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跟男生接触过(她从未和男性接触过)
从来没跟男生接触过(她从未和男性接触过)“老五,你放荡不羁,整天游手好闲不问世事,不在意名声,做哥哥的不怪你,可是咱们何府的名誉那是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可不能在我们这代被糟蹋了,何府更不能毁在我们这代人手里!”何大老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这事如果不处理,何府就会立刻毁于一旦一样。“秉公处理?你们想要的秉公要怎么处理?”坐在最末尾的男子讽刺的笑着,看笑话似得看着自己的几位兄长,侄女出了这种事,他们不帮忙就算了,还落井下石,想将侄女推上死路,实在让人心寒。“咏梅,你快说,快说呀,快回答你爹啊!是不是有人强迫你的,你快告诉你爹,让你爹为你做主啊!”何老爷身旁的中年妇人含泪焦急的提醒年轻女子,心里更是一团乱,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从小到大知书达理,没做过半点越举的事,现在,女儿居然珠胎暗结,她怎么都不相信,不愿相信自己的乖乖女会做下如此败坏家风之事,一定是有人逼女儿的。一定是,她可怜的女儿,就这么被毁了,现在……现在只有查出那个人,才
正月十五在这个合家欢聚的时刻,锡城首富府却门庭紧闭……
首富何老爷铁青着脸坐在堂前,身旁坐在年迈的母亲,议事堂的两边,坐在几位中年人,中年人的身后,站着几位青年男女,还有几位妖娆的年轻夫人……
众人或笑、或怒,无一不将目光投向议事堂中间,那里跪着一名年轻女子,头低着,单薄的身子犹如风中柳絮,微微颤抖着,偶尔还能听到压抑的哭声。
“你这个孽障,还不快说,这孩子究竟是谁的,你到底是和谁做下那苟且之事?”坐在首位的何老爷暴怒着,敲击着桌子,低吼着。
“咏梅,你快说,快说呀,快回答你爹啊!是不是有人强迫你的,你快告诉你爹,让你爹为你做主啊!”何老爷身旁的中年妇人含泪焦急的提醒年轻女子,心里更是一团乱,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从小到大知书达理,没做过半点越举的事,现在,女儿居然珠胎暗结,她怎么都不相信,不愿相信自己的乖乖女会做下如此败坏家风之事,一定是有人逼女儿的。一定是,她可怜的女儿,就这么被毁了,现在……现在只有查出那个人,才能还女儿一个公道,才能保住女儿的命……
“是啊,大哥说得不错,相信二哥身为族长,又是何府当家,一定会秉公办理!”坐在堂上的另外两人也附和着,喜滋滋的看着脸色铁青的男人。
心底忍不住幸灾落祸起来,二哥做事向来喜欢将家法族规挂在嘴上,让他们背地里吃了不少苦头,如今祸事落在他自己头上,看他怎么办?如果此次事件他徇私,那以后就别想用族规来压制他们!如果他秉公处理,那他们夫妻交恶,以后不只会家无宁日,二嫂娘家只怕也不会在帮村他,他就会无暇顾及他们,那他们就可以肆意的扩张自己的势力……一想到这些,两人忍不住窃笑着,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秉公处理?你们想要的秉公要怎么处理?”坐在最末尾的男子讽刺的笑着,看笑话似得看着自己的几位兄长,侄女出了这种事,他们不帮忙就算了,还落井下石,想将侄女推上死路,实在让人心寒。
“老五,你放荡不羁,整天游手好闲不问世事,不在意名声,做哥哥的不怪你,可是咱们何府的名誉那是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可不能在我们这代被糟蹋了,何府更不能毁在我们这代人手里!”何大老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这事如果不处理,何府就会立刻毁于一旦一样。
何大老爷仿佛嫌事情说得不够严重,又将目光转向首座上的老太太,“娘,你应该最清楚,我们何府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咏梅闹出这样的事,我们也心疼,也觉得惋惜,可是不能因小失大啊!虽然柳儿刚刚说的话不中听,可是那也是事实!这事今天发生的太突然,又有那么多生意场上的朋友在,明天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到时候莫说还没定亲的几个孩子,就是那定了亲的孩子,婚事只怕也会有变,这些孩子可都是无辜的,尤其是咏菊,她今年可才十岁,她可是咏梅同父同母的妹妹,这以后,你让这孩子可怎么做人,怎么见人,别人知道她是咏梅的妹妹,还有谁敢来提亲……”
主位上的老妇人慢慢喝了口茶,将茶杯扣在桌子上,打断大老爷用心良苦的表述,慢慢的看向年轻女子,眼中划过一抹沉痛,一闪即失,快得没人察觉。
“何家长房嫡女,不守妇道,不知廉耻,与人做出苟且之事,本应浸猪笼以正族规。”老妇人冷冷的说着,何五爷以及咏梅的娘亲,都一脸震惊的看着老妇人,不敢相信这话出之老妇人之口,首位的何二爷也下意识的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可身为族长的他,却没办法反驳,甚至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的不赞同。
而何老夫人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不过,我大兴王城可是法制社会,断不可出现这罔顾性命之事。现在,将何咏梅逐出何家,从族谱上除名,以后也不得以何姓自居。”
何老妇人刚说完,何夫人就瘫软在地上,喜极而泣,还好,幸好,幸好还能活命!只要女儿活着,就算没有何家的庇佑,还有她娘家在,爹爹和娘都喜欢咏梅,自然会护她周全,只是苦了咏梅,从今往后要远离自己身边了,一想到疼了十几年的女儿落得如此结局,何夫人就心如刀割!
