转出来。
又是一张照片,是老婆陪女儿过生日的照片,右下角标注的日期是2019年2月28日。
去年女儿的生日,我没参加,那我干什么去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心口一紧。
我端详着照片,寻找下一关的提示。我发现,图像后面始终有点阴影。
我翻到背面,心跳陡然加剧。
4
照片的背面还是照片,上面是我和一个女人在餐厅的合照。
我牵着女人的手,女人甜蜜地依偎着我。
没错,去年女儿生日那天,我在另一个城市,和另一个女人约会。
我心绪混乱,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靠坐在沙发上,直冒冷汗。
这照片毫无疑问是老婆的杰作,她是怎么拿到的?雨菲不可能给她照片啊!
雨菲是我的情人,她也是个有夫之妇。她含着金汤匙出生,丈夫门当户对,经常忙于生意。
这照片我老婆是怎么拿到的无从知晓,但更令我恐惧的是目前的状况。
一觉醒来,妻子女儿都消失,卧室留的一张照片让我直冒冷汗
老婆大费周章地把家里搞成了密室逃脱,看来根本不是给我送什么父亲节的礼物。之前的每一条线索,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控诉。
到了这一步,老婆想干什么?只是告诉我她知道我有外遇了吗?如果是这样,何必搞这么多事?
我不想玩了,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
我回到卧室找手机,要老婆出来当面摊牌。当然,我并不想离婚,就算是求她也行,但我不想再玩这种阴森的游戏。
我在卧室里搜了一圈,没找到手机,被老婆拿走了?
我在客厅里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打算去另外两个房间找。
书房和次卧门上也装了密码锁,我按动把手推了推,打不开门。
老子不玩了!我狠狠地拍了拍门,从卧室拿了外套冲到玄关。
大门也打不开,我操,我把衣服摔在地上,回到客厅把窗帘拉开,打算看下邻居在不在家,让他们帮忙请个锁匠过来。
窗帘一开,明晃晃的白光有些奇怪,不像是阳光。
等我适应了光线,这才发现,原来是几盏大灯,类似片场的打光,灯光后面依稀可辨认出是水泥墙。
我朝下看,我所在的位置大概有两层楼高,但窗户推不开,看来是封死了。
我一下子懵了,这什么情况?
我开始紧张不安,恐惧像一张大网扑过来。
我老婆是要报复我吗?但她怎么有能力搞这么多事?光建造这个假的家就相当费钱费力。
但从那些提示线索来看,确实是老婆的手笔。
她究竟要做什么?
我沮丧地仰望着天花板,一个念头蹦了出来:既然是假的房子,那必定有人监视啊,就像密室逃脱一样,工作人员会时时监控进度。
我深呼吸,沉住气,控制住声音的颤抖,“我知道你在看我,你到底要怎么样?”
房间天花板角落传来“吱吱”两声,紧接着传出说话声:“继续游戏,你逃不出去的,你还有三个小时破解剩下的线索。”
监控里的声音是经过变声处理的,听起来分外诡异。
“小檬,出来吧,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和七七,咱们好好谈一下吧,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我的语气软了下去,实在是又累又有点害怕,反正先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再说。
监控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你还有不到三个小时破解剩下的线索。”
这就是没得商量了?毛骨悚然的感觉像藤蔓一样爬上背脊。
我老婆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吗?
她出身小康家庭,接受良好的教育,知书达理,温柔体贴,就是没什么趣味。有小孩之前,我们还时不时去玩下密室逃脱和剧本杀,有了小孩后,各自更忙了,基本没什么有情趣的活动。
头更痛了,想也想不明白,逃也逃不出去,只能先看看能否破解下一关的线索。
5
我拿起那张双面照片,首先日期肯定没用,只能再观察一下其他地方。
我不想再看我和雨菲的合影,先仔细观察老婆和女儿的合照。
普通的生日宴,背景是某家餐厅,背景墙上有气球装饰,两边有其他小孩子在鼓掌。
老婆笑得非常开心,我看着有几分瘆人。
我的目光落在七七胳膊边的礼物盒上,礼物盒很大,老婆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七七最喜欢的玩具都会放在那个盒子里。
盒子上面用红色的荧光笔写上了“礼物”两个字,不对,我见过那个盒子,上面没有这两个字,也就是说,照片上的字是后来加上去的。
我回到卧室,从衣柜顶部拿出那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塞满了七七的玩具,有很多公仔,还有芭比娃娃和玩具厨房。
我把所有玩具拿出来放在地上,盒子底部还有个粉色的方形塑料板。
我感觉这个塑料板才是关键,小心翼翼拿出来。
塑料板上有四个凹槽,下面有一张贴纸:七七最喜欢的玩具是什么?
