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太保产险如何布局未来(回看产险五年做减法者)
看太保产险如何布局未来(回看产险五年做减法者)但上述打法多有一附加条件——总量不能减,有减必有加。即在公司砍掉亏损业务、整体盈利能力提升后,必须有新的效益业务扩容增量,实现规模总量的稳中有升。这常见于国内大部分中小财险公司亏损,尤其是承保亏损加剧的现实,这一策略更是常见,且多发于中高管理人员的调整,这亦是新管理团队首年任职“蜜月期”最常见的战略打法。尤其是美亚一段车险之路似乎更能证明这一点。2012年中国交强险对外放开后,美亚曾一度进军国内车险市场,终在2013年度车险保费53.65万元,承保亏损5502万元;2014年度车险保费641.12万元,承保亏损为7085.3万元的两年后,彻底放弃,也彻底失去了外资财险一哥的江湖地位。但其利用强大的承保经验和风控能力,发力非车险,乃至走出“小而美”之路,曾是众多深陷阶层固化、虹吸效应下的国内中小财险公司畅想之路。在“小而美”的路上,国内产险行业也有一通用策略术语——“减法战略”。特指产险公司
文|三藏
提及小而美的做法,行业多会想到一家外资财险公司,也是曾经的外资财险一哥——美亚财险。
先看一组数据,可知美亚“小而美”的由来:
2021年,美亚保险业务收入17.6亿元,已赚保费6.1亿元,分出保费10.6亿元,利润3.2亿元,第一大险种综合成本率更是不到60%。这意味着以6.1亿元的保费,实现了2.4亿的净利。
尤其是美亚一段车险之路似乎更能证明这一点。2012年中国交强险对外放开后,美亚曾一度进军国内车险市场,终在2013年度车险保费53.65万元,承保亏损5502万元;2014年度车险保费641.12万元,承保亏损为7085.3万元的两年后,彻底放弃,也彻底失去了外资财险一哥的江湖地位。
但其利用强大的承保经验和风控能力,发力非车险,乃至走出“小而美”之路,曾是众多深陷阶层固化、虹吸效应下的国内中小财险公司畅想之路。
在“小而美”的路上,国内产险行业也有一通用策略术语——“减法战略”。特指产险公司砍掉亏损业务,仅保留具有边际利润或战略意义的业务条线,以险种或业务结构的优化,改善公司盈利能力和经营结果。
这常见于国内大部分中小财险公司亏损,尤其是承保亏损加剧的现实,这一策略更是常见,且多发于中高管理人员的调整,这亦是新管理团队首年任职“蜜月期”最常见的战略打法。
但上述打法多有一附加条件——总量不能减,有减必有加。即在公司砍掉亏损业务、整体盈利能力提升后,必须有新的效益业务扩容增量,实现规模总量的稳中有升。
在管理团队普遍三年一任职周期的行业“规则”下,我们常见类似经营镜像:
第一年做减法——第二年看到利润曙光——第三年该做加法时跳槽上新平台……循环往复。
若将三年转型周期拉长至五年观察:回到车险第二次改革全面实施的2016年,当更能看清产险机构在一个行业周期下险种结构的变化,洞察部分财险公司极为明显的“长期减法策略”与行业大趋势下的拧巴和挣扎。
这也带来了一个疑问,纵有美亚式珠玉在前,为何还是走不出“小而美”的模式?
