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阅读简爱的阅读感悟(我的第一本名著简爱)
名著阅读简爱的阅读感悟(我的第一本名著简爱)小说《谷子书店》里写的《简爱》封面善良的简爱,自尊的简爱,是离开?是留下来?在我的小说《谷子书店》里,我把这一段用作小说的第一章。
我相信,
很多中国人读到的第一本名著小说都是《简爱》。
一个相貌平庸的女家庭教师,出身贫苦的小孤女,深入桑菲尔德府遇到了男主人罗切斯特。罗切斯特明明爱她却故意要卖关子,考验简爱对自己的真爱。当两人终于突破了怀疑,彼此信任就要结婚时,又在婚礼上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善良的简爱,自尊的简爱,
是离开?是留下来?
在我的小说《谷子书店》里,我把这一段用作小说的第一章。
小说《谷子书店》里写的《简爱》封面
第一次听说这本书的时候是在十四岁。
那一年初二暑假,
我因为生病住进了北京某家医院。和我同病房有几个小女孩,其中一个是当时西城区一所中学刚刚中考完的学霸女生。
那女生长得相当漂亮,大院子弟,据说中考的分数都接近满分。
我自然是十分崇拜。
一天,她看到我整体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就推荐我,“去看看书,比如《简爱》。”
我当时还没看过任何一本真正的名著呢。言情小说倒是看了不少。
在中学寄宿的两年间,女生宿舍流传最广的就是漫画书《尼罗河女儿》和席娟,岑凯伦的言情小说。那些小说也自有她们吸引人的地方,尤其对于十几岁的少女来讲。至于《简爱》?只听说过那部电影,可这本书到底怎么样呢?
一天早上,我在医院小门旁边的一家书店里买到了《简爱》。
书款还真不便宜呢,18元,这可是三十多年前了。
封面上画着的是一个十分素雅的女人侧影肖像。
在后面我看过的其他版本的《简爱》中,无论画者如何改变,这个侧影肖像被保留了下来。
我看过很多版本的侧影简爱。但那次买的那本,我认为是极好的。
上楼到了病房,
在一片中年女病友嘻嘻哈哈声中,我翻开了《简爱》。
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是,“那天,出去散步是不可能了。”
十分自然,口语化,也很简洁,代表了一种情绪。
看,我现在总结的多好呢,可当时还没达到这样的阅读审美。
对于我来讲,除了最初阅读的新鲜之外,这本书可不怎么好看。
女主人公不够漂亮,身世虽然悲惨,被哄骗,被舅妈恐吓,又送到了寄宿学校,那也没什么了不起。那个年龄段的女孩喜欢的是,漫画一样的女主,英俊霸道的男主,两人一见钟情,细腻又浪漫的发生几次约会。
我记得那样一个午后,我看大了简爱在罗切斯特家中,罗切斯特刚刚从外面请来了很多朋友来,却发生了火灾。那个场面似乎很诡异。
同病房的学霸女孩抽冷子问了我一句,“看到哪儿了?”
我老实,就如实说了。
“哦,后面还好呢。”
可后面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啊。
索性把书合上,转而去看一些刊登惊险故事的杂志。
一直又过了两三年,在我开始吃中药又退学在家的时候,
我才重新又翻看了《简爱》,并真真正正,绝非虚假的发现了它的好。
语言的优美,人物命运的戏剧性,男女情感的复杂和两人邂逅的,让人屏息的场面。
尤其是,简爱个人对于美学,生命,风景等的观感,从她的角度,她的眼睛看到,传递给读者时,让读者也受到了感染。
还记得她画的那些画儿?罗切斯特第一次发现她的与众不同?她详细描绘了自己画的怪异的梦境中的画作。还记得她再次回去看舅妈时,两位表姐和表哥命运的变化?还记得,她在后面和罗切斯特在树下激情表白的那一段?
啊,我曾背诵过。
《简爱》,能在中国流传,和它塑造了这样一位心灵不凡的女性当然有关。
我曾经还纠结过《傲慢与偏见》和《简爱》究竟哪一本更好。
从现在自己写作十几年后再去看,还是《简爱》写的更好些。
所以,我让小说《谷子书店》里的康阿婆在来到书店的第一个晚上,闫太给了她一本《简爱》。
让不曾看过名著的她,通过这本小说打开自己的文学审美。
让她被简爱的命运牵动。
因为这本书作为名著普及的最初读物是再合适不过了。
下面,让我来引用小说中的一部分原文,让我们感受《简爱》的美。
以下节选,选自新书《谷子书店》
还是阿姨的阿婆虽然在这之前从未有过这种阅读体验,但凭着直觉她也能感受到这声音的出现很可能会和简爱的未来发生某种关系。她屏住呼吸读着这段文字,生怕错过一点儿信息。很快,她的猜测得到了应正,因为那是一匹马,马上坐着的主人摔倒了。简爱要去帮助。阿婆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品尝到阅读的满足感。
那是个神秘的男人。他本想拒绝简爱的帮助,又不得不强硬接受。这个小插曲很有意思。很快,她发现这个人其实就是桑菲尔德府的男主人。他坐在客厅里说的话是多么奇怪啊。问那些画的摹本是不是出自于简爱的脑袋——
“就是现在我看到的你肩膀上的脑袋吗?”
“是的,先生。”
她读了两遍,笑出声来。
晚上,她已经读到了罗切斯特要结婚,简爱在饱尝了暗恋的苦涩后终于忍不住和罗切斯特在果树丛下说出的那段话。阿婆的内心也无比激动。当时她还不知道,就是这段话也曾经感染了无数人,很多人都能熟练地把它背下来。她只是,作为一个刚刚才开启文学之门的人,单纯地被它的力量打动了。
“我告诉你我非走不可!”我回驳着,感情很有些冲动。“你难道认为,我会留下来甘愿做一个对你来说无足轻重的人?你以为我是一架机器?——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能够容忍别人把一口面包从我嘴里抢走,把一滴生命之水从我杯子里泼掉?难道就因为我一贫如洗、默默无闻、长相平庸、个子瘦小,就没有灵魂,没有心肠了?——你不是想错了吗?——我的心灵跟你一样丰富,我的心胸跟你一样充实!要是上帝赐予我一点姿色和充足的财富,我会使你同我现在一样难分难舍,我不是根据习俗、常规,甚至也不是血肉之躯同你说话,而是我的灵魂同你的灵魂在对话,就仿佛我们两人穿过坟墓,站在上帝脚下,彼此平等——本来就如此!”
“看完了?”三天后,当她把《简爱》送回的时候闫太问。
“嗯。”
“觉得怎么样?”
“我打算学简爱,”她说,但又觉得这样回答不太明确。又说,“坚强、有力量、不依靠他人。我要留在这里,无论未来发生什么。”
闫太笑了。她的英国丈夫英曼也笑了。
“这才刚开始呢,”闫太笑着说。
“It is just the beginning.”闫太的丈夫英曼说。
阿婆没想到,正是这本《简爱》开启了自己和书店几十年的不解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