在下面有四个液晶屏,应该是显示密码的地方。
我明白了,我需要挑出四件七七最喜欢的玩具,放进凹槽里。
我看着地上一堆玩具犯了难,光公仔就有十几个,更别提各种小玩意儿。
女孩子都喜欢芭比娃娃,我想着,可芭比娃娃就有六个。
七七最喜欢粉色,那就挑那个粉色衣服的芭比娃娃试试吧。
我把娃娃放进第一个凹槽,“嘟”的一声吓了我一跳,接着对应的液晶屏显示出一个红叉。
正当我拍了拍胸口,塑料板里又发出声响:“您还有3次机会。”
我突然意识到,输入密码的次数越来越少。
我感到胸闷,呼吸有些困难,后背也渗出汗来。
这他妈怎么选啊?我把粉色芭比娃娃扔进玩具堆,又注意到一个扎着马尾的芭比娃娃,跟七七平时的发型挺像。
我抓起那个芭比娃娃,悬在第一个凹槽上方。
还有3次机会……如果3次都错了会怎么样?
我不敢想,但我老婆再怎么样不至于干掉我吧?但转念一想,她这么费力造出一个家,不可能轻易放过我。
左思右想,手心的汗已经浸湿了芭比娃娃的衣服。
等也是死,搏一把!
我把芭比娃娃按进第一个凹槽,塑料板没有发出怪声,液晶屏闪烁了一下,显出数字6。
我抹了把汗,精疲力尽地坐在地上,绝望地看向那一堆玩具。
突然,我脑海中一道电光闪过,密室逃脱里的机关都会有感应装置,比如刚刚那个芭比娃娃,里面肯定有正确的感应装置,所以我放进凹槽之后才会有数字显示。
我赶忙挨个挨个检查那些玩具,捏一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异物。
“咯咯咯……”
我吓了一跳,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监控说话了:“密码板是我远程在操控,这些玩具里没有任何装置,我在盯着你,咯咯咯……”
那笑声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啃食着心脏。
没有办法了,我瘫坐在地上,猜吧……
我选了玫瑰小熊、小鲨鱼和一只玩具杯,放上去时我闭上了眼。
“嘟!”
我心里一颤,抓起小鲨鱼放上去。
“嘟!”
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6
我仿佛站在悬崖边上,还能闻到一丝从深渊里涌出的血腥味。
犹豫了片刻,我心一横,只有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我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抓起玩具杯猛地按进凹槽,闭上眼静静等待,耳畔是如鼓点般的心跳声。
“嘟!”
结束了……
周遭又安静下来,静得如同墓地。
许久,“吱吖”一声,从外面传来。
我没敢动,不停地深呼吸。
又安静了,什么恐怖的事都没有发生。
我慢慢地起身,裤子汗涔涔地贴在大腿上。
我扶着卧室门框,探头朝外面张望,大门还是紧闭着,但次卧的门开了。
但我明明没有找到密码,为什么次卧的门还是开了?
次卧里面黑漆漆一片,我不敢贸然进去。
一声叹息,从监控里传出。
“你只有一个小时,破解这个谜题。”
一个小时?我刚刚耽误差不多半个小时,也就是说我应该还有两个半小时继续游戏,莫非是因为我没有找到密码?
无论如何,次卧里面应该没有危险,我暂时松了一口气,但不敢懈怠,赶紧走进次卧。
打开灯,我又吓了一跳,床上躺着一个人,但稍一细看,就知道是个假人。
但我仍然贴着墙壁不敢靠近,因为床上躺着的假人,是雨菲的模型。
模型旁边有一只文件袋,我贴着墙壁走过去,拿起文件袋,上面写着:是谁杀了我?
雨菲死了?这怎么可能?我上周还见过她。
我打开文件袋,第一份文件是一篇网络报道,我市房地产老板千金曾雨菲失踪……
我确实跟雨菲有一周没联系了,但我不知道她失踪了。
文件袋上写着找出凶手,这就意味着她已经遇害,那杀她的人……最有可能就是我老婆啊。
我抽出剩下的文件,第一份左上角是我的照片,旁边标注:嫌疑人。
我翻看了下面两份,嫌疑人还有我老婆和雨菲的老公。
这在搞什么鬼?难道不是我老婆知道了我的婚外情,先杀了雨菲,又设置了这个密室来折磨我?