何五爷听了这话,也重重的松了口气,暗叹幸好娘还不糊涂,没说出让他当场发飙的话来。
只要还活着,是不是何家的人无所谓,在他看来,何家唯一的好处就是有个免费吃饭的地方,不如外面自由自在,这咏梅算是因祸得福了。
这两人高兴,有人就不太乐意了。三老爷一向和何老爷不合,提的意见也经常被否决,加上自己刻意笼络的郡守公子又偏偏看上了咏梅那丫头,让他讨不了半点好处,现下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那丫头,万一郡守公子色心不死,将这丫头收房,那他的如意算盘可就打不响了。
当下便沉了脸,“娘这么处理……似乎有失……”
“当今圣上仁爱百姓,一年前就已经下令不得私下以族规处决族人,三儿难道想以身试法!”老妇人冷冷的看了三老爷一眼,对他们那点小心思可了解得很。
这丫头就算再不济也是她嫡亲的孙女,她怎么可能让他们置她于死地。看来她多年不理家事,一个个都要骑到他头上来了。
“母亲大人息怒,儿子不敢,儿子没有任何异议!一切但凭母亲做主!”三老爷吓得连忙站起来,低着头,表明心迹。这位父亲的正室可是官家小姐,她弟弟如今官拜尚书,对她又极为尊敬。
父亲当年那么多妾侍,也没能撼动她的地位,如今当家的又是她儿子,他们怎么可能逆她的意。
当下大老爷,四老爷也纷纷表示赞同何老夫人的决定。
担心事情有变,当晚,何咏梅就被逐出了何府。
在何府后院的角门处。何夫人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是她疼到骨子里的女儿啊,没想到落得这么个结局。
咏梅泪流满面的跪在母亲跟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娘,女儿不孝,你就当女儿死了吧!”
“你这傻孩子,怎么说这种话……”何夫人一听这话,眼泪哗的就掉下来了,她曾经想象过很多咏梅离家的情景,可没有一个是这样的。
“咏梅啊,你这一走,可……”何夫人一说起以后,又泪如雨下,抱着咏梅儿啊、肉啊的一通大哭……许久之后,在何五爷的劝说下,何夫人和咏梅才终于止了哭声。
“咏梅啊,你到现在都不肯告诉娘吗?”看着眼前柔弱的女儿,何夫人又气又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让自己的女儿宁愿被逐出家门也不肯说出来。
“娘,咏梅没有骗你,咏梅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咏梅这些日子都是天天跟在您身边,除了去年十月奶奶生辰,女儿陪你一起去庙里给奶奶祈福,在那留了一宿,其他时候女儿便从来没离开过家……女儿真的没有和人私通,更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咏梅哭诉着,她从未与陌生男子接触过,怎么就有孩子了呢……她也没有想通,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又从来没人告诉过她事后身体会有什么反映,让咏梅一直都处在懵懂中。突然被查出有孩子,她自己也吓傻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你真的没有骗娘?”何夫人擦掉眼泪,将女儿拉起来,确认着。
“没有,娘,女儿从小到大可曾骗过你分毫?”咏梅反问着,何夫人紧皱眉头,女儿说得没错,从小到大,女儿从来没有骗过她,可是这事是怎么回事?孩子的事不可能有假,老爷已经找过好几个大夫确认过了,那说起来,这孩子应该就是在庙里那一宿怀上的……
“二嫂,这些事以后再查吧,趁天还没亮,我们得赶紧走!”一旁的何五爷打断何夫人的思索,催促着,这事明天肯定得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咏梅的处境会很难过,只怕很难离开了,说不定那些兄长们还会想出恶毒的招数来逼咏梅。
何夫人明白何五爷的顾虑,也不在多想,转身跪在何五爷面前,“五弟,咏梅就拜托给你了!”
