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光走过的老街(老街往事童年)
童年时光走过的老街(老街往事童年)大众胡同,当年评剧团应该在尽里面路东的大院,红楼就在那(黑马摄手1998年)宋氏祠堂院内,我发小一家上世纪六十年代曾居住在此好几年黑马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拍的旅舍胡同,我当年从这翻墙进入市府大院秀水胡同,右手那灰房子是解放前老邮局(黑马摄于1998年)宋氏祠堂大院门口,后来翻修的,现在是市文联
原直隶审判厅,上世纪八十年代是政府机关
“直隶审判厅”二楼,我当年在这“跑龙套”,伺候“局”,和小伙伴打乒乓球。
市府(贡院)大门和汽车库
市府(贡院)大门口
黑马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拍的旅舍胡同,我当年从这翻墙进入市府大院
秀水胡同,右手那灰房子是解放前老邮局(黑马摄于1998年)
宋氏祠堂大院门口,后来翻修的,现在是市文联
宋氏祠堂院内,我发小一家上世纪六十年代曾居住在此好几年
大众胡同,当年评剧团应该在尽里面路东的大院,红楼就在那(黑马摄手1998年)
北大红楼
我们小时候在粮店买粮的情景
读过保定裔翻译家,著名作家黑马发表的“保定市府前街,秀水胡同旧影的美文,倍感亲切。记忆的闸门再次打开,童年往事像潮涌潮退,一波波袭来......
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保定古城,双彩街从直隶审判厅一路向东,经过市府前街直到城隍庙街再通向紫河套街,两边的大宅门,著名的买卖名号,名人故居接踵而至。我们真的住在名胜古迹里,只是当时无知不觉的。
小时候疯玩,小伙伴们通常以大杂院为最基础的作战小组,按街道片区分为一股股的,绕“四九城”踢天弄井,上窜下跳,弄鬼掉猴,不亦乐乎!整个老城,以护城河为界,东南西北大街,都是我们的游击区。那时家住城隍庙街,西边打双彩街到市府前街,城隍庙街,东到紫河套都是我们的管区。
我爸那时在工业局工作,单位就在过去的直隶审判厅院里。我们那时进这院淘气基本不从大门走,避免与门房大爷正面接触。靠东墙外法院街上有颗桑树,借这树爬上墙头,这是我们进院的通道 。曾经有段时间二楼审判大厅为单位宣传队占据作为排练厅。那帮大哥大姐们功底强劲,演技了得!他们能排出整场的“白毛女”。我们这帮屁孩就给人家跑龙套,端茶倒水,伺候“局”。再后来我和一死党同学一直在这打兵乓球,直到1972年,家里搬家,移防到南河坡机床厂宿舍止。
双彩街上路南还有个大宅门是老省长孙连仲公馆,解放后是郊区政府机关所在地,我常到这个院玩。那时院里驻扎着亲人解放军一班人马,我早就跟人家混得烂熟。常常看人家在院子的天井里舞枪弄棒,操练起来,如痴如醉!
这院座南朝北,大门开在双彩街路南。进院走过长长一段甬路,尽头是个大影壁,右手边拐进院,然后是大院套小院,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别有洞天。
贡院里是保定市府(那时叫市人委)机关以及项下的部分局办公所在地,也是我们差不多每天都要降落的打卡地。
这是一个曲径通幽,环境优美的园林院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这院内的参天大树,树上的乌鸦,长廊,月亮门和后院高高的院墙。前院一进门右手就是市府大礼堂,大革命年代这里见证了无数的重大事件。往里走是院套着院的四合院,东边还有栋办公楼。
贡院的另一个亮点是那个别致的大门楼和两旁座落的大红门汽车库。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保定市大街上机动车稀少,小汽车更是寥寥无几。当时保定市只有一辆小轿车,是辆蓝色的奔驰-200老爷车,是老市长钟翔云的座驾,保定人民都认识。还有一辆“华沙”在惠阳厂。听我爸说那是厂长老蔡头从大西北带来的。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我爸他们奉命在大西北戈壁滩上会战建设新的轰炸机工厂,后因赶上三年自然灾害,条件恶劣,被迫下马。我爸追随老首长调到保定参加惠阳厂建设会战。
我们那时进贡院也有个特别通道,每当我们从正门进入受阻时,就迂回到旁边的旅舍胡同,“曲线救国”。那胡同路西是贡院的东墙,沿墙根有座小房,踩着房顶就翻过墙头,顺着院里的大树就落到地上。这院里是我们采集桑叶的又一佳地。我们那时除了养兔子,蝈蝈,蛐蛐,还养蚕。
我小时记忆中的秀水胡同最气派的建筑就是老邮局和宋氏祠堂了。还有黑马文章中提到的那个宴乐园,我只记得在李英儒的小说《野火春风斗古城》中读到过。书中伪治安军司令高大成在这举办新年派对,地下党员银环(王晓棠饰)混入其中,智派传单的惊险场面仍留在脑海中。原来宴乐园门开在西大街,院子却占了秀水胡同南头一片,是个庭院式饭庄,当时怎么不知道呢?
我家住城隍庙街时,同院有个发小,妈妈是统计局的,局机关就在宋氏祠堂。发小一家早先住我们院,一家六口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三代同堂住一间房。那时住大杂院的人家大多是类情况。到了夏天,家家都在院里自家的廊檐下支个炉子做饭,在当院摆个小桌吃饭。后来我发小一家实在不方便再住下去了,承蒙组织照顾,搬入宋氏祠堂机关院里,占了三间东屋,在这院幸福地生活了好几年。这院也顺里成章地成了我的打卡地。
直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发小兄妹都当兵走了,大人也调回武汉老家,从此跟这院断了联系。
黑马文中所提到的大众胡同有个评剧团,其实是他当时年幼,阅历浅,无知,忽略了一重要的“文物保护”单位。上世纪六十年代那个大院可久负盛名。一切都源于院里有栋红楼,后来一个群众组织就以红楼为自己的组织冠名。到今我也没弄明白,这个灵感是来自北大红楼的红色基因还是为了加强“红学”研究呢?反正这名子起得特高、大、上,非常有水平,有诗意。究竟为什么,我也不够阅力,冇知!日后还须请教前辈。
还有黑马文中所提及的大众胡同旁边,原浙绍会馆的位置,我小时那是粮站。整个城隍庙街,市府前街片区的居民都到这买粮。这跟西边黑马公馆边的延寿寺煤厂同等重要,是百姓生活的重要打卡地,也是百姓的信息交流中心和小道消息发源地。每到秋天粮站卖红薯时,这里成了孩子们的欢乐海洋。那时红薯算粗粮供应指标,那甜丝丝的红薯怎么也比喇嗓子的棒子面大窝头好下咽。那个年代的细/粗粮供应比例是30/70%。
紫河套是老城自然地势低洼地,过去一下雨顺税务角大高坡流下来的水都汇聚于此排不出去。这里被戏称保定“龙须沟”。露天排水沟里的臭水泛着淡淡的紫色,臭气熏天,固此得名紫河套。这里曾是古城传统的旧货市场,三教九流 ,鱼龙混杂,五花八门:有富贾大院,又有低矮棚户;有经营高挡家具,古董文玩的;有走街串巷,挑担收破烂儿的,都出自同一蓝天下。
小伙伴们还记得小时候的那首童谣吗?
“棉花套子换洋火,换你不换我。”
除此之外,我们还能用废铜电线,牙膏皮,废电池换糖稀,砸炮纸,弹球,泥塑大公鸡。
幸福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