1 面对4500亿的保费增量:11家公司选择了“减法”战略回顾2016年到2021年的五年,国内财险公司保费规模从0.93万亿元,到2021的1.38万亿元,合计实现增量4500亿元,增幅49.3%,近0.5倍。
换言之,4500亿的增量相当于行业此前近20年的发展历程。这,还是在2020年车险综改实施、车险保费负增长的背景下取得之成绩。否则,保费规模扩张的速度将更快。
其中,排名前八的大中型财险公司的规模扩张速度位居前列。如平安产险、太保产险、国寿财险和太平财险4家公司,增速位列第一梯队,五年保费增长率超过50%;人保财险、中华财险、阳光产险位列增速第二梯队,保费增长率超过40%。
值得关注的是,固然五年内8成以上的财险公司皆或多或少的实现了保费规模的扩张,但依旧有11家财险公司保费规模缩水,分别是:出口信用保险、安盛天平、都邦财险、浙商财险、富邦财险、长江财险、铁路自保、安达财险、易安财险、日本兴亚和劳合社。
剔除带有明显政策性的出口信用保险和非市场化路线的铁路自保,和安达、日本兴亚、劳合社三家始终未在中国财险市场发力者,安盛天平、都邦财险、浙商财险、富邦财险、长江财险5家公司,都主动或被动的走上“减法”之路,实质成效几许,特别值得观察。
2 更换赛道的安盛天平:收缩车险,健康险的春天还有多久?安盛天平,前身乃天平车险,2004年12月31日在上海开业。
作为财险市场中曾经独树一帜的“D款车险公司”,天平车险首开国内车险电商——且一度冲击国内主板,争做国内保险第四股。
天平保险发展的第一个十年中,车险业务占其主营业务90%以上,以销售外包模式闻名行业。这家因车险而生,且颇有模式创新的财险公司在2014年迎来外方股东,法国安盛,并更名为“安盛天平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
随后,公司整体定位逐渐发生调整。先是2014年到2016年的 “三年规划”中,大肆推进互联网保险相关战略。这一阶段安盛天平并没有压缩车险规模,但车险经营境况也并不乐观,连续亏损中,加之国内车险第二次改革的启幕,其车险规模开始压缩,一路下滑。
过去的五年间,安盛天平车险规模五年缩水45%,并带动了整体保费规模的下降,且这一趋势仍在延续。期间,安盛天平转型险种乃意健险,在节奏方面也以跟随市场为主。
那么,这一减法的策略效果如何?
至少从2021年年报数据来看,安盛天平的前五大险种,车险和意健险仍处亏损周期中。其中,车险以41.4亿元保费录得承保亏损2.4亿元,综合成本率接近105%,如果投资收益保持在5%左右,基本可以打平。但健康险以6.8亿的保费,录得2.8亿的承保亏损,这意味着综合成本率超过140%。
联想当下财险公司短期健康险经营车险化的趋势,固然健康险有着极为广阔的市场空间,但短期内路径尚不清晰,这是个行业性问题,且上规模更是艰难。无论件均,还是经营难度,均非车险可比拟。
如是,影响的恐怕还有士气问题。如有其一线人员对《今日保》直言:“整个行业都在转型,公司这么做也能理解,但对于曾经主做车险的我们来说,早已做好被优化掉的觉悟。”
3 一家命运多舛公司的二度减法战略:当掉队已成习惯持续的减法能否令之重生?都邦财险,一家2005年开业的全国性财险公司,注册地吉林省吉林市,总部北京。
这也是一家充满着故事的财险公司,多年围绕股东、股权、职业经理人更替的话题不断,这也注定了其业务规模的力有不逮,市场排名每况愈下。十年来,业务规模稳定在30—40亿间,几乎与市场发展完全脱节。
再看都邦掉队的原因,剔除上述不及新进入者的原因,其在2009年到2012年周期内,都邦财险曾有过一次减法战略,且着实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天眼查数据显示,都邦财险的第一个5年,均处于亏损状态。但是通过减法,都邦在2010年-2014年的5年时间,连续实现盈利。