而且为什么我还是嫌疑人?我都一周没见过雨菲了。
我开始读我那份资料,读到一半,我冷汗直冒。
上面记载了一个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的秘密。
总之,雨菲失踪前一晚跟我约在酒店见面。
我在酒店房间等了很久,喝光了最爱的威士忌,朦朦胧胧中看见雨菲进来了,后来的事就断片了。
文件上记录着,第二天雨菲就失踪了,难怪我被列为了嫌疑人。
7
我老婆那份文件显示,她在雨菲约我酒店见面的第二天一早,去了雨菲家里,她离开之后,雨菲没有再出门。
另一条记录显示,我老婆到雨菲家之前,曾去过一个朋友的化学实验室。
雨菲的老公名叫费洋,他的文件上记录着,当天一早,他跟我老婆在公司见了面,之后我老婆去了朋友的化学实验室,再去了雨菲家。
傍晚,费洋回到家,直到午夜才出小区,而且提着一个大号黑色行李箱,之后乘坐红眼航班离开了。
根据线索,没错,每个人都有嫌疑。
首先,我老婆和费洋见面,两人必定都知道了所有事。所以,可能是我老婆动手,费洋收拾残局,也有可能我老婆放弃了,是费洋动手并收拾妥当。
这样的话,根本没有办法确定凶手是谁。
至于我自己,那晚确实喝太多,断片了。
如果是我干的,那么情况只能是,我当晚动手并善后,第二天我老婆去雨菲家没有见到人,费洋回家也没有见到雨菲,黑色行李箱也跟事件无关。
绕了一圈,还是回到起点,这根本是个不可能破解的谜题。
突然有一丝熟悉感,这不就是剧本杀嘛,可这线索也太粗糙了。
不对,剧本杀的线索一般是分轮次给出的,我手头拿到的应该是第一轮线索,那这一轮的任务是什么呢?
我翻看着文件袋,背面写着,本轮任务:我是怎么死的?
难怪这里会放置一个假人。尽管非常瘆人,我还是伸手去假人身上找线索。
我翻看了一会儿,假人身上有两处明显的伤痕,首先是手腕处有血痕,然后是后脑勺有血迹,后脑勺的出血量比手腕处的多得多。
那么这就排除了我老婆直接动手的可能性,因为按照文件所说,她要杀人的话,应该是用毒。
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两人发生争执,我老婆临时起意拿东西砸死了她。
如果是这样,那么费洋的反应也很可疑,他没有报警,而且看起来还处理了尸体。
那手腕处的血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可能是费洋冲动杀人?
但无论如何,雨菲后脑勺的血迹应该是致命伤。
我把这个结论大声说了出来。
一阵静默之后,监控开口了:“回答错误,你还有30分钟解密。第二轮线索在床底下。”
8
居然错了?我难以置信,赶紧从床底下找出另一个文件袋。
里面是人物身上的物品及线索:
我老婆小檬身上带了一瓶白色粉末,同时手掌上有血迹。
费洋带着一只大号黑色行李箱,密码锁上有少许血迹,同时手掌上有擦痕。
当我看到我身上的物品时,背后又是一阵冷汗,但我觉得,这些不足以支撑我的嫌疑,他们两身上的线索更加可疑。
既然他们两身上都有血迹,那么联合犯案的可能性最高。但是,上一轮我说错了死因,这让我很在意。
如果死因不是后脑勺的伤,那么血迹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我觉得必须先弄清楚死因。
我又检查了一遍假人,终于发现了一丝异样。
假人的鼻孔处,有一点脏东西,看起来像是泥。
我凑近了看,这些泥还是湿润的……
这就意味着,溺水……
这怎么可能是溺水?
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到,雨菲家后面是一个人工湖,也就是说,她真正的死因应该是坠湖溺亡。
那么血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费洋对外宣称失踪?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无论如何,操作这一切的人应该知道所有答案。
只剩不到二十分钟了,第二轮的任务应该是终极任务:谁杀了我?
小檬还是费洋?还是联手?我的脑子乱做一团。
等等!动机呢?他们俩为什么要联手?不对,肯定不是联手,虽然他们都恨雨菲,但私下也没什么交集。
到底是小檬砸晕雨菲,扔进了人工湖,还是费洋?
以及手腕上的血迹又作何解释?