何五爷吓得跳到一旁,连忙将何夫人扶起来,嘴里不赞同的埋怨,“二嫂,你这是干什么,先不说你和二哥平常那么照顾我,就光一点,咏梅是我的亲侄女,我也会好好照顾她的。”
“那就好。”何夫人擦着眼角,含泪看向女儿“咏梅,以后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听你五叔的话,等……等事情淡了,娘再想办法让你回来!”
“娘,呜呜……娘!”眼看着分别在即,咏梅忍不住扑进母亲怀里嚎啕大哭着,她不想离开家,不想离开娘……
“好了,咏梅,别哭了,吵醒旁人就不好了!”何五爷一边劝说着,一边强行将咏梅拉上了马车。
“咏梅……”
“姐姐……”
另一道声音配合着何夫人的声音一起响起,何夫人来不及伤心,回头拉住身后的小人儿,“咏俊,你怎么出来了?还不快回去!仔细被你爹知道!”
小咏俊没理会娘亲,冲着远去的马车大喊着,“姐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长大了,去接你……”
马车越来越快,离家也越来越远,远得再也听不到身后的声音……咏梅趴在马车的窗户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娘,娘,弟弟……”
看着越来越远的大红灯笼,咏梅心如刀割,从此以后她不在是何家的女儿了,也再也见不到娘亲、弟弟妹妹了。
何五爷无奈的叹息着,将火气全发泄在马鞭上。
何五爷买通城门守卫,连夜将咏梅带出锡城,安置在离锡城100多里的新竹镇,他的一处庄园处。
等着咏梅入睡之后,何五爷出去了一趟,找来相熟的大夫为咏梅检查之后,大夫的话让何五爷不得不改变之前与大嫂定下的计划。
咏梅醒来时,已经是午时,何五爷带了个中年妇人来到咏梅跟前。
“咏梅,这些日子,你就先住在这,这位是李婶,她是我的人,这段时间她会照顾你,你什么都别想,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五叔,谢谢你!”咏梅含泪道谢,幸好还有五叔帮她,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瓜,和五叔还客气。”何五爷怜惜的看着咏梅,这么多侄子侄女中,就这个侄女他最疼爱的,没想到遇到这种事,不过没关系,有他在,咏梅会幸福的。
春去夏来,也到了咏梅生产的日子。
何五爷早早的安排了相关人事,咏梅生产时,何五爷也一直在门外守侯,经过了一天一夜的阵痛,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咏梅终于生下让她被驱逐出何府的孩子。
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孩子的容貌,咏梅就因为疲劳过度昏睡过去。
当咏梅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一天之后了,房里已经被收拾妥帖,而李婶正坐在床边打盹。
咏梅四处张望了一番,没看到孩子的身影,心里莫名的焦急起来,摇醒李婶,沙哑着声音询问着,“李婶,孩子呢?”
李婶手一顿,差点撞掉床头的杯子,眼神闪速着,“孩子,在,外面……”
“那快抱进来给我看看!”咏梅急切的吩咐着,这些日子多亏了那个孩子的陪伴,她才能撑下去,现在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的宝贝长什么样子。
“现在?”李婶微扬嗓音,声音看起来还有些心虚。
咏梅用力的点头,表示她一定要看看孩子。
“这……这……”李婶支支吾吾的,慢慢的往后退着,更不敢看咏梅的眼睛。
“李婶,怎么了?是不是孩子发生什么事了?”咏梅见李绅那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没来由得心慌起来,焦急的问着。
“不是,不是……”李婶手心流着冷汗,忙不迭的否定。不等咏梅再说什么,慌忙转身将桌子上温着的鸡汤端上前去,赔笑着,“姑娘,你别多心,孩子很好,只是大夫说你难产,伤了元气,得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好好补补,大夫也交代过让你身体大好了才能带孩子,所以五爷吩咐过现在不能抱孩子来见你,怕吵着你休息,在月子里落下病根!”
