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不爱你只有你自己知道(一开口就知道了)
他爱不爱你只有你自己知道(一开口就知道了)凡事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又如宿命的必然以及,那无数封写给爱人的情书。14岁投身行伍,20岁从事写作,好不容易从“流荡湘西的寻路人”转变成“闯入文坛的乡巴佬”,大好的前程却在急风骤雨的政治变革中戛然而止。他的作品曾经饱受冷遇和曲解,也曾被追捧和热议。再次提起这个名字,人们脑海中总能映射出他笔下极具代表性的乡土文学,湘西清秀氤氲的山水美景,边城纯真质朴的男女。
1988年的今天,沈从文逝世。
纵观中国的文坛,少有像沈从文这般跌宕起伏的文人:
14岁投身行伍,20岁从事写作,好不容易从“流荡湘西的寻路人”转变成“闯入文坛的乡巴佬”,大好的前程却在急风骤雨的政治变革中戛然而止。
他的作品曾经饱受冷遇和曲解,也曾被追捧和热议。
再次提起这个名字,人们脑海中总能映射出他笔下极具代表性的乡土文学,湘西清秀氤氲的山水美景,边城纯真质朴的男女。
以及,那无数封写给爱人的情书。
凡事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又如宿命的必然
1928年,从凤凰县里走出来的沈从文经徐志摩和胡适举荐,成为了上海中国公学的讲师。
可没料想,第一次上课就因为浓重的湘西土话口音闹了笑话,搞得学生们不知所云。
他站在讲台上,涨红了脸,十分钟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引得台下的学生讥笑不已。
呆愣地站立半天后,他背过身,提笔在黑板上写:“第一次上课,见你们人多,怕了。”
学生们善意地笑了,宽容了他的惊惶。这些学生中,就有沈从文的结发妻子,张兆和。
沈从文和张兆和
那时的张兆和额头饱满,鼻梁高挺,秀发齐耳,下巴稍尖,轮廓分明,清丽脱俗。
因为皮肤稍稍有点黑,因此获得了“黑牡丹”的称号,亦是公学公认的校花。
虽然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那样肤白貌美,文静贤淑,却多了一种青春灵动的气息。
有一次,沈从文无意间碰到在操场吹口琴的张兆和。
张兆和边走边吹,走到操场尽头时将头发潇洒一甩,动作干净利索。
沈从文从此对张兆和一见钟情,也就开始了一发不可收拾的追求行动。
张家合照,右1为张兆和
张兆和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又是名门望族,这也让沈从文有些自卑,并不敢直接表白,只能一封一封不间断地给她写情书。
沈从文的第一封情书只有一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爱上了你?”
张兆和在学校不乏追求者,而她却一个也看不上,反而给这些情书编号“青蛙1号”“青蛙2号”,到了沈从文这里直接成了“癞蛤蟆13号”,其中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
据梁实秋回忆,张兆和最初对沈从文并无好感,沈从文急得想要跳楼。
他本就有流鼻血的毛病,几次受挫后,面孔愈发苍白了,但他依旧不停地给张兆和写情书。
一来二去,时间久了,学校就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了,说沈从文因追求不到张兆和要自杀。
张兆和情急之下,拿着沈从文的全部情书去找校长理论,表示沈从文骚扰她。
沈从文是胡适引荐到学校的,抱着对才子佳人的真爱,胡适反而当起了说客,大夸他是不多见的文学天才,在中国的小说家中很有希望。
胡适告诉张兆和:“他非常顽固地爱着你”。
而张兆和的回复却是:“我也非常顽固地不爱他”。
其实心思细腻又敏感的沈从文怎会不知,在信中,他毫不掩饰地将自己摆在了一个奴隶的位置,近乎卑微地爱着她,把她当做顶礼膜拜的女神。
“我曾做过可笑的努力,极力去和别的人要好,等到别人崇拜我,愿意做我的奴隶时我才明白,我不是一个首领,用不着别的女人用奴隶的心来服侍我,但我却愿意做奴隶,献上自己的心,给我爱的人。我说我很顽固地爱你,这种话到现在还不能用别的话来代替,就因为这是我的奴性。”我就这样一面看水,一面想你
1930年胡适不再担任上海中国公学的校长,这也就间接导致了沈从文只好转去青岛大学教书。
离开了自己惦念的张兆和,沈从文的情书寄出的愈发频繁。
民国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通讯设备,一封信件从青岛寄到上海要好几个月。
一腔的相思变成了愁绪,风格上也从之前的娓娓道来,转变成更加直白的袒露心声:
“望到北平高空明蓝的天,使人只想下跪,你给我的影响恰如这天空,距离得那么远,我日里望着,晚上做梦,总梦到生着翅膀,向上飞举。
向上飞去,便看到许多星子,都成为你的眼睛了。”
那句被誉为民国最美情话的:“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也是在这个期间写下的。
1932年的夏天,张兆和从上海中国公学毕业回到了家中,沈从文干脆就从青岛跑到了苏州张兆和的家里。
一家老小都见沈从文文质彬彬,印象极好,也就开始推波助澜起来,沈从文写信给内应二姐道:“如爸爸同意,就早点让我知道,让我这个乡下人喝杯甜酒吧。”
这时从他们初次相见过去了4年,如此深情厚谊的几百封情书下来,张兆和这块“磐石”也松动了。
于是她拍电报告诉沈从文:“允”,后来又补发了一条:“乡下人,喝杯甜酒吧”。
据说,这是中国第一封白话文电报,沈从文四年的苦恋终于结束,1933年9月,二人在北京中央公园宣布结婚。
日头没有辜负我们,我们也切莫辜负日头
张兆和在家中排名老三,于是沈从文就叫她“三三”。
今天我们在看《边城》中的翠翠,《长河》中的夭夭,《三三》里的三三,这些活波俏丽的形象中都带着几分张兆和的影子。
我先以为我是个受得了寂寞的人,现在方明白我们自从在一处后,我就变成一个不能同你离开的人了……想起你我就忍受不了目前的一切了。我想打东西,骂粗话,让冷风吹冻自己全身。我得同你在一处,这心才能安静,事也才能做好!这时真静,我为了这静,好像读一首怕人的诗。这真是诗。不同处就是任何好诗所引起的情绪,还不能那么动人罢了。这时心里透明的,想一切皆深入无间。我在温习你的一切。我真带点儿惊讶,当我默读到生活某一章时,我不止惊讶。我称量我的幸运,且计算它,但这无法使我弄清楚一点点。你占去了我的感情全部。为了这点幸福的自觉,我叹息了。尽管我们知道他们的婚姻也曾随着历史的变迁被卷入各种各样的分别中,到最后沈从文和张兆和还是相濡以沫地度过了一生的年华。
这几百封情书虽然在战争年代里没有被保存下来,但是乡下人和千金大小姐之间的爱情故事却流传到今天。
自从有了文字,大约便有了情书。
而自从有了情书,大多圆满了爱情。
《情书》果麦文化 2019年5月
沈从文 的《情书》有这样一段话:
“我行过很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欢迎读者们在今天的文章底部,说出自己与情书的故事,我们会抽取10位用心留言的读者赠送沈从文的《情书》哟!
作者:西索,没时间看正经书的闲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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