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鸿米店告诉了我们什么(大鸿米店温饱性欲)
大鸿米店告诉了我们什么(大鸿米店温饱性欲)恶霸阿保抓住了众多难民中一个叫五龙的,他告诉五龙,只要喊他爸就给五龙肉吃,五龙跪在地上,喊了一声爸。五龙刚抓起肉往嘴里塞,却又被阿保按在地上灌了一肚子的酒。这期间大批的难民从乡下逃到城里,他们到米店抢米,包子铺抢包子,遇到什么就抢什么,抢到了就往嘴里塞,绮云生气地用扫把赶走他们,织云坐着一顶小轿出门,看到难民于心不忍,扔给他们一些钱。一个自恃清高却心肠冷漠,一个攀附权贵却有怜悯之心。一个男人对织云说:“你怎么偷看男人洗澡呢!”织云仰起头,傲娇地说:“我找我爸,大鸿米店的冯老板。”男人告诉织云她爸在烟馆呢,织云找到烟馆,冯老板正和六爷在一起,六爷是当地的霸主,按照冯老板的话说,六爷比皇帝都有钱有势。冯老板让织云给六爷跪下磕头,织云却问凭什么磕头,有什么好处,六爷许诺送她一件雪貂皮大衣,织云便跪下磕了头。通过这一段故事,导演交代两个女孩截然不同的性格,长大后的织云成了六爷的情人,绮云帮助父亲料
文|黏黏书怪
1995年,黄健中把苏童的长篇小说《米》改编成电影《大鸿米店》,在当时备受争议,上映两天又被叫停,因为太过阴暗,雪藏七年后才重新上映。当它呈现在公众面前时,人们才知道电影也可以如此灰暗。
在这部电影中,人性似乎有着天然的恶,可这些恶是与生俱来的吗?人因何行善,又因何作恶?这部电影或许会告诉你,人性中的“恶”从哪里来。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二十年代,正值民国,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影片的一开始出现两个小女孩,正是大鸿米店的两位千金,姐姐叫绮云,妹妹叫织云。姐妹两个跑到男澡堂找她们的父亲,面对一群男人,绮云害羞地跑了出去,织云却不以为然,在澡堂东张西望,甚至有一闪而过,很难捕捉到的笑容。
一个男人对织云说:“你怎么偷看男人洗澡呢!”织云仰起头,傲娇地说:“我找我爸,大鸿米店的冯老板。”男人告诉织云她爸在烟馆呢,织云找到烟馆,冯老板正和六爷在一起,六爷是当地的霸主,按照冯老板的话说,六爷比皇帝都有钱有势。
冯老板让织云给六爷跪下磕头,织云却问凭什么磕头,有什么好处,六爷许诺送她一件雪貂皮大衣,织云便跪下磕了头。
通过这一段故事,导演交代两个女孩截然不同的性格,长大后的织云成了六爷的情人,绮云帮助父亲料理米店,两姐妹的关系也变得势同水火,绮云厌恶织云那股子风骚劲儿,织云却从不在乎别人的评头论足。
这期间大批的难民从乡下逃到城里,他们到米店抢米,包子铺抢包子,遇到什么就抢什么,抢到了就往嘴里塞,绮云生气地用扫把赶走他们,织云坐着一顶小轿出门,看到难民于心不忍,扔给他们一些钱。一个自恃清高却心肠冷漠,一个攀附权贵却有怜悯之心。
恶霸阿保抓住了众多难民中一个叫五龙的,他告诉五龙,只要喊他爸就给五龙肉吃,五龙跪在地上,喊了一声爸。五龙刚抓起肉往嘴里塞,却又被阿保按在地上灌了一肚子的酒。
与此同时,六爷正摆宴款待城里的富商权贵,上了一道菜,打开一看,盘子上摆满了一根根亮晃晃的金条。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五龙蜷在大鸿米店的门口,织云回到家看到五龙,心生不忍,告诉五龙说六爷要把难民都赶出城去,不然就得挨枪子儿。五龙赶紧躲了起来,当天晚上难民都被赶了出去,五龙得以幸免。
翌日早晨,五龙又蜷在大鸿米店的门口,他祈求冯老板收他做伙计,不要工钱管饭就行,冯老板答应下来。绮云又不高兴了,明明不缺伙计却找来个要饭的,丢死人了。五龙还强调说他不是叫花子,不是要饭的。织云却说,我看他挺壮实的,留下他吧。
五龙留在大鸿米店做工,勤勤恳恳没有怨言。他喜欢闻米的香味,喜欢吃生米,喜欢睡在米槽里。告子曰:“食色,性也。”在这里,米是人类最本能的欲望,在饥肠辘辘时,吃饱是唯一诉求。当肚子被填满之后,其它欲望被慢慢点燃。
五龙吃得很多,绮云小姐又不高兴了,说五龙比猪还能吃。冯老板也告诉五龙,吃饱了就不要吃了,米店的米也是花钱买来的。五龙生气地把碗摔在桌子上。仇恨的种子早已种在他心里,他认为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不把他当人,总有一天他要找回来。