咏梅松了一口气,却依然坚持,“李婶,没关系,你就把孩子抱来,让我看一眼就好!我不抱他,不会伤到身体的!”
“这个,姑娘,要不这样,你先把鸡汤喝了,我马上去回五爷,要是他同意,奴婢马上将孩子带来看你!”李婶知道拗不过她,眼看着咏梅要挣扎着起身,不得已,李婶只好找了个折中的方法。
咏梅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如果是五叔吩咐的,那么李婶肯定不敢擅自做主。于是答应李婶的建议,喝完她熬的鸡汤,便靠在床边养神,而李婶则匆忙的去寻五爷。
也不知是太累还是别的原因,李婶刚刚出门,咏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咏梅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看孩子,这次李婶什么也没说,派人去回禀五爷,很快,何五爷就来了,只是单独前来。
“五叔,孩子呢?”没看到五叔带孩子来,咏梅心里的不安更重了,焦急的问着。
“李婶,你先下去,给咏梅熬些补汤!”何五爷没有回答咏梅,反而吩咐李婶,等李婶离开之后,何五爷才坐在悦儿床前,一脸凝重。
“咏梅,本来五叔想多等些日子才给你说这事的,不过,这两天你老是追问孩子,五叔就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什么?”咏梅震惊的盯着何五爷,不敢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孩子生下来时明明,明明还哭了的,虽然她昏过去了,可还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当时迷迷糊糊的她还听到产婆说什么孩子的嗓音很亮,说明孩子身体很好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呢。
“咏梅,你别激动,孩子先天不足,又加上难产,生下来不到一个时辰就夭折了,五叔,五叔没能救活她,五叔对不起你。”何五爷一脸伤痛,一边安慰咏梅,一边在心里不停的道歉。
“难产!没了!”咏梅念着这两句话,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那个孩子,那个陪伴她那么久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她甚至连她的面都没见过,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咏梅,对不起,要怪就怪五叔吧!”何五爷一脸沉痛,默默的坐在咏梅床前,咏梅的丧子之痛,他是没办法代替……可是他深知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与其让咏梅一生被那个孩子所累,还不如就这样难过一阵,他相信只要过了这道坎,再为咏梅找个如意郎君,到时候咏梅就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了,而他也不负二哥二嫂待他的情意。
“怪你,我怎么能怪你!”咏梅将头埋在被子里痛哭着,五叔帮了她那么多,她有什么资格责怪五叔,要怪自能怪她自己福薄,遇到那种事,被逐出家门不说,现在连她唯一的依靠也离她而去,她以后的人生该怎么度过……
“孩子,看开些吧,或许你和那个孩子没缘,离开对她来说也许是好事,你想想你未婚生子,那个孩子在你身边该怎么长大,她又该遭受多少的冷言冷语,也许,孩子预感到以后会很辛苦,所以才会离开的!”
何五爷不遗余力的劝说着,希望尽量减低咏梅的痛苦。
也许是何五爷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咏梅想通了些事情,渐渐停止了哭泣,闭着眼躺在床上。
何五爷知道多说无意,一切只能看咏梅自己,于是无奈的轻叹一声,吩咐李婶小心照顾着咏梅,而他自己则在院中坐了一宿。
在李婶的精心照料下,咏梅的身体日益好转,满月那天,咏梅让李婶准备了一桌子酒菜,招待何五爷。
“五叔,这些日子以来,咏梅多谢你照顾,借这杯薄酒,谢谢你!”咏梅替何五爷斟满酒,微笑着端到何五爷身前。
“傻丫头,好好的怎么和五叔客气起来了!”何五爷轻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咏梅又替何五爷满上一杯,满怀诚意的请求着,“五叔,这杯是拜托你,请你帮忙照顾一下娘亲和弟弟妹妹,弟弟妹妹都还小,很多事情不懂,父亲这些年又纳了几房姬妾,娘亲难免……”说到这,咏梅哽了一声,随即又苦笑一声,强打起精神看向何五爷,“请五叔多加照顾,至少能保全他们,别让他们成为牺牲品……”
“放心吧,咏梅,我会帮忙照顾他们的,而且,过两年等这事淡下去了,到时候你就能去见他们了,别着急……”
何五爷只当咏梅因为痛失孩子,想娘了,安慰的劝说了几句,又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咏梅又替何五爷满上一杯,面带哀求之色,“五叔,这最后一杯,是拜托你别将我的事告诉娘亲,如果她要问起,你就告诉她,咏梅难产,已经过世了!”
