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访销售灰色利益链是真的吗(暗访销售灰色利益链)
暗访销售灰色利益链是真的吗(暗访销售灰色利益链)一次,陆旭和志愿者巡山时正面撞上一名盗猎者,见对方手中有几只捕获的幼鸟,他想拍照取证,却被对方一把拦下。过去16年里,陆旭的身影频繁活跃在北海沿海一带的滩涂、鱼塘和湿地内。每次出发前,他的包里都会随身携带一把小剪刀、一瓶眼药水和一双防护手套,这是为了解救被困的鸟儿。趁着手头的活不忙,陆旭(化名)又开着越野车去北海冠头岭巡山护鸟了。这是他在候鸟迁徙季节的常态,今年已是他与冠头岭为伴的第16个年头。陆旭是陕西人,在北海开了一家公司。相比本名,他的网名“红鼻子”似乎更为响亮——在北海鸟友圈内,“红鼻子”名声在外,他有着优于常人的视力,凭一双肉眼便可看到高空飞翔的猛禽,被鸟友们称为“冠头岭裸眼观鸟第一人”。“看着它们安全飞过冠头岭,我的心就踏实了。”2006年,陆旭加入北海民间志愿者协会,在冠头岭协助当地警方和林业部门巡山、拆鸟网、进行爱鸟护鸟宣传。后来,他又成为广西生物多样性研究和保护协会(中文
猛禽迁徙,是地球上壮观的动物迁徙景象之一。猛禽翱翔的背后,是一群护鸟人长达十余年的坚守。连日来,南国早报记者走近多名热心公益的护鸟人,听他们讲述守鸟、护鸟的故事。
观鸟爱好者和保护机构的工作人员等联合拆除捕鸟网。 梁元泉摄
观鸟大咖
曾与盗猎者对峙解救幼鸟
趁着手头的活不忙,陆旭(化名)又开着越野车去北海冠头岭巡山护鸟了。这是他在候鸟迁徙季节的常态,今年已是他与冠头岭为伴的第16个年头。
陆旭是陕西人,在北海开了一家公司。相比本名,他的网名“红鼻子”似乎更为响亮——在北海鸟友圈内,“红鼻子”名声在外,他有着优于常人的视力,凭一双肉眼便可看到高空飞翔的猛禽,被鸟友们称为“冠头岭裸眼观鸟第一人”。
“看着它们安全飞过冠头岭,我的心就踏实了。”2006年,陆旭加入北海民间志愿者协会,在冠头岭协助当地警方和林业部门巡山、拆鸟网、进行爱鸟护鸟宣传。后来,他又成为广西生物多样性研究和保护协会(中文简称“美境自然”)的一名志愿者,帮助监测迁徙越冬的猛禽。
过去16年里,陆旭的身影频繁活跃在北海沿海一带的滩涂、鱼塘和湿地内。每次出发前,他的包里都会随身携带一把小剪刀、一瓶眼药水和一双防护手套,这是为了解救被困的鸟儿。
一次,陆旭和志愿者巡山时正面撞上一名盗猎者,见对方手中有几只捕获的幼鸟,他想拍照取证,却被对方一把拦下。
“你们无执法权,凭什么管我?”男子呵斥。
“我们是管不了,但有拍照的权利。”陆旭据理力争。双方对峙几分钟之后,男子最终妥协,同意把鸟放了。
还有一次,为了拆掉一段几公里长的捕鸟网,陆旭和志愿者们不惜跳进一两米深的鱼塘。
“如今山上的观鸟爱好者越来越多,盗猎分子越来越少。”陆旭欣慰地说,护鸟已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虽然51岁的他体力已不如从前,但一有时间就会上山巡护,“除非哪天走不动了,不然我不会停下护鸟的工作”。
观鸟爱好者们联合各方救助被捕鸟网困住的鸟儿。
年轻学者
发表猛禽研究论文引关注
2015年,大学毕业后的师旭成为美境自然的一名志愿者。师旭在监测迁徙过境的候鸟时,多次目睹疾速飞行的猛禽突然间失去平衡,快速俯冲下坠,重重跌落进草丛。在密集的灌木林中,他还看到枪声响起后冒出的白烟。
“那时候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几十声枪响。”师旭记得,高峰期,一天有超过两位数的猛禽被击落,散落在林间的弹壳并不少见。在冠头岭的部分观鸟平台上,还布满了盗猎分子的“眼线”,一度有观鸟点被盗猎分子泼粪,还有巡山志愿者被尾随和恐吓……