我把两轮线索摆在一起,一遍一遍地观察和思考,心跳不禁加速,似乎时间的流逝也加快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目光落在了一条线索上,似乎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我的目锁定在费洋的第二轮线索上,手掌上的擦痕。
我的推测大概是这样:我老婆去找雨菲,两人发生争执,割伤了手腕,这就解释了我老婆手上的血迹。
晚上费洋回家,跟雨菲争吵,砸晕了雨菲,然后把她放进行李箱,扔进了人工湖。
这是目前我能做出的最合理的推断了。
我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只剩五分钟了,我长长地舒了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说出我的结论。
又是漫长的寂静。
耳边是秒针一步一步跳动的声音。
“回答错误,你没有机会了。”
9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恐惧像触手紧紧攀住心脏,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地板开始震动,我扶住旁边的桌子,身体不停颤抖。
莫不是……要死了吧,我绝望地站在原地。
书房那边传来“吱呀”一声,刺眼的白光一点一点透出来。
等到震动停止,我来到书房门口,里面竟是一个偌大的空间,充斥着耀眼的白色灯光,房间正中央是一张黑色的长桌,后面坐着一个人。
我沉住气,慢慢挪到门口,那个人背对着我,身影非常熟悉。
“雨……雨菲?”我揉了揉眼睛,这不可能吧?
那人转过身来,真的是雨菲。
“看看你的样子,真让我失望。”说着,她微微一笑,惨白的嘴唇让笑容多了几分寒意。
我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你搞什么!让我找你的死因?你他妈神经病啊!我操!”
“我真的死过一次了。”她歪着头,笑盈盈地看着我。
“你又在发什么疯!”这个女人铁定脑子出问题了,“我也被你耍够了,你放我走,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
“啧啧……”她摇了摇头,“你做了那些事,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怎么我给你的线索,你都不用呢。”
我想起之前拿到的关于我的线索,我觉得跟杀人无关,事实也证明,雨菲活得好好的。
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继续说:“你没用的那部分线索,才是关键,所以你会答错。”
关于我的线索……
雨菲怀孕了,是她老公的孩子,她想跟我断绝来往,但她是我的摇钱树,很多大单都是她介绍的,于是我威胁她,如果跟我分手,我就要告诉她老公。
她妥协了,继续当我的情人,给我源源不断介绍客户。
但是后来一天,她给我发消息说,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许诺给我一笔钱和一份可靠的客户名单,让我去酒店拿。
第二轮线索,关于我身上的物品,是手机里我跟雨菲出轨的照片。
等等!我感觉有些异样,回头重新翻出第二轮线索。
我终于明白那晚发生了什么,我趁着酒劲,把所有出轨的证据发给了费洋,同时还抄送给了一家媒体。
所以,正是因为我的这番操作,第二天费洋跟我老婆见面,我老婆去找雨菲。
“对不起,我真的喝多了。”我明白雨菲是在报复我,想要离开这里,必须求得她的原谅。
“雨菲,我不想的,我只是离不开你,所以才假装威胁你,我真的不会做那样的事。”我垂头丧气,眼睛也湿润了。
“木已成舟,你到底有没有想明白,我是怎样死过一次的?”
“如果不是费洋推你下水,你怎么会掉进湖里?”
雨菲的目光冷冷的,定定地看着我,犹如深夜里湖面泛起的凌凌波光。
“难道……”我倒吸一口气,“你……你自己跳进去的?”
“没错。你老婆来找我,我当着她的面割腕,但伤口不深,你老婆走了。晚上我老公回来,我们大吵一架,他砸伤了我,我自己爬到阳台跳下去的。”
“那后来呢?”
雨菲靠在桌边,微微低头,“我老公救了我。”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还能做什么来弥补吗?”
“当然能。”雨菲突然笑了。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10
雨菲按了一下桌子边的按钮,房间右侧突然打开一道门。
我老婆小檬,正靠在墙角,她双眼紧闭,似乎是昏过去了。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你什么意思?”
“准确来说,是一次重生的机会。”
雨菲不紧不慢道:“想必你老婆也不会原谅你了,她会让你净身出户,也不会让你再见女儿。如果,你能亲手了结了她,我可以放你走。”
“你他妈……”我强压怒火,深呼吸,“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到此结束吧。她没有伤害过你,是我对不起你,我会尽量偿还你,好不好?”
