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白居易生平轶事(画坛轶事白居易成名)
诗人白居易生平轶事(画坛轶事白居易成名)选自:近代海上画坛五人:“三吴一冯”“海上四家”艺事琐记……吴湖帆题签朱曰藩写给徐献忠的诗稿墨迹下端朱文印为“曾藏嵩山草堂”而朱曰藩(1501~1561)的身世,则比顾况与徐献忠更为奇特不凡。他字子价,号射陂,宝应人(今江苏省宝应县)。其父朱应登与李梦阳、何景明等称“十才子”,还与顾璘、陈沂、王韦并称“金陵四家”。嘉靖四年(1525)朱曰藩与王宠定交;嘉靖二十三年(1544)他进士及第,与刘麟等结社岘山的湖州文人游处;嘉靖二十七年(1548)他与刘麟等人一同问候远在滇南的杨慎,朱杨之交从此成为文坛佳话;嘉靖二十八年(1549),他由乌程令改官南京刑部,直到三十八年(1559)擢至九江府知府。朱曰藩不但隽才博学,以文章名世,还有高深的理学造诣,他的著作《理学纂要》即是猎经史百家精华的理学之说而成。朱曰藩索笔挥洒的是顾况晚年之隐居故事,然他的道家和佛学字句不时地见诸于毫端,诗中之“穿鹤径”“扣
吴湖帆和冯超然常把自己的收藏珍品让老友题跋,视之为锦上添花。吴湖帆在他珍稀之收藏品《宋拓化度寺碑》上,饶有兴致地作了一幅《勘碑图》置于册首,又落款解说添加此图之意,当他见冯超然对画与落款均很感兴趣,便请其在此画页上钤“嵩山草堂”之印。而冯超然自认笔墨成功而收纳入箧之画幅,大都有吴湖帆的题跋或题签。冯还有不少由吴题签的收藏册页,多含蹊跷和趣味性的故事,附文的朱曰藩书迹便是一例。
吴湖帆所作的《勘碑图》上有“嵩山草堂”之印
这件律句墨迹,是明代嘉靖年间文人朱曰藩写给其称之为长谷尊丈先生徐献忠的。除潇洒流便,体势自然的书法博得冯超然、吴湖帆的赞赏外,全诗的句句照应,笔笔圆转,更是引起两人的莫大兴趣。诗曰:“顾况卖园顾渚北,旋畎山泉学种蔬。高情一寄紫花濑,幽梦遂疏青琐庐。睡起三三穿鹤径,客来九九扣龟书。斋房见说灵芝秀,玄圃明玕总不如。”落款为“稿奉长谷尊丈先生翰长教下一笑,六月廿七日,乌程病子朱曰藩顿首再拜。”
诗中描述的顾况(约725~814),字逋翁,号华阳真隐,晚年自号悲翁。苏州海盐横山(今在浙江海宁境内)人。唐代诗人、画家、鉴赏家。他一生官位不高,唐肃宗至德二年(757)进士,曾任校书郎、大理司直等职,贞元三年(787)担任宰相韩滉的判官,随其到江南主持督运钱粮,韩滉死后任著作佐郎。因作诗嘲讽得罪权贵,被人排挤,改任江南郡丞,晚年隐居茅山。著有《山带阁集》三十三卷,《四库存目》著录。他尽管官不显赫,然由于唐朝人张固搜集整理的唐朝晚期奇闻怪事集《幽闲鼓吹》,使人所知更多的还是他和诗人白居易之间的一个故事。《幽闲鼓吹》称:“白居易应举,初至京,以诗谒著作顾况。况睹姓名,熟视白公曰:‘米价方贵,居亦弗易。’乃披卷,首篇曰:‘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却嗟赏曰:‘道得个语,居即易矣。’因为之延誉,声名大振。”此段文字叙述的是白居易十六岁时,拿着自己的诗作去京城长安应考,考前白居易将自己写的《赋得古原草送别》诗,呈递给顾况看。顾况看了诗歌作者署名为白居易后,幽默调侃道:“长安百物贵,居此地乃不易也。”而当读到首篇诗中“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之诗句,即大为惊叹曰:“有如此之诗句,居天下何难乎!”在顾况的赏识下,白居易中进士,从此名扬天下。此顾况和白居易之故事亦从此传为美谈。而朱曰藩作此诗稿给予的名士徐献忠(1469~1545),乃是明代与何良修、董宜阳、张之象俱以文章气节名声并称的“四贤”之一。他字伯臣,号长谷,华亭人。生于明宪宗成化五年,卒于世宗嘉靖二十四年。嘉靖四年(1525)举人,授奉化令,有政绩。著有《吴兴掌故集》17卷、《长谷集》15卷、《乐府原》15卷、《金石文》7卷、《六朝声偶》7卷等。他后谢政辞官而归,整治旧庐,修建梅圃,藏书读书其中。朱曰藩知徐氏之经历,有意以顾况隐居茅山后的“炼金拜斗,身轻如羽”,来赞誉徐献忠避世离俗、可行则行、可止则止的超脱风格。
吴湖帆题签朱曰藩写给徐献忠的诗稿墨迹
下端朱文印为“曾藏嵩山草堂”
而朱曰藩(1501~1561)的身世,则比顾况与徐献忠更为奇特不凡。他字子价,号射陂,宝应人(今江苏省宝应县)。其父朱应登与李梦阳、何景明等称“十才子”,还与顾璘、陈沂、王韦并称“金陵四家”。嘉靖四年(1525)朱曰藩与王宠定交;嘉靖二十三年(1544)他进士及第,与刘麟等结社岘山的湖州文人游处;嘉靖二十七年(1548)他与刘麟等人一同问候远在滇南的杨慎,朱杨之交从此成为文坛佳话;嘉靖二十八年(1549),他由乌程令改官南京刑部,直到三十八年(1559)擢至九江府知府。朱曰藩不但隽才博学,以文章名世,还有高深的理学造诣,他的著作《理学纂要》即是猎经史百家精华的理学之说而成。朱曰藩索笔挥洒的是顾况晚年之隐居故事,然他的道家和佛学字句不时地见诸于毫端,诗中之“穿鹤径”“扣龟书”“玄圃”“明玕”等词,均隐含阴阳五行、修身成佛之意,即便“斋房见说灵芝秀”句亦已蒙上一层神秘的道教色彩。全诗可称意兴独至,时出巧思,足见顾况隐世避俗之超妙。难怪吴湖帆欣然命笔,为冯超然嵩山草堂此独特之收藏小品题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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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近代海上画坛五人:“三吴一冯”“海上四家”艺事琐记
作者:冯天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