这下,何五爷犯难了,还因为她的话有些不悦,语带责备的说到,“什么死啊活的,也没个忌讳,咏梅,这话五叔可不爱听,你的人生还长着呢,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
咏梅淡淡苦笑一下,又让何五爷心软了,放柔声音安慰她,“咏梅,你先别着急,五叔不是说了吗,等过段时间事情淡了,你就有机会回家了?”这些天他正打算等咏梅身子大好了,便回家和二嫂商量这事,相信应该很快就能想到办法。
“请五叔成全!”咏梅说着,噗通一声跪在何五爷跟前,哀求着。
“咏梅,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咏梅的举动,让何五爷一愣,连忙放下杯子,将咏梅从地上拉起来。
“五叔,求你,求你!”咏梅眼眶红红的……不停的哀求着,让何五爷心也软了。
“好了,好了,五叔答应你,除非你同意,五叔绝对不会将你的事告诉你娘好不好!”
何五爷只当她怕二嫂担心,只好连连答应着。
咏梅见何五爷答应了,这才起身,将酒杯重新递给何五爷,何五爷无奈的轻笑一声,接过酒杯开怀畅饮。
一整晚,咏梅殷勤的为何五爷斟酒,何五爷难得高兴,也喝了个痛快,最后还醉倒在地。
第二天傍晚,何五爷从宿醉中清醒过来,才得知咏梅失踪了。
拿着咏梅留下的绝笔信,何五爷又气又悔,他昨晚上脑袋简直被驴踢了,居然没看出咏梅的异样,最要命的,他居然还喝醉,真是疯了。
现在咏梅不见了,他该怎么给二哥二嫂交代,要早知道她那么舍不得这个孩子,他就不会偷偷把孩子送走,至少不会告诉她孩子已经死了,甚至……甚至可以让她知道孩子的下落。
哎,其实在他看来,那孩子跟着现在那户人家肯定比跟着她幸福多了,当时他躲在旁边还听到那家老爷兴奋的告诉他的夫人,说他沐飞鹰终于有女儿了,可以想象这孩子以后会有多受宠。跟着咏梅,孩子肯定会受尽白眼,以后连婆家都不容易找。
哎,何五爷又是一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希望能尽快找到咏梅,到时候他一定将孩子的事都告诉她,孩子身上他放了信物,肯定能找回来的。
只是派出去那么多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回音,何五爷越想越焦急,越想越担忧,烦躁得不停的走来走去。
“五爷,五爷,有消息了,有消息了!”手下一路奔跑进来,边跑边说着。
“在哪,在哪?”何五爷冲出房门,与手下撞了个满怀。
“在,在,在西边的怡山山崖边,有人发现这块布碎!”手下人说着,将布碎交给五爷,拽着布碎,五爷一阵心痛,连忙冲出府,心里不停的祈祷着,希望能赶得及,希望咏梅没事……站在山崖上,看着明显有人跳下山崖的痕迹,何五爷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颤抖着问手下:“下,下面,有没有去找,找过!”
“五爷,下面是怒江,河流湍急,掉下去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手下很为难,山下河流太急,他们根本没办法找。
“绝无……生还……”何五爷一字一字的咬着,心中一痛,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十二年之后,沐将军府“小姐,小姐,你在哪呢?快出来啊!”