不过,有接近都邦人士分析:“都邦长期的股权之争,业务不稳,也间接促进了业务负增长下准备金提取变化导致的盈利能力提升。”
能力的加持下,都邦财险自2013年再度选择回归加法模式,发力车险。
结果,都邦财险的经营结果再度恶化:2014-2018年,都邦车险业务承保亏损幅度,逐年加大。
于是,都邦财险二度开启减法模式,缩减车险保费规模,加大机构的裁撤。在非车险动作上,也没有像其他主体一样竞夺市场热潮的健康险业务,而是保持相对匀速的非车险发展策略。
但是,都邦财险的二次减法,显然没有如第一次做减法那般的运营成效,反而亏损更加严重。
年报显示,都邦财险2021年度净亏损2.43亿元,超出过去三年(2018年-2020年)亏损之和。
2022年,这家命运多舛的财险公司又一次开启股权增资、高管人事更迭之路。
或许,用一名接近都邦保险的业内人士戏言更可看出期间的无奈:“这是一家永远不着急搞业务的保险公司。”
4 三家中小机构的减法之路:浙商断臂车险 长江非车险腰斩 富邦挥刀线下浙商财险、长江财险与富邦财险三家公司成立至今,均有十年光景。
浙商保险成立于2009年,是首批地方政府主导的法人财险公司之一,在之第一个十年的发展中,保费规模总量尚可,且不断提升。
透过上表可知,这家财险公司的转折点发生在2018年,此后快速下滑。实际上,转折点是在2016年,其保证保险业务踩雷“侨兴债”,并于2017年增资。增资后的浙商财险,转向效益导向,走上“减法”道路,砍掉高亏业务,断臂求生。
从2018年开始,三年的时间里,浙商的车险规模从顶峰的35亿元减至2021年的19亿元;在局部市场,队伍缩编更为明显。
上述减法模式下,浙商财险能否真正换来盈利空间,尚看不出答案。而与2016年相比,全险种几乎未变的综合成本率,也令之盈利迷局茫然。
不同于将主要险种精力放在车险上的浙商保险,长江财险作为一家电网系险企,本该发力电力相关的非车险业务。
蹊跷的是,长江财险的减法,竟然发生在企财险领域。相较于2016年2.7亿的企财险保费规模,长江财险2021年这一数据不到1亿,这已经不是业务腰斩,而是斩到了膝盖骨。
一名接近长江的人士表示:这与其第2、3大股东出走有很大关系,加上新冠疫情的影响,也给公司正常经营带来巨大困难。
如是长江财险的减法,或许更多是一种被动的策略。至于盈利点,也仍看不清方向。
富邦财险作为一家台资控股公司,因与腾讯的关系,一度与互联网保险打得火热。在减法策略上,也与其他公司砍险种的策略不同,是为砍线下,转型线上。
于是,富邦财险的减法之路从2016年开启,线下保费规模全线缩水。
从数据看,富邦财险的减法策略或许是有效的,只是并非承保利润的功劳,而是历经十年亏损的富邦财险,终于在2021年依靠资产处置,实现扭亏为盈。
另一面,却是在行业互联网保险整治的大潮下,富邦财险不得不在2022年初宣布暂时关停互联网保险业务。如今,线上与线下的滑落,富邦财险“减法”之路并不顺畅。
综上,上述三家公司“减法”模式后,并未摸清盈利能力,走上“小而美”之路。
后记:或许并不存在小而美?再看一则曾经的减法案例:
这是一家曾放弃车险的外资财险公司,史带财险的经历并不算成功,作为一家1995年即成立的保险公司,早在2005年保费即超过10亿元,最高年份超过17亿元。
后老格林伯格巨资收购更名为史带财险,并放弃车险业务,2021年这家机构保费仅为4亿元左右,利润538万元。
如今再看,其无论市场地位还是资本回报率,似乎很难再现当年友邦、美亚的成功,甚至难言成功。
面对中国如此巨大的保险市场,任何一个小的领域,辐射至庞大的人群和全国性的区域,注定会是一个足够大的市场。
是故,一定程度上或许并不存在“小而美”,而是“专而强”。这比拼的就是一家公司的综合实力,只不过太多的公司并不具备这种“减法”与“加法”转换的条件。
否则“干三年,跳一跳”,仍将是行业人才流动的“主旋律”。大概率,这种烦恼,更多留给的依然还是——那些中小财险公司的股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