“我孩子没了,以后也不能生育了,你能偿还我吗?”雨菲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我就是觉得好玩儿。你如果不动手,咱们三个人地底下作伴。”说完,她又恢复了笑容。
我看了看小檬,又看了看雨菲,只觉精疲力尽,脑子也转不动了。
“想好了吗?”雨菲扬了扬手里的遥控器,“只要按下去,咱们就下辈子见。”
“雨菲,我求求你……”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雨菲冷漠地摇了摇头,同时将拇指放在了红色的按钮上。
我揉了揉眉心,半闭着眼,慢慢朝小檬走去。
雨菲冷笑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好。那个房间有把匕首,你知道怎么做了。”
匕首就在门边,我捡起来,拔出刀鞘,刀芒一闪,我差点松手。
我蹲下身,扭过头去,拿刀的手不停抖动。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用余光瞄着拿刀的手,蓄力,心跳快到要冲破胸腔的束缚。
“对不起……”我心里默念着,手起刀落。
没有预想中刀身插入肉身的惊悚感,好像插进了空气里。
我猛地睁开眼,转头,只见刀身已经全部没入小檬的身体。
下一刻,小檬的身体闪烁、撕裂,然后消失不见。
我扔掉了刀,转头去看雨菲,她大笑着拍手,笑声高亢而凄厉。
我的大脑瞬间空白,血气上涌,我捡起刀冲向雨菲。
下一瞬,雨菲的身体也猛地闪烁起来,最后凭空消失。
11
地板又开始震动,我茫然无措地跌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黑色长桌后面的那堵墙,缓缓下降,同时,一堵透明的玻璃墙缓缓上升。
我的视线里,出现了小檬,她的身边,站着费洋。
“你都看清楚了。”费洋的声音波澜不惊。
小檬没有回答,红红的眼眶还噙着泪水。
我连震惊、思考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茫然地看着他们。
“你是不是在想,雨菲怎么不在这里?”费洋自顾自地说起来,“因为,她死了。你刚才看到的只是全息影像。”
随着费洋的叙述,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看到出轨证据的费洋联系了小檬,两人见了面,小檬随后去找雨菲,后者要割腕自杀,小檬放弃了报复的想法。
晚上,费洋回到家里,跟雨菲发生争吵,他怒不可遏,拿起烟灰缸砸伤了雨菲,随后雨菲爬到阳台跳了下去。
费洋赶紧下楼,跳进人工湖救雨菲,人是救上来了,但已经没了呼吸。
出于各种公务和家务的考虑,雨菲的丑闻和死讯不能传出去,所以他用黑色行李箱将雨菲运送到了这个隐秘的地方。
正当他苦恼如何善后时,他收到了雨菲发送的定时邮件。
原来,雨菲早就不堪折磨,想要自我了断。在邮件里,她把所有事向费洋坦诚,包括怀孕。
从那一刻起,费洋有了新的念头。
我颓然地摇摇头,“你要我的命而已,何必费这么多功夫。”
“是你老婆,求我放过你,她真的很傻,我就想让她看看,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看向小檬,她半垂着目光,没有回应我。
“密室是她设计的,我答应她,只要你能顺利通关,我就放过你。但是很遗憾,你从不关心妻女。”
费洋抬起下巴,宛若操控一切的上帝,“其实,命运就在你自己手里。每一步都是活路,你自己走成了死路。”
“小檬,我……”我想道歉,但我刚才的举动,已经让我失去了道歉的资格。
小檬终于看我了,空洞的眼神里,不时闪过一丝泪光。
费洋把一只遥控器递给她,“你死心了吧,这下可以结束了。”
小檬抬起手,慢慢接过遥控器,看着那个突出的红色按钮。
就在那一刹那,我的脑子里灵光一现,几乎用尽全力大喊:“不要相信他!这样你就成了杀人凶手,如果以后这件事被发现了,他就可以推到你身上。”
“只要按下去,这个地方就是一片废墟,连同雨菲的尸体,永远埋在地下,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费洋有些恼怒。
“我知道。”小檬淡淡应道,“这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我看着她的拇指覆盖上按钮,我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闭上眼睛。
地板再次震动起来,灰尘从天花板抖落,房间角落冒出火光。
经历了一遍一遍死亡恐惧的冲击,我已经逐渐麻木,索性睁开眼,我还能听见他们说话。
小檬突然问费洋:“你还记得剧本杀的环节里,我有一瓶白色的粉末吗?”
“记得,怎么了?”费洋充满疑惑。
“它好像一直没有派上用场,但其实,我已经用掉它了。”
“用在哪里了?”费洋明显有些惊讶。
但小檬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很快,费洋捂住肚子,十分痛苦难受的模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我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随后,我眼前一黑,陷入死寂。(原标题:《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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