织云和恶霸阿保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冯老板并不干涉,也不指责,他希望用织云的色相换取六爷和阿保的庇护,这些龌龊的想法他没有明说罢了。
织云想给五龙买一双过冬的鞋,又被绮云和冯老板阻拦,再加上阿保的欺辱,五龙忍无可忍,心中开始盘算着复仇计划。此时的织云已经怀有身孕,冯老板想让六爷收下织云,被六爷拒绝了,他告诉冯老板,先弄清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再说吧。
五龙给六爷写了一封信,揭发了阿保和织云的丑事,没多久阿保就惨死在江边。织云生性风流,阿保死后她又开始靠近五龙,两人一发不可收拾,冯老板无奈只能将女儿嫁给五龙。伙计摇身一变成了女婿,他又趁势攀上六爷,做了六爷的徒弟,代替的阿保的位置,成了城里新的恶霸。
一朝得势便作威作福,他把碗摔在桌子上让织云给他盛饭,伙计只吃了一碗饭他就不让人家吃了,还说,当初谁让我吃饱过。他要把他受过的苦都找回来,仇恨使他的人性开始扭曲,心中只有报复两个字,曾经冯家踩在他的头上,如今他要踩在冯家的头上。
他不仅恨冯老板,恨绮云,也恨织云。他认为织云是“烂货”,是冯家硬塞给他的,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娶了没人要的“烂货”。冯老板花重金雇了些杀手,想在五龙去收米的时候解决掉他,不料反被五龙解决了。这回五龙更有报复的理由,他掀翻了冯家的供桌,把冯先生气了个半死,卧床不起。
五龙又打起了绮云的主意,他说他娶了织云吃了大亏,这个亏要让绮云补偿。冯先生听到女儿的求救,从床上摔了下来。与此同时,织云也到了临产的日子,独自一人在床上喊叫。漆黑的夜似乎不会再有光亮,整个电影所有的阴暗都堆积到了这个夜晚,压抑至极。
电影中有一句台词引人深思,六爷问。是枪重要还是米重要,没有米要饿死,没有枪抢不到米,还是要饿死。所以枪比米更重要。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人如同野兽一般抢夺粮食,只为了能活下来,至于活得像不像人,就不那么重要了。
正如鲁迅先生在《狂人日记》中说:“凡事总须研究,才会明白。古来时常吃人,我也还记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五龙来到了穷人做工的码头,手里拿着一块大洋,说谁叫我一声爸,我就把这个给他。这是阿保曾经对他的羞辱,他要把这份羞辱从别人身上找回来。也如鲁迅曾所说过:“奴才做了主人,是绝不肯废去‘老爷’的称呼的,他的摆架子,恐怕比他的主人还十足,还可笑。”
五龙为了让人家看得起自己,敲掉了自己一口牙全部换成金的,他要让城里人看得起他,因为他和六爷一样有了一口金牙。绮云无法忍受五龙在她身上作威作福,用全部家当雇人杀死五龙,最后五龙死在暗枪之下,电影也到此终结,片尾出现一行字幕——大鸿米店的这场风波,只不过是整个旧中国一个毛孔里滴出的血。
这是一部没有“好人”的电影,人性的阴暗面暴露无遗,也难怪有这么大的争议,以至雪藏七年才得以上映。我们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人因何行善,又因何作恶,人性中的恶从哪里来?
绮云冷漠刻薄,不过她懂礼法。织云生性风流,可心地善良,冯先生精于算计,却还是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五龙,五龙阴狠毒辣,但心底还是对穷苦人又些许同情。那我们能说他们生来就是坏人吗?那人是怎么变坏的呢?
五龙本是穷苦的乡下人,寄人篱下,遭人唾弃的他心生仇恨,仇恨使他产生报复的欲望,进而扭曲了人性。那些对生活的不满意,求不得,会化作意识中的毒虫。五龙想要活下去,想要温饱,还想要性,又想要体面和尊严,想要成为人上人,他想要的越来越多,像一口无法填满的深井。
人天生有利己的心思,那是本能的自我保护,自私不代表“人性本恶”。人性中的“恶”往往是欲望结出的恶果,只有正视欲望,才能平和地看待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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