这让师旭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这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人跟着当地森林公安暗访野生鸟类销售灰色利益链;也会主动请战,协助民警一起追捕盗猎者。后来,他进入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主攻鸟类迁徙方面的研究。
2020年,师旭受邀担任美境自然科学顾问,培养出一批又一批鸟类监测员。2015年至2019年,他和伙伴们记录下冠头岭连续5年猛禽迁徙数据,共数了4.2万多只猛禽。
2021年,他和小伙伴一起完成的论文在一知名鸟类保护生物学期刊上发表,引发业界关注。师旭告诉南国早报记者,他希望能通过学术上的研究,推动政府部门和相关机构加大保护和宣传力度,也让更多的民众参与到护鸟行动中来。
2021年,在北海冠头岭,一只受伤的凤头蜂鹰蜷缩在山间,它最终被志愿者救助。 网友“风清扬”摄
新生力量
他是药师也是护鸟接棒人
2020年,硕士毕业的温子帅进入北海市中医医院工作。当时,这名来自河北的中药师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轨迹会和护鸟发生交集。
今年3月,美境自然招募“公民科学家”,主要负责北海地区猛禽、水鸟的调查和监测。机缘巧合下,温子帅主动报了名。
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温子帅特意买了一副望远镜和一个小长焦镜头,跟鸟友们上山拍鸟;他还利用周末时间广泛查阅书籍,频频向前辈请教。几个月下来,这名曾经的观鸟“小白”已能辨识出110多种鸟类。
观鸟和巡山成了他工作之余“最有乐趣的事”。今年9月底,冠头岭启动猛禽监测工作以来,温子帅几乎每周末都会上去一到两次,监测猛禽、记录鸟种、环山巡护,作为新手,他样样都不落下。
“每次巡山时大多都是徒步,一趟下来要两三个小时。”温子帅说,由于冠头岭林木密集,包括他在内的不少志愿者都曾被红火蚁咬伤或被杂草划伤。
“可喜的是,今年截至目前都没听到过枪声。”温子帅告诉记者,他偶尔也会前往北海滨海国家湿地公园,向赶海的村民们宣传爱鸟护鸟知识。他深刻地感受到,人们的生态保护观念有了明显提高。
【记者手记】
爱鸟护鸟,需要更多同路人
“爱鸟护鸟,需要更多的公共力量参与进来。”记者采访期间,多名护鸟人都发出了这样的呼声。
事实上,北海的滨海国家湿地公园,钦州的中三墩,防城港的渔洲坪等地,也长期活跃着志愿者的身影。每年,志愿者们会对这些区域进行水鸟等方面的监测调查,以推动相应保护工作。
北部湾之外,广西多地的热心人士也在书写护鸟故事。
被誉为广西观鸟圈“大神”的网友“180”,曾多次为防城港山心沙岛的候鸟保护建言;柳州“鸟人”河溪所在的柳州市观鸟协会,通过培养“鸟导”和引导当地人经营民宿,带动弄岗保护区周边社区发展观鸟经济;桂林人傅云长期关注猫儿山鸟类生存和保护,并让诸多观鸟活动落地生根……众多护鸟人汇聚成一股力量,在他们的默默守护下,美丽的鸟儿们在八桂大地的蓝天下展翅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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