老远的,就听见丫头咋咋呼呼的叫唤着,随着声音,一个穿绿衣服的小丫头,晃动中手里的东西,不停的花园中寻找着,一会儿弯腰,看花丛,一会儿仰头,看房顶……
远处躲在树上睡觉的美貌女孩,斜眼看了一眼小丫头,又回过身,伸伸懒腰,闭上眼睛睡觉。
“小姐,你在哪呢?快出来啊?绿禅刚刚在外面买了好吃的糕点,你再不出来,绿禅就自己吃了哦!”小丫头一边寻找,一边诱哄着。
树上的美少女,郁闷的翻着白眼,这丫头还来这套,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最重要的是每次都买那家的糕点,她都吃腻了,要是换换口味,没准她还会给个面子,让她快点找到。
“小姐,小姐,别玩了,刚刚夫人传话过来,说是老爷,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了……”
绿禅姑娘见糕点没能打动自家主子的心,又想起另一招。
大哥、二哥回来了,树上的女孩一个激灵,连忙从树上跳下来,兴致勃勃的跑到丫头跟前,“爹爹他们真的回来了吗?”
“呀,我的小姐呀!你慢点!”小丫头被突然出现的女孩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看清眼前的人,绿禅才长长的呼了口气,娇嗔着,“小姐,你又吓唬绿禅!”
“大哥、二哥,真的回来了?”年轻女子无语的翻着白眼,这丫头,从小被她吓到大,还一惊一乍的,真是没出息。
“恩,刚刚从前院经过的时候,听人说,老爷、大少爷、二少爷都回来了,府里忙得团团转,都在为迎接老爷他们做准备呢!”绿禅兴奋的连连点头,心里暗暗庆幸,幸好刚刚正好听到这消息,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哎,小姐越来越贪玩了,每次都换地方躲,害她找得好辛苦,绿禅在心底为自己小小的哀怨了一把!
“太好了!”女孩欢呼一声,提着裙摆向前院跑去,快到小院门口时又突然转身,提醒紧跟身后的绿禅,“绿禅,你下次另外找家好吃的吧,这家的糕点我吃腻了!”
女孩说完,风风火火的跑远了,留下一脸哀怨的绿禅。
绿禅无语望天,现在,她真是不得不怀疑主子是懒得出去找好吃的,所以每次才想出这么个法子,就是为了让人为她寻找美食。
绿禅无奈的轻叹一声,一边追着女孩而去,一边琢磨着该去那找好吃的……女孩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去前院,边跑边嚷着,“娘,娘,爹爹回来了吗?爹爹和哥哥他们在哪?”
老远听到女孩清脆的嗓音,端着在正屋首位的中年夫人无奈的皱起了眉头,见到飞奔而至的女儿,轻声呵斥,“天恩,你这孩子,娘说过多少次了,一个淑女要时时刻刻保持温文尔雅的仪态,切忌高声喧哗,怎么能提着裙摆跑跑跳跳的,还嚷得满园都能听见!”
天恩心虚的吐吐舌头,暗叫糟糕,她又忘了在娘跟前收敛了。
“娘啊,人家是因为爹爹和哥哥们回来,所以太开心了嘛!你就别生气了,女儿下次不敢了嘛!”天恩乖巧的蹲在娘亲脚边,摇晃着她的胳臂撒娇。
“爹爹回来也不能得意忘形啊,你看看你大嫂,还有外祖父家的几个表姐表妹,那一个不是娇艳欲滴、文文静静的才女,不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那女红刺绣都美轮美奂,京城之中谁不夸赞……”
天恩听得这,头皮下意识的跳了跳,在心底偷偷的翻着白眼,哎,娘又开始了……沐夫人头疼的数落女儿,明明长得娇俏可人,偏偏像只猴子似得,整天上蹦下跳,琴棋书画样样不学,女红刺绣更是一塌糊涂,整天舞刀弄剑,花样百出,沐夫人实在担心,将来女儿成了家之后还这样,可如何是好。
“娘啊,女儿可是大将军的女儿耶,当然不能和别家相比,怎么能尽学些没用的东西呢,女儿以后可是要和父兄们上阵杀敌,保卫国家的!”关注小说丛刊。回复天恩就可以在公众号上看连载了。
天恩一边撒娇,一边豪言壮语,那得意劲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飒爽英姿。
“哈哈,好,好,不愧是我沐飞鹰的女儿!”随着爽朗的笑声,一位穿着盔甲的中年男子豪迈的走进正屋。
“爹爹!”天恩一阵欢呼,飞快的扑进中年男人的怀里。
“夫君回来了!”沐夫人也温柔的笑着,款款上前,接过沐将军的头盔交给下人。
沐将军轻嗯了一句,看着怀里的女儿,和蔼的问着,“丫头,又惹你娘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